烈火狂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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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错。”宇昊文亟随口应了句。“如果你们能马上从我眼前消失,那就更好了。”
“我说文亟啊,好歹咱们都是这么久的老朋友了,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也好让我们帮你出点主意。”申祺俊之提议道。
帮忙出主意?笑话!他们别扯后腿就不错了,宇昊文亟在心里冷笑。
“谢啦,不劳你们费心。”宇昊文亟并不领情。
“怎说是费心呢?老朋友相互关心也是应该的。”申祺俊之仍不肯轻言放弃。
双方一来一往,拉锯了许久,直到秘书进来提醒宇昊文亟开会的时间,他们两人仍无法从他口中套出只字片语来。
见好友连声招呼也不打,拿起桌上的资料径自就走了出去,望着他的背影,两人心中当下有了主意。
看来,是时候了。
星期假日正午,裴芊桦在厨房张罗午餐。现在,她已经很习惯多帮宇昊文亟准备一份,省得他又来同自己抢食。由于他的食量颇大,她每回总得多煮些,免得到时候他吃不饱,又有借口来骚扰自己。
煮好了饭菜,她和宇昊文亟正准备用餐,门铃却在这时响起。
莫非水粼粼又跑来诉苦了?她起身应门,如此想着。
“请问你们找谁?”望着眼前两个温文儒雅,俊逸挺拔的身影,裴芊桦确信自己并不认得他们。
“我们是文亟的朋友。”说着,也不等主人开口招呼,呜司启吾和申祺俊之便径自越过她走了进去。
听到那一口流利的日文,裴芊桦想起这两人的面孔,她曾经在商业杂志上看过,当下,她明白了,也认出了他们。
唉!又来了两个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看来她得找个时间,把屋子内外彻底地清理一遍,省得一天到晚净招惹些瘟神进门。
带上门,她回头走进餐厅,“你朋友找你。”
宇昊文亟闻声,从餐桌上抬起头,一儿着来人,他不悦地放下碗筷质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而他们两人却刻意忽视他的问题,“这么巧,在吃饭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们便自动自发地走到洗手台边,各自取出了副碗筷,看得裴芊桦一愣一愣的。
这两个人的脸皮也未免太厚了吧?她不禁怀疑,难道日本的有钱人都如此厚颜无耻吗?否则,怎会自己遇上的三个,都是同一副德行。
“我说过,不许你们插手。”对于他们的出现,宇昊文亟很是不满。
“所以我们只是碰巧路过,绕道进来逛逛,顺便关心一下老朋友罢了。”申祺俊之边扒着饭,边表明他们是真的无意插手。
笑话,碰巧经过?当他宇昊文亟是个呆傻的草包?
三个男人怀着鬼胎,各自吃着桌上的饭菜,并且三不五时唇枪舌剑个几句。
而裴芊桦实在无法想像,几个吃惯山珍海味的大男人,此时竟狼吞虎咽着自己所煮的饭菜?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手艺竟然变得如此抢手?怎么她一点自觉也没有。
等到用餐完毕,呜司启吾才不疾不徐地冒出一句,“普普通通,算不上美味,勉强可以填饱肚子就是了。”
“是啊,如果不是碰巧遇上,要吃到这么普通的饭菜还真不容易。”申祺俊之附和道。
这两人的说词,再一次印证了裴芊桦心底的想法——有钱人果然都是傲慢又无礼的家伙。
“不满意可以别吃啊,又没人勉强你们。”说着,她就要动筷,哪知定眼一看,不知在什么时候,一桌子的饭菜已被他们给横扫一空。
该死的,他们竟然把她辛辛苦苦煮的饭菜全给吃得一滴不剩,她都还没吃呢?想到他们得了便宜居然还卖乖,她心里就觉得呕极了。
“算了,吃都吃了,下回记得改进就是了。”或许是指使人惯了,以至于没能听出她话里的不悦,呜司启吾宽容地道。
接着,三个大男人便移师到客厅谈判去了,留下一桌子的杯盘狼借,而满腹的委屈无处宣泄,差点没让她动手砸了手边的碗盘泄愤。
天杀的,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裴芊桦真是无语问苍天。
另一方面,客厅里,宇昊文亟才刚坐下,便开口,“你们可以走了。”
“刚吃饱,总得休息一会儿。”呜司启吾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一角,不打算轻言离去。
而无视宇昊文亟一张发黑的臭脸,申祺俊之将自己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没想到你的女人身材那么高挑。”说着,他下巴努了努厨房的方向。
宇昊文亟一把甩开他的手臂,“别以为你们私自造访这笔帐,我会就这么算了。”他不想同他们谈论关于裴芊桦的点滴。
申祺俊之摊摊手,索性顺势跟呜司启吾坐到同一边。
“第一眼看,是没啥滋味,充其量只能说是普通。但再仔细一瞧,不知为什么,又满耐人寻味的。”申祺俊之继续评论道。
“应该是眼神吧!那神情很少见,跟以往的女人不同。”呜司启吾也发表起自己的高见,在她眼中,见不到他们熟悉的爱恋。
“她整体给人的感觉很独立,不会忸怩作态,就是手艺差了点。不过没关系,煮饭这码子事,将来可以请大厨代劳。”申祺俊之连补救的方法都替他想好了。
“你们是要自己乖乖的走,还是等我起来送客?”宇昊文亟再也听不下去的冷言说道。
他们当然听得出来,好友已在下最后的通牒,明知不该再多作逗留,却又不想就此离去,正苦思不出借口留下之际,裴芊桦此时端了盘切好的水果出来。
“来,吃点水果,不要客气。”基于来者是客,她热络的招呼他们,那模样就像是个好客的主人。
她将洒满梅子粉的那边朝向两人,只留下两、三块没沾到梅子粉的水果堆在盘子一角,放好后,她就着宇昊文亟身旁的位子坐下。
她的这一番话,刚好给了两人留下的绝佳借口。
“嘿,你也看到啦……”申祺俊之对宇昊文亟说道:“不是我们不想走,实在是主人都已经开口挽留了,我们作客人的当然也不好不给面子,你说是吧?”他笑得一脸得意。
宇昊文亟睨了他一眼,没有多做回应。
盯着桌上奇特的水果,呜司启吾新奇的发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以前没见过?”绿绿白白的,很是特别。
“是种水果,我们称它为芭乐。日本因为气候的关系无法种植,所以才会没见过。吃吃看,很脆、很好吃的。”她眼里满是真诚和鼓舞。
听她这一说,两个人果更跃跃欲试,争相拿起盘子上的水果就往嘴里送。
裴芊桦在一旁看得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问“好吃吗?”
“不错,尤其是上头沾着的粉末。”呜司启吾舔了舔舌尖,这味道咸咸甜甜的,委实特别得紧,“是什么东西?味道很棒。”
“那是梅子粉,喜欢就多吃一点。”她有问必答,充分克尽主人的职责。
将她的盛情款待全纳进眼里,纳闷的宇昊文亟觉得事情透着古怪。
没多久,盘子里的芭乐已经去了一半。
“咦?怎么你们不吃?”申祺俊之问。
“吃,怎么会不吃呢?”说着,裴芊桦伸手去拿堆在一角的芭乐,很顺手的也给宇昊文亟拿了一块。
如果说刚刚只是纳闷,这会儿,宇昊文亟可说是有满肚子的怀疑。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殷勤的主人,至少对他们不是。不过他还是吃了,难得她会主动替自己服务。
嗯,吃起来脆脆的,口感不赖,宇昊文亟伸手又想再拿。
然而,裴芊桦见状,却陡地猛咳嗽,想阻止他错拿沾了梅子粉的芭乐。
“怎么啦?”宇昊文亟停下手边的动作,关心的问。
“没什么,可能是吃得太急,叫果碎给噎着了。”她说。
“我说女人哪,吃东西还是得秀气些。”呜司启吾说。大男人主义的他,认为女人还是该温柔婉约点。
这傲慢的沙文猪……我看你还能乖张到什么时候,待会有着你瞧,裴芊桦忍不住在心里愤愤地咒骂。
眼角不经意瞥见宇昊文亟又要动手,她急得又是一阵干咳,冷不防抓过他的手臂,在自己的胸口来回轻抚,佯装帮自己顺气。
申祺俊之看了,不禁吹了声口哨,“台湾的女人,都这么豪放吗?”
宇昊文亟虽然诧异,却没忘记他男性专属的本能吃豆腐。
裴芊桦惊问:“你在做什么?”随即打落他不规矩的毛手。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帮你顺气喽!”他答得有些轻佻。虽然自己还是没能对她的反常理出个头绪,但却十分懂得把握每一个与她接触的机会。
而正觉羞赧的裴芊桦,又被一旁两个男人调侃,当下更是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才想再也不睬宇昊文亟的死活,却在见到他即将把手上的芭乐送进口中时,又反射性动作了。
“你看我脸上是不是脏了?”
她一把扯过字昊文亟的手腕,将他的手心贴在自个儿的脸颊上,这使得他一个不察,手上的芭乐便给掷飞出去,摔落在地板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宇昊文亟问。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举动实在异常得紧,偏又有苦难言无法马上对他解释,只得睁着双无邪的杏眼瞧他,“你看嘛,人家的脸上是不是沾到梅子粉了?”她语带撒娇的问。
这会儿她深情款款的凝视,脸颊上娇羞的红潮,以及那嘟嚷着的两片红唇,瞧得宇昊文亟心中一动。此时此刻,裴芊桦是否反常,以及她脸上是否沾着梅子粉,对宇昊文亟而言都已经不再重要。现下的他只想,狠狠的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的唇即将吻上她时——
“哇呼!你们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些。”申祺俊之和呜司启吾边吃着水果,边在一旁叫嚣。
被他们两人一打岔,裴芊桦及时猛然推开宇昊文亟,才没当众出糗。
天啊!自己居然差一点便要当众表演热吻。想到自己那饥渴的模样,她简直就要羞到无地自容。
此刻,宇昊文亟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恶狠狠地怒瞪着他们,真是两个杀风景的家伙。
待气氛稍稍缓和,宇昊文亟才开口,“那芭乐——”
然而,正分神懊恼事情的进展不如预期的裴芊桦,耳里一听到“芭乐”这两个关键字,一时反应过度,整个人竟失控地倾身向前,直接堵住宇昊文亟的嘴巴,不给他任何动口的机会。
这突如其来的艳福非但让旁观的两人看傻了眼,就连当事人的宇昊文亟也怔愣在当场。
她……主动强吻他?甫遭她拒绝的宇昊文亟简直不敢相信。
乖乖,我的妈呀,台湾的女人都这么性饥渴吗?申祺俊之和呜司启吾看得目瞪口呆,两双眼睛一瞬也不瞬。
懂得把握机会的人才有可能成功,而宇昊文亟便是这种人。
错愕过后,他随即化被动为主动,反过来积极探索她的甜美;至于裴芊桦,早已沦陷在他的柔情里,无可自拔。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般吻得火热,吻得炽人,直到——
“噢……我的肚子。”呜司启吾的哀号声突然响起。
像是要互相呼应似的,没多久,另一声哀呜亦紧接而起。不消猜,声音的主人自是申祺俊之无疑。
他们两人呼天抢地的哀叫,再一次打断了宇昊文亟和裴芊桦的亲热。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丝毫羞赧和无地自容,裴芊桦正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太好了,总算是奏效了。她在心里喝采不已。
眼见他们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她这才大发善心,为他们指引迷津。“洗手间在左侧转角。”
她话才方落,便见两个大男人争先恐后,飞也似地朝她所说的方向奔窜。
儿到此情此景,宇昊文亟总算明白她先前所有的反常,原来都是其来有自。
“你在芭乐上下泻药?”宇昊文亟问。
“哪有,你可别胡乱诬赖人。”她死都不会承认。
宇昊文亟当然不可能相信她的说词,便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发一语。
裴芊桦被他瞧得心虚,“是他们自己贪吃梅子杨,刚巧那些梅子粉又放了一段时间。”这只是给那两个不长眼惹上她的男人一点小小的教训。
难怪,她在瞧见自己动手拿沾有梅子粉的芭乐时会那么紧张,原来,她是担心自己吃坏了肚子。
想通以后,宇昊文亟心里一乐,“你在关心我?”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不知不觉中,自己已逐渐打入她的芳心。
“我只是担心洗手间不够用。”她故意淡淡的说。
“喔——是吗?”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问。
“当……当然。”裴芊桦依然嘴硬。
知道她面皮薄,宇昊文亟也不逼她,“看来你救了我一次,让我免于狂泻肚子。”语毕,打定主意要感恩图报的他,也不徵求恩人的同意,便径自将她轻轻推倒在沙发上,欺身吻上了她。
然,这厢客厅里温度正节节升高,一男一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