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不上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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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真有志气!秦浩东看着躺在沙发上睡处极沉的夏曼霓,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道笑弧。普天之下可以这样义正辞亚的拒绝风树亚那男人求婚的女人,大概只有她一个吧?不是他在说,如果他秦浩东称得上是人中之龙,那风树亚铁定是人中之王,坐拥数千亿资产品,随便眨一下眼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
她,竟然会拒绝这样的男人,那么,她要的男人究竟是那一种呢?他不禁有点好奇了。
不过,最让他好奇的应该是风树亚看上这女人哪一点?竟然会跟她求婚?!啧,不可思议。这女人美归美,却称不上绝色,看起来尊贵优雅,事实上是个脾气不太好又会打架的女人,话说得不好听,总是那样的高高在上,总是穿得一身黑,不管从哪一点看,都不迷人啊。
除了,她那常常害羞脸红的模样……
除了,她那刚强好胜的外表之下那颗其实易动脆弱的心……还有,她总是隐忍在眼眶里的泪。
是这样吧?因为她不若外表的刚强高傲所不小心表现出来的脆弱,很难,不把她当女人。
风树亚也是这样吧?莫名其妙的,就喜欢上了这个很难只把她当下属,老是会把她当女人看的女人。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陌生到让他害怕。因为他早就失了心,却在碰上这个女人之后,还依稀感觉得到心跳。以为是错觉,像懦夫似的隔天便逃得老远,还故意待足一星期才回来,没想到,一回来就让他见到她在跟他的女人打架,哈,真的是……秦浩东看着那张被划伤的脸;幸好消了肿,痕迹也不深,还是一个漂亮脸蛋。
她真是累坏了吧?躺在沙发上就睡沉了,从下午一直睡到深夜,如果再这样让她睡沙发睡到天亮,明天她可就会腰酸背痛了。
想着,秦浩东上前抱起她,往自己平日休息的大床走去,将她轻轻地搁在上头,替她盖好被,自己回到沙发上窝着,拿起手机拔了一通电话回家!
“老陈,我和夏小姐今天不回去了,小恩睡了吧?帮我转告楼妈一声,告诉她明天早上送小恩上学后,替夏小姐送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夏曼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总裁休息室睡了一夜才醒,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秦浩东,是他说要叫她醒来一起回家的却没有,还让她就这样一觉到天明,更可恶的是还叫楼妈一大早送衣服过来。现在好了,不只楼妈、老陈知道她和秦浩东在一起“过一夜”,连楼下的警卫也知道夏秘书和总裁一夜未归,孤男寡女的待在总裁休息室“共度一夜”。
然后,就从这一夜之后的隔天一早开始,夏秘书爬上总裁的床,这样的流言就在整栋办公大楼转来转去……
真快疯了!见鬼的什么流言止于智者!这种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污名,她就算始终保持沉默也不会让这些流言打住,反而越传越远,连美国总部那头都传得沸沸扬扬。
手机一直响,桌上的电话也一直响,全天下好奇别人事的人总是多到数不清,更别提那些不知算不算得上是秦大总裁的女人,一个一个打电话来骂她不要脸,勾引她们的男人。
“对,我是上了他的床,没办法,谁叫他只要我不要你呢?”冷冷地说完,夏曼霓挂掉电话。
“是,我就是长得这么风情万种,不然秦大总裁怎么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认命吧,你。”再挂。
电话又响——
夏曼霓不想等对方骂完,就道:“你好,我就是爬上总裁床的夏秘书,没能耐爬上他的床上你们自己不中用,去面壁思过就好,不要打电话来烦我!”
喀一声,再挂。
挂挂挂,再挂挂挂——
“不准再转电话进来,否则我出去杀了你。”最后,夏曼霓直接对总机咆哮。
批评她高傲自大、大牌臭屁什么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她守之多年的贞节牌坊啊?她还想保持好名声给人家好男人探听,现在什么都毁了,这全都是秦浩东的错!
气得真的想杀人了。气得有够想哭——夏曼霓把头放在桌上,敲啊敲地,鼻子一直酸起来,眼眶也一直涩涩痛痛的,她咬唇再咬唇,就是不要自己这般争气的哭出来。
“该死的秦浩东!”边骂着,头边敲敲敲地打着桌面。
她是猪啊,怎么会笨到睡不醒?
“我恨死你了!”再敲敲,看会不会醒过来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好样的,就这样自己跑到世贸去开会,把她一个人丢这是城被人骂淫妇!根本就不是男人!
一双大掌突然伸了过来,挡在她的额头和桌面之间。
“别再敲了,桌子会破的。”
见鬼了!桌子会破?夏曼霓抬起头来——
正是那只猪,毁了她贞节牌坊的猪!
她应该马上跳起来,双手扯着他的领子,再赏他几巴掌!她都想好了的,可是没想到她一见到这男人出现在眼前,身体重得跳不起来,巴掌也挥不下去,倒是泪呵,一颗颗就这样不期然的掉下……秦浩东心凝着,说不上此刻梗在胸口上的千头万绪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的泪而已,有必要这样揪着心,跟着她的哀伤一起沉落谷底吗?
“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怎么哭成这样?”他把手搁回裤袋里,只是居高临下瞅着她,忍着没去替她拭泪。
刚刚站在办公室门口,已经把她跟电话中的某某某等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才要赞她好样的呢,结果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狐狸皮的小羊,人前叫嚣,人后偷偷躲起来哭,如果他再不走进来,恐怕她要把自己的头给敲到破为止。
“不是天大的事?该死的你!是不是天大的事由我决定,不是你!你这个说话不讲信用的家伙!怎么可以让我在你的休息室里睡一夜?我从此声名扫地,哪个好男人敢娶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夏曼霓呜咽着,泪掉得比暴风雨还要狂骤,她怎么抹也抹不干。
“你自己名声坏,干什么要拖我下水?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可恶……你这个坏男人 ……太坏了……”声声指控,让秦浩东当真啼笑皆非。他的名声有这么坏吗?应该没有吧?那一堆打电话过来的女人是谁他是不清楚,不过,他一向跟女人好聚好散,也不是会到处留情的种马,喜欢他的人一堆也要把错算到他头上吗?他何其无辜?
罢了,跟这女人讲理吗?没必要。
说了,她恐怕也不会信吧?又何必多费唇舌?
“走吧。”秦浩东突然伸手把她从座位上拉起。
“干什么?你放手!”夏曼霓往后弓着身子,企图稳住身子不让他给拖着走,一手还抓住桌角。
秦浩东抬抬眉,觉得这样的画面着实可笑。
“我不是洪水猛兽,犯不着吓成这样,夏秘书。”
“先告诉我你要干什么?”还是死抓着桌角不放。
男人好笑的提唇,淡道:“吃饭。”
“什么?”她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她都哭成这样了,这男人却只想着肚子饿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太过份了,真的真的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不体贴一个女人的心呢?
不、不对,她不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和秘书,但不管怎么样,当上司的怎么可以这样漠视下属所受的委屈?而且这一切的如作俑者还是他本从耶!
心,好受伤喔。
好像,她是对他的反应有期待的,是吧?因为这样,所以才更生气吗?
“可以走了吧?”秦浩东眯眼。
“其实我的耐性真的很有限,千万不要考验我任何事。”
什么?
听不懂。她眯眼瞧他。
话还讲得暧暧昧昧的,是故意的吗?很像是这样。
“是命令,夏秘书。”秦浩东不想再跟她大眼瞪泪眼了。
“陪我吃饭,我饿了,很饿。”
高级的法国餐厅,除了价位昂贵,格调高雅,菜色鲜美之外,最让人感到舒服的应该就是极为安静私密的用餐环境了,地上铺着厚软的深红色地毯,窗帘是进口的丝质厚幔,虽然厚,却依然触感柔软不显笨重,每个餐桌隔着一小段距离,之间还用漂亮的红色丝线当隔屏,灯光柔而美,加上窗外可以俯瞰大台北的夜景,来这里用餐绝对是有钱人的专利。
夏曼霓望着眼前堆得像山一样高的美食,再偷瞄了一眼秦浩东盘中那少少的剩菜,目光不由地往他脸上扫去。
秦浩东正一脸的笑,一双闪亮亮的眼眸瞬也不瞬的望住她。
“快吃吧,多吃点。”
“总裁不是很饿吗?”却把他盘里的东西都弄到她盘子里,是怎样?觉得她很吃吗?虽然她的肚子的确有点饿了。“夏秘书要先吃饱,我才能吃得下啊,毕竟,今天是特地来慰劳夏秘书的,所以,快吃吧,别让我愧疚。”
慰劳?愧疚?
“我以为这是命令?”
他笑着,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半晌,才道:“是命令,可是这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太愧疚而下的命令。”
夏曼霓怔着,迎视着这男人认真又无比温柔的目光,心是羞涩的,一抹红晕不经意地染上颊畔。
“原谅我吧,我只是舍不得叫醒你才让你在休息室睡一晚的,没想那么多,造成你的困扰,我道歉。”秦浩东看着她微红的脸,努力展现自己百分之百的歉意。
“还是,要我在这里跪下来跟你赔罪?”什么?夏曼霓的心一跳,正想着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呢,秦浩东已然站起身,长腿一弯就要在她面前跪下!夏曼霓是跳起来的,打落刀叉汤匙什么的也管不着了,赶在他真的给她跪下前双手扶住了他——
“你别这样!真的不用这样!天啊,你千万别给我跪喔,我还想活久一点,还有,这样很丢脸耶……”她看看四周,果真看到有数双眼睛正不住地往这头瞧过来,厚,要出名了。
“是我丢脸,又不是你。”
是啊是啊,关她什么事呢?他要跪就给他跪好了,这样不是更可以消她心头之恨吗?她替他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啊?
“反正,不准你跪!”夏曼霓跳脚,一向言词犀利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在这男人面前口拙。“你敢跪,我就一辈子不原谅你!”
哈,傻丫头,再一次被他骗了。果真是刀子口豆腐心啊,这样的女人注定要吃亏。秦浩东噙着笑,落在她脸上的眸上分外温柔。她被他看得心慌慌,扶着他的手松开了,像是被什么烫着似的,跌跌撞撞的坐回去。
相对应于她的慌乱,秦浩东回到座位时的举止简直就是从容优雅又尊贵,仿佛刚刚他要做的那件丢脸的事根本就不存在,而且,做错事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叫瓶酒喝吧,算是赔罪。”秦浩东招为侍者。“把店里最上等的勃根地红酒拿过来。”
“好的,请稍等。”侍者说着,恭敬的退了下去。
据说,这女人心情不好就喜欢喝葡萄酒,说是养颜美容,而且可以把烦恼都忘掉。
既然喝酒可以让这女人忘掉烦恼,那么……他就奉陪到底吧。
比起一个女人,他的酒量应该还应付得了才是……
夏曼霓没想到这男人的酒量差成这样。
才三杯葡萄酒下肚,这男人竟然开始醉言醉语,老是拿那会勾人的眸瞰着她瞧,说她漂亮又酷极,跟女人打起架来的那股狠劲,接电话骂人说自己是风情万种才可以爬上他床的那股帅劲,全部全部都可爱极了……
“我喜欢,你真的很特别啊,曼霓……喔,不,是夏秘书,只能叫夏秘书的,对的?亲爱的?我没叫错喔……夏、秘、书,对吧?”秦浩东冲着她笑,半醉半醒的他孩子气得紧,偏偏笑起来这么迷人。
请餐厅经理帮忙她把他扶上出租车,夏曼霓不好意思的对经理笑笑。“谢谢你,麻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请慢走,欢迎下次再度光临。”经理欠身,恭送他们离开。
车子开走约一公里,男人突然出声。“我的车呢?我要开我的车回家。”秦浩东揉揉太阳穴,半睁半眯的侧过脸看着夏曼霓。
“你不能开车,我也不能。”她比他多喝了几杯,整个人晕晕的,可是神智却还很清醒。
“为什么?你醉了吗?”他再度闭上眼。
“我没醉,是你醉了。”
“谁说我醉了?”
听起来,好像真的没醉。
夏曼霓好笑的侧脸看着他,没反驳,顺着他的意,反正所有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他又不是第一个。
坐在身边的秦浩东突然抓住她的手——
她下意识地要抽回,他却死抓着不放。“你的手很温暖也很漂亮,让人不小心握住了,就不想再放手,你知道吗?跟狐狸精没两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闭着眼睛,语气很淡,却带着笑意,轻勾的唇角漾着迷人的性感。
什么?啧。夏曼霓斜眼睨着他,见到他唇角的笑,恼得再一次想抽回手,他却把它拉到胸口上,贴住他的心窝。
“听到了吗?这里在为你跳动。”低哑的嗓音,说着不是很认真的话语,像是调情,不必负责任的那种。
他的心跳,很快。
被他握住的她的手,很热。
那股热,还一直从指尖延烧到她的胸前、颈间,和她早已被酒意熏陶得红得不能再红的脸。
出租车的后座,唯一的亮光是车外的街灯和路过的车灯,最多再加上满天的星子,很暗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