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狂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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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在你的伤口上撒盐巴吗?”何恋恋忍着气说。
不生气、不生气,对一只恐龙生气是没有意义的。她一直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为什么?”男子配合地发问。
“因为这样你的伤口才会快点痊愈,好让我摆脱你的纠澄。”嘴上咋是这么说,何恋恋心里却不是真的那么想。
老天!她居然不想他走。
怎么会这样?她竟不愿意一个达名字都还不知道的陌生人谁开?
可是……跟他对话真的挺有意思的。在沙漠里和这个人吵架,就觉得一点也不无聊。
“纠缠?你说我纠缠你?”男子转过身来面对何恋恋,犀利精亮的眼直盯着她。“看来,你是没搞清楚刚刚多管闲事的人是谁,也没搞清楚拖着我不放的人是谁?”
“是啦!”何恋恋被他揖一番话反击得无话可说,只好自认倒楣。“不过,那是因为一开始我搞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犯了第一步错误,而后就无法挽回了。谁教我心地太好,不忍心把你丢下车去。”
“这么说来,是好心的你让人不清,而我该感谢你的大恩大德罗?”男子不想提醒她的是,她以为她现在就看清他了吗?“你总算说了句人话了。”何恋恋微微一笑。
“是这样吗?”男子扯了扯唇角,“问题是一开始铸成错误的人是谁,你应该再清楚不过才是。由于那个人的多管闲事让我不但要保护自己,还得分心去注意那个人的安全,又当肉垫让那个人免遭滚烫的沙烙印。”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何恋恋开始奇怪他道个负伤的人怎么有体力陪她闲扯?会不会又是在硬撑?“是我连一个人是不是杀人犯都还搞不清楚,就冒冒失失地跑去插手救人;是我发了神经让自己陷入一场风暴中,这样可以了吧?”
“看来你是真的很委屈。”男子扬起笑容,望着自觉无辜又倒楣的她。“那你希望我怎么做?”“睡觉。”何恋恋回道。“我现在最希望的是请你快点睡觉。”
她就不相信他真的不累。
而且,她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思诸才行。大概是沙漠的单调无奇吧,澳她的行事作风全乱了。
“可是我现在很难睡得着,怎么办?”跟地说话让他觉得精神百倍。
从来没有女孩让他有过这种感觉,她是第一个。
“你别硬是跟我唱反调好不好?”何恋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至少也看在我好歹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你就睡一下行不行?别又在那里逞英雄,命比较重要地。”
唇边浮上浅浅的笑,男子不再说话地闭上了跟。
要想睡,那还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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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笼罩大地,天空繁星点点,如晶亮的钻石般发出璀璨光芒,而温柔的月取代了狂炙的日,凉风阵阵袭来,让人舒服惬意。
此时,何恋恋正和元唯桀坐在沙地上朝着天。
“唯桀,你看我是不是怪怪的啊?”这种问题去问情肯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很聪明地找他发问。
“怪怪的?”元唯桀像大哥哥般的抚摸何恋恋的头。“怎么说呢?恋恋。”
“你不觉得我今天怪怪的吗?先是没来由地出手救那只恐龙,而后又和他吵嘴,很奇怪吧?”毕竟造种事,她是说什么也不娄一个初识的人做的啊!
由于从小受的家教,养成她对于不熟的人总是拘谨着,怎样也不可能和第一次见面的人斗嘴。
但是,为什么见到那个男人之后,她会变成这样?
“你自己觉得奇怪?”一向冷静的元唯桀没打算出太多意见,很多事唯有自己想通才重要。
虽然身为旁观者的他看得狠清楚,恋恋是真的不太同于平日的她,不过事情的好坏又怎么有定论呢?
“对啊!”何恋恋奋力地点了点头。“我怪死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怪。”
“你可以把你的怪归罪到天气啊。”元唯桀爱怜地又顺了顺何恋恋乌亮的发丝。
老实说,他太清楚恋恋的作为有大部分是因为那个人而起的,但是他不能点破,这一定要她自己想透才好。
而且,这是好是坏他也还在观察之中,他必须保护恋恋。
“可是……呵是……”何恋恋支支吾吾的说。她能怪罪到天气上吗?
她总觉得她的怪,是根源于那只恐龙。
“对了,他醒了没有?”元唯桀不忍心看何恋恋在这里苦恼,干脆读她去面对问题比较姿当。
有些事,旁人忙得要死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怎么知道?”何恋恋耸了耸肩,“恐龙睡一次觉可能要花很久的时间。”
“似乎听到有人在编派我的不是。”
元满磁性的低沉声音突如其来的在何恋恋身后客起,她毫无预警地被吓了一跳。
“你—;—;”何恋恋起身飞快地回过头,准备开口反击回去。
“等等。”元唯桀抢先她一步,“我先告退了,我要去找那个观星观到快疯掉的钟情。”
说完,他立刻如一阵旋风般消失在两人面前。
“我想我可能有必要为你改一个绰号。”何恋恋歪着头望着男子,若有所思地说。
“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又要再为我取绰号?”男子注视着沐浴在月光下的她,顿时失了神。
灵活清亮的水眸迷人有神,尖挺的俏鼻,嫣红的唇倔得让人想一亲芳泽,玉般润泽的肌肤在月色的映照之下微显透明,最吸引人的则是她那头黑灿灿的发,而她漂亮的脸型也映耀出醉人的月色。
她虽然不是很典型的东方美女,但是,她有着独树一格的魅力和美丽。不知道这样美丽的人儿有什么样的名字?
“我管你叫什么名字?”何恋恋对上他的明亮的目光,被他专注的凝视吓住了。那是什么吓人的眼神?
吞了吞口水,她才又道:“名字很重要吗?名字只是个代表而已。从你的名字又不能看出你的性格,还不如给你取个绰号。”
“那请问这位小姐,你又想给我什么绰号?”男子唇边泛出一抹兴味的笑容。第一次有女人敢一再地为他取绰号。
“我正在很努力地思考有什么掉号同时符合那种叫人去睡不去睡,而一睡又不醒,然后还爱偷听人家说话,走路静悄悄得像个小偷的人。”何恋恋微仰起头正规着他。“请问一下,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动物符合这种形象好让我用在你的身上?”
“很抱歉。”男子咧嘴一笑“我想不出来,而且就算想得出来,你以为我会任你用某种动物的名字来唤我吗?”
“你当然不会,问题是我要怎么叫你?”何恋恋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说,完全没有想到她把自己给困死了。‘
“我记得方才有个人才说名字不重要的。”男于冲着何恋恋露出了一个俊美笑容。“你—;—;”何恋恋是真的气短了,想想再这样下去世不行,若是他们相处久一些,她就必须知道他的名字才行。
咦……久一些?她禁不住伸手敲敲自己的脑袋瓜。老天!她在想什么?他们也才不过见面几个小时而已。
“狂沙。”男子趁何恋恋恍他不备之际:拉住了她,微一使力,两人就在沙地上一同落坐。
“啥?”何恋恋心旌荡漾地凝眸他。不知道自己在迷惑的究竟是地方才说的“狂沙”二字,还是他的举动。
几个小时前和他拉扯时,她的心并没有这般异样啊!为什么……
“我的名字。”狂沙魅惑的笑容伴着迷人的嗓音,侵扰着何恋恋的劳心。
“啊?”何恋恋诧异地蹬大了水亮明瞳。他有一个狠适合他的名字o
“应该不会不适合我吧?”他是人如其名,性格和沙一样千曼万化,毫无定型。
“我没叫你说你的名字啊!”何恋恋皱起一张小脸。
她的原则是,别人报上名,她也要回报的。可是,她的名字大诗情画意了,限她一点都不像,她怎么有勇气报上名?
“怎么,不满意?”狂沙好奇地审视着她。
“不是啦。”何恋恋连忙摇摇手。“平心而论,这个名字很适合你。问题是,等等要换我说自己的名字,对不对?”
她才不相信他不想知道她的名字哩。
“你也可以选择不说。”狂沙笑道。“不过,你的朋友总会叫你的名字吧?”
“我可以要他们别叫。”这个男人未免该死的有自情。
“我还是会知道。”狂沙炯亮的黑瞳中充满了为定。
这对他而言并不是难事,只要他查出这几天有哪几个东方女子进来此地,他就能够知道了。
“对啦!”那么肯定的表情,好像他真的多厉害似的。“反正我终究会说的,所以你当然会知道。”
“我以为你并不打算说。”
“谁说我不说的?”她对着他露出一个娇媚得足以挑逗人心的笑容。“何恋恋,我的名字。”
第三章
“恋恋,很美的名字。”狂沙细细地咀嚼着她的芳名。
“所以它并不适合我。”何恋恋不怎么自在地拨了拨随风轻扬的发丝,以逃避他的眼神。
“喔。”狂沙并不怎么同意她的说词。“怎么会?”
“那么有仙气的名字怎么也和我连不在一起。”何恋恋假装望着天空的星星,还是不敢望向他。
总觉得他的双眸如幽深黑潭,好像她一望进去,就注定沉沦于其中,再也无法全身而退……
“你很美的。”狂沙不轻易赞扬人,但他现在既的一字一句都是真心话。“摘掉眼镜好吗?”
越觉得横在她鼻梁上的那副眼镜稍嫌碍眼了些,或许摘下眼镜,他可以看她看得更仔细。
“啊?”何恋恋迷惑地正规他,“眼镜?”
啊,她都忘了自己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都怪她戴眼镜戴太久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一些很美的眼睛?”狂沙轻柔地说。“不该让眼镜遮去你的美丽。”
“啥?”他说她美?
不可否认的,她的芳心因而雀跃了。见过她的人,几乎都会赞美她的双眼很美,因此听久了她都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为何今夜听到他的赞美,她会那么开心?
“夜间的你变柔和了。”她凝神的样子让他抨然心动。
是夜色的关系吗?他竟有想吻她的冲动。
“我平常都戴隐形眼镜的,可是沙漠风沙大,戴隐形眼镜怕会吹掉,所以就戴上眼镜了。”她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摘掉眼镜,恋恋。”狂沙盯着她的目光温柔而狂热。“我想看清你的眼睛。”
“啊?”何恋恋又是一阵呆愣,她发现自己真的着了他的魔,想动手将眼境给摘掉。
不过,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她的眼镜被狂沙摘下了。
“你的眼镜,我先帮你保管了。”狂沙的嗓音低幽。
”干嘛摘人家眼镜?”何恋恋恼怒地瞪着他,以掩饰自己的心慌。
为什么她会对他方才的举动感到心悸?
“你的眼睛真的很美,恋恋……”狂沙低声轻哺着,沉醉在她幽亮的瞳光中。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把我的眼镜还给我啦。”何恋恋伸手想去抢回自己的眼镜。
“我说过,我先帮你保管你的眼镜。”
“什么保管,你根本就是没收嘛!”何恋恋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对他厉色,才不会让自己又变得痴痴呆呆。
虽是如此,她的一颗芳心还是加速地跳着。
“就算是没收,那又如何?”狂沙轻笑,对她的大呼小叫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代表抢劫。何恋恋想捞回眼镜,没想到他却拿得更远。
“你可以呼救。”狂沙笑得狂野而自信,像是存心要跟她作对一般,硬是不将眼镜还给她。闻言,何恋恋怒气腾腾地瞪了狂沙一眼。“又不是被绑架,我干嘛要呼救?”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绑匪?”狂沙的眸子邪魁,他欺近了她几许,让两人的距离变得更近。
何恋恋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朝她袭来。“离我远一点啦!”她叫着,以手推离他。
“如果我真是绑匪,在这里想对你仿什么的话,你怎么叫也是没用的。”狂沙轻轻松松拨开她的小手,又更接近了她。
“你到底是谁?”何恋恋不死心地将他再度推离自己。
“我是狂沙。”他四两拨千斤,没有正面回答。
“我是在问你,你到底在做什么的?”要是她真的救了个绑匪回来,不就引狼入室了?
“我说我是绑匪,你信不信?”狂沙反而丢了个问题给她。
“相信。”何恋恋点头如捣蒜,虽然他的气质实在不像是个绑匪,但是人不可以被外表所蒙骗。
“为何这么说?”
“从下午的那一幂,证明你有可能是亡命天涯的歹徒;从你静悄悄接近我的功夫,代表你做人偷偷摸摸的;从你抢走我的眼镜,代表你的手不干净;从你不还我的眼镜,代表你有劣根性;从你说自己是个绑匪,代表你就是个绑匪。”她说得头头是道。
“我可没有说我是个邻匪。”狂沙被她的分析逗笑了。
听她这么一说,他不改行去做个绑匪好像对不起自己似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商人。”狂沙简单地回答。
“那你是个有钱的商人,还是丧尽天良的商人?或是你是濒临破产的商人?”何恋恋歪斜着头,想着哪一种商人被迫杀的可能性最大。
“你想呢?”
“我怎么晓得?”何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