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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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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电话线,母亲大人的责骂声刺激得他本来就在隐隐作痛的脑袋更痛了。
他昨天被儿子的同学莫名其妙地强暴,在那之后一直半昏半醒地昏睡着。今天早上醒来,身边不见那个突然化身为魔鬼的少年,他赶紧强撑着快要节节断裂的身子坐了起来,粗略地收拾了一下衣物穿上就慌慌张张逃了出来。
一路上,后庭因为昨天被强行撕裂而肿胀疼痛着,他就算坐上了出租车也不得安生。胸前挺立的那两点同样经历了可怕的折磨,只是被衣服碰到都火辣辣地痛,他根本无法挺起胸膛走路。当好不容易回到家,以那种佝偻着腰、半扒开腿的可笑方式进了屋,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昨天接到宝贝金孙告状的母亲就打电话过来了。
不问缘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昨天我一个……学生,有点事,所以来不及赶回来。」
有些嗫嚅地筹措着用词,生怕一个不慎又招来更多的责骂。打小母亲就不是普通的疼永琪,不让别人碰他一根指头地照顾他到大,要不苏永琪怎么会给惯成今天这个样。
「学生!你哪里还来的学生!又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吧?不是我说你,好好的老师你偏不干,敏慧生病的时候要照顾她那就算了,现在你还在做那没出息的伺候人的活儿,别说出来给我丢脸了!」
母亲对自己儿子总是一副恨铁下成钢的原因有二:一是他的木讷;二就是他辞职后就没再答应正式的学校聘请,反而去做人家的家庭教师,要不就写写稿子,总之就是没有稳定工作、固定收入。
这在一个朴实的劳动妇女的眼中,跟游手好闲是没有区别的。
「妈……我很累,晚上我再给您打过去吧。」
回来的时候,因为紧张,一路肌肉都紧绷着还没感觉,回到家后微一放松,苏伟毅可以敏感地察觉到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有一种粘稠的液 体慢慢地渗了出来,让他光是想象到那是什么产物,就腿软得快支撑不住。
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把电话线也拔了。
现在他只想好好地把身体洗干净,然后休息一下。
热腾腾的水蒸汽模糊了浴室的镜面,苏伟毅背贴着冰凉的瓷砖,仰头接受热水的洗刷,意图将那被侵犯的痕迹从自己身上彻底清除。格外红肿的乳首,被水冲到都产生针扎一样的阵阵刺痛,咬了几次牙才能狠得下心把手伸到后面去,轻轻地扒开了洞口,指尖微微转动着向里探索,缓慢地让那里解除了封锁,疏导内里不应该属于自己的物质流出来。
「啊……」
因为不经意的疼痛而轻轻地倒抽了口气,看着一路向排水孔蜿蜒而去的红白浊丝,苏伟毅心头一片茫然。
这就是同性之间的性。
他从知道自己深深爱上的是个男人之后,曾经一度很想尝试,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更为了约束自己,早八百年就娶妻生子。
跟妻子之间的性爱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几乎也已经淡忘了。
只记得新婚之夜他喝得酩酊大醉,是怎么走到床上去的都忘了。总之胡天胡地,一塌糊涂。不久之后竟然一炮中奖,妻子怀孕了,自然接下来的又是一段长时间的禁欲生活。孩子出世后,夫妻两个手忙脚乱地照顾那小生命,累得也没时间没心情考虑那些。再然后,就是妻子在一次很平常的检查中发现腹腔长出了恶性肿瘤,被确诊为癌症后,托儿所跟医院两头跑,只累得他人比黄花瘦。孩子还小,妻子那边又得经常在医院陪着。虽然有母亲过来帮手带孩子,可是那一段劳苦困顿的日子到现在想起来还叫人心悸。
从妻子死后到现在,基本生活趋向于稳定,这之间是很长的一段空白。
他对女人没兴趣,娶妻之隆一直庆幸妻子也算是性欲淡薄的女人,对同性之间的爱虽然好奇,不过也不敢去找男人,而且他心底一直念念不忘自己的初恋,索性独善其身,实在憋得难受了,闭上眼睛幻想一通自己解决了事。
可是……昨天,那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道说自己在表露对那孩子关心的同时,没有掩饰好本性,让他误会了什么吗?
还是……仅仅是因为肾上腺素引发的冲动行为?
被人侵入身体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与疼痛。
可是那种仿佛楔入生命般的紧密联系,才是叫他真正害怕跟心悸的原因。
「嗯……」
在体内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狼狈的回忆和着更多的疼痛涌上来。因为那个地方被大了很多号的东西强行拓开,弄伤了肌体,到现在也还没能很好地闭合回来,不过因为周围的皮被磨擦得红肿了,目前的状态只能堪堪伸入一根手指。
小心地转动着,确认已经把堵塞在里面的脏东西都弄出来后,光是想着一会儿还得这样上药就忍不住全身都泛起一阵羞耻的潮红。
以后魏家是绝对不能再去了吧。
那孩子,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缘由,做出这种事来都是无可原谅。
念及魏执,苏伟毅脸上又是一热。
想到他昨天晚上是怎么样把火烫的身子贴合上来,把灼热的XX强行塞进自己体内,就算不情愿,但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从知道自己性癖的那一天开始,压抑着过了十多年的「正常」生活中,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的出轨——他虽然没敢直接踏入「那个圈子」,可也约略知道,以他三十七岁的「高龄」,和并不出众的样貌,无论是在正常还是在同性的环境里都是乏人间津的吧。
虽然实在不算是一个好的体验,但却并非是想抹杀掉的记忆。
犹豫了一会儿后,苏伟毅迟疑地握住了自己因为后庭不停地被搔刮而半硬挺起来的分身,微吐着粉意的那里只是被轻轻掳弄着就迅速地膨胀起来了,在弥漫的水汽里晃动着,像一个陌生的生物。
感受到主人的爱抚,它生机勃勃地顶开了顶端的表面,自紫红色的小口中涎流下透明的唾液。被温水一冲,那粘胶的分泌物混入了水的重量,被末端凝结的水珠坠拉得长长的,那淫猥的透明丝线终于无力地从中断落,但很快新的一颗又在水帘下形成。
「嗯……」
苏伟毅微仰起头,脖子和背脊紧拉成一直线,手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指尖完全撸开了那浅褐的皮层,在敏感得让人吃惊的前端上打着圈儿,过分的挤压和几近粗暴的搓动,终于使得那里不甘地口吐白沫软倒了下去。喘息不定地看着自己的手,苏伟毅这才惊觉刚刚做了什么事。
抬眼看墙上的镜子,先前的水雾已被流水划开道道水痕,斑驳的境面映出他此刻的脸——迷乱的眸光,喷红的面颊,还有……因为用力吐气而微张开的唇,一切的一切,显得是这般的淫乱。
这具可怕的身体,在有记忆以来,似乎从来没有在性欲上获得满足过。
在记住了疼痛的同时,却也把那种颠覆伦常的禁忌爱欲留在了细胞的每一个分子内,偷吃伊甸园中禁果的人类始祖,是不是因为难忘那甘美才沉沦的?
再也不能见那个孩子了……无论是他有心,或是无意。
被挑拨起前所未有的炽热欲望的自己才是可怕的。
像是要埋灭证据般,匆匆将身体洗干净,苏伟毅头发都来不及擦干,就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用厚厚的被褥将自己裹起来,似乎就可以将赤裸暴露的欲望及羞耻统统掩埋。
昨晚到现在,耗尽了体力的他很快就陷入了半昏迷的睡眠中去,只是一直睡不踏实,间或乱梦扰心。
迷迷糊糊中,有听到儿子放学回家的声音,也听得到他不满地嘟囔着「谁把电话线拔了」和拖拖踏踏地走过来问他怎么没有晚餐,可是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苏伟毅只是勉力挣扎起来给了他钱示意他自己出去买晚餐后,便又躺了回去,身心都疲倦得不愿多动或是多说。
当天晚上全身滚烫,似乎是发起了烧。
早上虽然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却没有爬出去开门的力气,只是烧得一塌糊涂地昏睡着,直到下午时分,跟他约好碰面的编辑老刘久等不见他来,担心一向准时守信的老朋友是不是出事,找上门来请管理员开了门,这才发现他病得不轻,赶紧打了出租车急送医院,足足又折腾了半天后,他的体温才有下降的趋势。
对病因只含糊地说是自己晚上洗澡,忘了把头发擦干就睡了的结果,招来了老伙计的一顿臭骂。自知给期刊开了天窗,给朋友添了麻烦,苏伟毅只好苦笑着应承一定会尽快好起来。
傍晚回家的苏永琪对父亲难得的生病不尽父职倒没什么意见,在仍是浑身虚软的苏伟毅从医院回来后,咬着自己买回来的汉堡包递过来一张名片,说是下午的时候有个男人上门来找他,见人不在没说什么就走了,临走前就叫他打这个电话联系。
苏伟毅接过那只简单写着一组手机号码的字条,心想是不是又是哪个朋友推荐的家长请人帮孩子补习,不过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先休息的比较好。
顺手把字条往抽屉里一搁,苏伟毅总算把自己从那个失常的困境里拉了出来,不由得不感慨果然人越老了皮越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可能像青春年少那般采用极端的方式逃避现实,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的。
不过那孩子……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强行抱了一个男人?
然而,苏伟毅并没有探讨这个问题的勇气与决心,他只是决定从此与魏执老死不相见,那一夜的迷乱和尴尬,当作是一场梦。
***
只是,谁也没想过那个「老死不相见」会这么快就被一通电话终结。
从那次事件发生后的第五天,苏伟毅总算把稿子赶出来了,稍微让他弥补了一点对老朋友的内疚。
虽然身体还残留着或多或少的不适,但比起前几天连上大号都痛苦不堪的难言之隐,现在基本恢复的伤口只是有一点痒意叫他难受而已,不过还不至于让人坐立不安,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当他正在构思下一段的情节该如何进展,听见屋角的电话响起。他顺手捞起「喂」了一声,彼端却久久没响应,尚在疑惑是不是别人打错,一个他应该很不陌生的声音却自沉寂后传来。
「你的手机落在我这里了。如果想要的话,自己来拿回去。」
不轻快也不低沉的男声,没有起伏的声调。让苏伟毅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个突然兽性大发强奸了自己的男孩,没事人似的跟他用最正常不过的语气说着话,听到他没有回答,重复了一次后就挂断了。
拿着电话发了半天呆的苏伟毅一直楞到儿子回家,一看他这傻样儿就皱眉道:「老爸,你又在干什么?这电话哪里惹你了?上次才拔了电话线,这次又是什么?」
苏永琪还对于上次自己拔了电话线的事耿耿于怀。
「哦……没,没什么……」
魏执怎么会知道自己家的电话?
哦……大约是因为他图方便,老家的电话和家里的电话都是设在了手机的快捷记忆键上,终于从完全呆滞状态回过神来,苏伟毅掩饰着到厨房忙活去了。
手机……
唉,真是麻烦。果然是落在了他那里,到底要不要去拿回来呢?
不拿回来的话,有一些需要用到的电话号码就存在那支手机上。虽然自己不常跟人联系,可是必要的时候找不到联系方法也挺麻烦的。
可是如果上他家去拿,又……要跟他见面了吗?老实说,他再三做心理建设,还是觉得完全没有把握。
对了,也许可以趁他上学的时候,藉着以前关系,叫管理员帮忙开门,悄悄地把东西拿回来,不必跟他见面。
苏伟毅灵机一动,姑且不管魏执专门打电话过来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拿回来就好,大不了也学他一样留个字条,告诉他自己曾经来过,这样既不必见面,又没有失礼之处。
这样决定后,过了两天,苏伟毅拐弯抹角地跟儿子打听出今天有随堂考,确信魏执也一定不会在家,这才出了门,依着计划找到以前曾经帮魏执留钥匙给他的管理员老伯,费尽唇舌说得他愿意帮忙开门给他进去找「不小心落在魏家的东西」。
十五分钟后,苏伟毅终于成功地站到那就算是白天也一样光线幽暗的玄关里,这才有点做贼心虚般地微松一口气。
虽然这里居住的环境是不错,不过还是得人多一点才不会显得太过的寂寞。
那孩子……
看了一轮客厅,估计他也不会专门放出来,苏伟毅一边摇着头,一边向楼上走去。对那骄傲地寂寞着的孩子的同情,是他一直不能坚决辞去这里的工作的原因。
手在握住了那个房间的门把的时候,心头突然狂跳起来,似乎有一丝阴郁的预感掠过。
郡天,就是在这个房间里,他终于被人强行打开了那扇禁忌的门,暴露出真实的自我。
现在再打开这扇门,用意是找回失落的东西,然后彻底地了断,让这成为过去。
深吸了口气,微微颤抖的手滑了几下才把门锁扭开,里面依然一片昏暗,看起来应该没有人在家。
才想松一口气,不料那气还没吐出来,苏伟毅的眼角就扫到一个无论如何此时不该出现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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