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霸四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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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筱珊脸涨得更红。原来莫谦雅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不过莫谦雅也摆明了教她少一相情愿。
可恶!都是章狂害她现在无法得逞,原本谦雅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可以天天自发式的黏在她身边,可是自从章狂出现了之后,他竟然就强行霸占了她的谦雅,害她沦为二线人物,她得好好想出对策夺回她的地盘才行。
咦?那不是叶子恒和叶子心吗?看着朝礼堂走近的一男一女,丁筱珊突然心情大为好转。对呀!何不利用叶子恒赶走章狂,到时候再对付比较好打发的叶子恒,省得和章狂正面作战,那太伤神了。
于是她笑咪咪的──“组长,叶子恒来了耶!”
“关我什么事?”莫谦雅不感兴趣的睨她一眼。“怪了,你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
“哪有这回事?”丁筱珊现在当然打死不承认,她立即摆出亲切的笑脸,直对距离不远的叶子恒微笑。“嗨!叶子恒,欢迎你到我们学校来玩。”
走近后,受宠若惊的叶子恒愣了愣,他从来没想过丁筱珊会有对他好言好语的一天,更遑论笑了。
“谢、谢谢!”叶子恒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回答丁大美女的殷切。
丁筱珊笑意盈盈的问:“这束花是要送给谦雅的吧!你真是太客气了,人来就好,干么破费呢?”
莫谦雅冷冷的瞧了丁筱珊一眼。“你现在是在演我妈吗?”
丁筱珊被戳破计谋,她尴尬的站在原地。
倒是叶子恒鼓起勇气把花献到意中人面前去,结结巴巴的说:“谦、谦雅,这束花──请你收下──”
“她不想收下。”
一个霸道无比的嗓音打乱了叶子恒即将脱口而出的告白,并且也抽走那束盛放的示爱花朵,还干脆将之拋到脑后。
莫谦雅瞪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脑中他累积的罪状一条一条的浮了上来。“你凭什么丢掉别人送给我的花?”她露出一个不厌其烦的表情。
“凭这个。”章狂用两指点点自己的唇,再将修长的手指送到她唇上也点点她的唇。
他的举动让莫谦雅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狂跳着。
“组、组长,你被、被他吻过了?”叶子心羡慕的目瞪口呆。
莫谦雅烦乱的蹙起眉心。“别以为你会弹首似曾相识就可以无中生有。”
他真的吻过她吗?没有吧……可是仔细回忆又好象有……说有,她又怎么想都怎么不认为。
她突然惊觉自己的失言。该死!干么被他知道她在乎那首“似曾相识”,这么一来他又会自鸣得意了。
“懒得跟你这种人讲话,我要走了,筱珊、子心,你们走不走?”算了,改天再寻仇,看到那幅画又听到琴声,今天她已经完全没力气,就算要报仇也不宜在这种心情之下。
章狂点点头。“你们这干女眷离开也好,我和这位擅自来送花的男士也有些男人之间的话要谈谈。”
莫谦雅跨出去的脚步又转了回来。“你想怎样?”
“只是想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章狂扯开嘴角微笑。
“什么警告?”其实不用问莫谦雅也猜得出来。
“叫他别动你的歪脑筋。”
莫谦雅点点头,与他眸光对上。“正好,这也正是我想给你的警告。”
06
秋日空气的飒爽在圣柏亚中学静谧一角的学生会里,似乎更为明显。
清晨的一场小雨让闷意整个消去,水珠还在玻璃窗上莹莹闪熠,推开窗,除了不时吹进来混合着泥土香的微微凉风之外,还可以看见梧桐落叶,而从会所里流泻出来的音乐和不时飘出来的咖啡香,更是教人向往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唉,真是完全不能比。”
莫谦雅在看到学生会这块天堂之后,顿时对她那不长进的天地会失望透顶起来。
同样都是会,为什么人家的会这么高雅清幽,而她的会却乱七八糟,老是在烟雾弥漫的叶氏PUB里,弄得大伙头昏脑胀。
说到底,责任都出在她这个组长身上,若不是她执意坏就要有坏的样子,丁筱珊她们也不会为了讨好她而选择PUB当聚会场所,所以喽,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现在她总算知道没有一个拿得出去的会是多么痛苦的事了。
言归正传,她是来找画者的。没错,昨天在玻璃橱窗里看到那幅画后,一个晚上,她是怎么睡都睡不着,一直拚命盯着床头那张与画一模一样的照片看,一会拿到书桌灯下看,一会拿到厕所关着看,一会干脆穿拖鞋出去,拿到月光下看,再拿到路灯下看,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就是想看出个端倪来。
不过,莫谦雅什么都没看出来,反而太疲于奔命,累死了就睡着了,而画里的可爱小王子到底和学生会哪个男生最像,她还是没有个结论。
她的执着或许有点可笑,可能大伙还会扯后腿的说,从名字不就一下子就知道了吗?
真是废话!如果能那么容易揭晓,她心里有病才会去大费周章。问题就是她根本不知道小王子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自己初恋小情人的名字是有点离谱没错啦,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小时候的他们是极有家教的家庭教养出来的小绅士和小淑女,都称呼彼此的父母为Uncle、Aunt,称对方为安东尼和妮妮,以示很厉害和崇洋。
所以说,小时候两个家庭的臭屁就变成她现在苦恼的根源。没事叫什么洋名嘛!唉哟,妮妮耶,恶心,真是个软趴趴又没事就爱作梦来作梦去的粉红色名字,直到现在偶尔想起自己被叫了那么久的妮妮,她都还会有点想吐。
算了,废话少想,反正她就是非要知道那幅画是出于何人手中就对了,至于知道了以后要怎样,那以后再说了。
依调查结果显示,学生会里总共有六名成员,说得太严重了,其实也不用调查啦,都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不过,她的小王子会是谁?
伍恶──她轻鄙的撇撇唇,刷掉,如果伍恶是她的小王子,那她宁愿赶快去变胖,让他认不出来,否则她也愿意卖掉小时候那段回忆,以求两人永远没有相认的一天。
严怒──呵呵,不会的,想也知道他那张怒容怎么可能会是她心爱的小王子嘛!
江忍──咦,风采夺人的他,可能性就大多了,暂且把他列为嫌疑犯疑犯一号。
莫谦雅皱皱眉,想到这么一来的话,她可就有点苦恼了。
如果江忍真是她的小王子,那么将来两人约会时,同为总舵主,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她和江忍的命运……造化弄人哪!到时只好看看江忍到底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了。
殷邪──莫谦雅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如果是殷邪的话就太完美了,长发俊美,气质出众,亲切温柔,学生会有名的潇洒军师,和安东尼这个优雅的名字也合得起来。
是他就好办多了,顶多她降格做军师夫人,那也不错呀!好,就列他为嫌疑犯二号。
辛法纱──打个哆嗦,光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太可怕了,那幅画说什么也不可能是辛法纱画的。
莫谦雅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小时候并没有同性恋倾向,一点都没有,倒是长大后拜外型所赐,吸引不少女生扑过来就是了。
拜托你,莫谦雅,想到那些个令自己脸上无光的事干么,你还是快行动吧!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你就是小时候没好好表现,所以才会错失与小王子长相厮守的机会,懂了吧!
聆听完心里的教训,莫谦雅偷儿似的缓步移向学生会的大窗口。视线所及,首先映入眼廉的是一截雪白熨烫过的白衬衫,金色袖扣后是一只白k金的爱彼表,最后则是修长光洁的手指。啊!也只有这样的手才配画出好画来。
莫谦雅看得入神,一不小心,她像打瞌睡似的,额头碰到了窗框,霎时很没气质的在安静的空间里弄出不小的声响。
殷邪被声音给惊动了,他原本在看一本厚厚的法文原文书,听到窗边发出的声音后,他从座位里微微抬眼,接触到一对慌乱紧张的眸子。
“哦,是你。”殷邪露出笑容,礼貌的起身,“找狂吗?他刚出去,要不要进来坐?”
莫谦雅润了润唇,虽然很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懊恼,不过她──“也、也好。”说完,人就从窗户跳进来了。既入宝山,焉能空手而回,说什么她也要来明查暗访一番才行。
殷邪握拳至唇边轻咳一声,笑了。“你实在率真得可爱,难怪狂那么喜欢你。”
章狂也会跟别人说喜欢她?她脸红了。“我、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红着脸辩白。
不对!她脸红怎么可能是为了章狂在旁人面前把对她的喜欢直言不讳,此刻的脸红应该是为了殷邪那个迷人的动作和笑容才对吧!
搞清楚点,莫谦雅,你的小王子名单里压根儿就没有章狂那号人物。这才对嘛!
“喝咖啡吗?”殷邪亲切的询问她。
莫谦雅胡乱点头,趁殷邪去倒咖啡之际,她三百六十度贼贼的像探照灯的瞄着四周,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
探照灯照呀照的……蓦然,放在小型会议桌上的水彩笔和颜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还有那张全开画纸上画了一半的作品。妈呀!她一颗心发狂似的跳了起来。
“请用。”
莫谦雅被吓了一跳,抚着胸口,很快的转过去。“什、什么?”
殷邪对她手忙脚乱、鬼鬼崇崇的模样完全视若无睹,径自笑得风度翩翩。“请用咖啡。”
“哦!”莫谦雅接过咖啡杯灌两口,盘算着怎么从殷邪身上套出自己想知道的事,他会是安东尼吗?这里只有他,桌上的画纸应该是他的吧?
“小心烫。”殷邪见她喝热咖啡如灌开水,便很体贴的提醒。
经他提醒,莫谦雅这才感觉到舌头烫翻了。“你不会早讲!”
“我很抱歉。”殷邪歉然的一笑,递给她一杯白开水。“吃早餐了没?这里有牛角面包。”
他又不疾不徐的端来一小竹篮香喷喷的牛角面包。
莫谦雅瞪着那篮牛角面包,此时殷邪已为她再添第二杯咖啡,还搅搅汤匙,让咖啡凉一点,以免再烫着她。
“够不够?要不要吃点水果?”殷邪在她对面坐下,语气和缓温煦,诚意十足,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他有丝毫反讽之意。
“够了、够了。”莫谦雅连忙摇头。
够了,也完了,一时失察,她竟然在她的安东尼面前如此大吃大喝,形象全毁,如此一来,她还能向他承认自己就是那可爱的天使妮妮吗?
殷邪微笑。“狂可能今天都不会再进来,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的吗?”
“不会来呀……那没关系。”草率的跳过去,莫谦雅突然一本正经,很严肃的看着殷邪。“老实说,你、你会不会画画?”
“画画?”殷邪持续微笑,领首。“略有涉猎。”
她突然整个人横过去住殷邪的手,紧张了起来。“那弹钢琴呢?会不会弹钢琴?”
殷邪仍然不为她失礼的举动所影响,一派从容的说:“也略有涉猎。”
殷邪出身外交官世家,自幼家教极为开明,母亲是中法混血儿,将他教养成对什么都有兴趣的全材,举凡艺术他皆精通,绝不像他谦虚般的说略有涉猎而已。
“那就对了。”莫谦雅忽然虚脱了般没力,松开手跌回椅子上。
果然,她的安东尼就是嫌疑犯二号殷邪……哦,现在已不能叫嫌疑犯,应该叫主谋才对。
可是……瞧他长成多么出类拔萃呀,一举一动皆是众人的焦点,又是个美少年,而她却──不提也罢。
看看自己,多么不象话,削短的发,粗浓的眉,既不畅也不嫩的皮肤,又高成这样,如果贸贸然告诉他自己就是妮妮,没吓死他,她自己都会先惭愧死。
莫谦雅润了润唇,决定问他最后一个关键。“我问你,你的英文名字是不叫──安东尼?”她等待宣判般的看着他。
殷邪不置可否的一笑。“这么称呼也无妨。”他永远不会让女孩子伤心和下不了台。
莫谦雅颓然的、大势已去般的闭眼睛再睁开,纵然她很高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