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夺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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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下雪了,快回屋里休息吧!”小荣子站在屋檐下,向在庭园内舞剑的宣庆苦心劝道。
自从昨天傍晚王爷从书房冲出去之后,心晴就一直很郁闷。
而贴身侍候主子的他可真是怕死了!
今早起来,王爷用过早膳后,不理天气如何就在园里一直舞剑,他真怕主子会着凉啊!
宣庆拿着宝剑,在风雪中不断疯狂的挥舞。一招一式、一抬手一转身,都没有往日的潇洒豪气,只有浓浓的悲伤和无边无际的痛苦。
他舞着,在每个他与李兰共处过的角落舞着。越舞,他心里那个身影就越清晰,痛就越深。
李兰的眼泪像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剌进他心里。想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心中的不舍与不忍似乎凌驾了对她的愤怒。
他非常沮丧!明明就是她有错在先,他却因为她的哀求而心软。
糟了,恐怕他已深深爱上自己的妻子,才变得如此软弱,失去尊严、理智。
他后悔了,后悔对她这么凶,即使她罪有应得,他也不该对一个弱女子……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骂也骂了,伤害已经造成,要怎么挽救?
可是他后悔是一回事,她肯不肯回头又是一回事。只要她一天忘不了那个野男人,他们之间就会有一根刺,不时剌痛两人。
兰儿,妳什么时候才会全心全意爱我?
从那天起,宣庆就没有再踏进他与李兰的寝房半步。
十来天过去,李兰不去找宣庆,他也没找她,大家就假装没事一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不沟通。
李兰其实不怪宣庆,他的愤怒她可以理解。
如果换作是其它人也会生气,况且做错的人是她,她应该一开始就跟宣庆商量睹债的事,就算失去面子和他的尊重,也总比现在好吧?
她爱他,即使他这样对她,她还是无怨无悔的爱他。可是事到如今,她还能怎样?既然知道两人的问题在于欠缺信任,她再解释又有用吗?她已不想再吵架了,索性不去触及彼此的伤痛。
这日李兰像平日一样,带着妯儿在花园内散步。
她远远看见一个美丽的少妇,穿着华丽的旗服,在小荣子及丫鬟的带领下向这边走来。
她不知来者是谁。以对方的衣着和受人尊重的程度,恐怕是哪位身分高贵的格格公主吧?
王府里鲜少有女客来访,而对方又正走向这边,李兰好奇地站在树下观望。
“福晋吉祥。”小荣子等人见到李兰齐声问好,只有那位美人没有行礼。
“小荣子,这位就是宣庆的福晋?”美人疑惑地问小荣子。
妯儿看清来人后,诧异地对美人请安。“格格吉祥!”恪纯格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请问妳是……”王府内所有人都认得这位美人格格,就只有李兰,好像一直处于状况外。
“恪纯见过福晋,福晋吉祥。”精雕细琢的美人盈盈向李兰请安。“抱歉,福晋和宣庆成婚时,恪纯刚巧身在蒙古,未能赴宴,还请见谅。”
蒙古?李兰愕然瞪视着眼前巧笑倩兮的恪纯和仆婢不自在的神情,一个想法闪过她脑海。
莫非……就是她?宣庆在洞房花烛夜时提起的姑娘,就是眼前的人?她就是夫君一直无法遗忘的人儿?
“恪纯格格,不必多礼,是我……该说不好意思才是。”李兰黯然地垂头。“妳回京城,是找宣庆的?”
“对,我来找宣庆哥哥的。”恪纯直接回话。“时间不早了,恕恪纯失陪,下次有机会再好好跟福晋聊聊吧!”
看着恪纯离去的身影,又见宣庆竟亲自走出来迎接恪纯的热络模样,孤寂的她内心更是酸楚得无法形容。
宣庆还是爱着恪纯格格吧?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却公然对旧情人如此热络,是想告诉别人,谁才是他重视的女人吗?
李兰悲从中来,怔怔地问妯儿:“恪纯格格跟王爷……”
她的悲哀让妯儿紧张,赶紧安慰她说:“福晋,恪纯格格跟王爷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没有其它了。再说他们都已经各自婚嫁,您别误会。”
“青梅竹马的感情,不一定是儿戏,我知道王爷心里一直忘不了她。”李兰苦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哀伤。
谁都会喜欢像恪纯那样美丽的姑娘,怪不得宣庆对自己那么冷淡,怪不得他心里永远都只有恪纯,她怎么努力也赢不了他的心……她连代替品的边也沾不上!
恪纯回来了,她和宣庆也闹翻了,他当然会重拾旧爱,他再也不属于她,再也不会!
泪水无法控制的夺眶而出,她好无助。
她忽然发现,这婚姻根本就是一出荒谬的闹剧。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嫁给宣庆,这样她就不会爱上他,也不会痛苦得想死掉。
他应该不想再看到她了,如果她真的让他那么不快乐,那她自行离开妤了。
如果这是他的希望……
“宣庆哥哥,我回来了!”恪纯见到宣庆,兴奋地上前。
“恪纯,妳终于回来了。”宣庆笑着迎上去,仔细打量她。“妳好像瘦了不少呢!”
他曾经幻想过自己再见到恪纯时会有什么反应。是伤痛不甘地狂吼?是激动地抱住她,诉说自己的思念?还是不顾一切把她抢回身边?
可什么都不是。他竟然只像关心妹妹的兄长一样,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然后叙叙旧、重温往日情谊。
在不知不觉中,他对恪纯的感情,和对兰儿的已完全不同了。
“哪有,我比起你的福晋还胖得多呢!”
“妳见过她了?”宣庆意外得很。“在哪儿?”
“就在外面的花园啊!”
恪纯原本想指明她来的方向,但宣庆已先一步向后观望,寻找李兰的影子,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见到他脸上有些失望,恪纯不解地问:“怎么了,你要找嫂子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啊?”这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宣庆哥哥。
“我和她……最近吵架了,有点不愉快。”
“难怪我看见嫂子脸色也怪怪的。”恪纯瞄他一眼。“是不是你不解风情?”
“我……误会她了。”宣庆懊悔自己对李兰的粗鲁举止,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和她重归于好。
或许,他跟恪纯之间真的仅是单纯的兄妹之情,他真正心爱的女人不是恪纯,而是兰儿。
“是误会的话,那就赶快解决吧。别像我,犯了错后只能用逃避忏悔。”恪纯提到自己,不禁落寞起来。
宣庆没有急着追问她在蒙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思考她的话!
误会和错误他都不想要,他只想要幸福的家。但,他该拿兰儿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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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妯儿,不行的,王爷才刚下朝回来,妳有什么要紧事求见,也得先待他歇息一会后再通传啊!”宣庆的房门外,小荣子为难地挡着妯儿。
“可是……我怕迟了,福晋她、她会……离开。”妯儿颤抖地说。
“妳说福晋她怎么了?”换了家居服的宣庆出来,皱眉看着争执不休的两个仆人。
“王爷,这个是福晋她……叫我来交给王爷的信。”妯儿呈上如烫手山芋的信函。
顿感不安的宣庆接过立即打开——
休书?
李兰预先拟好,他只要签了名字就能把她休离的休书?
那一瞬间,他黝黑的眸闪过一丝震惊,信函已被手心微微沁出的汗濡湿了,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不再犹疑,大步杀到李兰房里。
“可恶!兰儿,妳这是什么意思?”他粗暴地打开房门,赫然见到李兰正在收拾包袱。
“你看到休书了?那就好。”李兰好像并不意外,平静地回头对他说。
宣庆铁青着脸,严肃地道:“妳这是休夫?妳读的圣贤书都教妳这样对待亲夫的吗?”
“是休妻,我替你写休掉我自己的休书。我自愿下堂,这不是更利于你再娶正妻?”
“荒唐,我为何要再娶正妻?我何时说要再娶?妳自愿下堂,也要我准!”他擒住她的肩,不许她再有任何举动。
“我已追查过玉镯一事,我承认确实对妳有些误解,那天我们都在说气话,怎么妳现在竟跟我玩真的?”
“宣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开始我们就不该成亲。”她以往波光盈盈的眼只剩下失落。
宣庆僵在原处,几乎忘了呼吸,全身的血液在这刻冻结成冰。“可是到最后我们也成亲了,妳是我名符其实的妻子。”
李兰摇头。“你从来都不了解我,我留在这又有何意义?你只是觉得我特别,与你所接触的千金小姐不同,才对我这么坚持,但新鲜感一过,你就对我失去了兴致,你何苦如此?”
“妳和李家都需要我!”宣庆抓住这点。
“我知道你和玛法他老人家帮了不少忙,我很感谢你们,但我相信没有你,李家不会活不下去,只是苦一点而已,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
“妳是认真的?”他用力抬起她的脸,强迫她对上他的眸子,他眼里的红丝使他看来更愤怒。
“是,王爷。”李兰垂下眼帘看着地面,却能从他不稳的喘息声中辨别出他此刻的神情。
“好,通通给我滚!”宣庆用力甩开箝制她的手,拉开和她的距离,转身大步离去。
在这冰冷的寒冬,他的背影是那么孤独,空荡荡的寝房只剩下李兰一个人,紧咬着唇瓣,努力忍住喉间的抽泣。
她闭了闭眼,将眸里的凄凉压回心底。
放下吧!她虽然不能拥有幸福,但她成就了许多人的幸福,也没有遗憾了。
书房内,宣庆身上散发出阵阵浓烈的酒味,桌上则是碗盘狼藉,地上还丢满了酒坛,整个厅中弥漫着呛人的酒气。
受不了小荣子等人跪地哀求的李兰,只好前来看看。
她放轻脚步,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看到他连睡觉时也是眉头深锁,她的心不禁被刺痛了。
虽然有点害怕,她还是鼓起勇气上前去摇醒他。
“宣庆,别喝了,起来喝一杯解酒茶好不好?”他为她借酒消愁?不会吧?
宣庆睁开眼,见是满脸忧心的李兰,皱眉推开她。“妳不是说要走吗?妳又来干啥?”
“可是我不想见到你这样子,我是为你着想才走的。”她还是很关心他,即使福晋这个位置很快就不是她的了。
“为我着想?”宣庆凝视着她,一手把她拉进怀里。“为我着想就不要处处与我作对,我叫妳不要走,妳偏要走,我叫妳走,妳又来惹我?”
惊天动地的吼声从他喉间逬出,眸里的怒火快将李兰吞噬。
“对不起……对不起。”她低嚷着。“我只是……舍不得看见你这样子,如果你不想见我,我等会儿就走……”
宣庆搂着她的腰不准她离开,将她紧紧锁在怀里。
“兰儿,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折磨我?难道我对妳的心妳还不明白?妳到底要我怎么做?”他狠狠吻住她,过了许久才放开她的唇。
曾几何时,她的存在对他变得那么重要,他不要失去她,不管他对她的感情是什么,他就是不要失去她,也不想放开她。
她深深吸了口气,控制不住决堤的泪水,终抄不再压抑喉间的酸楚,放声哭了出来。
“宣庆,为什么你不信任我却要我留下?就让一切……回到原点吧……”她心一酸,收紧双臂,回应他热烈的拥抱。
“你要把握恪纯格格,这对你来说也许才是最好的……”
“我就是不要回到原点!过去就过去,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我跟恪纯再续什么前缘?她有丈夫,我也有了妳,我们已经过去了,她回京不是为了我,妳究竟还要胡思乱想到什么地步才满意?”
“你们不是……要复合?”他越发收紧双手,她只觉得如同粉碎般的痛觉,沿着她的肩膀一直蔓延到后背。
“兰儿,妳说我不信妳,但妳不也不信我没有跟其它女人旧情复燃?而且我不是不信妳,我只是怕妳不再爱我……”
她闻言一震。他真是那个冷漠又傲然的宣庆吗?难道是因为他喝醉了才迷糊的乱说一通?
“王爷、福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荣子不理会房内的情形,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边喘气一边哇哇大叫。
“发生什么事了,瞧你慌慌张张的?”两人被小荣子的情绪影响,突然紧张了起来。
“是、是……”小荣子拍着胸口,等气息平复些继续说:“我刚才经过大门,正好见一批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