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再见梦中人-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有一些手帕香囊直直朝她砸了过来,要不是看清这些东西没什么力道,她简直要飞起躲避。
“公子进来坐呀”
“呸,你个不要脸的,半老徐娘谁看的上你,公子来我这边。”
“实不相瞒,这是小女子见过太京城最英俊的公子哥儿啦。”
谢冰媛坐在马车里轻轻皱起了眉头,她向来不恃宠而骄,不以为自己的相貌有何值得骄傲之处,现下听着外面一阵对“沈公子”的赞美,她竟然有了掀开帘子下车的冲动。
因为她有自信,她一露面,管叫外面的莺莺燕燕全部闭嘴。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马车停在倾星楼外。
倾星楼,顾名思义,有一见倾心之意,取了个隐晦说法,便成了倾星楼。
是有名的寻欢作乐之地。
虽然有不少贵人来此聚集,但是贵到沈清爵这种程度的还是绝无仅有的。
沈清爵翻身下马,自有小厮过来接住缰绳,沈清爵像往常一样掀开马车帘子,谢冰媛提着裙摆走出马车,然后一抬头看到倾星楼三个大字。
便没有然后了。
谢冰媛神色有些复杂。她不信沈清爵来此是为了贪一响欢,府中有池冬夏,完全没必要来此啊。
再不济还有个她,等等,她和沈清爵相敬如宾,自己在想什么!
思忖间,见两人身貌打扮不凡的老妈妈已经迎了上来。
倾星楼和无妄楼一样有名,倾星楼上下都不待见红顶名伶谢冰媛,所以这个中年老女人一眼就认出了谢冰媛。
下三流行当比的就是谁手段多口水多,老妈妈呦了一声,“这不是谢老板”中年妇女刚想刺谢冰媛一句,就察觉到两行视线冷冽地戳到她身上。
中年妇女偏头仔细打量了谢冰媛身旁的人,一身质地极好的玉白蟒袍,上面画的好像是龙?似龙非龙?难道是蟒?她又赫然一瞥看到了沈清爵垂下的手上的碧绿扳指。
穿白蟒袍还在谢冰媛身边的,全太京城还能有谁?
老妈妈头次见说书人口中的白蟒袍,腿一软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琵琶声传来,沈清爵不多话,带着谢冰媛坐到席下,看着台上穿浅红色长衫的弹奏者。
倾星楼楼主有个心头好,一张脸俊俏非凡,喜穿女子常穿色的衣服,弹的一手好琵琶,能让悲者狂笑喜者落泪。
公子名叫晨星,替从不出面的楼主打点楼中事物,而无论换什么衣服,腰间总挂着个据说是珍宝的假琥珀。
所以小娘子们又叫他琥珀郎君,有某些癖好的公子们便叫为他琥珀晨星。
这琥珀郎君声音如空中皓月,人也长的清秀无暇,可是性子却傲地很。
有客人出千两黄金想拥佳人一夜,被他连人带钱轰了出去,而有人不用付钱,被他看中了即可共度良宵。
除了这两种方法外,人们根本接触不到脾气古怪的琥珀晨星。
更有坊间传闻,琥珀郎君每次觅得良人,直到隔天傍晚才会起床。
沈清爵笑着和谢冰媛说了弹奏者的风流韵事,引得谢冰媛嘴角挂上了笑。
“将军对这烟花柳巷之事也很了解嘛。”
“哪里哪里,偶尔听闻罢了。”
一曲终了,琵琶声停,琥珀郎君放下手中琵琶,冲正在交谈的二人走过来。
他眼如清泉,面如皓月,实在不像烟柳地界出来的人物,这一点倒是和谢冰媛很像。
琥珀郎君看向八风不动的沈清爵,开口问:“公子可有兴致听我单独弹奏一曲?”
看过来的众人知道,这是琥珀郎君看上比他更漂亮有气度的年轻公子了。
沈清爵抱拳:“多谢美意。”
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众人以为琥珀郎君要离去,却见他欠了欠身子,朝那位让满楼黯然失色的女子说道:“这位小娘子可需要别的特殊服务?”
谢冰媛还没答话,刚刚开过嗓的沈清爵便抢先答到:“不需要,滚”
满座哄堂大笑,琥珀郎君失手,还是头一遭。而这么一闹,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对形貌昳丽的璧人。谢冰媛不喜欢这样的目光,起身拉着沈清爵到了随意一间屋子中关上了门。
门外琥珀郎君和老妈妈对视一眼,走去一旁鬼鬼祟祟不知道商量什么去了。
倾星楼不愧是和无妄楼齐名的温柔乡,这件屋子打扮地很有情调,粉色华帐遮着小床,精致秀丽的桌上还放着玲珑的银色酒杯,真是**的好去处。
沈清爵坐到床边,好似有趣地打量装点地过分暧昧的帐子。
谢冰媛给自己倒了一小盅酒,一饮而尽后看着床边的沈清爵,开口道:“沈花花”
沈清爵一愣,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花花?我怎么就成了花花了?”
谢冰媛两个手指夹着银酒盅看向她,“花花公子,招蜂引蝶,不是沈花花是什么。”
说着她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手里拈着华帐一角的沈清爵。
“将军把我带到青楼来,这是为何?”谢冰媛低着头,眼睛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而有些朦胧。
“这个”沈清爵放下手中帐子,抬头看着和她站的极近的谢冰媛。
“说!”谢冰媛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沈清爵现在有些支吾的模样,突然很想埋头缩进她的怀中。
“我见无妄楼被烧了,又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家楼的模样,就带你来此瞧一瞧,倘若你喜欢,我便画葫芦再盖一座无妄楼给你。”
沈清爵定定地望着谢冰媛的眼睛,很是认真地说道。
“唔”谢冰媛微微一笑,像沈清爵当日对她一样冲沈清爵眨了眨眼。
戏子眼睛本就炯炯有神,更何况谢冰媛,沈清爵被她这么一勾,脑海里一切规矩都四分五裂。
下一刻她就发狠揽住谢冰媛的细腰,谢冰媛猝不及防,只好顺势分开腿坐在沈清爵身上。
沈清爵没有犹豫,闭着眼寻上了她的唇。
她唇之下,是一片溺死其中都不够的深渊。
谢冰媛被她突如其来吻住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对方唇上的花火让她身子一颤。她只觉得一片柔软轻轻地触碰着自己,沈清爵身上自带的清凉味道让她纵容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唇上并不怎么霸道的触感快要离去,她心一横往前凑了凑。
如今便是如今吧,她正值芳华,冷冷淡淡活了这么多年,也总该放肆一回。
想通了这点,她手搭上沈清爵的肩膀,结结实实把她压在了床榻上。
将军醉卧美人塌。
沈清爵何许人也?
她一个翻身把谢冰媛按在身下,侧过脸轻轻啄着她有些发红的耳垂。一下一下,格外温柔细腻。
谢冰媛睫毛微微颤抖,刮在沈清爵脸上,让她心里一阵痒痒。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如今倾国之色就在身下,她要是抽身而去,岂不是真的有病?
为了证明将军身体康健,肩上有九州,沈清爵手已经覆上了谢冰媛的腰带,而这个节骨眼儿上,从隔壁房传来的声音却让她停下了动作。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公子轻点”
“哥哥疼你”
“嗯”
沈清爵:“”
谢冰媛:“”
两人回过神来,沈清爵两手一撑,从床榻上起身。她站在床边整了整两人纠缠间弄乱的华帐。
接着她背过身,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隔壁莫名的声音还在响着,把她的兴致坏了个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日万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上次小天使说没有吻到很气,这次吻到了,你们满意了吗!我就是这么会宠溺!
开车的时候湿乎乎一直和我说话,我
第37章 老卒和旧楚()
谢冰媛叹了口气;手用力缓缓支着身子从床榻上起身。
她表情淡淡,神色如常,仿佛刚刚只是小憩一会儿醒来;只有耳根处萦绕着小片浅浅的粉红。
她站起身;手抚了扶有些打皱的衣服,沈清爵刚好转过身来和她对视,两人这一对眼;又火化四溅。
沈清爵是火花;谢冰媛是火,她狠狠瞪了这位上将军一眼。
隔壁屋子低喘声与**声隐隐约约,此处却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谢冰媛也没和她废话,轻声说:“走吧。”
沈清爵自然而然地跟在后面;两人一并出了门,走了几步就到了先前琥珀郎君演奏的大堂,看到众人还没有散去。
众人看着琥珀郎君和老妈妈忙凑上去跟着吩咐;不由好奇;都远远地看着两人。
琥珀晨星低头开口;语气也没有之前那般轻佻放荡:“是小人唐突了沈公子与谢老板。”
老妈妈插不上嘴,只猫着腰一个劲地赔笑点头。
“无妨”沈清爵轻飘飘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带着谢冰媛出了门。
看热闹的众人恍然大悟;啧啧出声。
这个模样好比天人的年轻公子哥儿;不行啊。
有佳人同行,难道不知道**一刻值千金?进了房,才这么一会儿就出来了?更重要的是;进了房还有出来的道理?怕是倾城之色在手,怂了罢。
琥珀郎君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眸色深深。
紧接着自嘲一笑,又恢复了平常无所谓的浪荡模样。
倾星楼里复又歌舞升平。
有了之前的教训,沈清爵乖乖地同谢冰媛一道坐进马车中。
倒是谢冰媛先开了口。
“你倒是威风,穿着蟒袍在街上晃悠,是怕别人认不出你来么。”
“夫人提点得是,只是我除了这白蟒袍,没有别的华服吉服穿,仅有的一个蓝袍也让那火给烧的不成样子。”
她就是想再骗个袍子。谢冰媛白了她一眼。
沈清爵认真地回应了谢冰媛的打趣,同时手伸到脑后,放下了被束起的长发。
谢冰媛见她长发如水一样披散到肩上后背,又想到那时候的大火,眼波漾了漾。
“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谁。”谢冰媛转过脸,低声说道,“本宫?本王?还是本将军?”
她其实自己也不明白,她自己于沈清爵而言到底算什么?
沈清爵笑了笑,如同黑云压城时候拨云见日的一缕光。
“你说你糊不糊涂,我是将士们的将军,是前朝的郡主,是沐国的异姓王又怎样。”
沈清爵眼里慢慢聚拢了水雾,“只是你一个人沈清爵。”
她声音不高,在比较暗的马车里,这几句话里有别样的撩人诱惑。
谢冰媛不答话,静静地觑着她。
“我知道你不信,因着有那副画你也不信,等时候到了,我把我自个儿身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你便明白原委了。”
当然也明白沈清爵对她到底是何种感情。
其实只要她想,瞒过天下人都易如反掌。
“那我便等着。”谢冰媛嘴角一弯笑了笑,又冲她眨了眨眼睛。
像先前在倾星楼里那般眨了眨眼睛。
沈清爵深吸一口气,不自觉又开始捏起手上玉扳指,内心暗暗道了声:夫人饶命。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却无孤鸿影。
毕竟冬天了嘛。
太京城的冬天可不是盖的。
魏千羌曾经和臣子们说过,拿下满武州,九州易如反掌,一半是因为满武州的确地势险要,另一半也是因为太京城距离这里很近。
所以太京城的冬天也染足了北魏风雪的味道,再加上今年天道无常,大地频繁地起风雪,有很多伤病老人都熬不过去,便睡在这个冬里了。
马车七拐八绕,走了一段路,来到太京城东边并不繁华的城郊。
这边有结了冰还没化开的小河,河边有还没凋落而被冻住的枯黄水草,周围有稀稀疏疏几户茅草屋,很叫人担心等北风来的时候,会不会连顶带墙都给一股脑卷走了。
大概是想凭借光秃秃的歪脖子树抵挡风?才在周遭胡乱种了这么几棵价钱最便宜的丑树?
沈清爵一手提着酒一手拿着狐裘,等谢冰媛下来的时候单手抖开狐裘披到了她肩上。
谢冰媛双目远眺,不明白沈清爵带她来这里是个什么意思。
沈清爵带着她来到一座坐落地比较远的土屋前。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个五十来岁的男声哎哟哎呦地叫。
沈清爵推门而入,坐到破旧的木凳子上,谢冰媛跟着进来,发觉里面跟外头其实没差多少暖和。
“佟老子爷,就知道你睡不着,给你送酒来了。”
土炕上眼睛裹着破被坐着的瞎眼老头身子一抖,试探地问:“沈公子?”
“是我”
瞎眼老头下了床,摸到破木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