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魔头一起证道的日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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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每条巨龙口中都衔着一颗夜明珠,正散发出幽弱的光芒。
王爷走到门前,将石门正中的龙首口内的夜明珠向里一按,只听“哐当”一声,那夜明珠竟被按到石门里去,消失不见。王爷双手握住龙首上的双角,那龙首与石门居然不是一个整体,被他缓缓转动起来。
大厅忽然之间猛烈震动,墙壁内传来机关咬合的声响,重逾数吨的石门缓缓上升,封闭了三百多年的地宫终于向众人揭开其神秘的面纱。
第10章 七杀碑()
石门开启,地宫之内居然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
数十口青瓷大缸整整齐齐地排成两排,缸内盛有鲸油,每口缸上都摆放有一盏做工精致的长明灯,灯芯上的火焰透过琉璃灯罩散发出柔和的灯光,在几十盏长明灯的交相辉映之下,整个地宫被照得透亮。
这些长明灯,自地宫封闭以来,已足足燃烧了近四百年!
在两排长明灯的中间,一条金色大缎一路铺设过去,一口巨棺停放在灯火尽头,正是大西皇帝张献忠的棺椁。
皇帝的棺椁比常人要大出许多,倒不是为了彰显气派,而是皇帝生前用过的衣物锦被、喜爱的文玩瓷器、金银珠宝都作为陪葬品与帝王尸身放在一起,大大小小多达数百件。为了盛放这些器物,棺椁便建造得比寻常大了数倍。
众人一进地宫,既没有惊叹于长明灯的神奇,也没有被帝王棺椁所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在棺椁前的一件事物上。
大西皇帝的棺前,立着一座碑。
碑长约七尺,碑身刻有几行大字。
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碑文笔力浑厚,铁钩银划,苍劲雄奇,摄人心魄。众人一字一字读下来,读到第一个杀字,已感觉一股戾气扑面而来,每往下读一字,体内气血便汹涌一分,待读到最后一个杀字时,已几欲跪倒在地,叩首拜服。
宸月见了此碑,目中精光大甚,他猛地将安和郡主推向王府众人,身形一动也跟了上来,径直扑向王爷,众人被那诡异的碑文分了心神,想要出手相救已来不及。
宸月一招得手,已扼住王爷咽喉,唐振风惊道:“宸月你想干什么?若伤了王爷一根汗毛,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宸月并未受他恐吓,讥笑道:“今日我可不光要伤了他的汗毛,还得给他放放血呢。”
他看向那座石碑,目光炽热道:“你祖宗打造的七杀碑,可得借你的血来唤醒。”
他说罢飞身到石碑前,左手食指在王爷腕上轻轻一划,鲜血登时喷涌而出,王爷痛得惊呼出声,被他在穴上一点,直接晕了过去。
众人按捺不住便要出手,只见宸月伸手搭在唇上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轻笑道:“一点小伤,止个血回去调养几日,无大碍的。你们现在要是一时冲动,我把握不好分寸把王爷给弄死了,大家可都没好果子吃。”
众人只得按兵不动,现在王爷呼吸尚存,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讲王爷的手腕抬起,伤口处贴在碑文第一个“杀”字上。鲜血顺着碑文汩汩而下,碑身突然猛烈地震动起来。
地宫之中的长明灯火焰忽然明灭不定,明明身处地宫深处,外界的风不可能吹得进来,可众人竟感觉一阵阵冷风从面上拂过,衣袂也被吹得鼓荡起来。
突然之间,长明灯一盏接着一盏接连熄灭,整座地宫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燃烧了近四百年的长明灯,被这阵诡异的妖风全部吹灭了。
“杀!”“杀!”“杀!”
众人隐隐听见一阵喊杀之声仿佛从极远的地方飘过来,这地宫之中只有他们几个人,不知喊杀声从何而来。
念及此处,包括江寒在内,每个人心中都泛起一阵恐慌。
那喊杀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起来,众人这才听清里面居然夹杂着儿童的哭喊和妇女的呜咽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转眼之间已近在眼前,此刻他们就如同置身在战场之中,铁血的士兵正举起屠刀对着身边手无寸铁的妇女和儿童展开血腥的杀戮,那些无辜的百姓在绝望地哭喊,无助地伸出手来拉扯着他们的衣服,乞求他们的帮助。
众人隐约感觉到真的有东西在拉扯着他们的衣服。
“鬼…鬼啊…”俞寒霜毕竟是一个弱女子,此刻她的内心已经濒临崩溃,她拔出剑来对着空气疯狂地劈砍,却什么也没有砍到。
“冷静!这是那石碑带来的幻觉。”唐振风疾声道。
俞寒霜突然感觉自己提剑的手被人制住,却听江寒在她耳边道:“是我。”
她感觉到脉上传来阵阵暖流,知道江寒正在帮她抚平五脏六腑中狂躁的真气,当下觉得羞愧不已。
自己一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二十余年的剑道高手,在这种情况下竟需要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出手相助,实在是丢尽了颜面。
喊杀声渐渐消停,黄寅等人将火把点起,却发现王爷倒在大西皇帝的棺前,而宸月和七杀碑却已不见了踪影。
只听一阵狂笑声从刚才他们过来的隧道中传来:“华严师太当真收了个好徒弟啊!”
俞寒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宸月撤离之前还不忘出言嘲笑于她。
宸月既然放了王爷,那说明他此行目的确是为七杀碑而来。
七杀碑的传闻众人都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它竟然藏身于大西皇陵之中,与张献忠的棺椁为伴。
传闻张献忠生性残忍,视人命如草芥,当年张献忠欲率兵入蜀,却遭到西蜀明军的顽强抵抗,等到他破蜀之日,竟下令手下士兵大肆屠城,杀害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多达数万。后来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谎称自己授命于天,上天赠予了七杀碑给他,他只是根据碑文的指示替天行道而已。
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这只是坊间传闻,那七杀碑从未有人见过,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
有些事情,只有真正亲眼见证,才让人不得不信。
七杀碑不管是不是天授之物,但它的非同寻常众人已是亲眼目睹。碑上不知附有何种诡异的力量,刚才地宫中的诡异场景必定是因它而起,想到此处众人不禁心有余悸。
江寒第一个反应过来:“绝不能让他带走七杀碑!”话音刚落他已疾射而出,直奔阶梯上的隧道而去。
俞寒霜此刻已丧失了战斗意志,几人将王爷和安和郡主托付给她照看,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宸月托着石碑出了隧道,经过王爷的鲜血浸染,七杀碑的魂力已经觉醒,此时碑身被一团黑雾所缠绕,煞是诡异。
黑雾从碑上蔓延开来,缠在宸月身上,让他看上去如同魔神降世,杀气凛然。
“血…血…”
他突然皱起眉头,体内的狂骨不合时宜地发作起来。
按理说狂骨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问题,狂骨发作的时间有迹可循,他上次输入的血量足以支撑半月有余,而到现在才过了两三天而已。
他隐约感到七杀碑与狂骨之间建立起了某种联系,在碑力的诱导之下狂骨提前躁动了起来。
关键是这次狂骨的反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更迅捷、更猛烈,他的身上已经青筋暴起,原本白皙的面庞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血纹,狰狞可怕。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若是这时候让他觉醒过来,在加上七杀碑碑力加持,皇陵前广场上的所有人,不分敌我,都得死。
血…我需要血啊…
他在神道上竭力狂奔,狂骨的反噬已到极限,再喝不到人血,那人就要夺走他身体的控制权,届时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快了,快到了。
他知道神道尽头有一群猎物在等着他。
看到了!
离他最近的是几个年轻人,看样子像是武院的学生。
他飞身向陆苒扑了过去。
第11章 新月教来人()
苏放远远看见神道之上有一团黑雾以极快的速度往这边飘来。
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奇怪的现象。
一开始众人看不太清,待到离得近了些,才隐约看见貌似是一个人影托着一块约七尺高的石碑飞奔而来。
帝沉等人面露喜色道:“得手了!”
苏放此时也看得清了,托碑的那人上半张脸戴着一个银制的面具,正是空组织的宸月。
只是他此刻的状态和气质都有些不太对劲,相较进地宫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苏放隐约感受到那石碑的不同寻常,宸月气质的变化想必因那石碑而起,他此时身上缭绕的黑雾也与那石碑有着必然的联系。
他正思索之时,却见宸月已向自己这边飞扑过来。
扑向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离他更近的陆苒。
陆苒见宸月脸上青筋暴起,凶态毕露,如同饿鬼扑食般直奔自己而来,一时竟看得呆了,全无拔剑反抗的意识。
苏放见她呆立当场,也来不及思考,一把把她拉住,向后推了出去。
而自己立刻被笼罩在黑雾之下。
苏放正欲出手抵抗,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施加在自己身上,令他动弹不得。
他心里一凉,只想闭目等死,脖颈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张开双眼一看,宸月正按着他的肩膀,贪婪地吮吸着他的鲜血。
凌也信和邢阳正要出手相救,只看见宸月轻描淡写地一挥手,两人已被一股无形的汹涌气流击飞出去。
苏放感受到体内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流失,而自己全无反抗之力,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
莫非这人被那妖碑的魔力所蛊惑,竟变成了茹毛饮血的怪物?
苏放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这怪物的第一份口粮,成了皇陵之战第一个战死沙场的人物。
他只希望自己死后武林中人能够念及自己英雄救美的伟大壮举,给南院送去几面锦旗,然后各大媒体再大肆报道一下,让全国上下都缅怀一下自己这个德智体美劳兼备的好少年,最好是档案能够录入南院的校史馆,以供后来的学弟们瞻仰,那自己也算不枉此生了。
苏放想着想着,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宸月感到狂骨的躁动渐渐平复下来,这才松口,他见苏放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缓缓将他搁在地上。
他看了看手上托着的七杀碑,神色复杂,刚才的情形实在惊险万分,狂骨嫁接到自己体内的时间不长,他到目前为止还不能像其上一代主人一样,掌握熟练控制它的方法。
在他凝神之际,忽然听得一人道:“宸月贤侄,老夫也看上了此碑,不知可否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七杀碑让与老夫?”
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铿锵有力,众人环顾四周,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心下都觉得诧异。
宸月听见这声音已经知道来者何人,笑道:“前辈真是说笑,你连地宫也没进过,就想问我要这七杀碑。这碑你自然要得,不过也得拿出点本事出来。”
说话间众人已看到远处两道人影向这边疾掠过来,片刻功夫已至近前。
直到他们止住身形,众人才看的清楚二人相貌。
左边那位老者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左手持一把长剑。右边那位体型矮胖,两只手掌却大的出奇,一看就是近身搏斗的高手。
宸月正色道:“左右护法竟都来了?”
这二人都是他旧识,左边那位是新月教的左护法康豫然,而右边那位则是右护法吴铁手。
康豫然笑道:“素闻贤侄武功高深莫测,若不是我二人一同前来,只怕拿你不下。”他话锋一转:“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大动干戈,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无非是继承教主遗志,念在你跟薛教主的旧情,不妨将七杀碑交由我新月派保管。”
康豫然不提也罢,一提到教主二字,宸月眼中突然凶光大甚:“你也配提她?”
“当年紫月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康豫然没想到他对往事如此耿耿于怀,作出一副遗憾的表情道:“当年那一战各大门派来了那么多高手,连你家老爷子都出手了,我们如何抵挡得了?我们及时撤退,还不是想为新月教保留一份火种?”
宸月听他如此狡辩心中已是怒不可遏,身上的黑雾竟化作熊熊黑焰,疯狂燃烧起来。
康豫然见此情形,知道此事非武力不能解决,他缓缓抽出长剑,叹了口气道:“七杀碑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得到手的,既然你如此固执,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帝沉本就是个急性子,见康豫然要动手,上前道:“老匹夫,你要和宸月过招,不妨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右护法吴铁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