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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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对著众人道:“因为我喝了酒,所以我娘子气得想把我扔在这里。”
他在胡说八道个什么鬼?谁是他的娘子!“喂!你……”
众人却因他这一句话轻笑,其中一人道:“快带他回去吧!”
“好歹他也是你相公!”
玉芝气得大叫,“他才不是我相公!”
但她的话根本一点都没有说服力,众人依旧你一言、我一语的。
“我说小嫂子,你就快带他回去吧!”
“是啊!要打要骂门关上再讲,在这里讲会有失男人面子的。”
众人发出暧昧笑声,“是啊!夫妻就是床头吵、床尾合嘛!”
玉芝简直百口莫辩,“我……你……”
龙涛这时却可恶地贼笑,“你还要再继续吗?我是没差啦!”
玉芝狠瞪了他一眼。算你狠!“是不是叫了车你就会放了我?”
龙涛对著她笑了笑,接著干脆大方一点,直接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迫不得已,玉芝只好搂住他的腰,将他扶起身,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前走。
龙涛望著她的侧脸,光滑的瓜子脸,高挺秀巧的鼻子,还有诱人心魂的樱桃小口……
她的一颦一笑这三年来他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仅管岁月如梭,就算他逼著自己忘记,可每当夜深人静闭上双眼,她的如花笑靥、娇俏身影就会浮现眼一则。
她的影子让他无处可躲,他想她想得疯狂,好几次他都想,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能见到她了?
三年前那一别,从此他生命中有了缺口,更是一辈子的痛,如今就算是错觉。幻觉都好,就让他沉溺其中,永远都别醒吧!
来到停在路边等载客人的马车边,跟马车夫两人把人给抬进车里,“喂!你家在哪里?”
玉芝喊了半天都没有回应,仔细一看,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她简直快气死了。
用力推了推他,她喊道:“你少给我装死!起来!快起来!”
马车夫道:“姑娘,我看这位公子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啊……这……这该怎么办?”她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住哪里啊!”
“请问姑娘,要把这位公子载到何处?”
这可问倒她了。“不知道……”
马车夫错愕,“姑娘……这……”
“哎呀!算了!先回我那里去好了!麻烦请到潇湘坊。”
“是!”
玉芝迫不得已跟著坐上马车,她狠瞪一旁的混蛋。
今天她真是倒八辈子霉了,才会一连遇见他两次,这下子她不旦要帮他付车钱,还得照顾他,什么跟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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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天刚亮龙涛就醒了,宿醉让他头疼欲裂,他揉著额角看著陌生的四周。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起身看了看,发现了梳妆台以及精巧的房间摆设,这里似乎是个女子房间。
打开房门走到外头,外头有个小院子,紧邻他房间旁似乎还有一个房间。
他轻轻推门走进去,掀开了床上的纱幔,看见玉芝正合眼熟睡,发出沉稳的鼻息。
望著她的睡颜,他忆起了昨夜的事。
他何时睡著的?难道是她把他送到遣里,这里应该就是她家才是。
她说她叫玉芝……这个名字好陌生,在他眼底她就是玄娃,她却口口声声说她不是……
他苦笑。玄娃不可能还在世上,但她又如此像玄娃,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他轻抚她的头发,望著熟悉的脸孔,他终于明白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这几年他心如止水,身体有某部分随著玄娃一起埋葬,如今再见到这张脸,他感到心脏在狂跳著,也才意识到原来他还活著。
他握住她平放在被子上的手,放在唇边轻啄。玄娃……玄娃……
玉芝感到手背好痒,睁开眼睛,却发现床边坐著一个人,她惊呼地抽回自己的手。
“你干什么?”
龙涛望著她傻笑,“你睡醒啦?”
玉芝将被子拉高,“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我的闺房,你懂不懂礼貌?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闯进来!”
龙涛直盯著她生气的可爱表情。他真怀念她对他没好脸色的说话方式,教他如何说服自己说她不是玄娃……
“因为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没有半个人可以问,所以只好进来。”
玉芝皱著眉头,“进来别人的房间至少先敲门,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我以为房里没有人,并不是故意要打扰的。
玉芝不相信的冷瞥他一眼,“你昨夜醉死了,叫又叫不醒,迫于无奈我才带你回家,雇马车的钱还是我先帮你垫的,你可要记得还给我!”
龙涛明白地点点头,“哦!原来如此啊!不过……我现在身上没带钱。”
玉芝不意外的冷哼,“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马车钱是多少,我一定会三倍奉还的。”
“不用说得这么好听,还三倍哩!只要能拿回来我出的那一份就谢天谢地了!”
“我可是说真的,以后你就会明白。”
“该问的都问完了吧?可不可以请你先出去,本姑娘要更衣了。”
“还有一些问题,不过等你出来再说吧!”说完他就走出房间。
玉芝受不了的摇头。真是的!差点把她给吓死,一醒来就有个人出现在她床边,害她以为见鬼了呢!
走出房间,玉芝见龙涛在小院子里东张西望,她没好气的道:“如今你清醒了,该回家了吧!一夜未归,想必家人也会担心。”
龙涛歪著头看著她,“你说你叫玉芝?”
玉芝一脸戒备,“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他不死心的再问一次,“你真的不认识叫玄娃的人吗?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吗?”
“拜托!这名字我听都没听过,你确实是认错人了。”
“那么你是何方人士?”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是谁啊?没资格对她身家调查吧!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确定你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看他一脸认真,看来似乎只想追求真相,虽说人可恶了一点,但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坏人。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死心,不再纠缠著我?”
“没错!”
“因为家乡闹水灾,父母都被水给冲走了,还好云姨救了我,但头部受到重创,以前的事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后来我跟云姨拿著仅剩的积蓄来到王城,原本是做点针线活,但被唯利是图的商人剥削太厉害了,所以才会开了这家“潇湘坊”。我说完了!”
龙涛沉思,“什么时候来到王城的?”
“大概是三年前吧!”
龙涛睁大眼。也是三年……“你说你是因为头部受到重创,所以失去记忆?”
“嗯!我连我父母的长相都记不起来。”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世?”
玉芝皱起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云姨会骗我?”
“云姨?”
“她是我娘陪嫁的丫头从小就照顾我到现在,这三年我们相依为命,云姨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她没道理骗我。”
龙涛看了看四周,“我怎么没见到你口中说的云姨?”
“她有事出门去了。”玉芝说完,只见龙涛别有深意地看著她,她没好气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在骗你?”
她说的话毫无破绽,但龙涛还是觉得她失去记忆这件事很可疑。
“这也不无可能。”
玉芝受不了的翻白眼,“就只会问我的身世,那么你呢?又是何方神圣?认错人的事是不是该跟我道歉呢?”
龙涛望著她,“认错人的事我不道歉屈为你实在太像了……”
玉芝睁大眼睛,“像?像谁?该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
“没错!”
“那她人呢?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龙涛幽幽叹了一口气,“她死了!”
玉芝暗惊,“啊……”
这三年来他一直强迫自己忘记那个画面,如今回想起玄娃消失的那一刻,到现在他的心依旧会痛。
“她为了救我而牺牲自己。”他眼里闪过一丝悲痛,表情忧郁:
玉芝却在这时心跳漏了一拍。想不到这个男人看似一身孤傲,却有这样深情的一面。
龙涛凄凉的笑道:“可能是我太想她了,所以才会错认吧!”
“你很爱她吗?”见他看著她,玉芝惊觉自己似乎在探人隐私“呃……我要去忙了……”
龙涛却在这时挡住了她的去路,用著盈满情意的眸子望著她,“我们没有海誓山盟,没有白头之约,但是我深爱她。她走后,我没有一刻忘记她,却怎么也见不著她,你能明白这样的痛苦吗?”
他的眼睛像是一个充满磁性的黑洞,玉芝莫名被吸住。明知道他这番言语说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但为何她却有种心酸的感觉……似乎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龙涛勾起她的下颔,“三年来我生不如死,因为我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我却在这时遇见了你。”
玉芝的心狂跳不已。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不过才刚认识啊!
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什么?
龙涛将她紧紧揽进怀里,压抑不住的唤道:“玄娃……”
玉芝先是一愣,接著猛然推开他,“我不是玄娃!”
他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他笑了,笑得无比凄楚。如果她真的是玄娃,她不会不认他的,更不会这样对他……
“对不起,是我认错人,马车费用我会差人送还的。”说完他就转身离去。
玉芝望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语。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头会有这么奇妙的感觉?想仔细去想时,头在这时剧痛起来,她捂著头蹲在地上,冷汗狂流!
这时几个绣娘刚好上工。
“玉芝!你怎么了?!”
“晤……我的头好疼……”
“糟糕!她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一定是这几天赶著绣图给累出来的!”
“快去找大夫来啊!”
喝下大夫开的药方后,玉芝躺在床上休息,不知不觉便睡著了,掉进了无边黑暗里。
你是我的!这不是错觉,更不是假象。过去我遇过许多女子,从没有任何人像你这般,给我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不会随著时间消逝,现在是,以后是,将来也走不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梦境里一直有人不断在跟她说著话……是谁?到底是谁?在她耳边讲话的人是谁?
她努力睁大眼睛,却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但那话语却字字句句传进她心头,令她的心又热又痛。
几乎是承受不住那种尖锐心痛的感觉,她猛然睁开眼睛,触目所及是云姨拿著手帕帮她拭汗。
云姨松了一口气,“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发了汗就好!”
“云姨……你不是出远门了?”
“你这个样子,我能安心出远门吗?”
“我怎么了?”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大夫说这次比之前几次还要厉害,还好我回来了!”
玉芝看著窗外阴暗的天色,“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天了!”
她惊吓,“什么?!我竟然在床上睡了一天?”她哪有时间躺在床下呢!
见她急著下床,云姨连忙阻止,“你就好好休息吧!你身体这样怎么绣图呢!”
“可是再过几天就是太后娘娘大寿……”
“反正我回来了而且绣娘们也绣得差不多了。”
“你们都在忙,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过意得去……”
“没关系!对了,你是不是有帮人付马车钱?”
“咦……云姨怎么会知道?”
“人家今天用三倍送回来。”
玉芝一脸错愕,“什么?!三倍?”
“我本来也说不用了,但是送钱的小厮说是他家主子交代的你什么时候帮人家付马车钱的?”
玉芝哺哺自语,“乖乖……真的还三倍的钱?还有小厮……想不到那家伙是有钱人呢?”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无赖。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姨出门那一晚,绣娘们回去后,刚好大明湖边在放烟火。我就去看热闹,哪里知道又遇见那个在白天口口声声说我是另一个人的男子。”
云姨闻言,心惊胆战,“然后呢?”
玉芝把当晚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他紧抓著我不放,还醉得一塌胡涂……”
云姨听得脸色发青。“你……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