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王的眷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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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冰玉来到沙谷后,阿那柔就把她那间石屋让给了她,自己则在附近搭了顶帐棚。
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每一天姬冰玉都过得相当不安。惟一值得庆幸的是,阿那柔从未要她侍寝,于是她的身份也一直没有暴露。
当然这一切都基于阿那柔对她的喜爱,否则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必杀她,她就熬不过沙漠夜晚的寒冷了。
只是阿那柔的这份喜欢,又能持续多久?一旦阿那柔发现她的真实身分,她又会怎样对付她?而远在平城的家人,又怎样了呢……忧思和大漠的风沙一样,惹她憔悴。
一晃眼十几天过去了,这天是姬冰玉大病初愈后,第一次被允许在月下的沙漠散步。
遥望天上的明月,她忍不住再次思念家乡的亲人。
“休息会儿吧。”注意到姬玉才刚有了一丝血色的脸又开始有些苍白,阿那柔不由得有些担心。
“阿那柔……”抓起了一把粗糙的沙砾,她无意识地揉捏着。
“什么?”阿那柔把夹在腋下的毛毡铺在沙上,小心地扶她坐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的手掌被沙砾磨破了,血迅速从伤口里渗出来,可姬冰玉竟不觉得痛!
“你的手!”阿那柔及时发现她这近乎自虐的行为,强迫她松开那只受伤的手。她用衣袖轻轻地擦去伤口上带血的沙砾,然后俯首用嘴吸出在伤口深处的沙。“珍惜你自己,好吗?”阿那柔柔声要求。
“为什么……”看着头发削得短短的阿那柔,姬冰玉有一刻的茫然。
阿那柔误会她的意思了,在吐出一口带血的沙后,耐心地解释道:“沙子留在伤口里会让伤口发炎的。”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呢?”姬冰玉忍不住颤抖,她已经害了许多对她好的人了!
“姬玉,你在害怕什么?”阿那柔在月光下拥她入怀,用手抚过她漆黑的长发。这个温婉如玉的男子,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别怕,”阿那柔在她耳边柔声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真的吗?姬冰玉迷茫地将目光投向阿那柔那张英气的脸,居然发现自己相信这个丝路匪首的话。
“阿……”姬冰玉的明眸开始蒙上一层水光。
“别说话,靠着我。”阿那柔阻止她。
姬玉虽然从不提起以前的事,可阿那柔知道她并不是个背景简单的人。她的寂寞、她的想家,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无法放任她的姬玉离开。
两滴泪水悄悄地滴落在青色的外袍上,姬冰玉知道这份窃来的温柔,她很快就要归还。
四天以后,阿那柔去了遥远的绿洲。
于是姬冰玉溜出了阿那柔的营地,踏上她逃亡的漫漫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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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前面就是了。”阿那柔扬鞭作势,脸上浮起了一抹自得的笑。
她已不只一次看到那人脸上的惊异了,而这次她打算:再给他一个大大的震惊。
绿云寨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强盗窝,而是一个纪律严明、战斗力一流的军营。可北魏以及后燕残部——
慕容律的部队,仍是他们的威胁,为了生存乃至于壮大,深具政治头脑的阿那柔知道,光有英勇善战的军队是不够的。
而这次,若一切顺利的话,她相信柔然会有足够的支援。
阿那柔智慧的双眸在暮色中四顾,如猎鹰巡视它的领地。
咦?她为自己看到的微愕。姬玉怎么来了?
阿那柔策马狂奔。
“阿那……柔?”姬冰玉嗫嚅。她想她一定是这世上最倒霉的俘虏了,因为她居然会在逃跑的当儿被逮个正着!
“来迎接我吗?”阿那柔开心地跳下马。
这时,后而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到了。
“这是姬玉,我的男人。”阿那柔自豪地把姬冰玉介绍给那个来自南朝的贵公子。
姬冰玉被动地抬头——
萧启远!
她无声地呻吟了。为什么她总无法摆脱这个男人!?
同样的,萧启远也认出了这个“姬玉”是何许人。咀嚼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一抹阴沉的笑掠过了他算得上俊美的脸。
“阿那柔……”
“别说话,”阿那柔温柔地阻止她开口,“你的嘴唇干裂了。”取过鞍边悬的羊皮水袋,递给姬玉,她忍不住责备:“为什么不乖乖待在寨子里?就算出来也该带个水袋才是!”
“我……忘了。”其实,水袋是被她的手下用吹管悄悄扎破的,等她发现,水已经漏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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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回来了。”负责守望的培亚回来向暂代首领一职的沙仑报告。
“迎接首领。”沙仑本来严肃的脸上立刻笑逐颜开,忙不迭地带领一群人去迎接这个让他又爱又敬的女人。
这时,阿那柔的马蹄已旋风般的进入了营地。
让沙仑等人目瞪口呆的是,坐在首领马上的居然是——
姬玉怎么还没有死!?
沙仑记得他已派人去扎破姬玉的水袋,想让她渴死在沙漠里,可为什么她会和阿那柔一起回来?
沙仑狠狠地瞪一眼身边的傣本,无声地责怪他办事不力,后者一脸的委屈。
“走这么多路来迎接我,一定是累了吧。”阿那柔小心地扶姬冰玉下马。
“他……”沙仑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居然会败给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娘腔!注意到那些本来很尊敬他这个二当家的手下一脸的同情,更让他又羞又恼。
“我先送你回房。”阿那柔相当细心。
“可……”绿云寨的群盗从未想过,首领会有把正事放在一边的时候!
“沙仑,替我招呼萧爷。”阿那柔吩咐。
“阿那柔,我是不是妨碍了你的正事?”姬冰玉不安地问。
“没有的事。”阿那柔笑笑,径自送她离开。
该死!沙仑发誓,他会送这个娘娘腔离开。
“不如我们来作笔交易。”一个声音在他耳后说。
沙仑回过神来,发现说话的是那位南朝特使箫爷。
“什么交易?”他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可作。
“那个叫姬玉的人。”萧启远道。
“什么!?首领一定不会同意的。”沙仑相当吃惊。
“姬玉和盟约,我们各取所需。”萧启这微笑,“何况你已经干过一次了,何妨再干一次。”
早在他看到姬冰玉一脸的古怪时,萧启远就看出了其中一定有蹊跷。
“你!”沙仑没想到这个贵公子居然看透了他的用心,一时不由得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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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姬冰玉意外地发现了一张字迹潦草的纸条——
三更天,东边谷口!
宫泰!只有他会来救她!姬冰玉不由得喜极而泣了。
这天晚上的沙漠没有月亮,整个营地相当黑暗。虽然营地里燃着的几堆火,可光芒照不到稍远的地方。
三更时分,姬冰玉趁夜色潜到了东边谷口。
“泰大哥。”她极低声的唤着。
然,东边谷口静悄悄的,只有黄沙共天地一起沉默。
是她记错地方了吗?姬冰玉心急地翻找那张字条。
“姬大小姐吗?”
一个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吓得姬冰玉差点尖叫出来。
“得罪了。”身后一只手指住了她的口,“我们是朋友。”
说话间,沙地里又钻出个人来,从头到脚与黄沙同色。
难怪刚才她没发现!姬冰玉舒了口气,“泰大哥呢?”
“他在前面。”两个人不知从哪里牵出两匹马来,马也是黄沙色,蹄上还用厚布重重包裹了。其中一人把她安置在鞍前。
别了,阿那柔……最后看一眼阿那柔的营地,姬冰玉知道沙漠中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往。
奔驰了大半夜之后,骑者终于勒住马。
“已经到了吗?”姬冰玉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睛。
“到了。”一双手臂伸过来,抱她下马,而那个声音——
“是你!?”姬冰玉震惊。他仿佛是她永远挣脱不了的梦魇!“明明是泰大哥……”她的心直往下沉。
“你太天真了。”萧启远抓着她大笑。
“放开我!”她情急挣扎。
“强盗窝里待久了吗?这么不驯!”萧启远强迫她面对他,“你的情人呢?”
“情人?”姬冰玉不解地睁大了眼睛。
“你的泰大哥呀。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你和他私奔了。”萧启远狠狠地捏紧她,“他沾过你没有?”
“你——卑鄙!”回应他的是姬冰玉的一记耳光!
“你喜欢暴力?很好!”萧启远狞笑,手一挥就有人从鞍袋里取出一块白色的织锦,很快铺在沙漠上。
“你要做什么!?”还没省悟过来,她已被迫滚倒在白色的织锦上了。
“不!”意识到萧启远邪恶的目的,她的血液几乎凝固了。好不容易支撑着半坐起来,不料——
“还由得了你吗?”他冷笑地撕开她的衣衫。
“不……”她恐惧得哽咽。
此时,一个情急的声音响起——
“侯爷!”
“滚!”萧启远咆哮,谁也不许在这时打扰他!
他一定要得到她!
萧启远再度冷笑,粗暴地降下身体,打算彻底地占有她。
“侯爷!”这次是他的得力手下箫南。
“我说过……”他狂怒地抬头,却发现萧南一脸的惊恐。“出什么事了?”
“沙暴!”萧南以手指向东南面。
沙暴!?萧启远的脸色青白。他听说过这种见人埋人、遇兽埋兽的沙漠风暴!
“来人!”他赶紧召集手下。
等他回想起姬冰玉,沙地上只留下一块织锦。
他赶紧举目远望,发现她的身影在东南面——
“回来!沙暴……”他大声呼喊。
可她没有回头,仍固执地迎向沙漠的风暴。
风开始狂烈了,姬冰玉的步履艰难。
风卷着黄沙打在她脸上、手上,钻进她的衣里、发间……
沙漠的风暴足以使最坚强的男子汉双脚打颤,可她已不知害怕,只知道要逃开……
“姬冰玉……”
风更烈了,吹散了萧启远的声音。
风沙打在人脸上已经开始生痛了,而姬冰玉的背影也终于隐没在那一片黄沙里。
他爱江山,也爱美人,可他更爱的是自己!
萧启远跨上枣红马,终于掉转了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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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爷,穿过这块地方,就是绿云寨的地界了。”探子回报。
“知道了。”虽然得知目标就在前面,可拓跋扈依然从容。
他的商号是由号称“沙漠之舟’’的骆驼组成的,虽然速度没有马队快,却更安全,也更显出商人本色。
沙暴经过时,他以骆驼围成墙,避免了被活埋的厄运。
这次他打扮成西行丝路的商人,带着一大批货物,其中不少是鲁记的知名商品,有丝绸、瓷器、茶叶等……声势较以前的商队浩大,没理由绿云寨会不知道。而他也等着见识小小的绿云寨究竟有多大能耐,竟敢阻挡大魏的西行丝路!
为了和这次贩运的货色相配合,拓跋扈改换了汉服,想不到宽大的汉服竟掩去了他的剽悍,使他看来不过是一个颇为高大的儒商。
因为此行他的目的只是探路,所以他只带了独孤苏等几个从人。
虽然临行前拓跋定很为他担心,可拓跋扈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向来劫财不杀人的绿云寨,不会为他这“小小的汉商”破例。
这时,行列前面传来的骚动,打断了拓跋扈的思索。
“前面乱些什么?”拓跋扈不悦地皱紧了浓眉。
“爷,我去看看。”独孤苏催胯下的骆驼前进。可这只顽劣的壮骆驼打进沙漠开始就闹别扭,这下,要它向前它却一味地后退!
还没等独孤苏决定该怎么惩罚这只不听话的庞然大物,拓跋扈已跳下骆驼,大步向喧哗之处走去。
“爷!”见拓跋扈面沉如铁,扮作商旅的兵士们纷纷向两边散开,让出了一条通路。
“何事喧哗?”拓跋扈不悦地喝斥。
“妖人!”一个兵士大着胆子说。
“胡言乱语!”拓跋扈横他一眼。
这时,他已看见在通道的尽头,仆卧着一个长发披散的……从他身上的衣着来看,应是少年。从这少年跌倒的方向判断,他是从沙暴的中心走出来的!
拓跋扈若有所思地端详着这张少年的脸,他相当美丽,甚至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