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我还要做你的新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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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知道叔叔是想亲自听我叫一声。
“恩。……”阿姨再也忍不住,眼泪直流。
叔叔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泪。但我知道他是安心离开的。
叔叔出殡那天,我抱的骨灰盒,担起了做儿子的责任。
“妈!你别太难过了。我去莫斯科把手续处理完就回来。”
走的那天,我下定决心回国。
1 5
回莫斯科的飞机飞的不快,因为我心情沉重。
和善老板亲自来飞机场接我。回家的路上,我就想跟他提回国的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一直对我都很好,即使前半年休假的时候还照常给我发工资。况且现在公司发展很快,正缺人手的时候,我这一走,等于是釜底抽薪,内心的感情债让我觉得压力很大。
到莫斯科的第二天,和善老板给我接风,顺便庆祝和谈成功。
他从我忧郁的眼神里看出我有事情要说,特意没叫上公司的其他人。
酒过三旬。
“小刘,这次回家去看小文父母了吗?”他很小心翼翼的问着。
“去了。”
“两老怎么样?还好吧?”
“恩。……”
“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可别瞒着我,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可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待。”和善叔叔一脸严肃。
“感觉对不起你!”我眼睛湿湿的。
“什么话?有事直接说,一下飞机我就看出你不对劲。”
“你对我有恩,我开不了口。”
“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小文的爸爸走了,临走的时候把阿姨托付给我。我,我,我想回国工作。”
“你做的很对。”
“可这边正缺人手。”
“你就放心走吧,我这边能应付过来。哦,对了,回去后有什么打算?”
“安顿好阿姨后,慢慢再说。”
“正好武汉的分公司缺个经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如果你没更合适的。可以过那边帮我的忙。”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世上还是好人多。
来世我还要做你的新娘 第一部分(15)
“但我有个附带条件。”
“说吧,不要说一个,只要能做到的,一百个我都答应。”
“我有个侄女在武汉分公司。她父母走的早,多帮我照顾她。”
“放心吧。”
回国的那天,全公司的人都去送了。
“别给自己压力太大,想开点,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进关口的时候,和善老板劝导我。和善叔叔话不多,却每句都能让我记到心里。
别了,莫斯科!
别了,这个给过我幸福,也给过我灾难的地方!
1 6
没来得及去公司报到,我直接去了宜昌。
“我在这里几十年,已经习惯了。况且武汉也不远,你可以经常回来看我。”阿姨,不,应该是妈坚持不跟我去武汉。落叶归根,这是老一辈的传统思想。
“那你要自己保重身体,有事给我电话。”我理解她老人家的心情。只能给她留点钱,回武汉去了。
公司在16楼,一年前我陪和善叔叔来过一次,那时候她侄女在大学里还没毕业。
刚回国,时差还没调整过来,醒来已经7点半了。第一天上班,不想给同事们留下不好印象。没吃早饭,我就急冲冲的往公司跑去。
刚到公司楼下,只听见咔的一声,一辆别克车在离我不到5公分的地方停住了,吓我一身冷汗。
“你赶着去上吊呀!”车上一个带墨镜的女孩向我叫到,典型武汉女子的火爆脾气。
等我想理论几句时,她又迅速把车开走了。
第一天上班就差点撞车,真扫兴。
也许同事都知道经理第一天上任,办公室弄的格外干净。大部分人我也认识。一进门,大家都聚过来祝贺我高升。在这里我完全是新人,在这些老同志面前,我没法更不应该摆出经理的姿态。
“你们不工作呀,挤在这里干什么?”一句具有威慑性的话从我背后传来,就像一阵飕飕冷风,吹起我几分寒意。
“哦,对了,你们还不认识吧,这是我们的林副经理。”
“这是新调来的刘经理。”办公室的小李给我们介绍。
林副经理,那不就是和善叔叔的侄女。原来她也在这个单位,这样照顾起来就方便多了。临走时,和善叔叔嘱托我可不敢忘记。
“是你!”
“是你!”
吓我一跳,正是刚才差点撞上我的女司机。无巧不成书,简直太巧了。
“刚才对不起。”她微笑着跟我道歉。
楼上、楼下判若两人。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她,高高的个子,有点丰满,但绝对不胖,一身正式的职业服,淡淡的口红,盘起的头发,看起来那样的精神、那样的干练。甜美的笑容里含着一丝的高贵,大大的眼睛里却藏不着几分的妩媚。可以这样说,去掉这身职业服,再去掉那点威严,她绝对是女人中的女人。
和善叔叔也真是的,她看上去比我成熟多了,照顾我还差不多,怎么会轮到我照顾她。而且这样的美女,想照顾她的男人一定排着长队。
所有这一切在我脑子里瞬间逝过。
“没关系,刚才是我过马路没看车。”中国就是太客气,特别是知识分子,明明心里觉得自己对了,嘴上还硬说别人有理。
“以后请多多指导。”很客套的一句话,但我却听出了里面的敌意。也对,抢了别人的位置,能真跟你友好吗?同行都是冤家了,何况同部门。
一来就闹成这样,和善叔叔交给的任务恐怕是要办砸了。
来世我还要做你的新娘 第二部分
来世我还要做你的新娘 第二部分(1)
1 7
公司给我配了辆车。有车方便,我搬出了宾馆,在鲁巷附近租了套两室一厅的房子,600块钱一个月,不算贵,什么家具都齐全,虽然不是新的,勉强能用。武汉就这点好,在所有大城市中,武汉的工资水平能排中上,房价却排在最后几位。
林经理对我还是客客气气,说话的时候总带着微笑,笑容虽然很甜,但看上去却不是那么的舒服,总觉得这个女孩子城府太深,跟美丽的外表极不相称。
公司的同事都有点怕她,平常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听小李说,在我没来以前,她在公司几乎就没笑过,整天一张严肃的脸,还经常训斥人。来公司快1年了,没一个同事跟她走的近。大家表面称她林经理,背地里都叫她“金钟罩”。
我答应过和善老板要照顾她,可现在无从下手。她总刻意跟我保持距离,也许这种刻意不仅仅针对我。
鸭子叫了。
“喂,是刘吗?”
“你是?……”挺熟悉的声音,就是想不起名字,
“我,老朱呀,你小子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老朱,我大学里的死党,同在一个宿舍两年,我们绝对是因为有共同的爱好才走那么近的,这个爱好就是爱看美女。他眼睛本来就小,看到美女后就只剩下一条缝了,色迷迷的。表面色迷迷的,其实跟我一样,有色心没色胆,过过干瘾罢了。那时候,宿舍找不到我们的话,一定在教三楼的十字路口,这是女生上课的必经之地,更巧的是十字路旁边有个大操场,操场四周都有高高的看台。坐在看台上,居高临下,过路人的一举一动十分清晰,更别说那种鹤立鸡群的美女了。说实话,嗑着瓜子,欣赏着美女的穿梭,这也许就是大学两年里最惬意的事情。这么好根据地全校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从来没告诉过别人。
“你小子死那里去了,一直没有消息。”
“我在武汉工作,听说你也回来了,好久没见,晚上一起聚聚。”
“好,就在卓刀泉的梦天湖。”大学的时候,我们有一个极其“伟大”的梦想,能去“梦天湖”搓一顿。整整想了两年,一直没能实现。那时候,几百块钱一个月的生活费,进一次梦天湖,恐怕要吃两个月的馒头了。
“好,晚上7点见。”
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听说已经结婚了,还是班上第一个结婚的。想想他以前在我们宿舍传播的:男人一定要有一个妻子、一个情人的理论。不知道他这目标实现了没有,恐怕有点悬,毕竟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人。
1 8
“还记得大学时候我们的梦想吗?”
“记得,那怎么能忘呢?差点把学费拿出来吃一顿。”一般越难得到的东西,越想得到,这是普遍人的心态。
“今天兄弟总算如愿了,不容易呀!”
“啥也别说了,全在酒中。”
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就一会的功夫,地上摆满了酒瓶。
“知道我还有一个梦想吗?”
“还有比这更大的梦想?”在一起两年,我还真不知道他还有别的心思。
“当时就想进一次迪厅,听说那里面的女孩子个个奇艳无比。”
“都有老婆的人了,还想这些?”
“你忘记当年我的格言了?”
还格言呢。他真的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有活力。
“你不怕嫂子让你跪搓板?”
“她敢,在家我做主……”
这句话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就响了。
“在外面跟同学吃饭,好多年没见。”他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口气极其温和。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在家,他做主?
“我知道,尽量早点回来,你先休息吧。”
“嫂子吧?还你做主呢,嘿嘿。”
“我是让着她。”
老朱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怕老婆不是什么坏事,在中国怕老婆是种美德。
来世我还要做你的新娘 第二部分(2)
“那迪厅的事情?”
“晚上照常去,难得有机会,干脆一次性把梦全圆了,我把手机关了。”他直接把电磁下了。
吃完饭,我们去了“红旗飘飘”。
老朱说的没错,这里的女孩子真的很妖艳,个个涂妆抹粉,个个穿着性感,台上两侧分别有两个,穿着高跟鞋,80%以上裸露,疯狂扭动着的女人。
我们找了一个靠舞台的位置坐下。我不会跳舞,他也是纯舞盲,只能坐着喝喝酒。
“你看台上右侧那个姑娘,真TM妖艳,把我心都勾出来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确实不错,只是太疯狂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孩。
恩,那女孩怎么那么面熟呀?仔细一看,不会吧,林经理?!!
穿的几乎3点式,完美的身材全部暴露在众人面前,头发也放了下来,半遮着脸,不停的甩着。跟白天办公室里见到的,完全两样,我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她,她怎么能在这做领舞呢?
一支舞曲结束,她进了后台,很长时间没有再出来。过了一会老朱说没什么意思,提议撤退。我知道因为家里的老婆,他根本没心思在这里呆。
送走老朱后,我返回了红旗飘飘,想确认是不是她。
又跳了一支舞后,我看她换上外套,离开了迪厅。
她没有开车,我远远的跟在后面。
一个拐弯处,她消失了,我跑了上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转过头看见了她。
“是你!”她一脸惊愕。
“为什么?”我用责问的语气。
“你管不着!”她冷冷的回答我。
“你叔叔把你托付给我,我有责任。”
我几乎是叫出来的,因为我太失望了。
“你以为你是谁呀!”
她继续往前走不再理我。
“不行,你得解释清楚。”我走上去,拉住她,她挣扎着。
啪!……她捂着脸呆呆的看着我,
我也呆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她一耳光。
“对不起。”
她脸上五个红红的手印。
哇……她突然抱着我大哭起来。
我双手悬在空中,不知道放哪里才合适。
说实话,女人一哭,我无所适从。
她在我怀里哭了整整20分钟,我双手也在空中悬了20分钟。
“送我回去吧。”哭完她像个婴儿似的请求我。
一路上,我没有再问她。她也一直的低着头,抠着衣角。
太晚了,送到楼下,我没有上去。
“请替我保密。”进门时,她回头对我说。
1 9
回到屋,我难以入眠,这一切太不可理喻了。和善叔叔要知道这事情,非气得犯病不可,我也没脸面对和善叔叔。
第二天在公司见到小林,还是那身职业服,头发盘起,眼角里还是流露着不可冒犯的威严。
我都分不清昨晚迪厅那个、怀里抱着那个、还有眼前这个,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她。我只听说女人有双重性格,还从未听说有三重性格的。如果有人告诉我已经完全了解女人了,我认为他离精神病已经不远了。
“刘经理早!”跟往常一样,她还是淡淡的跟我打招呼,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本来我想问候几句,却没有任何的机会。
“你没事吧?”趁她进办公室送报表的机会我小声的问道。
“你说什么?”她神态异常平静,只是我偶然间发现她眉尖轻轻的动了动。
“恩。……”
“哦,你说那个呀,没事,谢谢你。”她很客气的回答我,好象根本在听别人的事情。
不知道真有那定力,还是伪装的好。反正她表现的越平淡,我越为她担心。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每晚都去红旗飘飘,可她没在再出现过。
从红旗飘飘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