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簟凉a-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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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下去,就好了。恍惚想起了某事,君彦鎏笑痕稍浅,结束了吗?还没有吧!
洛景行在西堰还不知过得怎么样;虽然长公主说过她有派人保护洛景行,皇上在西堰的人动不了他,但在近如京都的洛争,有那么多人的暗中保护,在狱中都被人刺杀过,还险些得手,那远在沿海西堰的洛景行的安危还能有所保证吗?
54
罗帷锦帐风光好 。。。
爆竹声中一岁除,冲天的响炮掩住了之前一切的一切,不论年前是如何的阴谋算计、心力交瘁,在这一刻大家都放松了。纵使不是在自己的家,父亲兄长离自己万里,但有丈夫有儿子在身旁,临池也满足了。
宁南王夫妇和甄尤鋈傅安澜邀他们一起过年,君彦鎏临池婉言谢绝了。过年,还是自己一家人一起过得好。给了些赏钱红包,将院子里甄尤鋈派的下人打发出去,让他们也放假过年,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君彦鎏临池却欢砚台宣纸和君子君诀两兄弟了。
君彦鎏和临池一人抱着一个,闲闲地坐在一旁;却欢指使着宣纸砚台做事,三人忙得热火朝天。在院子的小厨房里,砚台洗菜,宣纸择菜,却欢炒菜,井然有序。
临池弯了眉眼:“我家却欢就是能干。”她得意的瞟了君彦鎏一眼,又道,“君公子,你的两位小厮好像很怕我家却欢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叫我也怕你呢!”君彦鎏笑眯眯的说道,顺手捏了捏君诀粉嫩嫩的小脸,手感极好,君诀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冷肃了一张小脸,犹如老僧坐禅,十分淡定。
临池冷冷一哼,极其不屑,“虚伪。”
砚台宣纸怕却欢,临池固然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一方面是却欢本身。回想当初,苦不堪言呐!临池没搬进君彦鎏在京都的那个小院子,却欢还没跟着来之前,他们吃的那饭菜、穿的那衣裳、过的那日子。。。再看看现在,啧啧,宣纸瞅着那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口水直流。
“却欢姐姐,您真是太能干了,谁娶了您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呀!”砚台嘻嘻赞道。
却欢冷眼瞥过,嗤了一声,“啪”的一声将伸向盘子的某只爪子打下,快准狠,那只爪子的爪背上顿时起了一道鲜红的痕印。宣纸可怜兮兮的望着却欢,耸了耸鼻子,轻轻抚摸着受伤的爪子,悲痛欲绝。
“活该。”砚台颇为幸灾乐祸。
“洗完菜的看火去,择完的菜去切菜。”却欢命令道。
“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丈夫胸怀沟壑能屈能伸,这么点小磨小难的算什么,只要不再过回以前的日子,叫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愿意。。。除了卖身!
很丰富的年夜饭,反正也只有这几个人,临池免了那些礼数,让却欢他们也上座一起用。
“不知道爹爹哥哥他们现在怎么样?”临池放下竹箸,敛笑蹙眉,有些忧愁的叹道。
却欢坐在临池的右下角,“小姐放心,老爷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何况。。。”她安慰的说道,笑了笑,“您忘了洛府里那一大群的侧房姨夫人了吗?”见临池会心一笑,却欢含着笑,“老爷定是不会寂寞的。至于公子,呵,他不找人家麻烦算是好的了。”
君彦鎏心有戚戚焉,立即赞同的点头,“却欢说得对。”
临池娇嗔地瞪了君彦鎏一眼,“我知道你与哥哥素来不合,这关头了你还不能正经点么?”君彦鎏无辜的睁大眼睛,临池顿时没了脾气,难得与他说,转首对着却欢,“在这个时候,我才感到万分庆幸,庆幸这个时候爹爹不是一个人,他还有那么多姨夫人。”
却欢抿唇,见临池释然的笑颜,咽下那本欲出口的话:再多的姨夫人,也抵不上一个夫人。她垂下眼睑,罢了,在这个时候不要提那些令人不快的伤心事了。“小姐说的是。”她点头笑道。
“少爷少夫人,我们祝你们白头到老百年好合。”砚台宣纸喜笑颜开,起身向临池君彦鎏敬酒说道,“少夫人,就算您以后不要少爷了也不能不要我们呀!”
临池挑了挑眉,瞥过君彦鎏噙笑问道:“你们的意思是,你们要跟着我不跟着你们少爷了?”
“对。”砚台喜上眉梢忙不迭的点头。
临池忍不住笑出声,君彦鎏眉梢扬起,毫不留情的拆穿:“你们是却欢跟谁你们就跟谁吧!”砚台宣纸嘿嘿一笑,君彦鎏哼哼几声,“没志气。”
“少爷,志气填不饱肚子。”宣纸认真的说道,又一次逗笑了临池。
“得了得了,你少贫了。”君彦鎏挥挥手,伸手帮临池揉按笑疼了的肚子。
却欢砚台宣纸三人相互一眼对视,突然暧昧的笑了。君彦鎏眼角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先是却欢,“姑爷小姐,你们平时对却欢多是厚待,却欢感激在心,敬你们一杯。”
其次是砚台,“少爷,砚台从小就跟着您,在您身边也这么多年了,君家对我们一家恩重如山,今日砚台敬您一杯。”
垫底是宣纸,“少爷少夫人,我老是咋咋呼呼粗心大意的,可你们从来都不打不骂我,这世上没几个像你们这么好的主子了,今儿这一杯你们一定要喝。”
然后又是却欢,“姑爷,以前对您的态度不是很好,您不大人不计小人过,从来不跟我一个丫鬟计较,借着今儿这个喜庆的日子,却欢敬您一杯,算是接受了却欢的道歉。”
跟着又是砚台。。。
接着又是宣纸。。。
吃过饭,砚台宣纸两人来收拾,却欢照顾君子君诀,而醉醺醺的君彦鎏则抱着笑得酸软无力的临池回房。望着君彦鎏依旧稳健的步伐和迷迷糊糊的临池,却欢笑得意味深长,捏了捏君子君诀的小脸,他们想必也很想再要一个妹妹来玩吧!
君彦鎏刚将临池放到床上,临池一个打滚就在床上翻了几转,君彦鎏自顾自的解衣裳,一件一件的脱下来放在衣架上,临池趴在床上颔首支颐看着君彦鎏脱衣服,脱到只剩最后一两件的时候,隐隐可见结实的肌肉。君彦鎏虽是文官,却也有武功底子,身架自然也不赖。
“啧啧,美男脱衣图呀!”临池喝多了酒,忘乎所以地极其轻佻的调笑道。
君彦鎏动作一滞,缓缓转过身瞅着笑意盎然满面春风的临池,努力按下心中的蠢蠢欲动。
他是一个男人。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他是一个正常却需求不满的男人。
临池手指一挑,明艳艳的绯红外衫翩然落地,里面临池只穿了见十分轻薄的里衣,她上前抱住君彦鎏的腰身,缓缓吐息,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君彦鎏□的肌肤上,君彦鎏心里痒酥酥的。君彦鎏已经很久没碰过临池了。这个很久,可以从君彦鎏发现她怀孕后算起。
即使后来临池已经生下了孩子,即使后来临池月子已经坐满了,即使后来临池和他住在一起。
“临池,你喝多了。乖,好好去床上睡觉。”君彦鎏柔声劝道。
临池扭了扭腰,愈发缠绵的缠上君彦鎏,身体柔若无骨的像软藤一样攀在君彦鎏身上,双手勾人的搂住君彦鎏的脖颈,在他耳畔吐气如兰,“不嘛不嘛,我没醉,我不要上床睡觉。”
君彦鎏苦笑连连,未等及他有所反应,临池已半推半压将他推到在床上,君彦鎏浑身燥热,身上临池压着,温香软玉在怀,他怎么可能没反应,他伸出手想推开临池起身,临池却死死抱住她不放,他怕伤了她也不敢下重手,只得放其自由由着她,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临池得意一笑,半仰着头,眼波流转妩媚风流,“君彦鎏。”她软软的唤道,吴侬软语最多情。
君彦鎏不敢动,双手紧握成拳,低声沉沉的“唔”了声应她。
临池俯□子,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伏在他耳畔说道:“我要霸王硬上弓了你。”
君彦鎏顿时浑身僵硬了。
香纂袅。
罗帷锦帐风光好。
风光好。
金钗斜倚,凤颠鸾倒。
最关情处,蛾眉淡扫。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啦快完结啦,O(∩_∩)O哈哈~
55
从此山水不相逢 。。。
年假三日,临池不知道在宁南王府他们是怎么过的,只知道在甄府她过得很惬意。搭一把紫藤摇椅悠闲地坐在院子里,身旁时君彦鎏的陪伴,静静的看着天上云集云散,庭院叶卷叶舒,共赏风景如流年,那种静谧温馨的感觉,恍如沧海桑田过后,叶落归根。
突忆起,临池说她很喜欢兰州,上次在来宁南的路上曾说过如果有空他会带她去兰州好好的玩几天。君彦鎏握紧临池的手:“临池,如果以后我们在兰州定居,你说好不好?”
“好啊!”临池笑着点头。
“好,那以后我们就在兰州住。”君彦鎏搂着临池如是说道。
有君彦鎏有临池,有君子君诀,有却欢砚台宣纸,如果。。。还有洛争君如玉洛景行的话,那就更热闹更好玩了。
“临池,你。。。想岳母吗?”君彦鎏突然问道,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临池愣了一下,嗤笑:“你疯了。”她撇过头,故作轻松,心下却是一片荒芜。想吗?不想吗?怎么能不想呢!可是只要一想到娘。。。想到娘不在了,她就不由自主的厌恶憎恨起洛争来。那是她最亲最爱的爹爹,她怎么能憎恨厌恶他呢?
君彦鎏走下阶梯来到临池身边,蹲□子一只手搭在摇椅的扶手上,一只手抚上临池的脸颊,嘴角溢出点点淡淡的笑意,临池偏首,恰见他侧颜俊美如斯,光晕缠绕,她眯了眸子,受不了他如此深情的目光,羞涩的挥手打掉他的手,仓皇起身。
“临池,你在想什么?”君彦鎏见临池粉红耳根,哈哈大笑。
临池怒视:“你想做什么?”
君彦鎏无奈摇头,“我不想做什么,是你想歪了好不好。”临池懊恼的转过头,君彦鎏失笑。
“临池,岳父来信说,”君彦鎏突然敛了笑正经的说道,“岳母还活着。”
临池茫然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岳父说,他找到岳母了。”君彦鎏握紧她的双手说道,“临池,岳母,没有死。”
恍恍惚惚之中,临池听见君彦鎏说:“安夫人,就是岳母。”
虽说洛家家大业大,且旁支众多,在朝为官身处要位的人不少,不担心洛争一人下马整个洛家就会败了,但好歹洛家却是以洛争为最的,如果擎天柱倒了,或多或少会有些影响。借着过年窜门,各房各屋的人都来洛府探洛争的口风,经过此事他有什么打算,还有到底如今洛家与君家算是怎么回事。
洛争能全身而退,君如玉功不可没。
“斗了几十年,突然站在同一条线上,别说他们不信,我也挺不习惯的。”君如玉笑得云淡风轻温文尔雅,修长的手指夹着光色极好的玛瑙黑子,黑白相间,光彩相映,别有一种优雅。
另一边慵懒的斜卧在榻上吃着零嘴儿的安安。。。或者称之为,馥月天意更为恰当,眼波一撩一声嗤笑,“得了吧,你们只是没有一个好的契机和睦相处罢了,我早看出你们之间那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暧昧情愫了。打是情骂是爱,你们那欲得而不能得之,欲爱而不能爱之的别扭心态转化为摧毁的爆发力,不能生同寝只好死同穴。。。”
洛争青筋暴跳,怒不可遏;君如玉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阿意,这些年连解环到底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洛争努力抑制怒气火冒三丈的问道。
“没什么啊,其实解环挺良善的,就偶尔对我讲了一下,”馥月天意剥了一颗花生向上扔,张嘴接住,动作娴熟,“断袖才是王风。”
这真的不能算是什么。
君如玉嘴角抽搐,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之一的话,这会是一出十分有趣的戏。“天意,我怎么可能和洛争。。。那样呢,你别乱说话。”经过这么多年,虽然他不是当初那个君如玉,馥月天意的玉哥哥,但比起天意的变化,他这算得了什么?
天意含笑瞥了他们一眼,“一个亡妻去世几十年却不曾续弦,连个暖床的妾室也没有;一个接二连三纳妾,这么多年除了嫡出的两个孩子不曾再有其他子嗣。两人针锋相对数十载,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看似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