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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渐冻的青春-第20部分

小说: 渐冻的青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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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自己的心情已经到了变化无常的地步:时而像大海,惊涛骇浪、波澜起伏;时而像秋季,伤感、抑郁;又好似一湖春水,平静如纸。开心的时候,我们总会信心百倍,觉得世界如此多姿多彩;伤怀的时候,天空总是阴云密布,世界似乎都流着泪。

    人总是那么的难以捉摸。我想大声的哭,可是却找不到流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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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坠落在十八楼的终点站(4)
    略带湿意的夜晚,极其烦躁地躺着,讨人厌的蛐蛐叫个不停,让原本烦躁的夜晚增添几分愤怒。这时,爸妈却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了起来。

    因为种种原因,爸妈之间的婚姻已经涉临分崩瓦解的地步了,他们之间的争吵并没有因为我的不治之症而停止过,却有愈演愈烈之势。

    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当初为什么要凑到一起,更让我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母亲的歇斯底里与父亲的麻木、无动于衷。

    从小学时起,就会因为他们之间的争吵而离家出走,这也是我唯一可以表示自己愤怒的作法。这次也毫不例外,我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比死还要让人绝望的吵闹声。

    我一次比一次地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也开始与日俱增,也许他们在痛快淋漓地吵闹时,并不了解我内心的想法,也不会有精力来猜测我的想法。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之间的行为早已在我的内心深处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他们更不会知道,这种无形的争吵声已经成了一种“催命符”。

    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离家出走了。说是出走也许严重了点,我只是在黑暗的角落里躲藏起来,不让父母找到,然后又不得不走回家。坐在黑暗的角落中,无助、痛苦地看着冷清的夜晚,凉爽的夜风吹着我,虽然正是炎夏,可我还是感到冰冷。

    街上的车辆已渐渐稀疏,千家万户的窗子里早已亮起了或明或暗的灯光,但每个窗口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温暖,只有我这个被生活遗弃的乞儿独自徘徊在街角。

    小的时候,我会带着妹妹一起走。因为我无法想象在妹妹幼小的心灵中对父母的争吵会留下怎样的伤痕,可这样显而易见的伤害他们却看不见。

    我抱着妹妹坐在万籁俱寂的夜空下,仿佛看到父母焦争、恐慌的面孔。这时,我的心里总会有一种变态似的快感,并为此感到兴奋不已,也只有这时,他们才会占时搁下各自的愤怒而忘记吵架,并急着找我们。

    这样做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我和妹妹回家后要一起跪在地上受罚。事后,他们却从来都不会问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做。

    如今,我又故伎重演,却再也不会为此受罚,因为我患了绝症,是受保护的对象。街头,父母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走过,我看到了,却不想喊住他们。这一次,我丝毫没有任何恶意的快感,取而代之的是心灵上的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与空洞,泪水一次次从眼眶中夺出,滴在地上,同样是浸在黑暗之中。

    不知何时,天空竟下起了阵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我的身上,和着泪水一齐往下流。大雨过后,一股股凉风瑟瑟地吹着我,寒意从脚底席卷全身……真的就想这么永远地睡去,可父母跪在我面前抽打自己嘴巴的那一幕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中。最终,我还是回到了那个风雨飘摇中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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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坠落在十八楼的终点站(5)
    最近几个夜晚天空总是阴的不像样子,就像一口黑锅扣在上面,可到了第二天就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天了。我想,如果自己的病也像这天空有多好。

    傍晚,天气异常的闷热,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我在电脑前与郝慧冰聊她的小说,突然,郝康打电话过来。

    他的声音异常沉闷:“伊浩,林子健出事儿了。”

    我平静地问:“他又被哪个女人给纠缠住了。”

    郝康的声音更加沉闷:“这次不一样,郝康他跳楼了。他已经……”

    我愣了几秒钟,转而恢复镇静:“你是不是看我的生活太过单调,想跟我开个玩乐。可这一点都不好笑,换个别的吧!”

    郝康突然声嘶力竭地喊:“我也想告诉你这是个玩笑,可他妈的是真的。他死了!死了!”郝康的声音越来越激动,甚至有些失控。他咆哮起来:

    “你能相信吗,林子健他居然跳楼了,他就那么从19楼飞了下来,他是在跳舞吗?你告诉我、告诉我……”

    我拿着电话,呆呆地站在原地。

    几分钟之后,我放下了电话,慢慢地走回房间,把自己反锁在屋里。躺在床上,我用被蒙住脑袋,原本就呼吸困难的我似乎要窒息了。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相信郝康刚刚说的是真的,电脑上的QQ不停地发出“嘟嘟”声,是郝慧冰在叫我。我从床上起来,又躺下,接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往外流,我惊讶于它是如此地汹涌澎湃,竟如同千万条河流源源不断地涌向的大海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QQ的“嘟嘟”声停止了,泪眼模糊中,看见电脑上若隐若现地旋转着白色字幕:“奇迹属于我”,像一个白色的幽灵在里边飘逸着。

    是林子健一年前为我设置的屏保,这五个字是他亲手敲上去的。我看着,突然,这五个白色字体变成了林子健的脸出在电脑屏幕中间,他正冲着我笑,笑得很凄凉。接着,他就跳起了舞,是那首《不要忘了我》。

    看到林子健,我高兴地说:“原来你在这,郝康刚刚骗我说你死了,原来你在这……”

    我说着,伸手去拉他,林子健的脸突然如泡沫一般破灭了。屋子中只有一个似乎是从遥远的国度中飘渺而来的声音,那声音撞在墙壁上,破碎了,变成了无数声的“我走了,不要哭。”

    我下床,用力敲击着电脑屏幕,可林子健再也没有回来。

    这时,外边下起了暴雨,天空暗得就像用一块黑色棉布遮住了一样。寒风夹杂着苦雨猛烈地吹刮着树木与房屋,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笼罩住错落的几条马路。只是一会儿,街道上就积满了雨水,被冲刷的街道形成了一道道让人悬晕的银色光带。

    葬礼那天,林子健的父母哭得肝肠寸断,李思琪在一旁搂着几乎昏厥的孙静,我和郝康只是默然地看着远方。过了一会儿,我打破了沉默:

    “子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郝康回头看了看孙静,没有说话。在我们回去的路上,他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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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坠落在十八楼的终点站(6)
    有一天,孙静看见林子健和一个陌生女人在一起,便问林子健那女人是谁。林子健说,只是公司的同事,一个普通朋友。孙静不信,就天天和林子健闹。

    有一次,林子健终于忍无可忍,气愤地说:“你爱信不信,要是这么不相信我还处什么,分手得了。”

    于是,就把孙静一个人扔在家里,连续两天没回家。孙静给林子健打电话也不通,结果孙静一气之下也走了。等林子健回来的时候就开始找孙静,可人没找到却看见孙静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在大街上逛。

    这次换林子健问了,孙静说:“这是我男朋友,咱俩分手吧!”

    林子健恼羞成怒:“你可别后悔。”说完就扭头走了。

    第二天,林子健却后悔了。傍晚,他给孙静打电话说:“你别和我呕气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向你道歉,咱俩和好吧。”

    孙静听电话里有“呜呜”的风声,问:“你在哪呢?怎么电话里都是风声。”

    “我在我们公司顶楼呢,你要是不答应和好,我就跳楼。”

    电话里林子健的声音含糊不清,听上去像喝了很多酒。孙静说:“喝了点儿酒你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还要跳楼!就你,全世界的人都去跳楼了你也不会跳。哪凉块儿哪呆着吧你。”

    林子健急了:“我怎么了?我……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堪啊!”

    孙静知道林子健喝多了,就说:“你挂了吧!我还有事儿。”说完,她并没有挂断,她只随口说说,就像以前她和林子健吵架时总说的话一样。

    孙静说完就等着林子健再说些好话,她好原谅他,她并不是真的要和林子健分手,只是要吓吓他,让他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可这时,电话那头却没了声音。孙静说:

    “得了,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

    电话那边还是没声音,接着就是盲音。孙静喂、喂、喂了数声还是一片盲音,看事情有些蹊跷,孙静急忙赶去林子健的公司。结果,她看见公司楼下有一大滩子的血,等她再看见林子健的时候,林子健人已经停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了。

    郝康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郝康你觉得人生像一场戏吗?”

    郝康说:“人生就是戏剧性的。”

    “你相信林子健真的会跳楼吗?”

    郝康疑惑地看着我说:“他不是已经在地下长眠了吗,还有什么不信的。”

    “以我对林子健的了解,我相信这事并不那么简单。”我若有所思地说。

    “难道是有人在后边把他推他下去的?”郝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问。

    “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想,还是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郝康,说我根本不相信林子健真的想跳楼,说这里边一定另有隐情,我不敢想象郝康听完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过激举动。

    生命的终点是死亡,十八楼的终点站是坠落。无论林子健是自愿跳下去的还是无意中坠落下去的,我都很想知道,林子健在坠落的过程中都想了些什么。不管他当时喝了多少酒,我想,无论是谁,在那个时刻,都会醒酒的。所以,我确信,林子健在这个过程中一定会有遗言的,或许,他还来不及想什么,只剩下遗憾了。因为,我一直相信林子健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要不然,他死的时候不会睁着眼睛的,也正是此刻我才真正理解什么才叫做死不瞑目。

    我想起了那天曾看到林子健在电脑屏幕里冲着我笑、还跳着舞。也许那是一种错觉,也许那是真的,是林子健来向我告别。我至今也无法忘记林子健当时的笑,那种笑是我从未在他脸上看过的一种笑容——凄凉的笑。我没有告诉郝康林子健真的来和我告别了,是他的灵魂。那样,郝康会哭。

    回家后,我在QQ上给郝慧冰发信息,告诉她林子健死了。过了好久,她才在回复:

    有一种花叫“死马海竽”,它是世界上最奇臭无比的花,能发出腐尸的气味;有一种叫丽蝇的飞虫很喜欢这种气味。“死亡”就像奇臭无比的死马海竽,而人就像那只丽蝇,义无反顾地喜欢这种“死亡”的味道。但我觉得,它更像另一种花——曼陀罗,花朵是纯白色,非常艳丽,却有具毒,不小心碰到它们就会中毒。可人们总是经不住它的诱惑,就像经不住“死亡”的招唤一样。

    我轻轻的敲击着键盘,把我没有告诉郝康的想法却通过服务器一字一句地发给了郝慧冰。五分钟后,郝慧冰发了一句话给我: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

    我看着这两句话发呆,郝慧冰的QQ头像早已变成了灰色。

    第二年的四月二十五那天,我和郝康一起给林子健烧了些纸钱,还有几本当下最流行的歌曲光盘,是郝康最喜欢的。从此以后的每个四月二十五,我们都将会为林子健这样做,直到永远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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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彩色生命(1)
    3月1日周二晴

    在那满心欢喜的日子里

    黎明已渐渐苏醒

    黑暗渐渐枯萎

    被不幸浸透的生活已开始萌芽

    生命之花正伸展藤条

    攀附着阳光尽情绽放

    我看到一缕有如面包般新鲜的阳光从黑暗中透出,它刺破了不幸,把我从漩涡中解救了出来,我知道我胜利了,我从“病魔”这个丑恶的灵魂中赢得了坚强、勇气还有自信。我回头看了看它:

    “你去死吧!”我痛快地呐喊出了我心中的话。

    正文

    林子健死后的好一段日子,我和郝康都沉浸在一种虚拟的生活中。因为我俩根本不相信郝康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歌声与舞蹈总会出现在我俩的眼前。我总会问郝康:

    “是不是林子健真的没有走,是他的灵魂也和从前的我一样,徘徊在一个特定的空间。”

    吃饭时,我总会让母亲炒上一盘“菠萝鸡丁”,是林子健最爱吃的菜。他就像这道菜,给人的感觉是微咸但新鲜、果香浓郁,色泽淡黄;林子健是值得让人永远回味的一个人。

    和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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