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第7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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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官儿来的不少啊。”
“是,翰林出生的官儿最多,听说这一位柳生小姐出身剑道世家,却是文武双全,”马车夫的语气里透着一股艳羡之情,“最仰慕的就是咱们大清国的道德文章和诗词歌赋,所以平时里面也最稀罕和这些君子们一起讨论诗文。”
“这还是呢,说到底,咱们大清国的诗词歌赋自然是这个,”一个马车夫翘起了大拇指,“天下第一!咱们的皇太后老人家,那可是诗词样样来得,”他摇头晃脑的念了起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可真是好词啊!”
“那是自然,皇太后的诗词只要给她一瞧见,只怕是立刻就吓趴下了!”
外头的话语声是传不到里面的,这一处叫做梅亭居的地方,今天算是贵客来的最多的时候了,中庭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铺着整齐的鹅卵石,四周的阁楼游廊上,所有的拉门都被卸去,只留下了洁白的纱布帷幔,在微风之中慢慢飘动,每一位客人都盘腿坐在了轻柔温和的布垫上,面前摆着一个小小的托盘,托盘上是一杯建窑的茶盏,边上是一个小小的净瓶,上面插着各色茶花,十分的清淡典雅,客人们之间靠后的位置都跪坐着低头安静坐着穿着各色花纹的侍女,没有客人的吩咐她们绝不多说一句话,但是只要客人稍微有任何举动,她们就可以马上来帮助客人完成客人想做的事情,许多原本不耐烦的人,在这样清淡冷泊的地方也收敛了心神,只有一个人这个时候等着不耐烦了,他穿着一袭暗紫色的长袍,歪着身子,腿大约是盘着算了,放在一边翘起了二郎腿,“我说,这柳生小姐的架子也太大了吧?怎么好意思叫大家伙等这么久呢?”(。)
二十、不请自来(三)()
说话的这一位身材高大,架子倒是不错,容长脸蛋,白白的脸蛋上五官十分的周正,只是生就了一双吊梢眉,看上去十分的难以接触,他这时候脸上带着一点不耐烦的意思,越发的让人觉得此人难讲话,“我去陕西巷也没有哪一位红姑娘要让我等这么久的时候,柳生小姐,”他露出了微微耻笑的表情,“架子未免摆的太大了吧?”
边上端坐的人,不免皱眉,鄙夷此人如此的不识情趣,且不说柳生小姐所暂时休息的此处梅亭居乃是日本艺妓所,艺妓并不是和陕西巷的那些红姐儿们同一个意思,何况柳生小姐,按照如今外头的讲法,身份尊贵无比,哪里是做皮肉生意的青楼楚馆可以相比较的?这话也只是在性子极好的艺妓们面前说说,大家伙虽然没有见过这位柳生小姐,但想必必然是一位心高气傲的,若是这话被听到了,当场反目闹起来,可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了。om
其余的人不好多说什么,只有他身边端坐的一个男子对着他笑道,“王爷,咱们今个来是看东洋景儿的,这入乡随俗,到底是要遵循他们的意思,”这个人身材不高大,文质彬彬,看上去瘦弱极了,可气势极足,太阳穴鼓鼓的,“您还是请稍安勿躁吧。”
“罢了横竖今个没事儿,就在这里折腾吧,就听你老杨的,”被称之为王爷的就是外头马车夫说的老五太爷惇亲王的第二个儿子载漪,他是二儿子,原本是没有资格称之为王爷的,因为惇亲王不是铁帽子,日后承袭爵位,需要递减承袭的,而且只有嫡子或者长子才有这样的承袭,载漪是轮不到称之为王爷的,最多日后有一个贝勒在身,也就是不错了,家产若是有多少,只怕是不能够。om
但是他自己个运气好,也有一个好老爸,昔日同治初年,惇亲王不笨,为了慈禧太后垂帘,当了急先锋,这多少要奖赏一番的,刚好,嘉庆帝四子瑞亲王绵忻的儿子瑞敏郡王奕志没有儿子,宗人府就把载漪过继给了瑞敏郡王,这是运气好的很了,掌一府的主事,虽然都是贝勒,但是当家的贝勒当然更舒坦。
八旗改革的事儿,惇亲王也很聪明,没有自己上阵,但是摇旗呐喊的事儿,没少做,于是就在去年,这个载漪又得了大便宜,加了郡王衔,用现在四九城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享受郡王的福利待遇,这福利待遇一个是名儿上的,大朝会,他就是可以排在贝勒们的第一位,另外一个就是利上,郡王的俸禄,那可是比贝勒的俸禄高。
运气来了,怎么挡也挡不住,加了郡王衔,又不是和父亲一起住着,真真是肆无忌惮,想怎么高乐就怎么高乐,这些年,若是对宗室的子弟来说,说严是严,就是想要有个好出身,或者是要一个好差事,没有几年学堂苦读下来,是不成的,可若是想要混日子,如今的太平盛世,可真是混日子的好时候,你别学着菜市口被处斩的那几个脑筋不清楚的王爷谋反,无论你如何花天酒地,都没人爱管你。
今天载漪也受了帖子来这里观礼,倒也不是他是什么大才子,只是他到底是街面上最热络的人,这个习性倒是和他的老子,惇亲王很是相像,惇亲王最喜欢的做的事儿就是拿着蒲扇,穿着短褂,大街上到处溜达,外头的人都称呼他为“伏地城隍”,载漪也是如此,不过他最喜欢钻的就是到处这样的秦楼楚馆,不过虽然脸色难看,说话难听,不过载漪是四九城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一位,从来不在红灯区过夜,也不和姐儿们发生关系,他有这个贼心,没有这个贼胆。
因为他的福晋是慈禧太后的娘家侄女,虽然不是桂祥的女儿,但也是慈禧太后叔伯兄弟的女儿,正经要喊慈禧太后一句“姑妈”的,这样的一尊大佛摆在家里头,就算是慈禧太后不青睐这个侄女婿,但是宗人府这些人,多少要顾忌太后的意思,如此,载漪自然是过得极为舒坦,但是这个舒坦是有代价的,纵然是福晋最是大方不过,但是想要夜夜笙歌,载漪的胆子还没这么肥,所以也只能是做花坛的韦陀护法,看得到吃不到,做最纯洁的男女关系教主了。
所以他是最不耐烦这些的,常在河边走,见得江河水不知道多到那里去,这样的拿腔捏调的,不知凡几,载漪喝了一口茶,不觉得皱眉,“这茶未免也太淡了。”
边上被称之为老杨的人笑而不语,其余的人边小声交谈,边耐心等候着,不一会,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不过到处都没有点着灯笼,大家伙在就昏暗之中等着,过了一会,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了一阵鼓声,咚咚咚,三长二短之后,大家顿时静气凝神,八个穿着轻薄青色和服踩着木屐的少女翩然从门外踩着碎步进入,他们并没有梳着日本人的发髻,而只是将鬓边的头发剪短,整齐的挂在耳边,脑后的长发只是用绳子扎住,长长的头发甩在后头,这个时代东方的潮流都是将面孔涂的极白,日本人也自然如此,但这几个日本少女却只是素面朝天,毫无粉黛之污,大家伙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翰林院的两个待诏窃窃私语,“李太白诗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今日一见这几位,果然是诚不欺我!”
八个人站成两排,每排四个人,只听得不知道何处突然响起了铮铮铮的琵琶声,得了信号,八个少女一声清喝,从腰间抽出了明晃晃的武士剑,身子一转,朝着八个方向用力的劈了下去,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似乎有刀风出现,一阵风吹起了八位定格住的少女,他们的衣襟翩然,宛如云中仙子,大家伙正在静气凝神的时候,琵琶声又骤然响起,随着节奏,少女们开始了舞剑。(。)
二十、不请自来(四)()
琵琶声骤然激烈,几个少女顿时交替位置,似乎是在舞蹈,又是在展演剑术,让人眼花缭乱,可每个人的身姿又十分的清楚明白,好像是戏台上的名角一样,身姿十分快速,却让人看的十分清楚,几个少女的脸上都露出了肃穆的表情,眼神十分凌厉,整个人都浸润到了剑道之中,大家伙的眼睛都钉在了这些少女的身上,曾几何时,有见过这样的英姿勃勃的习武少女,寻常难得一见,今日遇到自然是十分稀罕。om
张佩伦拿着茶杯,不发一言,他似乎对着中庭内十分精彩的少女剑术表演十分的不感兴趣,眼神发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上一次招待他的美子,这会子就在张佩伦的后面,说来奇怪,美子居然没有去招待今日客人里面最为尊贵的载漪郡王,而是依旧坐在张佩伦的身后,随时等着张佩伦的吩咐。
少女们变化了位置,这个时候开始两两对战起来,刀光剑影一时间充斥于中庭,美子抬起头,看着张佩伦有些激动又有些落寞的表情,不由得笑道,“张桑,您还是等着柳生小姐的大驾吗?是不是还是那一句诗,除却巫山不是云?”
张佩伦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接下去有柳生小姐的鹤姿,我怎么还有心思看别人呢?”
美子捂嘴轻笑,那笑声不会让张佩伦觉得美子在嘲笑他,也不会觉得美子在吃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柳生小姐的醋,实在是十分恰到好处,让张佩伦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追捧,十分的舒服。om
中庭之中的少女们舞了一阵子,原本一直伴奏的琵琶声突然停了下来,八位少女归复原位,犹如西郊的青柳一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美子满意的看到了张佩伦握紧了手里的酒杯,随即马上放了下来,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中庭,其余的人也都屏住呼吸,就连见惯市面的载漪也把翘着的二郎腿收了回来,直勾勾的看着中庭外的那扇门,等着这位大名鼎鼎的柳生小姐出场了。
又是一声清越的太鼓之声响起,八位少女得了信号,朝着东西两个方向走了几步,将中间的位置空了出来,地面上只有白色的碎石默默,不知道何处突然吹起了风,一个翰林突然喊了起来,“啊,”他十分吃惊,指着不知道何处吹来的阵阵,“这是什么?”
他指的是风中带来的一片片粉红色的花瓣,屋檐下,穿堂中,门外,庭下,到处飞起了花瓣,每个人身后伺候的女人们都含笑的温和解释:“是樱花啊。”
“原来就是樱花啊!”
樱花如同粉红色的飞雪一般洋洋洒洒,一下子将暮春的时节带回到了冬天,樱花瓣好像冲淡了刚才的刀光剑影,也带给了在座的人一份旖旎的遐想,这一位柳生樱子小姐,到底是如何的人物?若是寻常人物,必然是配不上如斯美景,如此的匠心。
鼓声又起,咚咚咚,敲了三声,第三声的时候,一位穿着纯白色和服的女子慢慢的伴着飞舞的樱花瓣,从空中降落,大家不禁“啊”的一声,又连忙噤声,生怕惊扰了这样的美景。
花瓣慢慢飘落,穿着一袭纯白色和服的女子慢慢的从半空之中降落,转了一个圈子,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一半,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位女子的和服在夜色之中似乎如皎洁的明月,幽幽的发着清微的光芒,她没有和其余的八位少女一般将头发扎起,也没挽起发髻,长发垂了下来挡住了面容,长长乌黑的头发自然的披在了身前脑后,不用多说,也无需宾客们后面服侍的女子介绍,大家都知道,是今日的主角柳生樱子小姐出现了。
大家伙看不清楚柳生小姐的模样,饶是张佩伦,探着脖子仔细的想要看柳生小姐的样子,也只能是看到一个尖尖的下巴,柳生樱子原本是低着头,似乎察觉到了众人探究的眼神,她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双眼睛。
这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秋水明眸,清冷犹如一湾幽泉,明亮的如同天上的月亮,那么的深邃又那么的明亮,她的眼神所到之处,就连之前犹如明月一般的白色和服也失去了光亮,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一双这样的眼睛,带着一丝探求,所有的人都觉得在这一双眼睛下面,无处遁形,又带着一股玩世不恭对任何事物都失去兴趣的冷漠,所有的人,看到这样冷漠的眼睛,都不觉生起一股恋爱之意,都想把这一双眼睛捂热,让这双眼睛重新焕发出活力。
全场寂静无声,刚才的少女们出场时候,大家伙似乎只是在看表演,彼此之间的交流窃窃私语等都还在的,而此女一出现,柳生樱子看了一圈在场的人,也不说话,抽出了手里的剑,斜斜的朝着左前方指着,她没有就势劈下,而是反而往后挑,刀刃朝着脖子抹去,似乎使了一个自刎的动作,大家伙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张佩伦更是双手撑住了地板,“柳生小姐!”他轻声的喝道。
柳生樱子没见她如何行动,就看到了上半身朝着身后倒去,剑划过了自己的面庞,这个时候她的面孔朝着天,头发都挂在地上,原本应该是看得清楚容颜的,可是因为剑光亮了起来,反而更让柳生樱子笼罩在一团冷光之中,越发的看的不清楚了,剑划过了她的面前,朝着右下方劈去,她不同和之间的少女剑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