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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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能时不时入园子,帮着你好好完善些这个字典,你们父女不仅能时常相见,又能好好当差——这是万世不拔的功绩,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了。”
&妾明白。”
小安子进了寝殿,神色有些不自然,禀告杏贞:“皇后娘娘,内务府大臣肃顺和皇上禀报,他在内务府抓了好些人,考问过了,全是贪腐之罪,皇上说让娘娘发落。”
&杏贞挑了挑眉毛,将腰上的丝条用力再紧了紧,“那些供词皇上瞧过了?”
&杨总管说,皇上已然瞧过了,动了大怒,还是肃顺瞧着皇帝生气极了,建议让皇后娘娘处置。”
&嘿,”杏贞怪笑一声,这肃顺还想着借刀杀人呢,本宫就成全他。拿过马鞭,放在手里轻轻敲打了几下,略一思索,开口吩咐道:“涉案的内务府官员一律抄家,只留下家人的必要费用,命内务府大臣以下全部至南熏殿前头观礼,”小安子问:“观什么礼?”
&杀。”
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冻结,文妃居然在这盛夏季节瑟瑟发抖。
&涉及官员贪腐在五百两以上的全部杖杀,以儆效尤;不到五百两的,免官,在旗的全家开出旗籍,妻女不论罪,就这样吧,文妃既然在——妹妹你也不会想去骑马,就帮着本宫拟懿旨吧,安茜你用了皇后之印,五福到南熏殿前宣旨,肃顺既然要本宫出主意,到时候务必也要请他前去瞧着。”
&臣妾遵命。”文妃连忙低头应允。
&诉他们,以后谁敢拿那些不该拿的钱,这就是榜样,外头的官员还要过三法司,可这内务府都是皇家的奴才,打死也没人敢说闲话。另外,告诉肃顺大人,皇上和本宫全力支持他反腐!”抄家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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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咱们走,云嫔估计在跑马场等得心焦了。”
南熏殿前。
肃顺摸着八字胡,不动声色地瞧着眼前十几个趴在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哀哀低声求饶的内务府官员,其中一个已经受不过刑,嘴角流出一丝黑血,头一歪,就此死去。
行刑的太监拖走了方才还在高声求饶的内务府官员,站在南熏殿前观刑的一行内务府官员无人不面如淡金,肃顺边上一个内务府堂官,瞧见又打死了一个,双袖瑟瑟发抖,双眼一翻,忍不住就昏厥过去了。
肃顺鄙夷地睨了如同烂肉一般昏倒的官员,叫边上的杂役,“用水泼醒他,皇后娘娘可是要咱们好好观礼,若是这样晕过去,怎么观礼。”肃顺虽然嘴硬,但是心下却是着实吃惊,没想到叶赫那拉氏的心肠如此之硬,毫不介意自己的借刀杀人之计,心里对着皇后的忌惮越发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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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碧山房后头的跑马场跟着云嫔好好练了练骑马的技术,闹的一身大汗,再到武陵春色和云嫔一起洗了差点流鼻血的美人浴,去宫里头宣旨的唐五福赶回圆明园到了武陵春色,说南熏殿前行刑完毕了,杏贞刚好在和云嫔用完晚膳,杏贞点了点头,将此事抛在脑后,不以为然地和云嫔说道:“那妹妹,本宫先回住处去,过几日得空了咱们再去骑马。”
云嫔瞧了瞧边上有着几个服侍的人,边笑着边拉着杏贞说道:“皇后娘娘,离着臣妾这里不远,是‘万方安和’,娘娘何不和臣妾去瞧一瞧?”边偷偷施了一个眼色给杏贞。
杏贞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那便去瞧瞧,我进了院子,这里倒是没来过呢。”
&妾给娘娘领路。”
一行人说说笑笑,穿花拂柳,绕过了武陵春色前头低低的小山坳,就瞧见一汪碧水之中,在靠着西侧一郁郁葱葱的密林边上,一个“卍”字形的建筑临水而座,整个汉白玉建筑基座修建在水中,基座上建有三十三间东西南北室室曲折相连的殿宇。万字房四面临水,中间设皇帝宝座,宝座上方悬挂有雍正御书“万方安和”。西路为一室内戏台,此戏台设计的十分巧妙,唱戏者在西北殿而皇帝则坐在正西的殿内观戏,中间用水相隔。万字房的东南为一临水码头,皇帝平时来万方安和一般是坐船直接到此码头上岸。万方安和对岸建有一座十字大亭俗称“十字亭”,十字亭顶还安设一个铜凤凰,那凤凰在暮色之中跃跃欲试,展翅欲飞。
隔着水面瞧了瞧“卍”字形的万安方和,云嫔瞅着太监宫女都在后头,便悄声和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论理臣妾实在是不该提这非分之想,只是臣妾的兄弟在南边寄回来的信儿,说是上次在园子里遥遥一见,”云嫔咬了咬牙,不好意思地停了话头,又鼓起勇气对着一脸疑惑瞧着自己的杏贞说道,“瞧中了娘娘身边的帆儿姑娘,来信说起这件事,说务必要让娘娘知道,哎,臣妾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杏贞闻言大喜,连连点头,“这是喜事儿,只是帆儿毕竟是下人,武云迪如今是三四品的武官了,这帆儿怕是配不上呢。”
&娘身边的人,是小子的福分。”
&虽如此,”杏贞瞧了瞧远远的在兴高采烈扑一只蝴蝶的帆儿,“总还是问问帆儿的意思,这事儿我先应下了,你且和你弟弟说,本宫先把帆儿留下,问问她的意思儿,等武云迪日后班师回朝,若是帆儿也对云迪有意思儿,本宫就请皇上赐婚!”
&谢娘娘了。”
&有什么可谢的,你家的云迪肯吃苦,又争气,帆儿日后若是真的跟了他,就是有福气的。”
&娘谬赞了。”
杏贞和云嫔闲聊了几句,抬头望着南边的天空,天空之中晚霞娇艳,宛如横披了一匹紫红色的锦缎。云嫔说了几句,又谈到南边的局势,忍不住叹了几声,“也不知他跟着僧王在河南安徽怎么样了,我呀只恨自己是一个女儿身,若是和弟弟一样,能纵马奔驰,上场杀敌,那便是极痛快的事儿了。”
&呀,”杏贞接了话头,挥了挥手里的白玉柄纨扇,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南边的事儿怎么样了。”
五月初六日,上海美船入口,艇内私载军火,中国水师巡船逐其水手。
初九日,美船入宁波港口,同知穆杨阿动用藩库,尽数买下军火,十之**运送给江西曾国藩,余下一部分自行操办团练,组织洋枪队,甬军雏形诞生。
咸丰帝下诏嘉奖穆杨阿,命其署理宁波知府之职,英法两**火商人蜂拥而至宁**销自己的军火,自此,中外军火生意开始蓬勃发展,开端于宁波府,开始于咸丰四年,这些变化,只源于皇后叶赫那拉氏的一句话而已。
六、江淮战事(一)()
&轰轰!”一长排的虎蹲炮冒着白烟,咆哮着吐出火红色的炮火。
火炮营千总马德眯着眼睛,捂住耳朵,在震耳欲聋炮声之中,默默地数了几下。发射了几发,到了最后一跑堪堪射完,便跑到僧格林沁在后头驻跸的帅帐前,单膝跪下大声禀告:“大帅,火器营已经将虎蹲炮发射了八遍!”
&哲里木的骑兵上前冲一冲,瞧瞧捻贼的架势如何!”僧格林沁捻须发令道。
&王爷!”哲里木部的统领右手抚胸,行了一个蒙古礼,连忙出了帅帐。
过了半顿饭的时间,哲里木首领气急败坏地进了帅帐,“王爷,那些反贼早就骑马来去如风了,标下只把几个被大炮轰伤的捻贼割了脑袋回来,我已经叫一部去紧紧跟着他们了。”
&了,本王也知道是这样子,这些捻贼不比北伐的发逆,在河南的时候咱们是地头蛇,林凤祥、李开芳是过江龙,人生地不熟,咱们才能速胜,如今到了这河淮之地,可就是他们这些土著熟悉地理的咯,你叫人跟着就罢了,切勿中了他们的诱敌之计,坏我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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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淮北方言,意思是“一股一伙”,捻军起源于“捻子”,最初安徽、河南一带有游民捏纸,将油脂点燃,烧油捻纸用来作法,于节日时聚众表演,为人驱除疾病、灾难以牟利。早期捻子是向乡民募捐香油钱,购买油捻纸。后来,也有恐吓取财、勒索而实与盗贼无异的现象。越是荒年歉收,入捻人数越多,所谓“居者为民,出者为捻”,而清朝官方称之为捻匪。
所以归根到底是中原一带民风彪悍,此外还是因为连年歉收,天灾**,才致使更多人跨马跟着乡里的人出去干上几票没本的买卖。
还是僧王在河南速战速决,军威昌盛,才使得林大户等类似的入世不深的捻贼金盆洗手,河南一带平靖,但又因为僧王的满蒙八旗劲旅东进,安徽淮北一带的小股捻贼被迫逐渐联合了起来,咸丰四年五月初五端午节,各路捻军在安徽亳州雉河集会盟,力量最大的当地捻军首领张乐行被推为盟主。联合后的捻军建立五旗军制;用黄白红蓝黑五色旗区分军队。总黄旗主由张乐行自兼,总白旗主龚得(龚得树),总红旗主侯士维,总蓝旗主韩老万(万峰﹑狼子),总黑旗主苏天福。这比后世之中五旗会盟早了一年三个月。
僧格林沁在捻军五旗会盟之后很是打了几场战,各有胜负,捻军来去如风,稍有不顺便随即远遁,僧格林沁的大军行军缓慢,像这样大炮轰射了一番,后续的步军追击不上,只能是眼睁睁地瞧着捻军远去。
因是交手了几次,僧格林沁对着捻军盟主张乐行的资料很是下了番苦功去收集。张乐行家住亳州张老家村,原较富有,其父张慰祖有百多亩地。张乐行兄弟三人,大哥张问行过继给伯父;二哥张敏行搬至离张老家七八里的袁小楼岳丈家,当了几百亩地的大日子主。张乐行与二哥分家得70多亩地,据说还捐过秀才,有一首民谣谓“张乐行,鸿门监,自称盟主胆包天”。张乐行有影响、有势力,成为全族惟其马首是瞻的人物,除了经济实力较强外,还是因为张乐行为人仗义疏财,爱打抱不平,出了名的好“保事”。族人有了困难,他都会出钱出力为之帮忙、撑腰;有了纠纷只须找到他,三言两语便可解决问题。在如上述统治如此黑暗的皖北,有人能为族人说话,其意义绝对非同小可。时人蒋湘南曾写道:捻首“蚁拥蜂转,地方官莫敢谁何”,人们称其为“响老”。“响老者,人有不平事辄为之平,久之,赴诉者众,赞口洋溢轰远近,如风鼓雷鸣,则成响捻子也”。蒋湘南问乡人:国家为民设官,你等有事,为何不赴官而定要赴捻?乡人答:“官衙如神庙然,神不可得而见。司阍之威狞于鬼卒,无钱不能投一辞也。投矣而官或不准,准矣而胥或不传,传矣而质或无期,质矣而曲直又不能尽明。然已胥有费、吏有费、传卷有费、铺堂有费,守候之费又不可以数计。故中人之产,一讼破家者有之。何如诉诸‘响老’(捻首),不费一钱而曲直立判,弱者伸,强者抑,即在一日之间乎?”蒋湘南叹道:“捻子其汉代之游侠耶?当其闻难则排,见纷则能,不顾其身,以殉人之急,合于太史公所谓救急镇(赈)赡,有仁义行者。”(注:蒋湘南:蒋子潇先生遗集,七经楼文钞卷三,读汉书游侠传。)族人乡人恰恰尊称张乐行为“仁义光棍”而拥戴之。民谣说:“张老乐,会说做,四面八方送烙馍。”清代全国划分11个盐区,规定各盐区的盐只能在规定地区(称引岸)限额出售,否则立捕严办。皖北地跨两淮、长芦两盐区,除宿州属芦盐区外,其他各州县均属淮盐区。芦盐价低味好;淮盐味苦价高。很多人冒险将宿州芦盐私贩到其他州县谋利求生。随着生存条件不断恶化,贩私盐发展到全村、全族或结成大规模的盐枭集团集体行动。张乐行故乡雉河集的地理位置尤其特殊,襟带二州一县,集北的鸿沟,既是宿、亳两州的界河,又是两盐区的分界线——沟北为宿州芦盐区,沟南为亳州淮盐区。张乐行一族穷人多,居住条件又得天独厚,早即贩私盐,张乐行则是当然的领袖。他手下聚集了一批身强力壮的打手,号称18枪手,后又发展到50枪手、100枪手,专门保护族人贩私盐。雉河集旁又有通往河南永城等地的大道,为河南私盐贩必经之途。于是张乐行进而成了保运私盐车的“盐趟主”。张乐行势力大,声名远播,匪盗不敢抢,官府盐巡不敢查,这不但使他有了可观的经济收入和族中更加稳固的地位,也使他结识了不少其他宗族组织首领,如后来的宿州捻首李大喜、亳州大花旗捻首雷彦、河北固始捻首李昭寿等。在皖北这样恶劣的经济条件下,不只是贩私盐,就是首领带领全族去掠去抢去吃大户,也会得到族人的由衷拥戴。早在嘉庆年间便有人指出:皖北多盗贼、光棍、私贩。他们原来都是“耕耨者”,“能因杀而遂不为盗贼、光棍、私贩乎?且夫凶荒在前,鼎镬在后;当其凶荒,不知有鼎镬也”捻军时民谣“跟着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