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第5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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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学妃桃花般的脸上露出一丝煞气,她未见得多疼爱这个养子,但是很显然,现在她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养子,“如今的皇帝得位不正,兄终弟及,日后必然要收拾我们的,这位大人,”她的眼睛还没瞎,面前的这个人虽然皮肤黝黑,但是说了一口标准的官话,且举动优雅淡定,见到自己这个阮朝的宠妃也未有阿谀之色,必然中国来的人,而且必定是官面上的人,不是官面上的人,绝没有这样大的能量。
“他本来就是太后一力扶持上去的,本人没什么才干,只是一味着盯着宫里头的几个侄子,对着法国人倒是跪着地上起不来,一副奴才样,”学妃沉声说道,“若是我的养子一死,我这辈子也就是完了,与其等着他来杀我,还不如我主动出击,”她站了起来,婷婷拜倒,“请上国大人救下国小妾,妾身感激涕零。”
李延胜站了起来,侧在一边避过了学妃的叩拜,双手虚扶,“学妃娘娘请起,这事儿,在下也说过,在商言商,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昔日鄂格大人单骑退敌兵,更是把性命都丢在了这顺化城,如今各省团练入越,都是为了保全越南国的国统,我天之朝已经是仁至义尽,若是如今再要出手援助,这花费,我想着学妃娘娘也绝不会说是只会伸手要饭。”
这是要开价了,“我并不是什么大人,只是一介商人而已,陈文定总督乃是我同年,故此我来越南料理一些事情,若是学妃娘娘开个价,想必这生意还是能做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么算起来,的确是越南亏欠中国甚多,学妃推脱道,“妾身不过是一介女流,如何敢说这些事儿。”
“学妃娘娘如今这样的谈吐,在下岂敢把您看做一介女流呢?只要以后您的养善堂皇子一登基您就是太后了,太后垂帘听政也是寻常之事,这女流自然也能够干出男子所不能干的大事。”
学妃听着心脏砰砰砰的狂跳,任何一个女流都会羡慕远在中国京师里面呼风唤雨的慈禧太后,难道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机会吗?她定了定心神,“敢问大人要什么,只要妾身拿的出来,必然是绝没有不进献给上国的道理,上国是要北圻之地吗?”
李延胜摇摇头,“学妃娘娘把中国看轻了,中国若是要北圻之地,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法国人已经和中枢密谈,只要中国答应把越南并入法国,北圻之地,红河以北,尽数归于中国,我们大可和法国人谈,中法两国一致定下越南归属,学妃娘娘以为,在下还需要来找你吗?”
学妃摇摇头,“是这个理儿,可若是除了领土之外,别的东西,上国哪里会看的入眼呢?”
“自然有,”李延胜喝了一口茶,站了起来,洒脱的挥了挥袖子,他走到学妃的面前,盯着学妃那姣好的容颜,学妃有些害羞,脸色发红了,“中国要越南完完全全的忠心。”
“越南一直视天之朝为父。”学妃连忙说道,“做儿子的岂能对父不忠心?”
“这样的话也是说说罢了,阮朝立国之初,得了法人绝大的助力,所以偏向法人,这也不稀奇,只是这么多年,南圻割让,赔了巨款,天大的恩情也该还清了,怎么如今还有人如此偏向法人?再偏向法人,只怕越南国祚不保,哦,不用只怕,如今已经实现了。”
学妃默然不语,外头的局势她如何不知道,只是嗣德帝虽然宠爱自己,但是严禁后宫干政,她不能随意发表意见,“当然,昔日中国也未曾照拂越南,这是实情,昔日也是自顾不暇,内忧外患一起来,未能帮越南出面,致使阮朝龙兴之地沦陷,如今已经腾出手来了,欲帮助阮朝,但为何阮朝还是如此朝三暮四,实在是令人费解。”
“大人请勿忧,只要我的孩子能够登记成为越南国王,一定尽数倒向中国,绝不和法人媾和,”学妃信誓旦旦,“请大人看着妾身如何就罢了。”
李延胜深深看了学妃一眼,“如此甚好,有了学妃娘娘这么一句承诺,倒也使得,只是这忠心难以体现,不如就落实到一件事儿上,如何?”
“请大人吩咐。”
“北圻的事儿,不用学妃娘娘操心,自然有中国的团练和黑旗军在帮忙,过些日子,首辅大人一旦返回顺化城,我借些人给你,或许不用我借,把如今的协和国王拿下,也是轻轻松松的,我要学妃娘娘您做的事儿,就是只要新王登基,就马上废除顺化条约,下诏申明中越藩属之关系。”
“可若是如此,妾身等在顺化城还是十分危险的,”学妃倒不觉得这个毁约一事如何严重,嗣德帝在时就曾几次毁约,如今不过是倒向中国人罢了,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学妃必须要考虑到惹怒法国人的后果,“他们若是再派军舰过来,只怕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这不难,只要到时候去北圻就可,升龙府亦是大城,有各省团练在旁,越南国王上下必然无忧。”(。)
五十二、山高水长(一)()
学妃深深的看了李延胜一眼,“上国欲挟持越南国王吗?”
“学妃娘娘又把中国看低了,”李延胜摇头失笑,“首辅大人就从不问这些,他甚至不问,嗣德帝是如何去世的。”
学妃的寒毛炸起,她跌坐在椅子上,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的意思是,先帝爷,是中国下的手吗?”
李延胜避而不答,“嗣德帝首鼠两端,实在是可笑,他的行为害的鄂格大人为越南捐躯,故此自然要付出代价,不然,学妃娘娘没有动手,先王后敢如此行事吗?”
“好厉害的手段,”学妃惊恐的说道,她的脸色刷的变得苍白,李延胜温和的声音这个时候听得分外渗人,“任何和中国对抗的人,都得不到好下场,学妃娘娘您最好明白这一点,在越南,在中国之侧,中国人之外,决轮不到别人决定越南的命运。”
“妾身明白了,越南之事了结,妾身会让国王亲自来中国谢恩,以表忠心。”
“如此甚好,”李延胜满意的点点头,起码在表面上收服了这个似乎野心勃勃的女人,“学妃娘娘请回宫吧,宫里头有人会帮衬着娘娘的,等到首辅大人归来,想必如今的国王就可以换人了,在下倒是要提前恭喜太后娘娘了呢。”
九月初八,重阳节临近,慈禧太后在山高水长请了各国使节饮宴,这里是圆明园之中最大的平地,远处连绵青山山脚之下,一直到引见楼,一千多平方米的场地平平整整,就是为了供皇家子弟和卫戍部队习练武艺的大操场。引见楼是为一座西向的两层楼房,上下各9间;前环小溪后拥连岗,中间地势平坦,外檐悬挂乾隆御书“山高水长”。这里倒是不如别的地方金碧辉煌,只是简简单单的房屋,为了观看方便,朝着西面的一侧尽数打通,就连柱子都极少,视线极为开阔。
原本此地是宴请蒙古王公和外藩人员之处,如今世易时移,外国使节也成了必须要招待的人物,那么西洋各国使节也被请到了这里,第二层自然是慈禧太后一人的宝座高踞中间,一侧是军机内阁御前大臣等,另外一侧是西洋各国使节,底下一层是藩属使节和各部首脑,在京的蒙古王公等,如此满满当当,倒也坐满了人。
托西洋大使们的福,今日一概把跪拜礼都免了,大家倒是落得个清闲,醇亲王刚刚坐下,就听到了慈禧太后对着恭亲王笑道,“皇帝今日功课还没完,不得空,开始吧。”
“嗻。”桂祥恭声称是,拍了拍手,引见楼下一个侍卫挥动了一色红旗,天边突然响起了几声炮声,倒是把宝洌帕艘淮筇旁路莸奶艋故怯行┤鹊模︿'是个大胖子,他哎哟一声,用手帕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怎么把火炮都拿进园子了?幸好皇上不在,不然可就要吓到了。”
景廉摇了摇扇子,军机大臣不管实权如何,御前排班,还是要在王公、内阁以及御前大臣之后的,所以隔着最中间的慈禧太后还差了几个廊,几声炮响之后,西边的山脚下竖起了许多的靶子,这到不是用来炮轰的,穿着灰色制度的火枪兵一个个的排队上前,噼里啪啦的朝着那些靶子射击起来,引见楼之前一阵烟熏火燎的,硫磺的味道远远飘过来,还有些呛人,站在慈禧身边伺候的荣寿公主不禁用手帕捂住了鼻子,景廉看着慈禧太后没有朝这边看过来,用扇子掩住嘴,悄悄的说道,“这是旧年就留下来的,没有大炮,只怕是太后夜里都睡不着,今个到底还知道轻重,没有把大炮搬出来,只是空射了几个花炮罢了。”
不一会火枪兵们隔着五十步射击靶子完毕,三十个靶子被献到了引见楼下,不用士兵报靶,太后就看到了靶子上那密密麻麻的枪口,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坐在一边的恭亲王笑道,“五十步的距离,居然还能射的如此精准,到底是难得了。”
“太后说的是,”恭亲王说了这么一句就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场内,似乎对着那些破烂的靶子十分感兴趣,慈禧太后微微一笑,献靶的人退了下去,接下去是马术,引见楼前一块极长极平整的地方就是用来赛马的。
法国大使艾伯特排在了第二位,夹在了英国大使韦德和德国大使乔纳斯之间,他鄙夷的看着穿着铠甲出场的骑兵,不屑的对着韦德用法语说道他知道慈禧太后会说英文,如果说英文,大约会被这个东方女人听到,“这些可笑的中国人,穿着戏子一样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士兵。”
韦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而不语,艾伯特却一直在喋喋不休,从骑兵的衣服,再从他们的马匹,再到可笑的西晒太阳,最后还是德国大使乔纳斯忍不住了,“我的上帝啊,大使先生,你能不能先停止讲话?我的耳边都充斥着你的说话声,那么响亮的呐喊声我都听不见了!”他才停止了挑刺。
引见楼前的跑道早就画好了范围,刚好围成个一个椭圆形的跑道进行赛马,除了引见楼前最中间的一段是笔直的跑道之外,其余的地方安排了水坑,拒马,栏杆,和木桩的,每个地方都有要求,要完成相应的动作才可以离开障碍,如果提前离开就会被判违规,直接离开,骑兵们穿着黄马褂行礼完毕,褪去马褂,露出了里面合身的灰色军队制服背心上写着一个数字表明身份,脚上踩着蹭亮的马靴,上了骏马,发令官一鸣枪,骑士们就如同箭镞一般飞奔了出去,哒哒哒,片刻之间就越过了引见楼前的笔直跑道,跑到了弯道,准备开始别的科目。
李莲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慈禧太后的身边,用手靠在慈禧太后的耳边说了什么,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点点头,没过多久,三圈比赛完毕,背心上写着一个“十七”数字的士兵骑马率先冲过重点线,得了第一名。(。)
五十二、山高水长(二)()
灰色的身影骑着一匹白马飞奔而过,超过了第二名远远的一匹马的身位,别人犹可,还顾忌着是御前,惇亲王是不管不顾的,拍着手连声叫好,慈禧太后微微一笑,伸出双手也鼓掌了起来,这也算是这些年的变化,遇到喜庆之事在这样非正式的场合之下,鼓掌已经成为表示庆祝的一种好方式了,艾伯特虽然还是很鄙夷这种演戏一样的行为,但是诸国使节已经开始纷纷鼓掌,他也不好意思不动手,浮皮潦草的动了几下就放下手了。
接下去是一排排的士兵列队经过,慈禧太后虽然不懂军事,但是操练之法,特别是军训练过的队列之术还是记得的,一经下发训练,别的不管如何,就齐步走踏步转身这种走队列必须的东西,这个时代还鲜少有国家如此搞,每个人都是抬头挺胸,抬腿一样高,步伐一样快,摆臂整齐,士兵们的个子也是一样高,似乎这些人都是工厂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些士兵虽然人数不多,可这样几个队列走下来,不仅是英国大使正色对待,就连原本一直忿忿不平的法国大使艾伯特也忍不住闭上了嘴,虽然还在喃喃自语,“只不过是些形式主义”。
这算是一次小规模的阅兵,之后是马队出场,这是花了好大的代价请来的英国马军教练训练出来的,骑兵方阵,第一次出现在阅兵的校场之上。都是西域最好的骏马,虽然比不上慈禧太后御马监的血汗宝马,但是匹匹神骏,马上骑兵盔甲鲜明,腰里挎有战刀,在阳光下,精钢胸甲闪烁着寒光。
四马为一行,马蹄步伐半点不差,同起同落。慢步、快步、跑步、后退、过渡、半停止、推进、一连串复杂的队形变化,人与马融合成一体,在引见楼前演绎出优美的舞姿。
这若是说起来,又是表演性质过浓的盛装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