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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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的脾气,而这一说恰好逢合着慈禧太后的本意。
恭亲王沉默不语,载澄的福晋生了一个女儿,不算数,放眼选去,载治的儿子的确不是最佳的人选,但是“溥”字辈没有更好的了,这也只是矮个子里头拔高个子,这事情不是自己几个军机处的人闭上门商量就能够决定的,看着李鸿藻的表情他也是十分不赞成,于是也只好把责任推给了上头,“请太后示下。”
慈禧太后看着咸丰皇帝的影真,“皇帝,你就是这么保佑我的吗?为什么还要让我继续走原来要走的路,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儿吗?”她慢慢的转了过来,“既然如此,我也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溥字辈没有当立的人,”太后威严的说道,“那就立载字辈的!”
一言既出,四处皆惊,“文宗皇帝没有次子,英宗皇帝驾崩之后,溥字辈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就从载字辈里头找一个,为文宗皇帝继承皇位,年纪大的不好教导,总是要年纪小一些。接进宫里头,我好生教导,让其不输于父兄,我今日就说这么一句,大家都听好了!”
慈禧太后秋水一般的明眸扫视众人。大家心里一凛,纷纷俯下身子,大清朝接下来的命运和帝位的归属,社稷的归属,万民的祸福,就决定在这位慈禧太后的话语里了。
“醇郡王的儿子载湉,今年五岁,承继为文宗的次子。你们马上拟诏,商量派人奉迎进宫。”
话语刚落,殿内之中就响起了骚动。元老重臣宗室亲王班次里面,醇郡王长喊一声,这时候顾不得失仪,连连磕头,继而痛哭了起来,是绝望而不甘的痛哭,仿佛在风平浪静的湖中,突然发觉自己被卷入一个湍急的漩涡中似的。本性忠厚的醇王,一直以为“家大业大祸也大”,如今片言之间成为“太上皇”。这祸是太大了!
忧急攻心,一下子昏迷倒地,他旁边就是他的同母弟孚王,同气连枝。休戚相关,急忙上前搀扶,而醇王形同瘫痪,怎么样也不能使他好好保持一个跪的样子。慈禧太后看了醇郡王一眼,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也不说话。“六爷,这里都交给你料理吧,下诏,用懿旨,嗣皇帝今日就奉迎入园子,定下年号,明日在太和保和殿继皇帝位。”
恭亲王神色复杂的看着慈禧太后匆匆离去,转过身子,看着几个面色各异的军机大臣们,又看到还在昏迷之中的醇郡王,叹了一口气,“扶着七爷下去歇息一会,等下还要一同去太平湖潜邸迎接嗣皇帝呢。”
于是匆匆散了,这明显又是一次违反了皇帝继承大统的规矩,自从圣祖朝后,继位者都是通过金匮来确定继承的,如今却又变成了单单靠慈禧太后一言而决的程度,大家一起到了军机处,御前大臣,内阁,军机处大臣,挤满了值房,商议接下来的懿旨。
“太后说的清楚!”惇亲王大声喊道,“新君是承继文宗皇帝为子,这一点儿一定要说清楚,统绪如此才分明!”
“那英宗皇帝呢?”李鸿藻问道,“英宗皇帝如此一来,岂非绝后?类似景泰皇帝?这可是不妥!”
李鸿藻说的没趣,而且没什么好兆头,正统皇帝被俘,后来景泰皇帝无子又是绝嗣,又是被正统皇帝通过夺门之变,赶下了台,但是这话没错,这里面最心疼英宗皇帝的也除了几个皇叔,自然就是弘德殿的师傅,徐桐也在边上猛地点头,“既然要永绝后患,那这事儿必须在懿旨上说清楚。”
新皇帝到底是以什么身分继承皇位,又要先说明白,不然就会象明世宗以外藩继统那样,搞出尊崇“本生”的“大礼议”,遗患无穷。
“一定要说明白,新君承继为文宗之子。”朱学勤说,“这样子统绪就分明了。”
“还要叙明是‘嗣皇帝’,诏告天下,皇位由继承大行皇帝而来。”翁同龢说,“这才不负大行皇帝的付托。”
大行皇帝临终并无一句话,何尝有所付托,但大家都明白,这是为了永除后患,不得不有所假托的说法,尤其是在醇王震动、大失常态的景象,记忆正新之际,无不觉得朱、翁两人的见解,十分正确。
于是又是一番争论,最后决定嗣皇帝过继为文宗皇帝的第二子,继承大行英宗皇帝的皇位,英宗皇帝无子,将来嗣皇帝有了儿子,再过继给英宗皇帝为子,继承大统。
“就这样吧,”恭王作了结论:“承继文宗为子,接位为嗣皇帝。”
“兹钦奉慈禧端佑皇太后懿旨:‘顾念统绪至重,亟宜传付得人。醇亲王奕譞之子载湉,着承继文宗显皇帝为子,入承大统,为嗣皇帝。特谕!’嗣皇帝仁孝聪明,必能钦承付托。‘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惟日矢忧勤惕励,于以知人安民,永保我不基;并孝养皇太后,仰慰慈怀。兼愿中外文武臣僚,共矢公忠,各勤厥职;思辅嗣皇帝郅隆之治,则我怀藉慰矣!”
四十七、可与人言(四)()
懿旨一定,李鸿藻尤嫌不足,还准备说什么,要把这法统的事儿定下来,胡林翼对着李鸿藻说道,“保定公,您别担心,皇太后是英宗皇帝的生母,绝不会就看着这事儿没头绪的,如今要先把嗣皇帝接进来,昭告天下,这才是正理。”
李鸿藻于是也不再坚持,军机大臣一同去了九州清晏圆明园殿,把准备好的事情一一汇报,太后都无不可,特别是那句嗣皇帝过继为文宗皇帝的第二子,继承大行英宗皇帝的皇位,英宗皇帝无子,将来嗣皇帝有了儿子,再过继给英宗皇帝为子,继承大统最为中意,“如此以来,英宗皇帝万年之后还有子孙祭拜,实在是好事,”慈禧太后用帕子抹了抹泪,“就如此下发吧,垂帘的事宜我瞧着也不用改,用同治初年的就是。”
太后又问,“派谁去接?”
“定下了孚郡王带着御前大臣一起去接。”
醇郡王也是御前大臣,太后哦了一声,不再言语问别的话儿,“既然是定下人选,就先把嗣皇帝送进园子里吧,天色晚了,早点接进来安置才是。”
军机们依次退下,只有慈禧太后一个人坐在宝座上,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太监们进来,把灯点上,小夏子进来,看到了慈禧太后雪白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分外慑人,不敢多看,只是低头回道:“主子,瑨贵人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大约是那一夜,”小夏子回道,“园子各处门都被打开了,有几个太监宫女趁着乱逃了出去,伺候瑨贵人的宫女太监们说,那一****原本是要去拜见瑛贵妃的,没曾想就没再回来。”
“走了也好,”太后漠然说道,“她在宫里头,心里怕是也不痛快的。走了一了百了,什么事儿都不会再有了。”
“奴才已经让宣礼处去寻找了。”小夏子说道,“有了消息他们就会把她控制起来。”
慈禧太后点点头,“这样就够了。也没必要要大张旗鼓的找,宣礼处要做的不是这样的事儿,接下去,我会给宣礼处一个活动的范围和内容,第一个首先。不能再允许出现叛变这样的事情,还有一个,就是要准备好西洋诸国的消息刺探之事。”
“嗻。”太后说了一会子话,看上去有些疲倦,小夏子结束了这个话题,把太后从宝座上迎了下来,“娘娘还是歇一会吧。”
太后盘膝坐在了炕上,盯着放在炕桌上的白玉莲花瓷盏灯笼,摇摇头,“心里乱的很。睡不着。”
小夏子只是垂着手不再说话了,一会儿云贵太妃从外头走了进来,“娘娘,瑛贵妃,哦,瑛皇贵妃那里已经料理妥当了。”
“那就好,总之要安排妥当,英宗皇帝就留下了这个一个公主,”太后意气萧索,低着头摆了摆胸前的彩悦。“咱们应该好好照顾她。”
“瑛皇贵妃,哎,”云贵太妃叹了口气,“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可是失望的紧。”
“谁说不是呢,”慈禧太后靠在窗边,歪着头,“我是真想她诞下一位皇子,只要是平安诞下,我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就敢抱着他登基,可惜,为什么是位公主呢,在中国,公主能顶什么用,”慈禧太后木着脸说道,“也只好是册立他人为君了。”
“娘娘,”云贵太妃见到慈禧太后有些懒散的样子,“咱们可都是靠着你啊,您一定要振作,不然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恩。”慈禧点点头,“我也知道,只是这些日子,死了这么多人,有些不适应罢了,过上几日就会好的,”她打起了精神,“皇后也过世了,宫里头没有别人,有些事情你们几个要帮衬着,不要让大行皇帝的嫔妃们受了委屈,这几日又有的忙了。”
“东边的,娘娘准备怎么处置?”云贵太妃问道。
“我已经在外头说过了,是豫亲王和睿亲王挟持慈安太后行叛乱之事,把她摘了出来,这几天太监来报,传出消息想要见我,我还没空见她,等到新帝登基了再说吧,我只是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奉迎新君的仪仗,是掌灯时分出圆明园的,由孚王率领,直往太平湖的醇王府。这座曾为八旗女词人西林太清春吟咏之地的园林,人杰地灵,龙“潜”于此,如今得改称“潜邸”了,钦使到门,只见大门洞开,灯火辉煌,孚王捧诏直入,先宣懿旨,后叙亲情。
醇郡王伏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喜是悲,边上的醇王福晋叶赫那拉氏也一同跪着,等到懿旨宣好,孚郡王对着醇王福晋请安道,“七嫂,大喜了!”
婉贞的脸上流出了清泪,却又不敢哭泣,只是点头忍着悲声说道,“谢谢王爷。”她不知道如何说话,一时间悲欣交集,别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夫妻两个只是无言陪着几个传旨的御前大臣,“皇上呢?”孚郡王坐了一会喝了口茶,随即起身,“起驾吧?时候可不早了。”
醇王福晋点点头,进了内室,过了许久,都没出来,醇郡王有些焦急,说道,“六姐夫,伯王,老九,请坐一会,我进去瞧瞧。”
到了内间,只见到醇王福晋坐在床前垂泪,载湉还躺在床上睡着,边上已经有了一套朝服,载湉虽然行二,实同长子。他生下地不久,就被赏了头品顶戴,旧年前又以大行皇帝的“天花之喜”,加恩亲贵近臣,赏食辅国公俸。公爵是宝石顶,醇王福晋特为替他做了一顶小朝冠,全套的小蟒袍、小补褂,预备进宫贺节之用,这时却先派上了用场,这根本就还没伺候穿衣,醇郡王顿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穿衣服?”
醇王福晋是慈禧太后的胞妹,素来温柔可人,和其姐的性子完全不同,从来没有和人红过脸,这时候却是忍不住放声哭泣了起来,“凭什么轮到咱们家,凭什么要把二哥儿送到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去!”
四十八、似曾相识(一)()
醇郡王呆了呆,脸上也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叹了一声气,挥挥手,把保姆、嬷嬷、和伺候的丫鬟都赶了出去,“你这会子还说这些话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西边的那位,看上去是和和气气的人,但是认定了的事儿,是一条路走到底,绝不会更改了。我自然也是舍不得,但是不管如何,能进宫,是咱们皇上的造化,比在醇王府里头要强,不然就在醇王府,将来他只能是个贝勒,进了宫,就不一样,将来就是皇上,我是他的亲生父亲,将来能有多少权,是不能够了,若是他有造化,我就算这时候即刻死了也是甘心!梅儿,”醇郡王喊着婉贞的小名,“想开些吧。”
醇王福晋摇摇头,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掉了下来,“我不愿意!他才五岁,就要到宫里头去,姐姐她怎么这么狠心,她自己没有了孩子,就要来夺我的孩子”
“梅儿!”醇郡王低声喝了一下,醇王福晋止住了话语,“越说越不像话了,这是咱们天大的福分,”醇郡王眼圈红红的,“不许胡说,”这时候他大约有些后悔自己娶了太后的亲妹,若不是有这样内侄子和外侄子双重的身份,西太后大约不会看上自己的嫡子,他忍住了眼泪,“今日杀了多少人,夺了多少人的爵位,你在家里头也能听到,这都是为了帝位,接下去还有人要死的,我也不知道皇上进宫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但是我们不能逆着太后的懿旨来!若是太后悄悄得问我什么意思,我当然是推辞的,只是如今诏书明发天下,再也无更改了,我也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万一有什么不妥的,死无葬身之地的,不仅仅是咱们!行了。我知道你心疼,不过也别担心,太后不是绝情的人,日后总有相见的时候。快把皇上送出去吧。”
醇王福晋强忍着悲痛,亲自给载湉,如今大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