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御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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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
“还有你这样,对着我沙哑说话的吐息、以及体温、以及味道……”她勉强屏息,努力适应他的勃起悄悄潜回她阴柔深处的沉重压力。
“还有呢?”
“还有……”
还有许多许多的甜美细语,都被他一一缠绵吻去,都被他慵懒而深邃的挺进一一化为嗔啼。这是他最娇贵的宝贝,用那双细细的小手捧住他的每个吻,珍藏他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那些微不足道的一切,竟都是她的宝。
天真的眼睛,看到的尽是奇妙的风景。
她总是如此,一再带给他新鲜的观点。他也是,一再地带她进入妖丽的魔幻世界。
她发觉,自己再度陷入一重又一重的粉艳花瓣中。层层花瓣漫天漫地的辽阔,轻轻飘浮在空中,盛着她妩媚的娇柔。
她懒懒地打了个长长阿欠,妖娆地舒展身姿。如花一般,层层绽放,展露令人惊艳的娇慵风采。
“小坏蛋,你真是不乖。”
嘻嘻,她就是不乖,怎么样?
“你就是爱耍赖,非要人宠不可。”
喔,不不不,她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宠的。
“那么,我有资格吗?”
这个嘛……
“还跟我卖关子?”
她被惩戒的大掌握得咯咯笑,而后,酣倦地蜷在绿叶的捧托上,无聊感叹。她什么时候才可以醒来啊?
“现在就可以了。”
真的?
“瞧你高兴的。”
“御史大人。”迷雾重重的彼岸,有几条人影正恭候着,遥遥召唤。“您找着皇上要您进呈的牡丹了吗?”
他淡然笑望乖巧坐在他指上的娇丽花朵,看着她调皮的甜美笑靥,他不禁也勾起倾醉的嘴角。
“没。我没找着皇上要的,只找着我要的。”
绣芙蓉2004年5月17日更新制作
“宝禄,你都不觉得你嫁给雅希禅,嫁得很委屈吗?”禧恩忿忿不平地咬着油酥小面果子,双颊凸鼓。
“还好啦。”
“正因为她向来懒得计较,雅希禅才会嚣张地采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处理此事。”兰若聪慧地点出关键。
“管他的,反正他替我洗刷谋害六婶的嫌疑了,从此天下太平。”宝禄满不在乎地玩着精细华贵的指甲套。
“可他的手法实在太糟糕,拿你偷溜出府跟他幽会的谎言做为你案发当时的不在场证明,纵使洗刷了你谋害的污名,却沾上了孟浪的艳名!”禧恩不平。
“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个什么劲儿?”
“因为禧恩见不得别人误会你。”兰若笑咪咪的。“其实只要是你亲近的朋友,都晓得你跟外传的形象有多大出入。她们为此不高兴,是心疼你呀。”
宝禄酣叹。“兰若,你说起话来真的好好听,像唱歌似的,婉转悠扬,好有气质。”
“比起气质,我比较羡慕像你这样,教人眼睛一亮的娇艳。而且愈看愈妩媚,很耐人寻味。”她自己就长得太平淡了,像壶冲泡多次已了无颜色的白茶水。
“哎呀,你只要谈个恋爱就会变美了。”禧恩大发牢骚。“你以为宝禄以前就这样,美得像只妖怪,教路人都会看到呆得去撞壁?那都是雅希禅的功劳啦。”
“喂!”宝禄几乎喷火。
“兰若,你都不会怨恨宝禄抢了你原本婚配的对象吗?”禧恩赶紧转移话题,以免被身旁那只美得让她看了就不爽的妖怪践踏。
“如果我对雅希禅有感情的话,我或许会,可惜我没有。而且,被人阵前倒戈六次之后,我就对毁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兰若耸耸肩。
连续六次订亲,都以对方临场毁婚收场……真不知兰若是否得罪了月老什么,姻缘总会沦为绝缘。
“我比较担心的是玛沁贝勒。”兰苦思忖。“他可不像我这么云淡风清,他甚至都公开挑明,与雅希禅誓不两立,必定报复,害‘四灵’内部大闹分裂……”
“比起玛沁,我还比较在意佑芳。”宝禄感叹。“多年的友情,居然断得那么决绝,而且他还骂我骂得好难听……我不会觉得他那样骂我有什么不对,只是,有点受伤。”
“因为他太喜欢你了啊。”
“啥?”她怔瞪禧恩。
“你可是佑芳心目中最完美的偶像,他最渴望变成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
“拜托……”宝禄哀嚷。“男人是永远不可能变成女人的。”
“不是性别的问题啦,而是……怎么说呢?佑芳和玛沁他们家,就是缺少像你这种性格的人,整个家阴沉沉的。或许这正是玛沁固执地死抓着你不放的原因。”
“谢谢,禧恩。可我最希望玛沁之所以对我那么执着,是因为我的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聪慧贤淑且气质卓越、才华洋溢。”
“你去投河自尽重新投胎比较快。”
“好啊,我们一起去,黄泉路上不寂寞。”
“臭宝禄,你敢讽刺我!你这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寂寞?叛徒!弃单身朋友于不顾的自私鬼!”
“别吵别吵。”兰若苦笑道。“禧恩,我们不是来宝禄这儿闹场的。”
“夫人,小的禀报……”下人一见厅内混战,吓得舌头打结。
“你本来就是叛徒!有了丈夫就丢弃朋友!!不然你说,你成亲之后来找过我几次?都是我在找你、我来登门拜访、我探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在追你的四贝勒时还不是也这样对我!”宝禄怒吐长年积怨。“你追着他跑时理都不理我,可我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一定拿去跟你分享,你却不把我的心意放心里,只顾着跟我喳呼你多了解他、多在乎他、为他牺牲多大。直到他人不在京内,你没得追了才回头想起有我这号朋友存在!你这就不过分吗?”
“你又好到哪里去?你跟玛沁毁婚,连带佑芳跟我们的交情也受影响。我夹在你们中间帮哪边说话都不对,偏偏你们两个又都是我的好朋友——”
“禧恩。”兰若急急提示。“我们的出关大计!”
禧恩登时僵住,转为尴尬。糟糕,一时骂得太顺,忘了此趟前来是有求于人……
“夫人……那个,大、大人返抵府中了……”下人怯怯插话。
宝禄火气难平,胸脯急急起伏良久,才一肚子呕地杀往别院。
“更衣!”
“奴……奴才遵命……”小喽罗们惶惶追往暴怒佳人的旋风尾。
“啊!宝禄,我们拜托你讲情的出关之行……”禧恩含泪伸掌。无奈人已去,楼已空,徒留伤心小肥妞。
“别哭了,禧恩。”兰若良善地替她轻拭泪花。“再哭下去鼻涕会流出来,那样会让妆很难补回人形的。”
禧恩的蹄膀差点狠狠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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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谁冒犯咱们家宝禄老佛爷啦?”书斋正位上的身影悠哉吟道。
“没人冒犯我!”忿忿踱入的娇娃裹着雪貂大氅,从头到脚包得密不透风。
“你打算上哪儿去?”都快入夏了还穿得这么热呼。
“我要私下跟你谈要事!”
书斋内三名雅士随即会意,却被雅希禅懒懒地伸指拦下。
“他们都是我的熟友,你有话直说。”
少表现得这么大方!他根本是想在朋友面前炫耀被他宠上天的宝贝有多抢眼,艳冠群芳。
烂人,看她怎么教他下跪讨饶!
“好吧,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无所谓。”她傲慢地步至他座前,巧妙地将外人们的视线都格在她身后。
“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效劳的吗?夫人。”
“有,玛沁贝勒的事。”
他的温暖笑容马上冷掉,换上不耐烦的淡漠。
“我听说他要报复我们的事了。万一他采取行动——”
“不必万一,他已经采取了。而且,相当凶狠。”
耶?她完全感觉不到啊。若非姊妹淘们才刚跟她打这小报告,她还不知道咧。不过,雅希禅就是有办法不动声色地把她保护得稳稳妥妥,细密看顾他娇贵的花朵。
这本领在他处理太子和国舅的纠纷时就见识过了,她也早见怪不怪。
“我的意思是,你在面对玛沁的报复时……”
“我会酌量反击,不伤及无辜,你大可放心。”
“不,我不是要你点到为止地反击,我是要求你,不许做任何的反击。”
她的斩钉截铁令在座者暗惊,却知礼地不表任何意见。唯独雅希禅,眉心愈蹙愈紧。
“宝禄,玛沁的报复十分绵密,而且是有计画性地企图全面逼死我们两家,我不能不采取行动。”
“我没有不准你采取行动,我只是不准你反击,但可没不准你防御。”
“只守不攻,也未免太坐以待毙。”
“笨人当然会沦入那种蠢下场。你呢?你是聪明,还是笨?”
他不禁发噱。小狐狸……
“请问我干嘛要对那家伙手下留情?”
“因为,在婚约的事上,他没有任何地方负我,我却负了他。”她一字一字地郑重声明。
“宝禄,感情的事上,没有谁负了谁的问题。合则来,不合则——”
“我不需要你的争辩,直接回答我。”
他叹息沉默老半天,分不出是在盘算什么还是在暗暗压抑怒气。
“好吧,我只守不攻就是。”
“嗯。”她满意地漾起娇媚笑容,继续嚣张。“还有,我的朋友们想到关外走一趟,你要替她们打通关喔。”
“很抱歉,叫她们自己回家烧香,求神明保佑。”
他难得流露明显的不悦,在座熟友无一不为场面捏把冷汗。雅希禅向来把情绪掩护得天衣无缝,难辨真假。可这位小祖宗竟逼得他当众翻脸,横眉竖眼。
“她们是我的好朋友,而且兰若也是其中之一。别忘了,你也有负于她的婚约喔。”
大椅扶手上隐隐传来喀喇响,她却完全不把肃杀气焰放眼里。
“你也想一道去吗?”低语森幽如鬼呜。
“我?我不去,我要在家陪你。”
她说来轻巧,对他却是莫大折腾。既懒得为她的猪朋狗友效力,又眷恋于她甘心放下冒险天性、陪在他身旁的可人依赖。
“好吧,我帮。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真是个听话的好男人。“还有第三件忙要你帮——”
“别得寸进尺了,宝禄。”他冷冽的眼神与沉吟,显示他的容忍已达极限。
“可是你以前承诺过我,只要是我的要求,你都会尽力办到。”她无辜抗议。
“对,但必须是在合理的范围内。”
“你好差劲,现在才来跟我挑三拣四,出尔反尔!”
“因为你的要求太过分。”
“如果我额外给你报酬呢?”
“我不需要。”这世上人们所求的,他一样也不缺。
“喔,这样啊。”她噘着小嘴拉拉右耳上的精巧耳坠玩,一副撒娇不成的委屈样,看得雅希禅双眼愕瞠,半晌没了呼吸。
因为她是背着所有人,站在他座前面对他,所以只有他在她从大氅内伸出小手拉玩耳坠时,看见微启的大氅内一丝不挂的火辣娇躯。
这个小妖女……
“好吧,既然你不需要我额外的报酬,那就算了。”
“别把手——”
“啊?”她眨巴无知的晶灿大眼,傻傻地仍举着两只小粉拳,搁在肩旁,恍然不觉地对他展示丰挺娇野的胴体。
他清清喉头的不适,勉强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坐姿。
“你还想要我帮什么忙?”努力装酷,看来圣洁冰清。
“是这样的,我三哥前阵子偷潜出关的事被政敌知道了,就拿八旗子弟擅自出关并结党密谋的事狠狠参他一本,害我三哥现在被关进宗人府。”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也早就做好反击的准备,包你三哥平安无事。”
“不不不,我不是要你救。”
“把手放下!”
雅希禅这惊天动地的暴然重喝,慑得众人错愕,一头雾水。宝禄却不知死活地假愣着,仍举着僵在半空的双手,给他“好看”。
“你先把手放回大氅里,我们再谈。”他口干舌燥却又敌意浓重地狠瞪座上众人,深怕有一丝春光遭人瞥见,平白养眼。
“我不是要你救我三哥。”她当众卖弄乖巧,柔顺地把手缩回大氅里,笼罩妖娆。“我是要你顺势让他被削被贬,然后动点手脚把他降徙到西北塔密尔营区去,谋个小差缺,让他过几年清闲日子。”
他头痛得直想揉额角。“这些全是你三哥交代你要我办的事吧。”
“对啊,他要我尽量开口,不必客气。”
是,一直把他操到死为止——三哥以前曾下的诅咒,他现在都还忘不了。谁教牡丹御史硬是栽倒在佳人脚下,成了任她践踏的奴才。
“宝禄,你这项要求可大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啰?”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他咬牙恶狺。
“好极了。那你快来,跟我领赏去。”天真的小艳娃只勾勾嘴角,就让暴躁英雄摇着尾巴急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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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禄说要让这烂人下跪求饶,就真的说到做到。
下人们各自忙着自个儿的事,没人敢多打扰夫人漫步林荫池畔赏鱼的雅兴,当然也就无福观赏雅希禅跪在她跟前一亲芳泽的虔诚模样。
外头都谣传这府里新过门的宝禄夫人十分骄矜霸道,任性妄为,天生就是个折腾人的高手,而且有本事让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人甘愿做牛做马,任凭差遣。可府里的人与府上熟客都不这么觉得,反而认为她娇贵可爱,聪慧乖巧,连偶尔使的小脾气都甜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