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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梦在天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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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一片冷清,领工低着头蹲在地上,十指插在自己的头发里。
“韦虎成,老板呢?”刘亮拉起领工问道。
韦虎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医院要八千元押金你说,咋办?”刘亮愤怒的大声问。
“我这里只有三千元,是伙食。”领工吞吞吐吐的说。
“快拿来呀!医院还等着呢。”
刘亮到医院时,普新还躺在停在急救室门口的架子车上。先交押金再治病,这是医院的规定。
刘亮急了,给值班医生跪下求了起来。
“这三千元,你们先救他的命,明天上午我将剩下的五千元都交上。”
那位医生犹豫了一下,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说。
“那我们先救人,明天上午一定要交上剩下的医疗费,交不上就停止治疗。”那位医生的语气很坚定。
“行行,谢谢你,医生!”刘亮感激地说。
然后,刘亮又赶回了工地,找到了普新的电话本,给普新的哥哥普林通了电话。
普林一夜未睡,一大早就跑到银行门口去等,银行九点才上班,他急得在银行门口打转。终于银行营业了,他将五千元打到了医院的账号上。随后,坐上了去乌鲁木齐的火车。
赶到病房门口,护士将普林挡住了,暂时不要打扰,病人在休息。普林在门口远远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打着吊针,插着氧气,心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然后,他去主治医生那里询问病情。
“你是家属吧?”医生问。
“嗯!”普林点了点头。
“病人是腰部脊髓受到了严重损伤,可能要终身截瘫,反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缓慢的说。普林好像被当头一棒,头脑一片空白,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啥?终生瘫痪?”他看着医生,似乎想要得到否定的答复。
医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普林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完了,完了。
建筑队的老板躲得不见人影,工地由领工照看,普林没办法,只好将老板告上法庭。普林最怕打官司,人家都说,大沿沿帽,两头翘,吃了被告,吃原告。何况,人生地不熟的,那就更难了。
普林和刘亮先去律师事务,请了一位姓李的律师,他们给李律师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李律师深感同情,他先写了一份状子,要求赔偿医疗费、生活费、精神损失费共计四十五万元。让普林送到法院去,等待法院开庭审理。
普新将状子交到了法院,接这个案子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男法官,他的头发颓得很高,人看上去很严肃。
“法官,你好!我是普林。”普林陪着笑说。
“噢!就是那个工伤事件的原告吧。”法官没等普林说完,就对普林说道。
  “我姓郑,主管你的这个案子,你先将事情的经过说说。”
普林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些黑心老板。”郑法官义愤填膺地说。“我儿子也二十二岁,你说这后半辈子怎么过。你先回去,下一个星期一你再来,告诉你具体的开庭时间,你在旅社住吗?”
“嗯!”普林点了点头。然后道别了法官,离开了法院,顺路去找李律师。
见到李律师后,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李律师一直沉默不语。
“李律师,法官姓郑,挺有正义感的,我觉我们胜算的可能性很大。”普林兴奋得说。
“难说啊!没有那么简单。”李律师感慨地说。“诉讼是一枚苦果,你就慢慢尝到滋味了。”普林对李律师的话有些迷惑不解。
普林星期一又去了法院,郑法官的态度很和蔼,给他说开庭的时间定在下一个星期二。
开庭的前一天晚上,刘亮匆匆的赶到医院来找普林。普林正好用勺子给普新喂开水,普新笑着给刘亮打了招呼,经过十几天的休养,普新的气色变得好多了,精神也不错。
自从普新醒过来后,普林一直隐瞒着普新的病情,他给普新说,医生说了休养一、半年之后,就可以下床活动了,所以一定要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听了普林的话之后,普新蛮有信心的。
“我和刘亮还有点事,你先躺着休息,我们马上就回来。”普林对普新说。普新点头允许。
“明天就要开停了,法官家里你去了没?”一到普林的住处,刘亮就问。
“没有,怎么还要去吗?”普林很吃惊。
“今天下午,韦虎成和我喝酒,他喝醉了,说倪老板已经给法官送了一万元,后来,我再引着问他别的情况,他不说了。”刘亮接着说。
“真有这事?”
“我也不能确定,酒后的话未必全信,不过,倪老板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那我们明天开完庭看情况吧。”普林迟疑地说。
“只能这样了。”
刘亮和普林又回到了医院。
第二天上午,普新和李律师到法院时,倪老板和他的辩护律师已经早到了。
“现在开始进行法院调解,原告先陈述事情的经过。”郑法官低着头严肃地说。
普林陈述完之后,被告开始陈述,被告的陈述真让普林大吃惊。老板说那天他们刚歇工,普新自己跑到高架没有安全防护的一端,说要看远处的风景,才掉下去了摔成重伤,还说建筑队的民工小吴可以作证。
“你有没有良心?”普林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原告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这是法院,要注意说话的方式。”郑法官有条不紊的说。
法庭的辩词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下子也分不出一个是非来。郑法官说,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开庭继续处理。
普林回到旅社后,非常沮丧。
“不要灰心,也不要焦急,事情慢慢会有转机的。”李律师安慰地说。
“听说那个黑心老板已经给郑法官送礼了。”普林记起刘亮告诉他的话。
“这不能乱说,因为没有证据,就成了诬陷了。”李律师严肃地说。
刘亮在医院照看普新,估计已经休庭了,就赶了过来。
“情况咋样?”刘亮一进门,就急切地问。
“你们一起有一个叫小吴的吗?”普林问刘亮。
“有啊,咋了?”
“他给人家作证说普新自己走到了没安全网的地方摔下去的,那时你们已经歇工了。”普林对刘亮说。
“这个驴日的!简直丧尽天良。”刘亮咬牙切齿地说。“李律师,你说现在咋办?”
“现在人家法院开始取证,我们也搜取有利我们的证据。”李律师说。
郑法官和另一个法院的工作人员到工地、医院走访取证,同时作了一些笔录,包括小吴、韦虎成、刘亮、普新,还有工地上的其他人。
过了几天,第二次开庭还是没有结果。普林有些焦急了,医疗费已经花了两万多,再加上他费用,总共接近三万了。为了筹钱,他向能借出钱的朋友都张口了。普林心里很烦,以后怎么办?过几天,医院又要催着交医疗费,官司又迟迟没有胜诉的希望。
家里的人在不断的询问,出了什么事?普林隐瞒说,普新受了点轻伤,已经痊愈了,现在还有一点事情处理完就回来。
云茜也在问普新的情况,因为已经有二十几天普新没有了音讯,能让人不焦急吗?后来,普林让普新给云茜用他的手机通个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普新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么。
“普新,出什么事了?”云茜知道是普新的电话后,急切地问道。
“没事,就一点小伤。”普新抑制住自己的悲痛,故作平静的说。“已经基本好了,你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你这么长时间没消息,把人都急死了。”云茜埋怨的说。
  “没事就好,那你什么时间回来?”
“再过几天,还有一点小事处理完就回来。”然后,他们就闲聊了几句挂断了。随着手机的挂断的响动传出,普新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从他的面颊滑了下来。
一天中午,吃过饭,普林躺在床上看电视打发时间,电视上放的节目是中央电视台的《今儿说法》,讲着一个悬而不结的官司引发的后果,以及呼吁有关方面尽快的妥善处理,最后主持人说栏目将进行追踪报道。
我们为什么不能寻找媒体的帮助?普林心里想。找《今儿说法》,不行,太慢,等不住,就找当地日报的记者,该怎么找呢?
普林开始反复的思忖。后来,他将这个想法说给了李律师。
“还行。”李律师沉思了一下说。“我有一位朋友就是日报的记者,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太感谢你了!”普林走上前去用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李律师的右手。
那位记者来了,他对工地上的民工、医院的主治医生、普新进行了一系列采访,想采访倪老板,可倪老板躲着不见,只好对工地的设施进行详细的实地勘察。
三天后,以题为“截瘫民工谁来管?”的文章在日报上刊登出来了。
在当地引起了比较大的轰动。一时间,管安全生产的、税务的、公安的、法院的来了工地上,都对倪老板的建筑公司的违法和违规处以数量不少的罚款,弄倪老板既赔了不少笑脸,又赔了不少的钱,他狠狠的骂日报的记者,这次将他害苦了。
有时真让人费解,法律和各种规章制度在很大程度是为让违法、违规和处罚成为密切的因果关系似的。
法院的传票也来了,通知马上再次开庭。这次开庭时,法官也变了,是由一位比较年轻的副厅长担任。宣判的结果普林觉得也比较公正,要求建筑队的倪老板赔偿原告方医疗费:三万两千五百四十二元,生活抚养费和精神损失费:十五万三千元。
“老天真得不长眼睛,一下摔死掏几万的人命价,不就完事了,你看把人折腾得。”倪老板哭丧着脸,狠狠地说。他的律师好像没听见似的,没有搭话就走了。
“你看他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样子。”刘亮从远处望着倪老板,轻蔑的说。
普林当面向李律师和他的记者朋友道谢,并给李律师付了原先拟定好的律师费。然后办理了出院手续,用担架将普新抬上了火车的卧铺,和刘亮普新踏上了回家的路。
刘亮的工钱老板承诺在年底结算,他也无心追究工钱的事,就随口答应。
第五章 黑夜的幸运星
    黑夜骤然降临
你是明亮的星辰
属于我的星辰
沉浸在我的眼里
那深情地海
——普新日记
普林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们下了火车之后,和刘亮抬着担架上普新走出站口,直奔一辆面的车,然后,租雇了这辆车向玉兰镇驶去。
“我回来了,小镇。”当面的驶进玉兰镇时,普新的心里不由得暗暗感慨。“我是矫健的走出去的,而今却被抬了回来,以后不知还能不能站起来,还能不能在街上散步。”
车缓缓的行驶到家门口时,普新的父母听到汽车的引擎的声音,于是赶了出来,看见普林和一个小伙子将普新放上了担架,他们顿时大失惊色,凭他们一辈子的医疗经验,感觉到有些大事不妙。
“普林,咋回事?”父母亲不约而同的问道。
“进屋了再说吧。”普林望着赶上前来的母亲说道。给出租车司机了钱,和刘亮将普新往屋里台。普新试图撑起上身握住妈妈伸过来的手,结果失败了,他的身体在原地没有丝毫的挪动,他忽然觉得很委屈。
“他叫刘亮,是普新的同学。”普林一进屋,将普新安放在床上,就给父母亲介绍说。“家在刘家坪,这次多亏他的帮忙。”
“伯伯,姨姨好。”刘亮恭敬的向普大伯和普大妈打招呼。普大妈热情的向他让座。
刘亮说他还没有回家呢,他得走了。大家也没有勉强挽留,普新感激地看着刘亮说:“以后常来家里玩。”
刘亮应允的点了点头,走了。
“普新从架上掉了下来,摔伤了。”普林将刘亮送出了门,回来犹豫地说。
“你咋不早给我们说呢?”妈妈埋怨起来,爸爸大惊失色,想说什么,但又没说。
“我怕你们担心。”普林支吾地说。
“你瞒着让我们更担心。”母亲摸着普新的手,开始询问起普新来。“摔到哪儿了?”
“没事,腰椎这里。”普新指着腰部对母亲说。“医生说休养一半年就好了,现在我就是不能动,腿上没感觉。”
“就是,就是,一半年就好了。”母亲的手猛地一颤,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父亲一眼,然后安慰普新似的说。“我给你们去做饭,他爸你给普新按摩一阵退。”
爸爸走了过来,给普新活动起了膝关节。妈妈走出了屋,太阳就要落山了,初冬的院落,园子的花木枝枯叶残,满目凄凉,妈妈偷偷的抹着眼泪。
“妈你哭了?”普新林赶到厨房里,看见妈妈的流泪了。
“普新的病真的能好吗?医生是不是真地对你这样说了?”妈妈问。
普林摇了摇头,开始流泪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实话。”母亲的眼睛直盯着普林问。此时再不能隐瞒了,他将事情的经过给母亲全讲了一遍。
“普新是咋进那个建筑队的?那个没心没肺的老板判刑了没?”母亲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唯恐让隔壁的普新听见。
“刘亮原先在那里干,把普新也介绍到里面了,没有判刑,除过医疗费给我们赔了十五万三千元,都在这个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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