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交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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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他依然放不开手,他的心仍在乎着她,喜欢着她。
倏握拳头,铁柏莱倍感难堪,但却又愤怒至极!
想他铁柏莱闯荡政坛、商场多年,什么样的厉害对手他没碰过?又有哪一次他不是高奏凯旋歌!?
就连一向跟唐门集团交好的惠尔普集团,他也能藉由汤姆之手,在幕后操控一切,自唐门总裁手中一举夺下惠尔普集团整年度的合作契约。
可今天,他、他竟被一个空有清丽容颜,内心贪婪、思想恶毒的小小女人给骗倒了,甚至还想娶她进门!?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满心的恨意与怒火,瞬间溶掉他眼底难堪。
“我……不是的,你误会了,其实……”从没见过这样的他,芯岚脸色苍白,唇齿轻颤,她想解释,但被打断。
“误会?误会什么!?”恨扬冰寒之眸,铁柏莱疾速筑起冷硬之墙,稳住、护住自己遭骗的心。
他不轻易饶恕她,也绝不放过她,他要她付出代价!
“误会当你在我身下激情呻吟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口袋里的钱,嗯?”冷张蓝眸,他低下头,吻上她微颤的唇。
然,触上他冰冷的唇,看着他冷蓝的眼,芯岚心口微颤。
不自觉地,她想后退,但他揪痛了她的发,教她一步也退不得。
“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在你我缠绵缱继的时候,心想着只要嫁给那个有钱的男人,等那个男人老死之后,你就可以坐收他所有的身家财产?”
狠眼紧盯她的瞳,他揪拧她的发,逼她后退,将她紧钉于房门之上。
“不对,事情也不是像你听见的那样,真的……”
“不是?不是什么?”紧贴着她的身子,他眼神残酷,一手扯开长裤上的腰带、裤扣,也拉下拉链。
“不是一边上我的床,要我满足你的生理欲望,一边在心里计画着日后要怎么甩开我,才不会被我破坏你完美的淘金计画?”
难怪,她绝口不提与她有关的人事物,也不愿意他到学校接她,更不愿意与他出席任何宴会场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惊声叫。
“还说不是!?”该死的女人,到现在,她竟然还想否认!
“我——”他是说对了一半,但,实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啊!
“不让我进入你的生活圈,也不介绍你同梯次的游学同学让我认识,不就是害怕跟我在美国的事,一旦被传回台湾,对方知情后会不要你吗!?”没错,一定就是如此!冷眯怨恨蓝眸,释放出遭棉薄紧紧束缚的昂首男性,铁柏莱紧抿寡薄之唇,眸光阴邪无情。
“我!?”心绪紊乱,芯岚发觉自己竟无法为自己辩解。
“原来,你打从一开始就想这样跟我玩,也原来……真心是假的、温柔是假的……我只是你在美国的一个「玩」伴,婚前的一次放荡!”倏地撩起她的裙摆,他紧贴她的身子,蹭着她的腿间。
“你想、你想做什么!?”她惊瞠泪瞳。他不是正在生她的气吗?那他现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再跟她做这么亲密的事!?
“我想做什么,你看不出来!?”撕毁她腿间丝薄,紧抵住她腿间,他猛地一举顶进!
“嗯!”强行进入的痛,教她愕瞠泪瞳。
“我想索回我该有报酬!”漠视她眼中的疼意,铁柏莱狠着心,带着熊燃的恨意,激昂朝她狂猛冲刺。
“被你利用这么久、玩这么久,也合该换我大玩、特玩你一次!”
紧咬着牙,铁柏莱紧眯蓝眸,一手压制住她因无力承受狂骤欢爱,而不断颤抖的身子,一手掐住她的颈,迫她张口呼吸而探舌侵入狂野搅弄。
“你——”望进他满是恨怒与鄙夷的蓝眼,芯岚十指紧握成拳,紧咬下唇,紧闭浸泪的瞳,任由清清泪水顺颊滑下,直坠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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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太阳西下,天色渐暗,银月高升,铁柏莱对姜芯岚的残狠恶惩,依然持续威猛进行。
将她拖至大床边,铁柏莱将她压靠在不规则的雕刻圆柱上,一次又一次的对她发泄自己满心的恨与愤,直到他在她体内迸射出一股热流。
埋首于她汗湿的肩窝处,他喘息浓重,胸口急骤起伏。
然,才稍稍冷却下心中的激动,他欲望再起。他想再蹂躏她,想再发泄心中对她的怨与恨。可,映入眼帘的惨白容颜,却教他为之一震,让他怎么也无法再伤她。
因为他的恶意摧残,她一身凌乱,黑瞳里有着教人无法忽视的惊惶,还有着无辜与悲戚,教他看了心痛,心疼,但也又气、又恨!
无辜?她凭什么对他做出如此无辜、哀怜的表情!?
愤手推开她,铁柏莱怒身抽离她再也不堪他凌虐的紧窒身子,拾手愤耙过一头乱发,旋身冲出房间。
突然被推撞上衣橱,又失去他有力的压制,双腿早已无法站立的芯岚,双膝一屈,陡然扑倒于地。
缓坐起身子,芯岚脸色苍白,紧咬着早已沁出血丝的唇,眨着泪已尽的黑瞳,想缓和下自己受惊与已被他重伤的心。
“别怕,就只……就只是一场误会,解……释开了……就没事了……”
揪住被他扯落衣扣的衣襟,她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
“等、等一下再跟他说,等……等一下再找他解释,等一下……”
紧紧环抱住自己惨遭蹂躏的身子,芯岚闭起湿瞳,要自己回想他往日对她的温柔与疼惜,好藉以忘却方才那不堪的一切。
只是,光是忘记还不够,她还得冷静下心,好好想一想,等会该如何面对已被愤怒蒙蔽双眼的他,又该如何对他解释清楚一切。
只是,就算她坦白说出一切,他会愿意相信她吗?
这问题,她心中没有答案,但是,不管他相不相信,她知道自己都必须对他说明一切,必须让他知道,她从没有欺骗他或玩弄他的意思。
她只是当初没有想到会与他发展出感情,甚至……甚至还爱上了他。
扶着床沿缓缓站起,芯岚咬着唇、忍着腿间的痛,举步艰难走出房间。
找到坐在大厅吧台里,仰喉灌酒的柏莱,姜芯岚背靠冷墙,要自己忽视他眼底的恨意与鄙夷,也要自己冷静地说出一切。
只是,当她说完一切,她得到的是一声声的冷笑。
“你父亲因为公司财务困难,就想利用你跟王家联烟,求得王家的金钱资助?”他冷笑重述。
“是。”她点头。“但是你不答应,所以,他就毒打你母亲,逼得你不得不点头答应?”
“是。”
“你母亲知道你为了她愿意牺牲自己的未来与婚姻,因为心中不忍,所以就冒着被你父亲打死的危险,替你向他求得半年的游学自由时间?”
“是。”那是一种交换条件。
“谎言!”他厉声指责,“如果你真像你说的对你母亲那么孝顺,你会舍得放下她,一人出国游学?你不怕你父亲会在这段时间毒打她!?”
“不,这段时间他不会动她的。”缓缓地,一抹悲笑扬上她的唇,“因为他跟我都清楚,我母亲是我唯一的弱点,而现在他还等着我回去嫁人,万一他真伤了她,他知道我的个性,到时候,我绝不会听他的话嫁人的。”
“哼,把话说得那么好听?还不就是自私,想出来玩一次,所以,才放着母亲不管,不管她的死活。”他嗤哼冷笑。
“我……”咬着唇,忍着泪,泪光在她眼底闪烁,“是,我是自私,我自私的想在被迫结婚前,想放下过往一切,过一段快乐、开心,又没有负担的自由日子,是,我是自私……我承认我真的自私……”
她无法为自己辩驳,因为,她真的就像他口中说的那样。低下头,垂下肩,她任泪水不断低落地面,再溅起。
听着她的解释,看着她微微颤动的肩,柏莱想起自身的情况。
她父亲也跟他父亲一样,想操控儿女的婚姻……不,她在说谎!
若是事实,她早可以向他坦白,而他可以无条件帮她脱离那样的环境。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她只是背着他,想着另一个男人的钱!
“你认为这故事编的很好,是吗?”恨别过头,他拉回差点想相信她的心,仰喉再灌进一口烈酒。
“这不是编的,是真的,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她凝泪抬头。
“相信你!?”愤瞠蓝眼,他恨眼瞪她。“我还不够相信你吗?我相信你,相信到想向你求……”
想到公事箱里的求婚钻戒,想起自己不过是她婚前的一次放纵,他怒火冲天,扼止自已差点说出口的求婚。“你、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的谎言!?”无法说出口的愤与怒,不断冲撞着他急促起伏的胸膛。
铿、啪!他激动而失控地朝她摔出手中酒瓶,溅起一地的酒液。
芯岚身子一僵,双肩一颤。
“你当我是智障吗!?随便扯个谎,就要我相信你的话,我看起来真有那么好骗?那么好耍吗!?嗯!”他恨瞠蓝眸。
“我没有骗你或是想要你的意思,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她一脸凄容跌坐地板上。
“真的?哼!如果你父亲真那么可恶,那你母亲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不报警,又为什么不离开他!?”他喷声质问。她的谎言,漏洞百出!
“因为她是个软弱的传统女性,就只会默默承受一切,她认为那是她前辈子欠我父亲的,所以这辈子才来还债。”
“鬼话!”
“你……”望着他愤懑的眼,她凄然一笑。她也认为那是鬼话,但是她母亲就是这样的传统女人。
“不过,你还真是行,心机被看穿了,就想把一切都推给你父亲,拿你父亲当挡箭牌,你这个女儿可真是孝顺!”他冷语讥讽。
不想提父亲的事,她只想解开他对她的误会。
“柏莱,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我从来都没有想欺骗你的意思。”
“哼,那当然了,其实仔细想想,你是没有欺骗我的必要,因为你早已经计画好一切,等时间一到,就回去嫁那座大金矿!”他恨言道。
“是,我一开始真的是打算时间一到,就回台湾嫁人,但是……”
“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难怪,你一直要我承诺不调查你的一切!”
他完全误会她的意思了。芯岚心一恸,眸光凄然。
只是,要她这样就放弃两人快乐的时光吗?不,她不愿意,她还想留在他的身边,不想这么快就离开有他在的地方。
望着他喷然的酷颜,姜芯岚撑起身子,走进吧台,走到他面前,凝泪看进他冰蓝绝情的双眼。
“是,你说的没错,我也承认,我一开始真的就是这样打算,只是,你知道要这样做,对现在的我来说,很难吗?”
“很难?哼。”他嗤声笑。她做的可比他好太多了。
“一开始你就说了,你不要婚姻,你不要感情,你跟我之间就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你是不是忘了?”
记起自己的话,他酷颜一绷,薄唇紧抿成一线。
“当时,你都说不要感情了,那我当然也要保护自己,所以,我才选择隐瞒自己的一切,才不想认识你的家人或朋友,因为,你早已经明白表示跟我之间不会有未来,不是吗?”
“哼,你又知道我当时的想法了!?”
“我是不知道,但是当时你的表情、你的话、你的态度,早已明白表示你要的就只是我的身子,不要我的感情,不是吗?”
铁柏莱脸色难堪,因为她说的没错,当时的他,确实如此。
“所以,我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喜欢你,也不能爱你,选择避谈自己的一切,希望时间一到,自己就能潇洒走人,只是现在……”她唇扬苦涩。
“只是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天真,有多幼稚,我自以为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说不爱就不爱。”
“你——”他蓝眸一瞠。意思是她喜欢他,也爱他?他的心猛地一跳。
“但是,对不起……”她颤然一笑,“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喜欢你、不爱你,我只能要求自己,不告诉你……我爱你。”
“你!?”柏莱因她话中的爱字而怔住。
她的“我爱你”,是一句魔咒,轻易软下他冷硬的口气。
“既然这样,那你就不要嫁给那个姓王的。”
只要她肯打消和其他人结婚的念头,他可以原谅她,可以继续留她在身边,也可以向她求婚,一切就如他之前所计画的。
看着她的眼,铁柏莱如此想着,可,他没说出口,而她猜不到他的心。
“那,然后呢?”她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可悲,“继续留在你身边,直到你抛弃我、不要我的那天,然后我再哭着离开吗?你是要我这样吗?”
如果她没有母亲要顾,她愿意。愿意为自己、为他留到最后一天。
但是她有母亲要照顾、要关心,她不是一个人而已。
“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