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夺香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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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怪酷那混蛋家伙啦!要不是被他陷害,他又怎么会以这样落魄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妈的,狠酷冷绝四人中向来以他在女人堆中最无往不利耶,如今怎会其他三人都已经使君有妇了,而他却凄惨无比的坐在路上,还让自己心仪的女人指着鼻子诅咒他断条胳臂、少条腿的?
他宇文绝到底怎会变得如此惨不忍睹?
唉,可怜、可悲、可泣。
但,他可是绝耶!世间绝无仅有、空前绝后、绝世超伦的奇男子,他怎可能会如此不济的等着让命运摆弄自己,而不自己去创造命运?
开什么玩笑!
“喂,你到底起不起来,难道真要我去开车撞你,你才肯起来?”冉香漓威胁道。
“帮我,我爬不起来。”他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朝她伸出双手。
她翻了个大白眼,握住他伸出来的双手,使劲的将他由地上拉站起来,但好不容易站起来的他又立刻直挺挺的倒向她。
“喂喂喂,你站好一点可不可以?”她简直要疯了。
“我头晕,头好痛。”他靠着她,一脸可怜样。
“你活该!谁叫你要喝那么多酒。”她毫无同情心的说。“站好啦!你很重耶!”
“呜……你欺负我。”他突然呜咽出声的指控。
冉香漓倏然瞠大双眼,有些生气的伸手推他,无奈他简直比大象还重,怎么推都推不动。
“我哪欺负你了?”她瞪着他,不满的叫道。
“我的头好晕、好痛,喉咙也好痛,”这是刚刚呕吐的后果,“但是你不同情我,还说我活该,呜……你欺负……”
看他一脸欲哭的委屈表情,她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天啊,他是个男人耶,比她高、比她壮,年纪也不可能会比她小,却硬是要窝在她怀里,恍似小媳妇一般。
这情景也未免太爆笑了吧?
“我欺负你?你要不要回家你爸妈讲?”她勉强压抑住爆笑的冲动,板着脸对他道。
呜咽声突然中断,他垂下头默然不语。
“喂!”
“我没有爸妈,我是孤儿。”他低声说。
同情心霎时像爆发的洪水,泛滥成灾。
“天!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冉香漓不知道该如何为 自己说错话道歉或是安慰他,只有伸出双手将他紧紧的拥抱住。
哇!
突然她搂在胸前,感觉她波澜壮阔、柔软诱人的胸脯,宇文绝差一点当场喷出两管鼻血。
哇塞,真是看不出来耶!瞧她骨瘦如柴,活像随便一阵大风都能吹跑的样子,没想到她衣服底下竟然是如此的有料。
看来他后半生的“性”福是绝对没问题了。
想着想着,他又向她偎近了些,乘机吃足豆腐,以慰接下来追妻的苦行僧生活。
明显地感觉他的偎近,冉香漓却当他是在寻找慰借,丝毫未将他的动作与吃豆腐这事连在一起。
她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有不少好朋友不是吗?像宛妍的老公,以及那天跟你站在一起的那几个,其实好朋友就跟家人一样,你……”
“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吗?”他忽然抬头,眼巴巴的凝视着她问道。
“呃……”
“不是吗?”他失望的垂下头,低声:“小时候大家都不跟我玩,说我没有父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看着他,冉香漓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孤零零,被同伴排拒在外的小身影,同情心再度泛滥成灾。
“是,我们当然是朋友。”她对他说。
“好朋友吗?”他抬头望着她,眼眸中隐约闪着亮光。
是泪光吧?
“好朋友。”冉香漓用力的点头。
“家人吗?”
“家人。”
再也抑制不住脸上抽动的神经,宇文绝霍然扑向她,将她紧紧的抱住,同时藏起早已溢满笑容的脸。
“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他紧拥着她,欢心的说。
原来心软就是她的弱点呀,呵呵呵,看来他步上红毯那一端的大喜之日是指日可待,他可以事先准备订做西装和挑选婚纱店了。
“呃,现在我们可以上车了吗?”她浑身僵直的将双手举在半空中道,她实在不习惯被一个大男人拥抱。
当然,刚刚是她抱他根本不算,况且刚刚的她全凭自然反应,没有掺杂任何邪念在里头……
等一等,这么说来她现在有邪念喽?
去!她会有什么邪念?
像他这么一个喝得醉醺,身上偶尔还会传来一阵酸味的醉鬼,虽说长得不是普通的帅,体格超棒,身世背景刚好又会让她的爱心泛滥成灾,恨不得带回家照顾一辈子的男……
天啊,她在想什么?
虽然她常捡一些小猫、小狗回家,但是捡一个大男人回家?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不行,现在不是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还是赶紧将他送回家才是重点,否则再拖下去,天知道爸妈会不会又借题发挥,要她搬回家住了。
“好了,你刚刚不是说想睡吗?快上车,我送你回家之后就能睡了。”深吸一口气,她伸手轻轻地推开他。
宇文绝点头,但仗着醉意,他的身体依然偎着她不肯轻易离开。
冉香漓终于轻叹的妥协,她扶持着他走向车子,拉开车门将他安置在驾驶座旁的位子,并替他系上安全带后,自己才转身坐上驶座,发动引擎,驶向回家的路。
第二章 回家?
到底是回谁的家?
他们不是要回他的家,在她安全的将他送进家门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吗?怎么结果竟变成回她家了?
瞪着身边歪歪斜斜的坐在座椅上睡死的宇文绝,冉香漓头痛的一揉再揉太阳穴。
她到底发了什么神经,替自己惹来这么一个大麻烦呀?
都怪宛妍,若不是因为她的婚礼,她又怎会认识这么一个大麻烦,不,其实应该怪自己,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大嘴巴,胡乱嚷嚷什么大帅哥、有没有希望之类的话,宛妍也不会特地抽空替他们做介绍,她便不会因而“认识”他。
天啊,事实上除了那一面之缘外,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如今却惹来这么一个麻烦!
算了,现在再想这些似乎已无济于事,她该想的是要怎么将他弄进屋里才对。
因为她既狠不下心让他就这样在车里睡一晚,又没时间狠狠地将他摇醒问出他家住址,再送他回家,所以只有将他弄进屋,让他在她家沙发上借睡了。
真是委屈她的沙发,要沾染上他一身的酒气。
唉!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发现离门禁十一点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了,而她还得将他唤醒,走个十几二十公尺,爬上约十几个台阶后,再走十几公尺进人公寓大厦,坐进电梯到十一楼,他们才能回到她家。
唉!这还真是个高难度的挑战。
算了,与其在这里哀叹,不如把握时间,看能不能在屋里电话响起来的那一刻及时赶上接起。
“喂,宇文绝,你醒一醒。”她伸手推推他,“醒一醒。”
宇文绝轻吟了一声,转个头继续睡。
“喂,你醒一醒,要睡等进屋后再睡。”她加把劲摇他。
“到家了?”他睡意正浓的咕哝出声。
“对,到家了,到我家。”她有些没好气的说,手中摇他的动作并未停歇,因为她看得出来他根本就还没醒。“快点起来,要下车了。”
“我想睡……”
“我也很想睡,但绝对不会选择睡在车子里,因为明早醒来,你会发现自己全身骨头没有一块不向你抗议的。”她连珠炮的说。“快点,醒一醒,我们要下车了。”
“好,下车……”
“你闭着眼睛怎么下车?”真是会给他气昏。
冉香漓无奈的开门下车,绕到他那一方打开车门后,伸手扶他下车。现在她不求什么,只求他那两只脚能撑住他自己,否则的话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来,站好。”她拉起他一只胳臂放在自己肩上,扶正他道。
“好,站好。”宇文绝无意义的重复她的话。
冉香漓将车门推上,再按了一下钥匙圈上的电子锁,确定车子已锁上后,支撑着他开始一步步的朝家的向前进。
“宇文绝,你还记得你家住哪里吗?”她边走边问,目的是不让他再睡着。
“我家住在……住在……”
“住在哪?你把地址背出来给我听好不好?”
“背出来?”
“对”
“我家住址是台北市、台北……”
“台北市什么路?”
“台北市什么路。”
“建国北路或忠孝东路、西路?”
“建国北路。”
“好,台北建国北路……”
“忠孝东路、西路。”
冉香漓顿时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地吐出来。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好生气的,毕竟她想让他保持清醒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看!大厦大门口就快到了,而进去后就有电梯到十一楼,直达她家门口。
“你看,我们就快到家了。”像安慰自己般的说,一步一脚印的撑着他往前走。
宇文绝低头凝视她专注而坚定的侧脸,嘴角不自觉的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她真是个好心的可人儿不是吗?他真高兴让自己心动的人是她。
不过呢,接下来他该做什么?
按着临时起议的计划顺利得知了她香窝的所在地,她还好心过头的引狼人室,接下来他该怎么做呢?
他得好好的想一想。
“呼,终于到了。”按下电梯上楼的按钮,冉香漓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侧头看向压靠在自己肩上的字文绝,只见他竟闭上了双眼,难怪她会觉得肩上的压力愈来愈大。
不过算了,反正就快到了,只要进了电梯到十一楼离她家门便只不过五步路而已,她就不相信自己连这么一小段路都承受不了。
“叮!”
电梯来了,她撑着他将他带进电梯中,按下十一的数字钮,电梯门合上后缓缓地向上爬升。
“叮!”
到了,现在只要将他拖进家门就万事OK了。
“走吧。”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她扶着他朝家门走去。
哇塞,看他外表精瘦的样子,没想到还真不是普通的重耶!
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前,她气喘吁吁的从身后的背包内翻出家门钥匙,钥匙还没插进孔内,便听到屋内的电话响了起来。
惨了!爸妈的电话来了!
心一急,冉香漓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试了几次才将钥匙插进孔内,成功的将大门打开。但是眼见电话就在五步外的距离,她因为肩上的重担而无法立即冲上前去接。
真是个麻烦!
吃力的将他扶进屋内,她瞪着客厅的沙发一秒,便将他整个人挂在沙发背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向电话。
“喂。”她气喘吁吁的开口。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喘?”是她爸爸。
“我刚从门外跑进来。”她实话实说,虽然明知道……
“刚回来?我以为你早到家了。”冉敦顿语气瞬间变得严肃,冉香漓可以想像他现在正紧蹙眉头的表情。
“刚刚在路上碰到了一个朋友,两人找了间咖啡厅聊了一下。”她说谎。
“男的还女的?”
“女的。”她瞄了一眼依然半挂在沙发背上的宇文绝,回答道。
“下次别再聊这么晚,虽说我和你妈限定你最晚十一点回家,但是……”
“咚!”
冉香漓迅速的回头,不相信刚刚还好好地挂在沙发背上的宇文绝转眼间便掉到地上。
“那是什么声音?”冉敦顿一副怀疑的口吻。
“没什么,只是风把我放在桌上的东西吹掉到地上而已。”她急忙答道,怎知就像上天要惩罚她说谎的样子,宇文绝竟在这时候发出一声呻吟,低低哑哑的让人一听便知道是男声。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我好像听到是男人的?”
天啊!
“没有呀,爸,你是不是听错了?”她急忙否认,没想到话才出口,那个大麻烦竟又发出另一声呻吟。
我的天呀,他爸妈没教他睡觉的时候要安静吗?
该糟!她忘了他是个孤儿,从小就没爸妈。
“香漓,你在骗爸爸吗?我明明有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呃……那是……那是……”耳边又传来他的呻吟声,冉香漓反射性的立刻伸手住话筒,然后抓着无线电话迅速冲到他身边,蹲下身来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嘴巴紧紧捂住。
“香漓,你在干什么?”
她在干什么?毁尸灭迹!
“没有呀,刚刚的无线电话有点收讯不好,我换了个位置站而已。”她说。
“是吗?”冉敦顿依旧是怀疑的口吻。
“对呀。”
“那刚刚的声音呢?”
“是电视,爸,我在看电视啦!”一手捂着宇文绝的嘴巴,她将无线电话夹在脸颊与肩膀之间,伸手去捞沙发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
“是吗?你在看哪一台?”
“五十八台。”她迅速的看了一眼电视画面的右上方回答,同时将声音加大,好让电话那头的父亲能更清楚的听到电视里男人的说话声。
“下次别再这么晚回家了。”冉敦顿沉默了一会儿后,传来声音。
听见这句话,冉香简便知道自己已经安全过了关。
“是的,局长。”她俏皮的答道,惹来父亲一声轻笑。
“别胡闹了,早点休息睡觉。”
“好。爸,晚安,还有我爱你。顺便跟妈说一声,我也爱她。”
“知道了,好好睡。”
“你也一样,再见。”
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