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的复仇总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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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嫂,我……我没事,只……只是……觉得有点晕……”手无力的搭放在莲嫂的手臂上,亮竹撑住身子。“莲嫂,你快走,不要让……”
“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女人也做得太过分了,她如果要把我革职,没关系,我等着她!”
把亮竹扶靠在墙壁旁,莲嫂在碗柜里拿了一碗凉掉的饭菜出来。
“你快吃,这是我帮你偷留的。”
“不,莲嫂……”
“你吃,别怕!”莲嫂忿忿不平的骂着:“那女人真是没良心,让你做那么多工作,却规定你每餐只能吃十粒米饭,我看她八成是想把你活活给饿死!老夫人也不管她,一整天都躲在佛堂里,任凭她欺负你……亮竹,你快吃,不用怕……”
饿得双手发抖的亮竹,手捧着碗,一碗的饭、一颗卤蛋、一些青菜,这是十天来她所看到最丰盛的一餐,饥肠辊辘的她想吃,很想吃,但她又怕莲嫂受到殃及。
她知道莲嫂对她此亲生女儿还要好,但因为这样,她更不能害莲嫂,莲嫂的丈夫从年轻时身体就不好,一直都在吃药,这一笔医药费用加上她一双儿女的读书费用,莲嫂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她怎能因为贪吃一碗饭,就害莲嫂丢了工作?
“你不用顾忌我,我儿子明年就大学毕业了,就算我失去工作,他可以赚钱养我们一家子……如果你不吃,就是把我当外人看。”
亮竹摇摇头,她知道莲嫂是为了她好才那么说的,感激的落着泪,夹起卤蛋咬了一口,每滴泪水,都代表着感激。
“亮竹,我看……我去和少爷说这件事去,只有少爷治得了那女人。”
“不要,莲嫂……求求你不要……”
亮竹焦急的摇着头。没有人敢去向哥告状,一来因为哥太忙,常常回到家时,已过了半夜。二来,大伙儿知道告状后的下场定是让可怡姊给革职,所以……
“我已经害他们失和一次了,我不想再……再……”惭愧的垂着头,亮竹哽咽着。
“亮竹,你怎么这么傻?为了少爷,你让自己受尽了委屈,除了老爷之外,朱家人谁心疼你了?我看你就走吧,不要留在这里让人糟蹋。”
“莲嫂,我……我不觉得委屈。”
“你是爱定少爷了,对吧?”莲嫂皱起了眉头。“可是少爷那么恨你……”
低头,默默吃着饭,就如她对他,一直都是默默地在付出、在承受他所有的怒、所有的恨,她不问他爱不爱她,只要能守在他身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她就能心满意足。
“不过我听说少爷结婚后一直都睡在书房,到现在都没有和那女人同房过。”
闻言,亮竹深感震惊。她知道哥常在书房待了很久,不知道他和可怡姊至今都未……
心头的愧疚倍增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未反应过来前,江可怡已怒气冲冲的进到厨房来。
“莲嫂,你好大的胆子,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江可怡怒腾腾地,抬高穿着名牌高跟鞋的脚,用力一踢,把亮竹捧在手中的碗踢落在地。
“你想吃是不是?给我趴着学拘吃。”
“我……我不吃了,可怡姊,你不要……啊——”
弯下身,江可怡在她瘦削的脸上掴了一个耳光,恶狠狠的怒瞪着她,“你叫我什么?一个低贱的仆人有什么资格称我叫姊姊?你是想提醒我,我的丈夫和你同床过是不是?”
“不是的,可……少……少奶奶。”
“你这个贱女人,和我丈夫有一腿,你很得意是吧?”江可怡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说的不够,还用力的把亮竹的头推去撞墙壁。
“亮竹……”莲嫂再也看不下去,一把将江可怡推开,挡在亮竹身前,不让江可怡再欺负她。“你够了吧!”
突然被推倒,江可怡狼狈的跌坐在地,满心的怒火陡地窜升了好几丈。
今晚下着大雨,坏了她原本想出门去参加一家名牌旗舰店的开幕典礼行程,心情已经够烦躁了,现在居然连一个下人都敢推她……
“你给我滚!朱家不愿再聘用你这个敢推主人的仆人!”江可怡拿起手机,大声嚷着:“朱清,你马上到厨房来。”
“少奶奶,不要,你不要赶走莲嫂……”
亮竹拉着江可怡的脚,想替莲嫂求情,却让她给狠狠踢开。
“你有什么资格可以替她求情?我还没找你算帐呢!”说罢,江可怡按住亮竹的头,把她压向撒在地上的米饭。“你喜欢吃是吧?我就成全你,让你吃个够!”
一地的米饭旁,有几块碗的碎片,亮竹的脸颊被一块尖锐的破瓷碗给划过,痛得她叫了一声。
“少奶奶。”朱清及时赶到,听到亮竹的叫声,马上跑进来。
“哼!”
儿到朱清来,江可怡才松了手,但亮竹的脸上已经划出了一道血痕。
“朱管家,你看看这女人。”莲嫂想告状,却让朱清摇头制止。
朱清是知道少奶奶对亮竹小姐的恶劣行径的,老夫人不管这事,亮竹小姐又不让他去向少爷禀报——纵使他是个老管家,对少奶奶的行径,也插不上手管教。
他不让莲嫂说,是不想再激出少奶奶的怒,要不,受罪的肯定又是亮竹小姐了。
“朱清,把她给我赶出去!”江可怡盛气凌人的指着莲嫂。
“不用你赶,我自己会走。”莲嫂气腾腾地反控:“你这个坏心的女人,要是敢再虐待亮竹,我……我一定会去向立委陈情,抖出你的恶行来……”
对于莲嫂撂下的狠话,江可怡大笑两声回应:“好啊,有种你就去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角色,哪个立委吃饱没事,会理你?”她的眼神倏地怒瞪。
“不过,我巴不得你这么做,这样一来,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承亮竹和她母亲一样下贱,专门抢别人的丈夫,而且还是抢同一户人家的父子,呦,还真是女承母志啊!”
一段尖酸刻薄的话,说的亮竹垂首泪涟涟,她的眼泪不是为自己掉,而是为了母亲而落。母亲都走了十年了,还得承受这种侮辱,这叫在九泉之下的母亲,情何以堪?
而这也显示,她为母亲赎的罪还不够,才会让母亲身上的污名一直无法褪下。
江可怡的话,也让莲嫂哑口无言。她们一再忍气吞声,就是担心亮竹遭受伤害。
斗不过江可怡,满肚子怒火的莲嫂悻悻然的转身走,有朱清在,她相信江可怡不会再做出伤害亮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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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的夜里,亮竹一个人未着雨衣,蹲在莲花池边,拿着手电筒寻找着小蜗牛的身影。
为了替莲嫂求情,亮竹答应江可怡的条件,天亮前要在莲花池里捉出一百只小蜗牛。江可怡之所以提出这条件,是因为之前仆人剪下一朵莲花冲泡给她喝时,一整壶喝了一半,居然倒出了一只比她指甲还小的蜗牛,害得她当场呕吐连连。
“亮竹小姐,不要找了,快点回房去。”朱清撑着伞走来。“再淋下去,你会生病的。”
一阵阵的晕眩袭来,亮竹咬牙忍住,抬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我……我不会有事的。清叔,请你回房去,否则……”
“你放心,我确定少奶奶睡了,才出来的。”朱清拉着她。“亮竹小姐,你回房去,你浑身都湿透了——呃,你的手怎么那么烫?你在发烧呀!”
“清……清叔,我……我不要紧……我……我没事……”拨开湿漉漉的发丝,亮竹努力睁大眼找寻着小蜗牛的踪影,手中握的手电筒晃动着,光亮对焦不住,她的眼睛也开始晃忽忽。
一辆车子朝他们站的方向驶来,大亮的车头灯,刺的她睁不开眼。
车子停下,夜归的万重天从后座下车来,朱清赶忙趋前为少主子遮雨。
“少爷。”
“她在这里做什么?”
跌坐在地上的亮竹,像一朵被大雨摧残的白莲,摇摇欲坠,看得令他眉头紧皱。
“哥……”想告诉他她没事,想告诉他她很好,但是,她的话还没出口,人便倒了,雨中的白莲,被倾盆大雨摧残的再也没有一丁点支撑的力量。
“亮竹小姐……”
“亮竹。”
眼睁睁的见她倒在他眼前,他的心抽痛了一下,大步跨上前,弯身,将卧倒在地上的那朵白莲,勾进怀里。
大雨急落的夜里,碰触到她滚烫的身子,令他震慑不已,两道墨黑浓眉皱出一串满满的担忧。
抱着她,他急急的冲向屋子之际,和一旁为他们拿伞遮雨的朱清道:
“快去请医生来!”
他的口气充满焦急,他的眼神有着焦虑,他的心焦灼急躁如火炙一般,她滚烫的身子,让他意识到她可能会永远的离开他——
头一回,他为她感到焦虑;头一回,关心她的情绪,浮上表面。
此刻,他对她的关心,即使再大的狂风暴雨,也冲刷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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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重天在亮竹的房里待了一夜,整夜未合眼,目不交睫,盯着她太过惨白的容颜,担心起她会离开他。
他不过才十天没见到她,她怎会瘦成这般弱不胜衣的模样?瘦削的脸颊上,还有一道新伤……虽然清叔没向他多说什么,但他猜也猜得到是谁在苛待她。
奶奶怨恨她、江可怡仇视她,而他……对她还是有恨,不管她待在朱家还是万家,她都不好过,可是,他也不愿让她离开。
这十天来,每晚他都待在书房,明知她就在朱家,但他强忍住想见她的念头,一晚挨过一晚……他要忘掉她,但显然他还是做不到。
医生来看过,打了针,烧也退了,但她一刻未醒,他的心,就一刻不安。
抚着她的脸,他的眼神恍惚。
他从不知道自己这么地在乎她,焦急地抱她进屋里那一刻,他几乎忘了所有曾加诸在她身上的仇恨,忘了她的母亲毁了他那个表面上完美的家庭,忘了她和她父亲是最蠢的帮凶——
那一刻,他只希望她好好活着。
指腹抚上她泛白的唇,他毫不迟疑地俯首,给了她一个充满生命之吻。
这一刻,他居然相信起童话故事的情节,他相信王子的吻,一定会唤醒沉睡中的睡美人。
“亮竹,醒来!”他在她耳边低沉的呼唤。
“重天,你究竟在做什么?”
一大清早,朱陈芳闻讯来到亮竹的房间,赫然看见孙子深情款款的吻着床上还未醒的人,着实震惊不已。
跟在后头的江可怡撞见这一幕,更是恨得牙痒痒。
“奶奶,你看、你看嘛!”
“好、好,奶奶会给你一个公道的。”朱陈芳头痛不已。
自从可怡进了朱家门后,她的头没有一天不痛的,可怡天天向她诉苦,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又要求买名牌、买珠宝。她这一阵子没一天睡好觉的,索性每天窝在佛堂,求个清静。
只不过,每回看到可怡那张酷似女儿的脸,她就不由得心软偏向可怡。
“重天,你究竟把可怡当什么了?可怡才是你的妻子。”朱陈芳气冲冲地质问。“你这样对可怡,公平吗?”
帮亮竹拉好棉被,万重天站起身来,转身面对着奶奶,忽地,两道锐利光芒瞥向一脸气腾腾的江可怡。
“我向来只当她是你的孙媳妇,并没有把她当成我的妻子。”
一语道出,两个女人当场震慑住。
“奶、奶奶,他……”
“重天,你……你这话是……是责怪奶奶为你作主这桩婚事?当初你没有反对的,不是吗?”
“我从头到尾没反对过这桩婚事。”万重天面无表情的道:“但我也没答应过你,就此认定她是我的妻子。”
“你……如果你不当我是你的妻子,你又何必娶我?”江可怡一副受尽委屈的表情。
“你没听见吗?这桩婚事是由奶奶作主。你如果觉得待在朱家受了委屈,随时可以走。”万重天说的冷漠无情,是因为清叔已经查出近来往返台韩两地的韩国华裔中,并没有人姓江,他没有质问她,是不想打草惊蛇,他要一次把她的底揪出。
“我……”
“受一次委屈,能得到五百万的珠宝,这种委屈,还算值得吧?”万重天脸色铁青的瞪着她看。
不到一个月内,光她买名牌、珠宝所花的钱,就将近一千万,这女人,未免拜金得太厉害。
相较起来,亮竹才是真正他该认定的妻子,她受尽委屈,却从未有怨言。
“我……我……那珠宝……”他的眼神太锐利,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