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戏青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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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青湄恍然大悟的点着头,「那巽哥哥不就很可怜了?」
「你现在才知道。」紫嫣轻点她的俏鼻。「像你这样最幸福了,长得这么可爱,又有巽巽爱你。你真的很幸福、很令人羡慕哦。」
「紫嫣姊,你真的这么想?」韦青湄难掩兴奋的笑了。紫嫣姊那么聪明,她说的一定是真的了。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现在应该放宽自己的心,别再去想那些配不配的问题。好好的跟巽巽出去玩一遭,你会发现我是对的。」她拍拍韦青湄的苹果脸,噙着满意的笑容转身离开。
※ ※ ※
「巽哥哥,我们到底要去哪呀?」韦青湄坐在水巽身前,轻扯他的衣襟。
今天已经是他们离开王府的第十五天了。
「累了吗?」水巽低头温柔的问。
「嗯,很累。」韦青湄诚实的点头。在马上坐了那么久,她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
水巽温柔的吻吻她的发丝,「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他在雷家堡旗下的产业──朋来客栈前跳下马,顺手把韦青湄抱下来,将缰绳交给站在一旁的小厮,拉着她走进客栈。
一进入客栈,水巽一如往常地不理会店小二的招呼,径自拉着韦青湄往掌柜走去。「你是掌柜?」
「是的,我就是掌柜钱有发。」他有礼的回答。「请问这位公子有什么吩咐吗?」从他当掌柜这么多年的经验来推断,眼前这两位客人一定大有来头。他们虽是寻常百姓的打扮,但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与威仪不容忽视。
水巽没有回答他的话,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交给钱来发。
钱来发看见玉牌后脸色大变,马上又必恭必敬的将玉牌递还给水巽。「水少爷,我不知道是您,招待不周,您一定要见谅。」
十年前,雷家堡云南分号的负责人从京城回来时曾说过,一向没有外姓人入伙的雷家堡将加入一位水姓合伙人。这位新当家身上有一块玉牌,正面刻有雷家堡的标志,反面则刻有那位当家的名字水巽。
今天一见,他真的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位水少爷年纪这么轻,跟他想象的一点都不同。水少爷这么年轻就是全国最大商号的当家主人之一,真不简单。
水巽淡淡一笑。「没关系。」
「不知您这次前来,是大当家有事要交代吗?」钱掌柜战战兢兢的问。
水巽摇摇头,「不是。我同我的新婚妻子一块儿出来游玩,现在玩得有些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憩。」
钱掌柜点点头,「我知道了。水少爷、夫人,您们是要打尖还是要用膳?」
水巽低头看看已经累得直皱眉的韦青湄,轻轻一笑。「钱掌柜,我看我们是要住宿,我的小娘子已经累坏了。」
※ ※ ※
一进房里,水巽拉过韦青湄坐到自己腿上,温柔的替她按摩酸痛的肩胛。
「你要不要先净身?」他知道她很怕脏,只要身上有点不干净,就会难过个半天,直到把身上弄干净为止。
「不用了。」韦青湄拉着他的衣襟。「巽哥哥,我们到底来云南做啥?」
她真的不懂,到处都可以游山玩水,为什么一定要挑一个离京城那么远的地方玩?害她每天坐在马上,累得惨兮兮。
水巽难掩一脸的得意。「因为我要试试我的一些宝贝。」
韦青湄笑嘻嘻的指着自己,「你的宝贝不是我吗?」
和他相处越久,她的自卑感越淡。他对她的温柔体贴让她知道,只要他认定的是她,她就一定配得上他,根本不必在意其它人怎么看、怎么想。
水巽伸出食指戏谑的轻刮韦青湄的嫩颊,「不害臊。你很宝贝吗?」紫嫣姊说的没错,让湄湄到外头走走,真的对她的心境有所帮助。从这一阵子她的言行举止来看,她开始变了──变得能坦然面对他的爱。
韦青湄一脸的不可一世,「当然了,我的小名可叫作韦宝贝呢。」
「是吗?那韦窦贝,你过来见见其它的宝贝同伴吧。」水巽从怀里拿出了几面玉牌和玉佩,在韦青湄面前晃了晃。
韦青湄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玉佩玉牌,念着上头刻着的字:「新时代联合经营,水巽。雷家堡,水巽。啸傲帮帮主令。望月教教主令,月珏。」她晃晃手中的东西,「你哪来这些东西?」
「赢来的。」水巽很是得意的答。
「喔,那很好。」她把手上的东西塞回他怀里。
「你不好奇我怎么赢来的?」水巽挑高眉诧异的看着妻子。她怎么表现得这么平淡?一点也不像平常的她。一路上他一直在等她问,这样他才好吹嘘他当年的丰功伟业,谁知她像个闷葫芦似的,不管他怎么暗示,她就是不开口。
「反正你一定会告诉我的,我那么急做什么?」韦青湄很有把握的说。
水巽更讶异了,「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一定会告诉你?」
韦青湄骄傲的轻哼一声,「看你一脸急着献丑的样子,就知道你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怎么嬴来的。既然如此,我这么急着问你做什么?」
水巽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这么了解我?」
「那可不。」她坏心地用力捏着他的脸,「你那点心眼,我一瞧就知道了。」
「我哪点心眼?」他的心眼什么时候用「点」来计算了?大家不是都说他心机深沉,心眼多如牛毛?「请问一下,我有哪『点』心眼?」
「爱现啊!」
「我爱现?」水巽诧异的指着自己。
「对啊。你是一个很爱招摇的人。我第一次遇到你时就知道了。」他小时候那么臭屁,一看就知道是个喜欢献宝的人。
水巽了解的点点头,「那我还有哪些心眼呢?」
「没了啊。你那么单纯的人会有什么心眼?」
他单纯?讲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水巽忍住大笑的冲动,佯装可怜兮兮的哭丧着脸,「对啊,我是个再单纯不过的人了,随随便便就可以被瞧得一清二楚。所以湄湄你一定要保护我,要不然我很容易受骗的。」哈哈,他的小娘子自己单纯就算了,竟然认为大家都同她一样。
「湄湄,你真的好可爱喔!」收紧环在韦青湄纤腰上的手,他低声喃喃自语:「真想一口把你吞下去。」
「嗄?」
「没什么。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那些东西的故事嘛?」水巽有些耍赖的说。
「好吧。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讲的话。」韦青湄一脸勉为其难。
他猛点头,「是啦,我好想告诉你。我可以讲了吗?」
「说吧!」
水巽简单说明当年和众人打赌能摘到雾莲的往事。
「最后呢,大姊夫输给我雷家堡名下所有产业的十分之一,小姊夫输了啸傲帮的帮主令牌。我姊夫本来不想赌的,但被姊姊逼急了,只好随便赌了套轻功,最后当然也输了。还有紫嫣姊、蓉蓉姊和姊姊输了新时代联合经营三分之一的经营权,通通姊赔上所有私房钱,卫大哥少了在苏州河畔的一座别院。另外我还赢了啸傲帮所有分舵舵主各一万两,还有雷家堡的人……反正拉拉杂杂的大概有几百万两,我都记不得了。」
「喔,我想起来了。那晚你被点穴,还被人用鞭子捆在院子里时,北斗七星七位爷爷有提到这件事。你赚光大家的钱,害得啸傲帮有很多人没钱成亲,对不对?」
水巽讪讪一笑,有点不自在的清清喉咙,「大概是吧。」他最怕她提到那晚的事,因为只要一扯到那天晚上的事,最后她一定又会说到他如何唾弃她、不愿意娶她。
没注意到他的不自在,韦青湄拉拉他的衣襟,「那你又跟他们赌什么?你一个小孩子拿什么去跟人家赌?」
水异闻言松了一口气。好险这个小妮子没什么心眼又不会记恨,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死了。
「我当然有东西同他们赌了。我从小到大,不知从老爹那儿赢了多少好东西,宝贝堆得跟山一样高。像是大姊夫想要的子母剑、通通姊要的十二粒拳头大的夜明珠、紫嫣姊要的秦皇岛藏宝图,我统统都有。」说起这件事,他就得意又骄傲。
「那你的赌运一定很好。」韦青湄了解的点点头。
水巽很跩的笑道:「没错。至少我印象中没输过就是了。」
「巽哥哥,你这次出来就是要试试这些玉牌玉佩管不管用,对不对?」早说他爱现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
「一半一半啰。」
她皱皱眉,微扬头问着:「什么意思?」
水巽很诚实的道:「刚出水谷时,我是打着这主意没错;后来我同你成了亲,这件事也给忘了。一直到前一阵子我决定带你出来,才又想到这件事。」
韦青湄轻轻环住水巽的颈项,感动的轻吻他的面颊,「巽哥哥,你对我真好。」
水巽轻敲一下韦青湄的额头,「你可是我宝贝中的宝贝,不对你好点行吗?」
韦青湄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说得也是。你是该对我好的,谁教我要叫韦宝贝呢!」
水巽有些失笑的糗着她,「湄湄,我是不该拿把尺量一下你的脸皮厚度?这么不害臊的话你都说得出口。」
韦青湄抿唇一笑,「我这还不是跟你学的。而且我的脸皮再怎么厚,也比不上你的一半。」
「真的吗?那我要来量一量才行。」水巽把脸贴上她的,用十分严肃的口吻说:「不会啊,我觉得我的比较薄一点。」
「是吗?」韦青湄笑得眼都弯了,「巽哥哥,你觉得你脸上最好看的是哪个地方?」
水巽不疑有他的直述,「当然是我的鼻子啰!我的鼻子又挺又直,多么英气勃勃啊。
哪像我老爹的鼻子……」
韦青湄伸出食指和中指,用力的夹住水巽的鼻子,「你说,是谁的脸皮比较薄?」
水巽痛得大叫,带着浓厚的鼻音不断叫着:「湄湄,你谋杀亲夫啊,快放手!」
「除非你承认我的脸皮没你的厚,我才放手。」
「好啦,我的脸皮比你的厚,而且厚上许多。这样成了吧?」
韦青湄得意的放开他已经红肿的鼻子,开心的拍拍手,「认错就好。」
水巽摸着自己的鼻梁,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湄湄,你不公平,不但对我滥用私刑,还逼我屈打成招。」
「怎么,有意见?」韦青湄两只手指做出剪刀状,在水巽眼前不断移动着。
水巽怯怯的看了她一眼,「我哪敢!」
※ ※ ※
清晨的阳光映像在韦青湄白皙的面颊上,轻柔的唤醒了她。
她揉揉眼,撑起自己的身子半坐在床上,「巽哥哥?」
「我在这。」水巽端了盆水,腋下夹了根竹竿,缓缓的踱进屋里。
「你去哪了?还有,你拿那根竹竿做什么?」
水巽将水盆放在桌上。「我去帮你张罗早膳,顺便帮你端了盆水让你梳洗。」他晃晃手上的竹竿,嘴角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这是拿来叫你起床的。」
「你不可以打我!」韦青湄一脸戒备的瞪着水巽。他一说那竹竿是用来叫她起床的,她的直觉反应就是他要用竹竿把她打醒。
水巽失笑的看着对他怒目相向的韦青湄,「我什么时候说要打你了?」
「你拿了根竹竿在那晃来晃去,你能指望我怎么想?」
「谁说拿了根竹竿就是要打醒你?我有别的方法。」水巽像是骑木马一般跨骑在竹竿上,一蹦一跳的跳到床边,口中直喊着:「青湄、青湄……」
「你到底在干嘛?」韦青湄傻愣愣的看着骑在竹竿上,不停在床边绕来绕去、口中念念有词的丈夫。
「叫你起床啊!」水巽停下来回答她的话后,又回头继续绕来绕去。
「叫我起床?」他在做法吗?
水巽停了下来,看着小脸上布满疑惑的妻子,「你还是不懂?」他已经做得很明显了。
「不懂。」韦青湄十分肯定的摇着头。
「你叫什么名字?」水巽蓦地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他不会是疯了吧?一大早拿了根竹竿在房里绕圈子,现在又莫名其妙的问她叫什么。
水巽耐心的点点头,「回答我就是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韦青湄啊。你都叫我湄湄,你忘了吗?」他不会是失忆了吧?
「是啦!你叫『青湄』,对不对?」
韦青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最后只好点点头。
「所以呢……」水巽像个小顽童一样,骑在竹竿上兴奋的摇晃着。「我这是『巽骑竹马来,绕床唤青湄。』」
「什么?」韦青湄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眨眨眼,再看看仍骑在竹竿上的水巽,最后忍俊不住的笑趴在床上。
错愕地看着趴在床上狂笑的韦青湄,水巽拋下手中的竹竿,脸臭臭的踱到床沿坐下,伸手将她捞进怀中。「湄湄,你不乖。」
「我……哪儿……不乖……了?」韦青湄搂着他的颈子,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肩上。
「我一大早起来替你张罗这、张罗那的,也没听见你说声谢;现在特意想出这个方法来叫你起床,你不感谢就算了,竟然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水巽不是滋味的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