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可以吃的女人 >

第4部分

可以吃的女人-第4部分

小说: 可以吃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点麻烦事。“喂,玛丽安,今晚没法去吃饭了。”
    “啊?”我回答,希望他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很有些失望,我本来盼着同
彼得一块去吃饭,好让自己快活起来。何况我肚子也饿了,整整一天我只是以一些
零食充饥,我原指望吃上一顿营养丰富的晚餐。这一来我又得边看电视边吃盒装便
餐了,恩斯丽和我在匆忙之中经常如此。“出了什么事啦?”
    “我知道你是会理解的,特里格,”他的声音哽住了,“特里格要结婚了。”
    “哦,”我说。我本想说“真是太糟糕了”,但这话分量似乎太轻,这就像把
全国性的灾难仅仅看成是个小小的不幸,对此略表同情是无济于事的。“要不要我
和你一起去?”我想给他以支持。
    “天哪,不要,”他说,“那反而会更加糟糕。我们明天见,好吗?”
    他把电话挂上之后,我把此事的后果斟酌了一番。最明显的后果便是明天晚上
同彼得见面时一定得倍加小心。特里格是彼得最老的朋友之一,他其实是彼得那群
老朋友当中最后一名单身汉。结婚就像传染病一样,就在我认识他之前,他的两个
朋友屈服了,在那之后四个月里又有两个人几乎没打招呼也走上了同一条路。在夏
季单身汉酒会上他和特里格发觉人越来越少,有一回其他几个人向妻子告了假来参
加他们的酒会,事后彼得沉着脸告诉我说整个晚上的气氛很有几分勉强,以往单身
汉特有的那分逍遥那分自在已经不见了。他和特里格就像两个落水的人一样拼命抓
住对方,都需要在对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这样心里才踏实些。如今特里格也下
了水,他再也没了依靠。自然还有其他一些学法律的学生,但他们大多数人也都成
了家。此外,他们只是在彼得大学毕业之后的朋友,那同早年的同窗学友是不能相
提并论的。
    我有些同情他,但我明白我得加倍小心才是。按照前两个朋友结婚时的规律,
他在两三杯酒下肚之后,会将我看成是使特里格晕头转向的那个女人的化身。我不
敢问他那个女子是怎么做到这点的:他也许会认为我想从中得到一些启发。最好的
办法就是把这话题岔开。
    就在我思前想后的时候,露茜走到我桌子前面。“能不能请您替我写封信给这
位女士?”她问。“我头痛得要命,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她一只线条优雅的手按
在额头上,另一只手递过一块卡纸片来,只见上面用铅笔写着:
    亲爱的先生:
    早餐燕麦玉米片是不错的,但我发现在葡萄干中夹着这个东西。
                            拉蒙纳·鲍德温(太太)
    信纸下端用透明胶带粘着一只压扁了的苍蝇。
    “这是加葡萄干的早餐燕麦玉米片调查,”露茜轻声细语地说。她是在博取我
的同情。
    “哦,好吧,”我说,“你有她的地址吗?”
    我起了几份草稿:
    亲爱的鲍德温太太:对您在燕麦玉米片中发现的东西我们极为抱歉,但这类小
小的错误是难免的。亲爱的鲍德温太太:很抱歉给您带来了麻烦,我们可以保证,
包装中的食物经过了严格的消毒。亲爱的鲍德温太大:谢谢您提醒我们注意这一事
件,我们一向欢迎顾客给我们指出任何错误。
    我知道,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把苍蝇这两个字明白说出来。
    电话又响了,这次的声音出乎我的意料。
    “克拉拉!”我嚷道,猛然意识到自己把她给疏忽了。“你好吗?
    “谢谢你,很糟糕啊,”克拉拉说,“你能不能来吃晚饭,一天到晚见不到外
人,真把我给憋死了。”
    “好的,”我热情地说,这倒不完全是假客套,因为那总比吃盒装电视便餐强。
“什么时候来?”
    “嗅,这个嘛,”克拉拉说,“随便什么时候都成,时间的概念在我们这边是
不大讲究的。”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恼。
    既然答应了她,我心中飞快地把这事的方方面面估量了一番:她请我去,是把
我当作一个消遣的对象,可以同我扯些知心话,这一来我就得准备洗耳恭听克拉拉
的种种问题,对这一角色我并不喜欢。“我把恩斯丽也带来,好吗?”我说。“我
是说,要是她有空的话。”我向自己解释说,这样可以让恩斯丽好好吃上一顿饭,
对她健康有好处,她只是休息时喝了杯咖啡,但我内心深处的想法是,有她同去可
以减轻我的一点压力,她可以跟克拉拉聊聊儿童心理的问题。
    “好啊,干吗不呢?”克拉拉说。“俗话不是说,多多益善嘛。”
    我给恩斯丽办公室挂了电话,小心翼翼地问她晚饭可有安排,她告诉我有两个
人请她吃饭,都被她拒绝了。一个就是准备在牙刷谋杀案件中作证的那个人,另一
个是昨天晚上遇到的一位牙科学生。对后者她很不客气,她说她是再也不会和他一
起出去了。她说就是他昨晚骗她说会有艺术家来参加晚会。
    “那么你晚上有空了?”我问,想把事情搞清楚。
    “对,有空,”恩斯丽说,“除非又冒出别的什么事来。”
    “那么和我一起去克拉拉那里吃饭,好不好?”我原担心她会一口回绝,想不
到她倒心平气和地同意了。我和她约好在地铁站会面。
    我在五点钟离开办公室,到那个凉快的粉红色洗手间去了一趟。我想动身去克
拉拉家之前找个清净的地方花几分钟时间略略化妆一下。但艾米、露茜和米丽三个
人都在里面补妆,六只眼睛对着镜子眨巴着。
    “晚上要出去吗,玛丽安?”露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她和我同用一条电话
线,自然知道彼得的事。
    “是的,”我回答,不想多作解释。她们显然巴望我能多告诉她们一些事儿,
那种好奇很使我不自在。
                                 4
    下班已经很晚,我在金黄色的夕阳余晖中沿人行道向地铁车站走去,天气热烘
烘的,空气中浮着厚厚的烟尘,使人感到像在水底下游泳一样。我老远就看见电话
柱旁闪着恩斯丽的身影,我走上前去,她转身同我一起加人到下班的公司职员的人
流之中,沿着窄窄的楼梯,下到十分阴凉的地下站台里。我们动作麻利,占到了座
位,不过是坐在车厢的两侧。我透过摇摇晃晃的人体,尽量去看外面的那些广告。
到站之后,我们下了车,穿过一道道画着彩粉画的走廊,觉得空气不像刚才那么潮
湿了。
    克拉拉的家还要往北再走几个街区。我们默不出声地走着;我琢磨着是不是把
养老金计划的事告诉她,但想想还是算了。恩斯丽是不会理解我怎么会为此感到烦
恼的:她一定认为我完全可以离开这个公司,重新找个工作,最好的办法就是如此。
接着我又想到了彼得遇到的麻烦;要是我把这事告诉恩斯丽的话,她一定会觉得好
笑。到末了我只是问她是不是感觉好一些了。
    “别这么婆婆妈妈的,玛丽安,”她说,“你把我当成病人了。”
    听了这话我有些不高兴,就没有回话。
    我们登上一个小小的斜坡,这个城市的地势从湖畔略略往上倾斜,形成了一系
列不大的起伏,不过要是你站定下来,又会觉得脚下是一片平地。正因地势稍高,
我们才会觉得空气清凉了一些。这地方也比较安静,我想,根据克拉拉目前的条件,
她能够住在这个地方,远离闷热而喧闹的市中心,也是够幸运的。不过她自己却认
为这有点像是从市中心给赶了出来:他们原先住在大学附近一套公寓里,后来因为
面积太小而不得不搬到北边来,这地方还算不上是旅行车随处可见的真正现代化平
房郊区。街道本身是古老的,但不如我们那条街漂亮:房子都是半独立式的,又长
又窄,带有木质门廊,后花园十分窄小。
    “天哪,真热,”恩斯丽说,我们转上了通往克拉拉房子的小道。屋前那块草
坪小得跟门前擦脚垫差不多,草显然有好些时候没修剪了。台阶上丢了个娃娃,脑
袋同身体几乎要脱离关系了,在婴儿车里有个大的玩具熊,里面填充的材料也翻了
出来。我敲了敲门,几分钟后,乔在网格门后面出现了,他一脸倦容,头都没梳,
一面还在扣衬衫扣子。
    “嗨,乔,”我说,“我们来了。克拉拉感觉怎样?”
    “晦,有进步,”他说,站到一边给我们让路进门。“克拉拉在后面院子里。”
    我们穿过整座房子;房子的结构就是常见的那种格式,前面是起居室,后面是
餐室,用滑动门隔开,再往后是厨房。屋里地上东一处西一处散落着各种物件,我
们只好在其中跨过或者绕过去。后门廊的台阶更不好走,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瓶
子,有啤酒瓶、牛奶瓶、葡萄酒和威士忌酒瓶,还有婴儿奶瓶。我们好不容易走了
下去,只见克拉拉坐在后院里钢架圆藤椅上。她把脚搁在另一张椅子上,抱着最小
的孩子她有孕在身,没法将孩子搂紧在怀里。克拉拉身体很瘦,怀孕时肚子总
是特别显眼。如今她已经怀胎七个月,那模样就像是一条蟒蛇吞了一个大西瓜似的。
对比之下,她那长着一头淡黄色头发的脑袋显得很小,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
    “嗨,”我们走下台阶时她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你好,恩斯丽,真高兴
又同你见面。天哪,这天气真热。”
    我们应了一声,由于没有椅子,便坐到她身边的草地上。恩斯丽和我都把鞋脱
了,克拉拉本来就光着脚。我们发觉很难进行交谈,因为那娃娃嘴里不住地哼哼着,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的身上,有好一会儿只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
    克拉拉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似乎是向我求救,但现在看来我是无能为力的了。
我也觉得她本来就没有指望我能帮什么忙,她只是要我来亲眼看看这一切,或者说
她实在是大无聊了,我的在场可以稍微给她一点消遣。
    娃娃不闹了,又格格笑了起来。恩斯丽摘着地上的草叶子。
    “玛丽安,”克拉拉终于开了口,“能不能把艾兰抱一会儿?这孩子不肯下地,
我的臂膀都快累断了。”
    “我来抱,”想不到恩斯丽竟然自告奋勇。
    克拉拉用力把婴儿从身上抱起,递给了恩斯丽,口中一边说:“好了,你这个
小粘人虫,我有时觉得她就同章鱼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吸盘。”她往后靠在椅背上,
闭起了双眼,那模样活像是棵怪模怪样的植物,在圆滚滚的躯干上长出四条白色的
细根,上面开着一朵淡黄色的小花。附近的树上有只知了在叫着,那一成不变的声
音传来,就像阳光那样热辣辣的刺耳。
    恩斯丽笨手笨脚地抱着那小娃娃,好奇地望着她的面孔。我觉得她们的两张脸
真是像极了。孩子盯着恩斯丽看,她蓝色的眼睛瞪得滚圆,同恩斯丽一模一样,那
粉红色的嘴唇里流了些口水出来。
    克拉拉抬起头睁开双眼。“要不要我去给你们拿点东西来喝?”她问,记起了
我们是客人。
    “哦,不必了,我们很好,”我忙说,一想到她吃力地站起身来的样子,我就
有些紧张。“要我去替你拿什么东西吗?”能多少帮点儿忙,我心里会好受些。
    “乔马上就会出来,”她说,像是进行解释。“哎,同我聊聊吧,有什么新闻?”
    “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我说。我坐在那里,尽力想可有什么事能让克拉拉开
开心,但我能想到的话题,诸如办公室里的事情啦,我最近去的地方啦,或者公寓
里的布置啦,都只会使克拉拉想到自己的无奈。她如今行动不便,整天待在家里忙
着一些非做不可的琐碎事情,像是给禁闭起来了一样。
    “你还和那个小伙子来住吗?那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我
记得有一回他开车来接过你。”
    “你是指彼得吗?”
    “幄,他们可热络呢,”恩斯丽插嘴说,口气很有些不以为然。“那小伙子把
她紧紧攥在手掌心里了。”她盘腿坐着,这会儿把娃娃放在腿上,点起一根香烟来。
    “听起来很有希望啊,”克拉拉说,仍然苦着脸儿。“哦,有件事告诉你,你
知道吗?伦·斯兰克回来了。他前几天来过。”
    “真的?他几时来的?”我有些不痛快,他没来看我。
    “大概一星期之前吧。他说想给你挂电话,可是没有你的号码。”
    “那他可以查问一下呀,”我冷冷地说。“不过我还是想见见他。他情况如何?
打算回来待多久?”
    “你们说的是谁呀?”恩斯丽问。
    “哦,那个人你是不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