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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可以吃的女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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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生气,伦这种过分小心的策略搅得她心痒难熬,她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至关重要
的日历一张张翻过去,一点儿成绩都没有。
    “要是今晚再办不成的话,”恩斯丽说,“我就没辙了。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得去另找一个,糟糕的是浪费了这么许多时间。”她皱起了眉头,不过她眉毛太
淡,几乎看不出来。
    “那么在哪里……?”玛丽安问,她有点明白恩斯丽干吗会对她今天突然回家
不高兴了。
    “嗯,他显然是不会请我去他那里看照相机镜头的,”恩斯丽任性地说,“无
论如何,要是我对什么都表示同意的话,他立刻会疑心起来。不过我们要出去吃饭,
我想在饭后也许可以请他来喝杯咖啡……”
    “你的意思是我最好出去避一避?”玛丽安很不痛快地问。
    “哦,那真再好也没有了。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在乎的,即使有一大帮子人
在隔壁房里,或者钻在床底下都无所谓,我想他也不会大惊小怪,只不过,呶,他
会认为我应该在乎这类事。我得让他一步一步地把我弄到床上去。”
    “嗯,我明白了。”玛丽安叹了口气。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办法去说三
道四,指摘对方的不是了。“不过到哪里去好呢?”
    恩斯丽立刻喜形于色,她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其余细节只是次要的了。“嗅,
你能不能给彼得打个电话,就说你要过去?他应该不会在意的,你们已经订婚了。”
    玛丽安思忖了一下。以前,具体是哪一段日子她目下记不清楚了,这倒是可以
的,就是他不乐意也无关紧要。但这些天来,尤其在今天下午他来过那次电话以后,
那就不大妥当了。即使她只是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躲在客厅里看书,他心里也会暗
暗怪她老是来粘住他,对他不放心,干扰了他的工作。就是她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也
没用。她也不想在彼得面前多提这件事:自那次以后彼得同伦几乎没再见过面,而
且他这会儿已经不再是个快乐的单身汉,他以一个订了婚的成熟男性形象出现在人
们面前,这样对往来的朋友和事物的看法也会作出相应的改变,但他仍可能采取保
护朋友的立场,这样,即使不是对恩斯丽,至少也会给她本人带来麻烦。这会为他
提供了攻击的材料。“我想还是不去的好,”她说,“他正忙得要命呢。”她真的
无处可去。克拉拉在医院里。天又太冷,没法坐在公园里或者到马路上闲逛来消磨
时光。也许可以到哪个办公室处女家里去……“我看电影去,”她最后说。
    恩斯丽松了口气,笑了。“太好了,”她说,一边走进自己房间去打扮。几分
钟后她又探头出来问:“我能不能用用那瓶威士忌?说不定他要喝,我就说酒是你
的,你是不会在意的。”
    ”没问题,用吧,”玛丽安说。威士忌其实属于两人共有,她知道恩斯丽是会
在下回买酒时跟她结清的。再说即使她把这忘了,半瓶威士忌能办成这样一件大事,
这点牺牲也无所谓。事情虽然不是她的,但像这样拖下去,议来议去老没有个结果,
真是够难受的。她站在厨房里,倚着长长的台面,望着洗碗槽出神,洗碗槽里有一
片蛋壳,四个玻璃杯,杯中有一些浑浊的液体,还有一只锅子,那是刚刚煮过通心
粉和奶酪的。她决心不去洗那些碟子,不过还是把蛋壳捞了起来扔到垃圾桶里,这
也算是象征性地清理一下吧。她一向不喜欢把残渣碎片随手乱丢。
    恩斯丽穿着衬衫和无袖连衣裙套装走了出来,她耳朵上戴的耳环形状是小雏菊,
眉线眼影画得格外精心。玛丽安同她说:“呶,电影不是通宵的,我十二点半左右
得回来。”她想,你总不能叫我睡到马路边上去吧。
    “我看到那时候局面完全可以得到控制了,”恩斯丽斩钉截铁地说,“要是还
不成,我们两个也不会在房里了。我会先把他从窗户里扔出去,然后自己再跳楼。
不过为以防万一。你回来时,要是见到哪扇门关着的话请先敲一下,别闯进来。”
    玛丽安心想这句话有点不大对头,要是见到哪扇门关着?“哎,”她说,“我
得说说清楚,别到我的房间里去。”
    “哎,你的房间更干净,”恩斯丽振振有辞地回答,“再说要是我在情绪冲动
之下,被他弄得神魂颠倒了,我总不能打断他。告诉他说你走错房间了’,是吧?”
    “你说得不错,”玛丽安说,一时间,她仿佛觉得自己给赶出家门,无家可归
了。“我只怕爬到自己床上去,却发现已经有人睡在那里了。”
    “这样吧,”恩斯丽说,“要是真的用了你的房间,我就在门把手上挂条领带,
好吗?”
    “谁的领带啊?”玛丽安问。她知道恩斯丽喜欢收集东西,在她房间里地板上
就可以见到相片啦,信件啦,干花啦什么的;不过没听说她也收集领带。
    “嘿,当然是他的啦,”恩斯丽说。
    玛丽安心里一阵烦乱,眼前似乎看到了一间战利品陈列室,依稀可见墙上钉着
一些带犄角的鹿头。“干吗不干脆用他的头皮呢?”她问。伦纳德毕竟还算是她的
朋友啊。
    她简单地弄了点饭吃,然后独自泡茶喝。恩斯丽已经出去了,她在家磨蹭着,
等钟点差不多了再出门看夜场电影去,在这段时间里她又把这事左思右想了一番。
就在她赶往附近的影剧院区的路上她还在考虑这件事。有时候,她在心底里会隐约
掠过一丝想法,那就是她好歹应该给伦提个醒,可她又不知道这事该如何去做,更
重要的是,她也看不出自己干吗要这样做。她知道在伦的眼里,恩斯丽既年轻,又
天真,就像个啥事也不懂的小雏儿,他决不会轻易相信恩斯丽是个工于心计的女强
人,正在算计他,实际上就是把他用作免费人工授精的替身,根本不把他当人看待,
丝毫也不顾及这对他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而且,恩斯丽一直极其小心,眼下根本拿
不出什么证据让伦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有好几次玛丽安想到在夜深人静时给他挂个
电话,用尼龙袜把话筒口掩起来再轻声说“当心!”但那也不会有什么用处。他根
本猜不出要他当心什么。寄匿名信呢……他会以为那是某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干的好
事,或者是他从前的某个女朋友吃醋,想要跟他捣蛋,存心坏他的好事,结果这只
会使他越发起劲地追求他的目标。除此之外,自从她订婚以来,她与恩斯丽之间就
达成了某种默契,那就是互不干扰对方的大事。尽管非常明显的是,两人根据自己
的道德原则都不赞成对方所采取的行动。要是她同伦说了些什么的话,她确信恩斯
丽完全能够成功地进行反击,至少搞得你不得安生。算了,只能让伦听天由命了,
毫无疑问,他是会兴高采烈地一头扎进去的。况且,使玛丽安更觉糊涂的是,她记
不清当年究竟是把基督徒扔给了狮子呢,还是把狮子扔给了基督徒。正如有个星期
天恩斯丽问她的,她究竟是站在创造生命的力量的一边呢,还是站在它的对立面?
    此外还不能把楼下房东太太给忘掉。伦纳德来的时候,即使她没有站在窗前张
望或者躲在丝绒窗帘后面偷看,她根据脚步声也肯定会知道有个男人上了楼。她的
心灵就像个专制的王国,行为准则就同万有引力一样是毫无通融的余地的,按照她
的观点,上楼的人必须下来,晚上最好不要超过十一点半。这一点尽管她从来没有
挑明,但却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玛丽安希望恩斯丽别把这一点忘了,在完事之后赶
快把他弄走,至迟不要超过半夜十二点;万一没办法,不得不留他过夜,那也不能
让他弄出什么声音来,等第二天一早再想办法。至于是什么办法,她也不清楚,或
许得把他塞进洗衣袋里偷偷扛出去吧,反正不能让他大模大样地走下楼梯。自然,
实在没法的话,她们可以另找房子住,但她不愿意闹得沸沸扬扬的。
    玛丽安在离洗衣房不远的那个地铁站下了车。附近街道两边门对门有两家电影
院,两家她都先去转了转。一家上映的是部配有字幕的外国片,外面的广告上用了
一些从报纸上复印下来的评论,这些不带彩色的文字印得并不怎么清晰,其中耸人
听闻地用了不少诸如“成人”与“成熟”之类的字眼,这部电影曾经得过好几项奖。
另一家上映的是一部没花多少钱制作的美国西部片,彩色广告上画着一些骑着高头
大马的汉子,还有几个快要断气的印第安人。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没有心情去追
随剧情的起伏,欣赏大段大段的特写镜头;在那些艺术性很高的镜头中演员脸部肌
肉抽搐,连毛孔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她只是要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一段时间,暂时
把有些烦恼的事儿忘掉就成,这样她便选择了西部片。她买了票走进去,电影已经
开映了,观众不多,有一半座位空着,她摸黑找了个座位。
    她没精打采地坐了下来,头倚在椅背上,膝盖顶住了前面的座位,微微闭上了
眼睛。这个姿势有点不大雅观,反正在暗处没人瞧见,她左右两侧都没有人。她注
意挑选这样的座位,为的是不想让哪个鬼鬼祟祟的老头子来找麻烦。她记得在念小
学时就碰到过一次,那时她根本不知道电影院里会有这类事。手摸摸你膝盖呀,或
者抖抖索索地碰碰你呀,倒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只要默不出声地避开就行了),
只是让她觉得十分难堪,因为这些动作并无恶意。对这些在黑暗中乱摸的人来说,
跟别人身体上有点接触是极其要紧的,即使是稍微碰一下也行。
    在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个五颜六色的画面,头戴宽边帽的大汉骑在高头大马上
占据了整个银幕,随着镜头的切换,大树啊,仙人掌啊一会儿凸现在前景之中,一
会儿隐没在背景里面,除此之外只见烟雾腾腾,灰沙翻滚,骏马奔驰。她并不打算
弄懂那些神秘兮兮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把故事的情节搞清楚。她知道一
定是有坏人要干坏事,好人就出来跟它们斗,很可能是先下手为强,把钱搞到手
(还有印第安人,反正他们跟野牛一样多,人人都可以自由取用),但银幕上究竟
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蛋她就不去操心了。至少这还不是那种描写精神错乱的新式西
部片。她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配角,心想这些人一定没多少事干,不知他们是
如何打发时间的,会不会有人幻想有朝一日成为大明星。
    这是在夜里,银幕上一片朦胧的紫蓝色,这种夜色只有在彩色电影中才可以见
到。有个人蹑手蹑脚穿过草地向另一个人逼近,四周一片静寂,只听见草的飒飒声
和人工摹仿的蟋蟀叫声。这时,在她身后,就在她左边,传来轻轻的喀嗒一响,接
着又是什么硬的东西掉在地板上的声音。有人开了枪,随后又打了起来,天亮了。
她又听见了喀嗒的声音。
    她朝左面转过头去,银幕上阳光明媚,在模模糊糊的反射光中,她费了好大劲
才勉强看出和她隔着两个座位的那个人的模样,原来就是洗衣房里的那个人。他懒
懒地蜷缩在座位上,眼光呆呆地朝前望着。他一手拿着个袋子,每隔半分钟左右,
他的另一只手就要从那只袋子里拿点东西塞到嘴里,接着就是喀嗒一声,随后又有
东西扔到地上。他一定是在吃什么带壳的东西,但肯定不是花生。花生没这么大响
声。她观察着他的侧影,看到他的鼻子,一只眼睛和弓起的肩膀的暗影。
    她又掉头朝前看,想把注意力集中在银幕上。在这里和他不期而遇,她心底里
暗暗有点高兴。但这种高兴又有点不近情理,因为她并不想跟他讲话,事实上,她
巴不得他还没有发现她,过一会儿也不会看见她没有伙伴是独自坐在电影院里。他
似乎给电影迷住了,他一心注意着电影,还有就是他吃的东西那东西发出这种
烦得要死的喀嗒声,究竟是什么呢?如果她不做声,他很可能不会注意到她。但是
她心中又隐隐不安地感到他一定认出了她,而且早在她认出他之前就知道她坐在他
旁边。她望着银幕上那茫茫大片的草原发呆,在她身边,还是每隔一会儿就喀嗒一
响,听得她烦透了。
    银幕上人和马在渡河,还有一个衣衫槛楼的金发女郎,这时她突然觉得自己左
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左手似乎不听她大脑的指挥,自动想要伸出去碰碰他的肩膀,
她心里肯定不想这么做。她死劲命令手指抓住椅子把手。“那绝对不成,”她默默
地警告自己,“他很可能会嚷起来的。”但是,由于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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