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战将王玄策-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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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贱民要被派出在身体之外呢?”陈茂材不由得随口就发问道。
“因为在当时贱民很少,不曾想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贱民也成了我五印度主要的一个种族之一”鸠摩利罗就这样简单的回复到。
“在后来,你们也应该清楚了,根据这种神灵的发展,就有了这四种等级,他们之间相互制约,互不隶属,按照各自的顺序,有序的生活。当然了,我婆罗门教也是严禁杀生的,所以,这四种姓也是安然的生活。这四种姓能够如此的协调,自然是有他的优点的。因为我五印度国家都相对弱小,所以时常得面对战争。自从有了这四种姓之后,在应对外敌的方面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哦,这话如何来说呢?”王玄策也带着一丝疑问,向鸠摩利罗随口问道。
“因为这同一种姓,往往是居住在一个地方,如若国家有战事,组织以及通知起来,倒是方便了很多。并且这种按照种姓而居的方式,也为每一种姓,提供了基本的安全保障和生存保证,因此,在我五印度,不但不会使种姓制度瓦解,反而会强化种姓的存在。因为每个人都有着基本的生存权利。”鸠摩利罗端端正正的回复到。
听他这么一说,王玄策等人也从这实际情况上,点了点头,感觉这句话说的很是在理。
“另一方面,这种姓制度,正是因为有了宗教的根本教义,并且被加强于神的身上。同时巧妙的利用了人性的弱点,人心的本能,以及心理上的演化理论。再加上又在长期的生活之中,因为这瘟疫等疾病的流行,以及各种阶层所使用食物的不同,在我五印度大地上进而就形成了百姓不愿意食肉,或者不愿意接触那些可能使自己患病的腐烂的尸体或者食物,进而又从心里上形成了自然而然的隔离基础。就渐渐的形成了这种扎根百姓之中的基础思想。”
(本章完)
第388章 鸠摩师细解宗教史 唐使节再问疑惑点(下)()
听他这么一说,王玄策等人也算是对着种姓制度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于是也投来了肯定的目光。只见这鸠摩利罗又接着说道:“你们疑惑的另一个问题就是既然这人一出生下来,就有这等级之分,那么他会心甘情愿的在这低种姓人只见一直生存下去吗?答案是会的。因为在我们婆罗门教的基本教义之下,所有的信众,尊奉的就是修来世,如若是高种姓,自然就是上辈子修下的好的缘分,才让他这辈子来享受的;如若低种姓,则是因为上辈子作孽太多,以至于这辈子转世为低种姓,只有好好地修行,下辈子才能够转生为高种姓,所以。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精神寄托,进而造成了这种基本的宗教信仰;当然了,从另一方面来说,维持这这种宗教发展下去的基本规律,不是我们高种姓,反倒是这低种姓?”
听闻他如最后如此奇怪的结论,众人也很是诧异,只听王玄策这样问道:“这又是为何呢?”
“比方说这佛教至高无上的神,佛陀,他就是高种姓,其实他很不愿意所有的百姓有这高低贵贱之分,于是就通过这《吠陀经》之教义,发展出了佛教,信佛之人,自从入了这佛门之后,就不再有这高低贵贱了。但是,这仅仅只是他自己的一念所想。在这最底层的百姓之中,特别是这低种姓的百姓,好不容易将这一世勤勤恳恳的修行,突然间就没了这高低贵贱之分,自然就有了这一丝失落之感,如若次这辈子不是白白的修行了吗,所以,虽说很多年我婆罗门教也是分崩离析,纷扰不断,但是在这最基层之中的百姓之间,则是有根深蒂固的百姓基础,也正是他们,推动了我们婆罗门教,在这五印度存在的根基,与有序的传承。因为下一世会为好人,会为高种姓的人。”鸠摩利罗于是又这样的对他们解释到……
至此时,这王玄策等人才明白这婆罗门教发展的基本脉络,更明白了这传承的主题思想,与存在的实际根据。回想着这一路走来,特别是在这偏远的农村地区,婆罗门教的确要远胜于佛教,而佛教的寺院,包括以前的佛陀遗迹,均是在著名的城市周围,并且这甚多的佛教高僧也都是这婆罗门教之人,这其实说白了,这就犹如一座围城。低种姓的人为了下辈子可以身为高种姓,于是这辈子就勤勤恳恳的净心修身,维护这基本的教义传承;而部分高种姓的百姓,为了逃脱这种生活,则愿意脱离这婆罗门教,归入佛门。
紧接着这鸠摩利罗又这样给他们解说到:“其实,是在这佛陀明白这婆罗门教之根本主张之后,才发展出了这人不应该有这等级的划分,虽说如此,但是依旧改变不了当世修行的观念,再加上当时我们婆罗门教颇为松散,在这婆罗门阶层以及刹帝利阶层形不成有效的心里安慰,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知道下辈子是否还为这高种姓。于是这佛陀就趁着这个原则与集会,在这高种姓之中,弘扬佛法,寻求他们内心之中的安慰,进而这佛教,就在我五印度大地之上开枝散叶,发展了起来”
听到这里,王玄策等人也算是大致明了这两派之间,基本的发展思路。但见这王玄策转念一想就说到:“我等这一路走来,发现这五印度佛教没落也不是这一朝一日的事情,其实已经持续了很久。大师这一番辩论,可能正是在这将倒的大厦面前,增加了一把推力而已。”
“你这句话很是中听。其实在佛陀圆寂之后,佛法并没有大兴,而佛教大兴的时期,在刚才我已经说起过,就是这三个统一的时期,孔雀王朝,笈多帝国,以及曷利沙帝国。为何在这三个时期佛教会大兴呢,一方面是因为这佛教在高种姓之间传播的甚是融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国家一统,作为国王,必然要对这国内的治理做出一个统一的规划;而佛教在这各阶层平等的基础之上,则做的比婆罗门教好了很多,鉴于此等观念,所以,这各位国王,就将这佛教升格为国教,大建佛寺,大兴佛事。但是,随着国家的再次分崩离析,婆罗门教的实用性就体现出来了,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这种姓的划分,能够更好的抵御外敌,所以,在这分裂的社会之中,可以更好的维护刹帝利阶层的统治,因此,就渐渐的升级成了这众多小国家之国教。就拿这最近的一次,随着戒日王的宾天,这五印度又一次陷入纷乱之中,佛教自然也就陷入曾经走过的循环。”
话说到这里,众人也算是完完全全的明白了这佛教在这五印度大地的兴亡更替,以及这婆罗门教在这五印度大地上的起起伏伏。这一升一降,其实不是一个人就可以搞定的,更多的原因则是观念的使然。面对着一个缺少百姓基础的宗教,要想长远的发展下去,似乎也是很大的难事。而一个扎根基层,有这甚多百姓支持的宗教,即使面对着再大的困难,也总有兴起的一天。而这鸠摩利罗仅仅只是婆罗门教再次兴起的一个引子罢了。
通过这婆罗门教僧人的论述,王玄策又等人可以说从另外的一个方面明白了两个宗教只见的根本脉络。正如玄奘法师时常教诲他们的那样,任何事物不能够只看他的一面性,更应该通过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听取不同人的阐述。对佛教的兴衰,从这鸠摩利罗的耳中,确实听到了不同的概念,对着种姓制度,自然也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虽说这个问题的解决,但是面对着更大的问题确实映衬在他心头的一个疑惑。于是就向着鸠摩利罗问到:“不知大师,对着辩经问题是怎么看待的?”
这鸠摩利罗该怎么回复呢?请看下回……
(本章完)
第389章 王玄策细问佛舍利 鸠摩师诚心应作答(上)()
万事万物有因必有果,也有缘起更有缘灭,听闻王玄策这样一问,这鸠摩利罗于是就反问到:“王长史在我们五印度,也不少时日了,你的威名早已远播我五印度大地,并且这次是第三次出使,同时时间也不短了,小僧想先听听您对这辩经之事如何看待?”
王玄策听得他的这番反客为主之语,现实一愣,接着就微微一笑道:“自从入了咱们五印度,的确发现这一别具特色的治学方式,如若在我大唐,同门之间对学问的交流,就是一方问,一方答,当哪一方答出来的问题少,自然也就败下阵来了,不过我们的治学也仅仅是很平淡,很朴实的这种,不如咱们五印度这般,争论的面红耳赤,且以成败论英雄。不过这种交流方式,我感觉也很有咱们独有的特色。”
但听他这么一说,这鸠摩利罗点了点头,接着就这样回复到:“每个国家,每个地方的确有不同的治学方式,而我五印度的这种方式也是有着古老的传承脉络。在这《吠陀经》诞生以后,我五印度的学者,为了时常探讨里面的论断论见,就犹如你们大唐学者这般坐在一起,相互辩论。当然了,刚开始的这种辩论的方式很是简单,并且因为枯燥,因为繁琐,进而也让人不容易更加深刻的记住,于是,到后来一方面就发展成了这种同门之间通过这手舞足蹈,外加动作的辩论方式,自然的气氛就活跃了起来,记忆力也更加的深刻,于是这同门之间的辩经就这样,经过时间的沉淀,就流传下来……”
“到后来,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佛教从一开始,就算是从我们这婆罗门教产生出去的一个分支,所以也自然而然的就继承了这种辩论的方式。因为两教的教义大部分是想通的,所以在后来这两教之间的辩论方式也采用了这种形式,不过为了显得更加的庄重和严谨,我们通常提倡就是以静坐的方式,以论点论据来将对方辨倒,这也就是王长史所看到的,包括玄奘法师在我们五印度学习之时,所采取的辩论方式。不过在这街头之上,看到的辩经,因为传承的使然,则显得颇为激烈,而这也是最原始的辩论方式。”
看着王玄策又点了点头,于是这鸠摩利罗又接着说道:“理不辩不明,事不论不清,我们五印度的宗教基础,则是一本辩论的基础,探求的就是人生的真谛,追求的就是一种大同的自然思想,当然,这甚多的思想均是在等级分明的序列之中安然进行。我想你们定是想问,为何这几年以来,我一直通过这辩经的形式,将佛教打压的抬不起头吧?”
王玄策随着周陈二人,面带这一丝笑意,依旧对着鸠摩利罗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不是我刻意的打压他们,而是因为在这个问题中,他们暂时没有解释的方法,这个跟宗教的基本教义有很大的关联。试想一下,在我提出曾经的论断论据之后,面对着佛教自相矛盾的教义,他们怎能够不感到一丝愧疚呢。就如当年玄奘法师,找出我婆罗门教的漏洞之时,我们不也是如此吗?所以,就如我刚才所述,理不辩不明,只有辩论过,方可以知道问题在哪,在哪些地方可以加以改进……我婆罗门教经过这么多年的消沉,正是因为通过与佛教之多次大的辩论,而一步步完善与改进。不知你们可否愿意听老僧再说下去。”却见这鸠摩利罗看着他们疑惑之情,就开口问到。
但听这王玄策等人,齐声的答道:“愿”
于是,这鸠摩利罗又爽快的说道:“既如此,那我就给你们讲讲这辩论的一些经过与结果。在刚开始之时,我们婆罗门教有众多的神,提倡任何人均可以成神,而这就造成了一种无序的状态,以至于让人们不知道该如何信奉神,信奉那个神。而佛教在当时仅仅只有一个神,那就是佛陀。当百姓信奉这佛教之后,发现这一神论与多神论更为简单方便与清晰。于是这佛教在百姓之间的基础就渐渐的多了起来。再后来,我婆罗门教的各位宗长,通过与佛教的辩经之后,发现这一神论的确有着不少的好处,于是就重新规整这婆罗门教的众神,以这梵天,湿婆,毗湿奴为这三大主神。在这次改革之后,我婆罗门教没多久,就又远胜于了这佛教。在最后,当佛教通过这辩经的方式,感觉这一神论过于单调之时,也改变了自己原有的主张,进而有了菩萨,罗汉以及诸多佛等等。所以,这就是辩经带来的结果,换言之,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两种宗教互相依存,互相吸取经验与教训。只有找出了自身的弱点,加以改进,才会有浴火重生的那一天,否则则会一直没落下去,直至消亡!”
听他这么一番辩解,王玄策等人也日渐回想着,遇到的各位高僧大德,均是对着鸠摩利罗佩服了很多,因此也不由自主的对这鸠摩利罗投来了赞许之情。但听着这王玄策接着又这样向他问到:“不知大师,对佛教在我大唐的发展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