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战将王玄策-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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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只听陈茂材,带着一丝忧虑的问到:“既然这佛顶骨舍利,是因为这阿罗那顺之事而消失不见,那在这曷利沙国王宫之**奉的佛指骨舍利不知是否还在?”
此时,面对着已经将话题说开的众人,听得陈茂材如此之问,不仅王玄策随着周曾等人,支着耳朵等待着利波羯的回复。
尽管他们都很希望得到这肯定的答复,但是却见这利波羯长叹一声说道:“唉,这佛指骨舍利,当时的确实在这王宫之**奉,可是自从咱们攻下这曲女城之后,我大哥率先就奔入了王宫,准备请回这佛指骨舍利,可是后来也是未曾发现,当时长史也在这曲女城内,不过这是我们兄弟二人,私下里商量的,所以你们均未曾可知。后来对宫中的众人也是多加拷问,可是得到的答复却是在这阿罗那顺主政王宫之后,这颗佛教至宝已经不知所踪,离我们攻下曲女城之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听得这番丧气的话语,王玄策等人,顿时又一次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信心满满的心情,瞬间就如临深渊一般,不知道该如何的表述。这次兴致勃勃礼佛而来,最重要的就是观瞻这两颗至高无上的圣物,可是不曾想,竟然又一次犹如泥牛入海,两颗至宝竟然消失不见了……
“咳,这都叫什么事呀,这都是这阿罗那顺,这奸贼干的好事,原本平静的五印度,让他这一颗老鼠屎,瞬间给搅和的坏了味道。如若当时没有他谋害戒日王,那来后来这么一档子事呀。”周曾随即抱怨道。
“是呀,如若当时他不打劫咱们,或者好好的做他的臣子,他也不会到咱们大唐过着这样清贫的日子。”小六也随着周曾的话语说道。
“此刻,我真想给他千刀万剐,这小子太坏,让他到咱们大唐安度晚年,这样看来真是便宜他了”周曾又继续抱怨道。
“贤弟消消气,缘来缘去,这一切都是缘分的使然,如若没有这阿罗那顺当时的举动,我想五印度的确会平平稳稳,母王也会寿终正寝,可是正是因为他这个搅屎棍,让咱们只见的友谊更加的醇厚,让咱们之间的感情更加真挚,也让咱们成了这无话不谈的朋友,所以,我看这件事情也不是一件坏事,既然这两颗至宝,在我五印度大地又一次消失不见,就意味这重新洗牌,就如茂材贤弟所说的那样,他正在等待着我们的有缘之人”利波羯随口就回到……
“对,既如此,那就看看咱们谁的缘分深。原以为这次出使五印度也会非常顺利,可是不曾想这最重要的两颗宝物,竟然不曾遇到,看来我等在这五印度大地又得多待些日子喽。”王玄策也不由得对自己调侃了一番……
“哈哈,放心,兄弟在这五印度尽管游历,所有吃住开支,我利波羯全包了”只见这利波羯拍着胸脯对他们保证到。
“多谢大王之美意,我等目前所用物资,都是够用的,如若不够定会向大王叨扰。”王玄策这一句话语,瞬间就引起了众人的再次相敬之笑。
“不知这大珈蓝寺如今的现状如何?”陈茂材趁着这个机会,就向着利波羯开口问到。
“这大珈蓝寺,自从十年前灭佛之后,就是在我继位之后的几年也是异常的兴盛,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从前,这事在你们来的路上可能也听说过了,这几年我五印度的婆罗门教出来一个叫鸠摩利罗的婆罗门教宗长,此人学识渊博,凭借其独有的论断,愣是将这五印度的佛门弟子,辩论的心服口服,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所以,这些年,一些被其说服的僧侣就改信了这婆罗门教,如今这大珈蓝寺已经远不如从前了……”利波羯叹息道……
“唉,一个国家真是有一个国家的具体国情,万万没有想到,仅仅一个论师就将这五印度的佛教攻击的毫无还手之力,这在我大唐实在是不敢想象呀。既如此,那礼佛之事,我等还是要做的,还希望大王能够适当安排一下,毕竟这里也是曾经供奉过佛陀舍利的地方,我等计划前去礼敬一番,不知可否”王玄策随着他的话语就回到……
面对着王玄策的这一请求,利波羯能够答应吗?请看下回……
编者说:到了这大珈蓝寺他们又会找到什么样的线索呢?跟着文字往下走……
(本章完)
第343章 珈蓝寺辩经败北 利波羯同意参拜(上)()
的确,正如利波羯的所述,这劫比他国虽说信奉佛教,自其母王在位时期,这佛教在这劫比他国也达到了最鼎盛的阶段。而这全国各地的寺院,正以大珈蓝寺为尊,统领劫比他国全境所有僧众。这佛顶骨舍利也在这里安然供奉,不仅保佑着劫比他国的风调雨顺,更沐浴着劫比他国的万千百姓。
还记得那是五年前的一个春天,在一个和煦的早晨,只见从这远方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僧人,年纪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在今日之前,不曾有人知道他的名号,更不曾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只见他身披一件婆罗门教特有的僧袍,手持一根已经被盘索的有这浓厚包浆的紫檀木节仗。迈着健硕的步伐,就来到了大珈蓝寺的山门之外。
此时的大珈蓝寺,经过这几年的恢复,虽说没了这佛顶骨舍利,但是在新任寺主智坚法师的带领之下,已经恢复到先前的状态,不仅香火鼎盛,更是深得信众的拥戴。此时因为刚刚结束早课,不少信众依旧在这山门之外的广场上,回味着法师的淳淳教诲。于是,所有人就看到这婆罗门教的僧人,面带这微笑走了过来。
只见这婆罗门教僧人款款有礼的,走到这智坚法师的面前,施了一礼之后说道:“我乃婆罗门教之僧人,想与法师辩论一番关于这吠陀经之上的一些教义?不知可否赏光”。
这吠陀经,简单一点来说,就是构成这婆罗门教之基本教义与哲学基础,犹如这道教的道德经,儒教的论语,***教的圣经。每一个宗教都有每一个宗教的特点,更有每一个宗教的基本教义,而这吠陀经形成于公元前2000年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距当时完本的最低时间,已经有了一千六百年的历史,这本经典完全就是通过实践检验出来的真理,通过这大浪淘沙遗留下来古印度之精华。
而佛教则是起源于公元前六百年左右,前文已经说过,这佛教源自于婆罗门教,因此他的基本教义也离不开这吠陀经,但是佛教仅仅只是筛选出来了一部分吠陀经上的内容,加以扩展,加以变通,进而就形成了佛教。换言之,最基本之差别就是:佛教也信奉这吠陀经,但是不全信;而这婆罗门教则是信奉这吠陀经之全部。
于是,这两派辩论的观点,大部分都是从这吠陀经,衍生出去的教义作为辩论的论题。这么多年以来,这两派各有所长,不是你站了上峰,就是我站了上峰;此消彼长,不管谁占了上峰,另一派必定没落。
虽说辩论的历史是这样传承的。但是请记住,从这个人开始,这辩论之结果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个身披婆罗门教袈裟,手持紫檀木节仗的婆罗门教僧人,就是鸠摩利罗。从他开始以后的梵释之辩论,虽说仍旧以吠陀经为主。可是,正是因为有他这个起点,才在这一百多年之后,婆罗门教出现了一位奇才商竭罗,从宏观之角度,通过辩论的形式,让佛教从五印度大地之上,彻底消失。
商竭罗最根本的观点就是,他认为最高真实的梵是:宇宙万有的始基,也是万物的依靠。世界上一切现象都是从梵中产生出来的。梵不仅是统一的,更是永恒的和纯净的。它不具有任何差别、内外之分,也不具有任何属性、运动之变化。梵既超越于主观与客观,也超越于时间、空间、实体性、因果等等的经验范畴,它是不可见、不可闻、不可触、不可说、不可思议的一种绝对实在。
同时这商羯罗也认为梵本身是没有任何属性的精神实体,但是一般俗人从下智去看它,给它附上了种种属性,如全知、全能等等。这样就变成一个是上梵,即无属性、无差别、无制限;另一个是下梵,即有限止的、有差别的并为属性所限的。上梵是非经验的或非现象的,下梵则是经验的或现象的,是主观化了的上梵。
商羯罗认为,下梵或受无明所限制的梵即神(自在天)、个体灵魂(个我)和世界。世界是梵用魔力——摩耶创造出来的,摩耶是转变为现象界名色(精神和物质)的根源,是现象界的种子。摩耶是一种无明(无知)或虚妄认识。梵转变为世界是一种幻现的转变。从因果关系上看,在这种转变中,因假象地和非真实地转化成了果,其本性是不变的。例如有人把绳看成了蛇,这是一种假象,绳的本性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变成蛇。
虽说如此,但是正是因为他对于梵和世界的解释是客观唯心主义的,他运用推理方法从梵推演出个体灵魂和世界,他的梵不过是人类认识的一种变种,一种被夸大和绝对化了的人的理性。
这个梵融合了印度中世纪各个地区印度教中各个派别所崇拜的实体、神和神灵。他想在封建分裂的状态下给印度人民制订一个统一的信仰形式和社会生活方式,借以摆脱由于内讧、政治分裂、种姓、种族和宗教对立而引起的危机。
当然,他做到了,也最终将佛教击败,可能正是因为这种因果循环,让佛教在异域大地之上开花结果,也不能不说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再回过头来说着鸠摩利罗,正是因为这五印度大地,不管在什么时候,向来都有这辩经的传统。既然当着这么多信众的面,他敢挑战自己,这智坚法师也不能甘落人后,于是,就微笑着回了一礼,答应了这鸠摩利罗的要求。
两个人就这样准备开始这唇枪舌剑的辩论。其实他们的辩论观点很是明确,就是在解决痛苦的问题之上。我们可以假设一下,人生有太多的痛苦了,有的痛苦是我们没有办法解决的。当我们面对这一问题的时候,也时常的告诫自己,与其没办法解决,还不如淡化了痛苦为好……
这是我们自己告诫自己的,而佛陀面对这一问题是如何解决的呢:佛陀注重的是修心的过程,常常不是主动的改变外面的世界。所有人都知道,面对无法决绝的难题之时,都是痛苦的,这时候佛陀这样说道: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包括痛苦,都是不真实的,这就是所谓的空相。
编者说:商羯罗,婆罗门教一代高僧,世间奇才~
(本章完)
第344章 珈蓝寺辩经败北 利波羯同意参拜(下)()
因此,当得到这一番开释之后,我们的痛苦是减轻了,虽然没有解决本质上的问题,但是通过自我安慰,毕竟减轻痛苦。当然,在部分教义上面,佛陀也认为痛苦是可以随缘显现的,理论上可以解决。不过最主要的就是,佛陀将万事万物都看做不真实的,包括痛苦,所以,既然痛苦不真实,那就没有必要解决。而正是因为这份不真实,才有了后来的商竭罗之事。
于是,只听这鸠摩利罗从这吠陀经上的主旨说道:“每个人都有痛苦,这样的人生才会精彩,只有与痛苦搏斗,人生才会更加的坚强,更加的精彩,而佛陀告诫我们要顺其自然,这样岂不是让人生黯然失色,与其空想,还不如搏一把,即使依旧痛苦,但是没有遗憾,没有后悔……”
这个论断,说白了,就是说与做的问题。面对痛苦,一个讲究放下,讲究顺其自然;另一派主张搏上一把,通过努力如若能够改变,自然也就变得坦荡,如若不能够改变,自然也没有后悔……
其实,在我们现在人看来,这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我尽最大努力了,我就不会悔。这句话每个人都会说,也会做,更是对自己的心理安慰。可是在这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当时,面对这一场隆重的辩论……每个人都知道这意味这什么。
如若从实际之上不能够将他驳倒,那么按照以前的惯例,这大珈蓝寺可是要就此闭门授课了。所以,这智坚法师以及不少这大珈蓝寺的僧众,当着所有信众的面,都在苦思冥想这这样的问题,的确,在以前的教义之中,对这个问题讲解的实在是太少了。
面对着鸠摩利罗从实际中提出的这个问题,智坚法师也感觉到要比自己这种顺其自然的方法更为妥当。如若面对痛苦,一切都是虚的,一切都放下了,那么世界上那还有那么多精彩,那还有那么多发展。只有在痛苦之中,搏斗一番,成功了固然好,失败了也不后悔。
他脑海中不时的翻阅着佛教的诸多典籍,可是,在这个虚空的世界,在这个不真实的世界中,他真的很难找到能够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