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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梦衣-第3部分

小说: 梦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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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钓雪光滑的脸,秋凡衣轻抚着,眼角瞥见消失在街头的日本浪人,不禁勾起淡笑,点点粉脸示意。

    “是。”收到他的暗示,钓雪冰雪聪明,借故下楼尾随五人而去。

    唉,就剩他一人了啊!摇着纸扇,秋凡衣换了个姿势,依旧趴在栏上听众人交谈,看着刺眼的招幡解梦,只觉汗流湿粘。

    呼——吸——呼——吸——咦咦,吸吸吸……什么味儿如此难闻?

    他喜爱干净,向来讨厌脏污之物和怪异气味,不爱与人接近就是怕闻到刺鼻的气息。趴在栏上好好的,居然从身后传来一阵令人皱眉的气味,还是热乎乎——

    “你?”突然回身,原本只有茶酒的桌上,竟多了一盘……一盘……什么东西啊,黑糊糊的。瞪着走到桌边的男子,秋凡衣美目微挑,急急举袖捂鼻——

    熏死了!

    “秋公子,咱们真是有缘,今日又见面了,在下周十八,与秋公子在西城门外有一面之缘。今天就让小弟请客,聊表地主之薄。一盘小小的‘桂花泥螺’虽算不得贵重,却是小弟最钟爱之食物,今日就与秋兄一同分享。如果秋兄日后想解梦测字,尽管来周家解梦堂。”

    分享?他们很熟吗?让他吃这种褐色的小铁豆?

    呼呼呼——拼命摇着扇子,秋凡衣冷然的脸上没了笑意,黝黑的眼中只剩死水一潭。

    不走,只因被熏得腿有些……软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散烟回来,就见秋凡衣白着一张脸,盯着桌边站着的男人发呆。

    闻着空气中散来的刺鼻味道,散烟急步上前,暗叫糟糕。

    “公子?”

    “散烟儿,快让我抱抱。”顾不得大庭广众下,秋凡衣一把拉过娇美的散烟,脑袋立即埋进她的颈中,身子微微颤抖。

    “你……你们……”颤抖的手指点点相拥的一男一女,周十八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啊呀,虽说这秋公子抱着美姑娘的模样不失为一幅画儿,可、可、可……这是酒楼,不是飘香楼啊,两人毫无顾忌地搂抱在一块成何体统!

    “公子,咱们回房。”任秋凡衣缩在颈窝,散烟不看周十八,仅是瞟了眼桌上的“桂花泥螺”便杀气腾腾,“多事。”

    多事?

    周十八被骂得怔了怔,眼呆呆地看着一对璧人以亲密之姿踱回厢房,只觉怪异。特别是转角时秋凡衣回头投来的黝黑眼眸,让他的心又“咚”了一下。幽深的一眼,如同城门外初见一般,死水一潭。

    好客不是他的习惯,为何会对见过一面的秋……啊,除了姓秋,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惜,方才应该问问。

    摇着头,周十八走回原桌,迎上哈麻趣味的打探。

    “周兄,那是你新交结的朋友?”

    “呃……呃。”含糊应着,周十八重新挂上招牌笑。

    方才上楼,一身白袍的秋公子最是惹眼,当看到他搂过绿衫俏姑娘,竟让他觉得极为刺目。

    他家三哥可是庆元城数一数二的败家子,兄弟间无所不谈,就算他没去过莺柳勾台,没亲近过梨园小童,也能如数家珍一番。为何今日看着秋公子抚了抚俏丫头的脸,竟会怪异心生?如果他没看错,方才瞪着那盘泥螺,秋公子黝黑的眼中闪过一丝……称为厌恶的情绪吧!不若冰冷的死水,染了些生气。

    泥螺很难闻吗?八月桂花时的泥螺可是庆元最鲜美的一道菜呢,虽说比不得三月间的桃花泥螺,倒也肉净无泥,鲜嫩肥美,是他最喜欢的菜色。特地叫了两盘,就是打算送给这秋公子尝尝,他竟犹如被熏晕的猫儿一样,满脸厌恶。

    很臭吗?闻一闻……嗯嗯嗯……异香扑鼻嘛!

    不由自主将鼻子凑近,周十八闻了又闻,形态足以媲美街上的老黄狗。

    “周兄,你在闻什么?”他奇怪的举动引来哈麻的诧异。

    “啊?没什么,快吃,都凉了。”赶紧斟满酒,周十八岔开话题,眼光却不住溜向厢房的拐角。

    怪异,真是怪异!鬼使神差就叫了两盘,两腿好像不听使唤,脑子没回过神,人已经走到秋公子那桌去了,明明他不是好客的人啊。更怪的是,被他黝黑的瞳子盯了一盯,他的心竟然咚咚乱跳起来?

    当日城门对望,只觉得黝黑之中毫无生气,静如死水,心并无咚咚乱跳之感啊?完了完了,会不会这秋公子长得太阴柔,又过于秀美,他、他起了色心?

    呸呸,他又不好男色,只喜爱粉香娇嫩的姑娘家,对着一个公子起什么色心嘛。

    “咚——咚——”啊啊,又跳了两下。

    一口饮尽陈年花酿,周十八的招牌笑僵了僵,听不到哈麻在耳边咕噜,眼光瞟向拐角。

    入夜,二更时分,庆元官衙。

    月光光……

    三条细影慢悠悠走着……

    “统领,令牌我与散烟取回便可,不必劳您亲来。”换上黑衣的钓雪不解秋凡衣同行为何。

    她跟着五个东洋人出了城门,就见他们上到一艘商船上再没下来。打听后,知是半月前到达的日本商船。回到客栈,就见着秋凡衣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问明散烟,才知被臭味给熏的。

    唉,她这公子生平最厌的便是人之臭味、肉之臊味。

    秋凡衣爱干净,不怕血腥味,却闻不得过于刺鼻的腐肉之味。若是闻了刺鼻的气味,大碍倒是没有,只会腿软无力,懒得动弹。待到灯尽人静时,她这公子竟然来了精神,想看看这冒充的浅叶令长成何等样子。

    死了官,查线索找缘由本就是官家的事,就算他们的正主子不找上门,官府也不会让此事了了。既然得知浅叶令收在官衙,只要取出予秋二统领便可,实在没必要劳烦他这秋二统领委尊降贵亲自前来。

    何况,他究竟是来探官衙的,还是来拖她们后腿的?慢悠悠晃着走,真让人跳脚。若是再这么不紧不快地走下去,天都亮了,还偷什么假令牌嘛!

    “统领,您还是回去歇着吧!”不止钓雪,散烟也没了耐心。

    “啊,已经到了,你们进去把令牌拿出来,小心点,里面全是臭尸味。”盯着圆月,秋凡衣完全无视两人变灰的青脸。

    “您……”气呀。

    “还不快去?”

    “属下领命。”咬牙低头,两人拉上面纱,翻墙跃入,寂然无声。

    天街夜凉,月色如水。

    无人的街道没了白天的嘈杂,令秋凡衣心情舒了舒。深吸口气——唔,还是夜里的气息鲜美啊,清静无杂,冰凉入胸。

    摸摸衣袍左袋,勾到光滑的丝物,缓缓拉出,是一条红丝巾。

    呵呵,还是钓雪懂事,知道他不会站着赏月。轻弹丝巾,展于暗角梯阶上,秋凡衣非常干脆地坐下,左手支颌——赏月。

    啊,夜里虽静,街沟里仍有些腥臭之物。掏掏袍内右袋,如愿钩出一条薰了香的帕子。

    好哇,还是散烟知心,备着香味让他闻。轻拂香巾于鼻间,他继续赏月。

    铜壶滴漏,转眼二更过半。寂静的官衙此时燃起火光,渐渐响起细微的疾步声,听脚步,数量不少。正凝神听着,漆红的大门从内被人一把拉开,大群衣冠不整的官兵跳了出来,可见梦中被人叫醒的惺忪。

    “兄弟们,精神点!”为首的壮汉正是日间与周十八共桌的哈麻。

    “是。”

    提着灯笼,众人正等一声令下,谁知哈麻昂首嗅了嗅,突向秋凡衣躲藏的角落走来,喝叫:“什么人?半夜三更在官衙外鬼鬼祟祟,是何居心?”

    咦?庆元城莫非真是藏龙卧虎之地?他的轻息功,浅叶组至今无人可及,这小小的总管竟能在人声杂乱中准确察觉到他的方位,不可小觑。但,听着他步履沉重,不似高人嘛!

    奇怪,什么泄了他的行踪?啊,是散烟为他准备的香帕子。

    坐在暗处,秋凡衣眉心微皱,不想冲突,趁着哈麻走近之机一跃而起,丢下香巾,踩着散花醉步轻飘飘一晃,闪到柱后。

    “哈……哈总管……”哈麻走到暗阶处,拾起那方香巾查看着,身后竟传来颤抖的叫声。

    “什么事?”他急忙回头,看到一干官兵白着脸,眼睁得比铜铃还大上三分,“你们干吗?见鬼了?”

    “你……有……有鬼影。”一人提着灯笼指了指柱子。

    “我们……看到……看到一个白影飘……飘来……飘去!”有人吓着。

    “少胡说,这世间哪有什么鬼神。”展开香巾,哈麻猜想应为哪家小姐遗落之物,抬脚往柱后走去。

    烦呢,怎么老粘着不放呢!秋凡衣起了恼意,踩出醉步闪到另一支柱后。

    飘——不止官兵,哈麻这次也看到,的确有个白影飘过。

    “什么人,在官衙前装神扮鬼?”顿住脚,哈麻大喝。

    “哈总管,这些日子城里好像不太干净,不如……不如咱们取些狗血泼泼?”一鼠胆官兵献策。

    “胡说,什么不太干净。”哈麻斥骂。

    “真的不干净哪,哈总管。”又一官兵附和,“市舶司好好在家里被人取了……守城的卫兵说了,一夜里没见过人,尸体何时被人吊在城门上都不知道。”

    “是啊是啊,还是泼泼吧!”

    “闭嘴!”看了看香巾,再转头望望秋凡衣藏身的柱子,哈麻皱眉想了想,道,“也好,宁信其有。去,现在想也找不到狗血,到茅房去提些夜香来。”

    夜香?

    不会吧?这人猪脑袋呀,真以为人拉出来的废物能散鬼驱魔?罢罢罢,笨蛋不关他的事,还是赶紧走的好。那些白痴,当他是鬼了呢,哼!

    秋凡衣阴柔的脸上满是厌恶。什么夜香,根本就是大粪,想熏死他。

    唉,为何他就不能安安分分赏一次月呢?懒懒地呼吸,他正要离去,鼻间便窜入一股异味——太快了吧,已经泼来了?

    我闪!

    别的不敢夸,脚下功夫他可是自信十足。瞧,这不给他闪了过去,一点恶臭也没沾上。正嗤笑着,秋凡衣脸色一白——好臭!

    快快快,香帕子……香帕子……香……该死,他忘了香巾早被丢在台阶上。赶紧举袖捂在脸上,脚下醉步微乱,露了行踪。

    “是人是鬼?报上名来。”瞪着柱后摇晃不定的白影,哈麻抽出大刀迈前,示意官兵围上。

    完了完了,全身无力的他,可不敢保证能对付得了这群官兵,特别是……提着粪桶的那些。

    千钧一发之际,秋凡衣身后竟闪出一人,“哈麻兄,这么晚了,还在忙呢!”

    周十八?

    顾不得怀疑他为何会出现于此,秋凡衣只想找个干净的地方靠上一靠。来得正好,就他了。

    一把扯过周十八,也顾不得闲人闲语,瘦弱的身子一股脑地往他身上靠过去,脑袋直钻他的衣襟间。

    “周兄弟,你们……”

    迎着灯火,两名男子相拥的场面刺激了所有人,而且,有人受的刺激非常重。

    “嘿,他喝醉了,我正要送他回去呢,正巧经过这儿,见着府里吵闹便过来看看。哈麻兄如若无事,我与秋兄先行了。”周十八任他靠着,倒也不介意。

    这秋公子……好香!香得他酥麻不已。

    “哈哈,原来如此,周兄弟,让你朋友深夜里少出来走动,这些日子官衙正办案呢,一不小心会被当成疑犯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小弟定会牢记。”扶着他的腰,周十八只觉细弱得过分了些。

    “好了,快扶你兄弟回去吧,看他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看了眼状似亲昵的两人,哈麻抖了抖,带着兵走了。

    直到人消失后。

    “秋兄,你没事吧?”怎么靠在怀里的人没了声音?

    “……”

    “秋兄?”不会真的晕了吧?

    “好臭。”微弱的声音自颈间传出。

    周十八松了口气,问:“秋兄,你可还能自行回客栈?要不,让在下送你回去可好?”

    “……”

    咦?又没声了?“秋兄?秋兄?”

    “……”救命,他今天犯太岁,出行不宜。白天被他熏,夜里被屎熏,昏啊,钓雪散烟怎么还没出来?

    轻咒着,正要推开周十八,不想他突然打横抱起他,二话没说撒腿便跑。

    “你……去哪儿?”感谢他带他远离臭污之地,可这方向,不是傲凤楼客栈。

    “我家。”

    “你……家?有何贵干?”秋凡衣懵了。

    “你被污秽泼到了,我带你清理清理。”只顾着跑,周十八竟气不喘而且吐字清晰。

    泼到?没有泼到,是给熏到。

    翻眼看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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