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游五美感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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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问:“谁说的?”
琪不耐说:“友乐你啊!
诧异,怎么又是我说的呢?我很怀疑,因为我完全没有印象:“啊?……我有说吗?”可能是那时候年纪小,又是在学校收到的,加上旁边又都是同学们,应该是害羞才那么说的吧,我这么想着,不禁庆幸,还好今天是星期六:“那我就不客气了唷!”
“啊……嗯。”说完,又来了,琪的必杀技——捏鼻子又来了。
我身子一闪,准备要接招了,可是琪沉默着,没有伸手过来,我看着她说:“……琪?”
琪没有说话,沉默中~~琪忽然看似寂寞的垂下了头,发,发生什么事了?
我忽然觉得很不安,温柔地抱着琪,琪没有推开我,我的脸贴着她的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琪的体温,以及她身上的香味。
琪双眼望着地面,我看不到,只是抱着她的身体隐约感觉到她身体似乎在颤抖,琪一定是下了决心,才会选在今天来到这里。因为我感觉到,在我怀中的琪的身体,充满了紧张不安的感觉,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不安的一瞬间其实就是一种预感。
她说想看夕阳,虽然从教堂中间,也可以透过窗户清楚地看到,但她还是说想去外面看看。
从教堂的山丘上,可以清楚地看见海,不过很遗憾,在这里看到的夕阳,已经没入了水平线,大概要在海的那边才可以看到吧。
即使如此,黄昏的颜色仿佛将天空与海面融合成一体,这样的景色,还是充满了想像的空间。
琪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屏息般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夕阳剩下的晚霞景色,还是沉默不语,这美丽的光景,似乎深深吸引着她的目光。
寂静。
让人有种世界已经静止的错觉。
冷冽的海风,缓缓吹向山丘,和美好的风景不符的是,天气格外的冷。而我们,就站在这样的寒风之中。
注意到东边的天空,一朵积雨云正在靠近……果然……开始下起雨来了,为刚刚短暂静止的世界,带来了变化。
随着天色逐渐转暗,夜空落下了大滴大滴的雨水,接着,冬天的空气,也逐渐让人感到冻寒,淅沥哗啦的下雨声,反而更突显出四周的寂静。
没有带伞,在接近海边的山丘上看景色的我和她,没有多久就被淋得全身湿透,一阵寒意,从体内深处涌了上来,全身都在抖动,但是,这阵抖动,绝不是因为天气的寒冷所致。
恐怖。
一种好象快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那种漠然的恐怖,让我的身体紧张了起来。
从下雨之前,我就一直握着她的手,她柔软的小手,可能是因为冷的缘故,微微发抖,我不想放开,怕一放开,似乎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感受她手心的温度。
她站在雨中,仍然一动不动,只是默默地站着,低头不语,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感冒吧。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后,我,决定打破僵局先说话:“琪?”
琪似乎受到惊吓,肩膀震动了一下,我继续说:“我们进去吧!”我有点带勉强形式地拉着她的手。
如果是平常的话,她都会柔顺地、笑着把身体靠着我,然后乖乖跟着我走,可是,今天她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或许就是为了那件事……分手了。
第五感 旺财;精神好吗?
昨天的雨,直到天色微亮仍然持续下个不停,而我,也整晚没有阖眼。
虽然也有受到被甩的打击,但是除此之外更严重的是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琪会突然急着要跟我分手呢?
“一开始,我就不是那么喜欢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心中满是疑问,百思不得其解,想到头都快爆炸了,不行了,再这样一个人独处,就会陷入自怨自艾的情境去了。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十分钟,我足足站了十分钟,不是看有没有粉刺,不是看自己帅不帅,只是看着一张憔悴不堪的脸。
一定是因为整夜辗转难眠,不但气色很差,连眼睛也是肿的,看到这样我不禁佩服那些能够几通宵坐在网吧的人,我真是受了严重打击啊!
为了强迫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我用冷水洗脸,冰凉的感觉,全身不由一粟,总算恢复了点精神。
偶然间,我不经意瞄到了桌上的一个小包裹,因为淋到雨,原本精美的包装纸,也被弄得皱皱的,我实在是没有打开包裹,把巧克力吃下去的心情。
但要我扔掉它,却又舍不得。这个装巧克力的小包裹所代表的意义,就是让我认清,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全是事实,而不是在做梦。
我无语,为什么?琪,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一开始不是很喜欢我的?分手吗,很平常啊!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这是理由吗?
我把视线从巧克力上面移开了:“今天又是该打工的日子。”
每个星期日我都必须从早打工到晚,如果不这样的话,我这精英中学高中生的生计就会出现问题了。
家里只帮我付房租,剩下的生活费就必须靠自己张罗了。所以我一周最少要打工五天,才能赚取足够的生活费,不过,今天我是真的没力了。
我拨了电话去打工地点,以感冒为由请了病假,结果代理店长非常不放心,这让我感觉自己和那些泡游戏里不去学校的人是一样的行为。
而且,被人担心,我使用生病这个借口,反而更让我有种愧疚感,虽然这在我们同学里屡见不鲜。
讲完电话后,我决定出去走走,像这种时候,出去随便逛逛总是好的。
***
细雨绵绵下个不停,让我的心情更加忧郁。
好冷。
“嘿!旺财,你今天精神好吗?”
“汪,汪,汪。”我一靠近,这只可爱的狗就把嘴张得大大的,很高兴地对我吠,它应该是很开心吧。
我所住的“一家公寓”是可以养狗的,虽然饲主平常都在,但整个公寓里的人,几乎都被拜托过要帮忙照顾狗,就连我也常常被饲主硬拉着要帮忙照顾狗。
“唔呜……”这狗看起来真是一脸可怜相,我一边苦笑,一边轻轻地摸着它的头。
狗把身体挨着我的手,好温暖,毛摸起来好顺啊:“呵呵!好乖喔!”我继续摸着狗,与其说是摸它,还不如说是帮它按摩。
旺财几乎是整个靠向我,然后侧躺着,把肚子整个翻过来要我摸:“哈哈哈,笨狗。”
对现在心灰意冷的我来说,跟这只狗一起玩耍的亲密行为,让我有一种得到救赎的感觉,虽然心里安慰着说分手很平常,可是我还是非常在意。
好温暖啊……真好。
“那妈思爹~~很辛苦你了。”(那妈思爹,印度、尼泊尔等国的问候语。)
“汪,汪。”我身后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使得旺财兴奋不已地跳了起来,仿佛要把颈子上的狗链挣断似的,冲向那个人。
这个气质有点怪怪的男人,就是跟我住在同一栋公寓,同时也是旺财的主人,孙小明。
他说道:“喂,小强,吃早餐啦!”他还把自己的脚踏车取了一个叫“疾风号”的怪名字,真是个怪人,都不知该说是前世结下的孽缘,还是怎样的,认识这家伙,真是我人生一大不幸……哎!像这种话随便说说就算了吧。
小明把带来的狗食放在旺财的面前,还没做出要它握手或等待的动作,旺财就像发疯似的,冲去吃狗食了。
“喂,去散步吧,友乐。”小明问我。
“啊!为什么要去散步?”像是被窥测到伤痛般,我紧张了一下。
“你就把小强带着,去散步一个小时嘛,听到了没?”
我松了一口气说:“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我带你的旺财去散步?
“NO,NO,友乐,你搞错了吧?”
不知道他说什么:“什么啦?”
小明指着正吃狗食,吃得津津有味的旺财说:“这家伙的名字叫小强啦,Understand?”
“是叫旺财吧?”
“小强啦!要我讲几次啊!”小明有一丝不愉。
“我听说它叫旺财喔!小强明明是蟑螂的称呼。”
“谁说的?在那边乱讲。我又不是跟着周星星学的。”小明申诉。
是谁跟我说的呢?我正在想着,小明继续说:“如果你连情报处理能力都那么差劲的话,就无法在这时代混口饭吃了。”
“二十一世纪真美,这时代的错误说法是谁造成的?”我转移了话题
小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难道你不明白二十一世纪有多美好吗?”
我也不想知道,只是随口说说:“随便你要说什么都好啦!总之要散步的话,你不会自己带它去喔!”
“安啦!我最了解你了啦”我不懂他这句话是在说什么,他继续说:“你还爱着的对吧。”
“啊?”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小明继续说着:“虽然我自己不觉得有那么夸张,但是当我注意到时,我的心里却一直想着她。”
“你,你在说什么?”他应该是胡说八道的,但是……小明这家伙,该不会知道了我的事了吧,我又紧张了起来。
“对于孤独的自己来说,那家伙其实是个无法取代的存在,一点也不想分开。”小明微眯着眼睛似思考似陶醉般说着。
“喂,喂?”只不过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为什么小明会这么快知道我和琪分手的事?
“那温暖、那香味,我忘不了,所以一直寻找着。你想靠着那个深爱的人的胸口。”
“吼,别再说了啦。我,我和琪,才不是那样啦!”我倒抽一口凉气开始申辩。
小明似不明白了,睁眼问道:“小琪?小琪发生什么事了吗?”
咦?我怎么感觉怪怪的,是鸡在同鸭讲吗?我问道:“呃,你刚说一堆,是在说什么?”
“我把你和小强有多么相爱的情景,都清楚地描述出来了吧?”小明满意地笑道。
“小强?”原来是在说旺财,害我一阵紧张,这小明果然是我的孽缘。
“汪。”这只笨狗似乎把食物都吃光了的样子,也未免吃太快了吧!
“倒是你啊,大清早的,就跟小强玩在一起,宝贝得跟什么一样。你平常不是都只摸摸它的头而已吗?”
“喔!”真让人一头雾水,希望别再吓我啦!
“喂!”小明见我没什么反应,叫道。
“嗯?”
“小琪发生什么事吗?”小明问了起来。
糟了。
我真是自掘坟墓。
好死不死,刚好被最不能被听到的人听到了这些话,还注意到了,我说你干吗一脸凶巴巴地看着我……现在这个局面,任谁也阻止不了小明了吧?
我现在的处境,就像是被蛇当成了猎物的青蛙,像从快车面前闪过的猫,仿佛搞笑艺人不小心遗失了最拿手的笑点一样。
呃?不得不说了吗?
我还没有说话,小明恍然大悟道:“啊~~是吵架了吗?”
“没,没有。”如果只是吵吵架就好办了。
“年轻真好啊~~真是热血青春。偶尔吵个架又有什么关系啊?你们这对笨蛋情侣感情太好,以前都没吵过架,不是吗?”小明像是在安慰我。
“谁是笨蛋情侣啊?”我注意到的字眼就只是这里了。
“虽然说一直持续着平稳的关系,是很好啦。但是偶尔吵吵架,增加一点情趣,也不错啊!”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事,小明还在那边滔滔不绝地说教。
如果去掉嘴巴说不出好话,狗嘴吐不出象牙这个缺点的话,他其实也不是个坏家伙。
“算了,就随他去吧!”我这么对自己说,然后我不再说话,撑开伞走了出去。
再这样跟他耗下去,我怕自己会透露太多不该说的。
“喂,喂,友乐,那带狗散步的事怎么办啊?”小明还在叫我,但我完全装做没有听到。
第六感 开始和结束的教堂
搭乘市区公车约要半个小时,从长门车站步行大约要二十分钟,距离住宅区很远,在靠近海边的山丘上,有座教堂,这里是我非常喜爱的地方,人烟稀少。
说起来这教堂已经没在使用了,所以看起来很老旧。
有时我都会觉得它快塌了,年久失修。
一踏进教堂里,下雨的声音就变小,这里总是那么安静。
挂着十字架的祭台后方不是镶木的墙壁上挂着个大十字架,而是一个大大的窗户,黑色的窗棂中间才挂上了一个大十字架,却没有挂上代表耶稣的人模。
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外面的海,在右手边可以看看到市区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