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唐-第5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南河套、云朔……”
“联会有计较。”
“喏。”
两人又商量了迁移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这一点很重要,若是百姓反感,甚至有可能将道真杀死,重新叛『乱』。接着,又召见了各部族的酋长,进行了磋商,同样给了不少优慧的政策,比如挤出一些庄园与田产,供他们敛财,再赏赐一些官爵,在长安腾出一些府邸,若是在大漠呆厌烦了,可以回长安享受。进行拉拢,让这些首领成为大漠与中原的纽带,配合道真的工作。
这才下了诏书,大军陆续的从大漠,从阴山向回撤退。
李威也率领几万军队,返回雁门关,不过陆续的遣返回家,到洛阳时,只剩下六万多军队。除了几万军队是从洛阳本地带出来的外,还有两万是从青海带过来的将士。
渡过了黄河,行了没有多远,就可以到洛阳城了。
望着洛阳城墙,在地平线越来越清晰,李威感慨万千,经过了几年的折腾,这一刻,一颗悬着的石头,才落了地。
心中有感慨,有期盼,还有一种陌生。
越来越近,大军驶过,腾起了一片尘土……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启航(一)
陛下到了白马寺?
一干站在城门口准备迎接的官员面面相觑。
“是,他这几年,战死了许多将士,到白马寺为诸将士祈福七天。”侍卫恭恭敬敬的答道。
大臣们只好来到白马寺恭迎。
通往白马寺的道路,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用警惕的眼神着诸位大臣。颇有意唱鸿门宴的味道。
其时,白马寺景『色』很优美,两边山道长着许多石榴树,挂着一个个的石榴,没有成熟,但去很可爱。山道阴翳,蓊葱的树木,让人觉得凉意『逼』人。
但诸位大臣,一颗心忐忑不安。
进了白马寺,没有接见,侍卫禀报李威正在与主持下棋。
大家只好站着。
大约两人棋逢对手,一盘棋下了很久,大家都站得累了,侍卫才出来通报,李威让他们进去。
在禅房,也没有那么大的禅房,大臣们只好站在院中,地位高的人,挤到院中两棵大树下边,地位低的人·只好站在大太阳下边,让太阳烤晒。但一个个心里面清楚,这是皇帝对他们很不满了,才刻意这样做的。
李威背着手走出来,诸臣参拜,李威虚扶,让他们起来。
随着下了诏书,先是对制度的改革。
所有官制还原,武则天设立的官制全部推翻了。然后再度将政事堂迁于门下省。原来没有注意,但母亲这一迁,李威做了反思,才觉得祖父的伟大之处。
加强了门下省的力量,对帝位也会起一个很好的监督。因为没有决策权,仅有审议权,门下省设政事堂,又不会产生权相。当然,制度是制度·若是帝王昏庸,再好的制度,也阻止不了国家的衰败。
而且为了进一步对帝权的掣约,自此以后,凡是不经门下省审批的诏书,不得颁发。是自此以后·今天的诏书不在其列。然而为了掣肘门下省权利膨胀,李威接着又恢复了李世民的一些做法,让各部官员参与政事堂的议事。不过为了简便·是每天传一到两部,或者监与寺。比如今天以户部的事务为主,户部的主要官员必须到门下省政事堂参议。
民主不行了,但可以让现在的制度民主最大化。
诸人相互了一眼,没有敢话,但心里面都在·这样一来,帝权等于无形中削弱了一部分。不过侍中这个职位就变得分抢手了。
侍卫读完,李威缓缓问道;“各位可有异议?”
“没有。”齐声答道。
甚至有的大臣眼光长远的,都能到其中的妙处。这样一来,国君贤明·没有什么妨碍,一旦出现一个昏庸的帝王,可以对帝王荒诞做法,进行掣肘。
但还是制度,是死的。遇到一个残暴的帝王,对制度进行强行的更改,将权利集中,大臣居于弱势地位·还是无可奈何。这个·李威也解决不了。
侍卫这才读第二道诏书。是人事的调动。
先是羽林军,让李谨行与契明为左右羽林军大将军。暴力机器得控制起来。
这才宣布一项项授命。
中书令空缺·本来有一个最好的人选,李义琰,不是才能,是资历,而且对自己分忠心,却让母亲下诏处死了。狄仁杰又还了原,继续为侍中。左右亻卜『射』,本来也有两个好的人选,韦方质与苏良嗣,这一回不是资历,也不是才华,而是年龄。若是让魏元忠担任亻卜『射』,相对而言,与狄仁杰年龄皆过偏低。
但没有关系,国家真相与尚书之职,时常空缺。于是空缺了。
然后到了朱敬则,果然是御史大夫,同门下三品。
长长的授命没有完,让韦思谦为礼部尚书,顶了武承嗣空缺。裴居道仍然为刑部尚书,但这一次李威提拨了一人,徐有功,为刑部侍郎。这是一个人物,事前都没有人注意。不过李威对他与张柬之一直在暗中关注,果然用法持平,百姓乐于为用。
大家都感到很愕然,不是徐有功岁数·也四出头了,而是资历浅。就是这个岁数,也显得很年青,毕竟是六部侍郎之一。可在李威的威势下,不敢反驳。
将魏玄同重新调回束,担任了礼部侍郎,但略略有些不满,若不是这几人当时的知『迷』不悟,裴炎话就没有权威,因此,仅授了平章事,而不是同中书门下三品。另一个人岑长倩亦是如此,重新召回来,担任了兵部尚书。将武三思兵部尚书之职罢免,担任什么职务,却没有提。大家不由地扭头了武三思,武三思没有作声,脸『色』也很平静,不知他在想什么。
其实诸武当中,论阴谋诡计与手段的,只有他才是佼佼者。
不过也没有授予岑』长倩使相职位。
这才到两个重要的职位,吏部尚书授予了魏元忠,并且同中书门下三品,吏部尚书加使相,是一个很有权势的宰相。为了这一授命,李威提前将魏元忠调到自己的身边。
魏知古担任户部侍郎中书门下三品,一是有才能,二是忠心。
接着又让姚■担任工部尚书,本来还有一个人选,韦弘机,让他担任工部侍郎,或者重新担任司农卿的职位,然而去年时,韦弘机病死。无可奈何了。其实这个人将会有大用的,江南大开发,只有他最懂土木。
但最后两道授命,又让诸位官员目瞪口呆,六部里都塞了自己的亲信,可是中书省没有塞,于是让姚元崇返回,担任中书侍郎。虽然知道他是皇的亲信,可太年青了吧?
骞味道忍不住道;“陛下,不妥。”
“为何不妥?甘罗二岁拜相,姚元崇今年多大了?或者你认为你的才能比他高?”李威阴森森地。
骞味道吓得再次不敢言。
又读了一项授命,让张柬之为尚书左丞。此人才能也可·不是那种佼佼者,但对李唐宗室分忠心,有他在尚书省,李威可以对尚书省感到高枕无忧。
接下来又颁发了一道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授命,让默默无闻的宋担任了给事中。很多人都分茫然此人是谁?
西门的授命都没有人争议,为卫尉少卿,还有一个人,对昔日祟文饱的直学士裴汲,李威一直记忆犹新,于是此次乘机授予了太常卿之职还调回一个人,霍王李元轨,担任宗正卿,掌控宗室。
最后一道授命,又让大家感到惊异。
迁杜景俭为大理寺卿。
有的人知道,这个人本来是殿中侍御史,算是帝党,于是出为益州录事参军,隆州司马房嗣业移为益州司授书未到,即欲视事,又鞭笞官吏立威,为杜景俭苦拦,由是知名。
不过这个升迁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象姚元崇他们还能理解是皇帝的心腹干将,非常时刻,非常授命,然而······
其实李威思付了很欠,朝堂的官员在母亲压制下,皆变节了,变得没有骨气,必须换一些新鲜血『液』以前也知道此人对自己分忠心但没有打迂交道。直到房嗣业事件传来,杜景俭才进入李威视野让人暗中察询了他的一些事迹,发现这个人行事颇似徐有功,这才有了此项授命。再坏,也比朝堂现在这群软蛋要好。
并且李威也坚信,这一批提拨的人才当中,最少一大半是真正的人才,不久会,在他们帮助下,帝国会显示出勃勃生机。
接下来一道诏书是平反,首先让李贤家人返回京城,对李贤数子授爵。对刘仁轨等人重新追赠,甚至追赠了裴行俭为太师,侍卫读到此处时,李威眼中闪过淡淡的忧伤与思念。刘仁轨为太保,李义琰为太尉。继续平反范履冰等冤杀的大家,给予家人抚恤。侍卫这才合诏书,不读了。
诸多大臣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皇帝这次授命了许多重臣给了心腹,使他迅速地从军队到三省六部,甚至到各寺,都迅速掌控起来,这是必然的。他们是担心皇帝对自己进行处罚。没有处罚,一个个心满意足。
李谨行与契明带着可靠的侍卫,与诸臣进入洛阳城,迅速的进行了替换,将洛阳城掌控起来。
狄仁杰等人也进入朝堂。
以前在朝堂狄仁杰是混日子的,此次就能到狄仁杰的才。
堆积如山的奏折,就象他在处理案件时一样,迅速地在消失。
不但狄仁杰,魏元忠的才干同样也显『露』出来,而且诸人再次佩服了李威的眼光。姚元崇还没有回来,然而宋终于走入人们视野,虽然很年青,处理事务,连老吏也远远不及。
李威对此感到很好笑,拨得有些快,然而这是什么人?前面的房杜,后面的姚宋,被人们称为有脚阳春,到一处就替百姓带来了春风。他与姚元崇将会是未来帝国的砥柱中流。
做宰相,这两人阅历还差了一些,但一个中书侍郎,一个给事中,绰绰有余了。
有的宰相还没有到来,但经过数人的精心治理,国家渐渐了正轨,洛阳恢复平静,李威这才从白马寺动身,进入洛阳城。
在万民欢呼声中,跨过了天津桥,向皇宫中走来。
第一件事,要给武则天请安。母亲嘛,有的话还是要开的·但有的事更要做下去。
用了这么大苦心,费了这么大心血,怎么可能就结束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启航(二)
武则天盯着李威,冷漠地道:“你好深的心机!”
李威分心,进入内宫后,也带了几名侍卫。
不得不防,自己在白马寺呆了七天,自巳身边的妃子们,一个个没有从内宫里放出来会面。不是母亲想要拿她们怎么样,而是一种制衡。'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
正是为了今天谈判,掌控最后一张底牌的。
谈不好,母亲也未必敢将她们杀死。就是杀死,自己也未必冒天下之大不韪,马就带着军队,血洗内宫。这是一和微妙的平衡,有利于今天的会谈。同时也明母亲对内宫的掌控,而这正是李威所忌惮的。
李威一挥手,让侍卫与宫里的太监全部退下去。
着母亲,道:“母后,这些年儿臣一直很担心,甚至当初让梁金柱、陆马他们经营航海,本来并不是为了扩大国家经济的来源,而是为了想办法在海外经营一块地盘,万一不测时,儿臣能逃到海外去避难。”。
“你什么浑话!”武则天怒喝一声,将茶杯里的茶水一下子泼倒李威脸。
儿子的话得很恶毒。
扪心自问,自己从来就没有想杀害过眼前这一个儿子,倒是对次子忍无可忍。至于争权,同是太后,一个有权的太后与一个无权的太后,境遇是两样的。
就象现在,知道自己要退到幕后,但怎么样退法,还要争一争。有没有想杀死过这个儿子的想法?没有。反而是在儿子的误
导下,以为他遭遇不测,为了掌握权利,跨出了几大步,使自己失去了道义。
对于今天的会面,李威思考了很久,没有拭去脸的茶水,继续道:“也许母后责备儿臣话太过。这里没有旁人,但请母后再想一想。这些年儿臣有没有做努力,想方设法修复与母后的关系,甚至在青海,允下青海的军队。这一步步走下来,父皇驾崩,儿臣最后只剩下一个大义,但这个大义同样会阻挠母后,母后会怎么样做呢?”
这和假设不可能发生。
李威没有想起来,裴行俭与刘仁轨当时皆活着,也不可能坐视这和事发生。北方发生过了,还能让它发生在青海?但真发生了,李威会被得分被动。甚至有可能真将他『逼』到海外去。
“你……你,很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