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唐-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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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动作温柔地将这件披风系在李威的身;就象一个柔情蜜意地妻子;在为丈夫深情款款地告别送行。
“是;那你也要保重”李威想了想;将背的角弓解下来;当作礼物交给了没禄氏。
没禄氏接了过来;用手在土面摩娑着;然后盯着李威;似乎将他的模样记在脑海中。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也说了:“保重”
说完后;一拍马向南疾行而去。
此时夜已深;渐近黎明时分;晨风呼啸;虽是三月;可在这个高原;寒气依然逼人入骨。倒是一轮明月渐渐西下;在天空中闪着寒冷的白光。
没禄氏一行人只是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与夜色融为一体。
其实李威心中同样复杂;将来面对这个女子;还有欠下的这份恩情;自己又如何自处?默龘立了良久;一拍马道:“进城!”
一行人向城中冲去;夜风吹拂着腥红的披风;发出猎猎的声响。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红妆春骑(一)
昨天传了书中青海之战的女字说明(见作品相关)……今天我再传几张地图,皆是很大的地图,需放大来看,不知道传上去效果如何,估计不会太好。今天三更,明天准备再度小爆爆,继续求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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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了一层薄薄的晨曦,上了木桥,这里离黄河源头不远,黄河并不宽大,就象是江南的一些小河,河水消消,清澈动人,大团大团的春雾便从河面上蒸发上来。破晓时分,夜色未尽,城中的战斗仍然在继续,只是变成了零星的战斗,惨叫声也越来越少了。
契芯刚说道:“殿下,登城楼吧。”
战事仍在继续,此时在城中会有危险的,刀箭无眼,况且天色依然很黑暗。
这个倒没有争,也没有必要逞这个英雄,李威上了城楼,眺望远方。远方一大团一大团的晨雾越来越重,一团雾意味着一个湖泊,在这里晨雾里,碎碎地散着上干个湖泊,但西南方向那团雾是最大的,无疑就是东柏海。西柏海已经出了视线范围。
李谨行也走了过来,看着南方说道:“这一次还要感谢那个王妃儿。”
“是。”
李谨行看着李威身上的披风,又说道:“若是殿下将此女收下,对殿下大有帮助。”
这段时间李谨行算是见识了这个女子的胆略、智慧,最难得的是吃苦精神,虽说她是吐蕃人,耐寒,可这一行艰苦之极,非是常人所能想像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士兵被活活冻死,需知,经过积石山前的一批淘汰,所剩下的那一个不是虎贲之士?
仍然活着的人,能让李谨行佩服的真的很不多,太子算一个,本来刘仁轨算一个的,可逃回长安,改变印象了,要么是杀神薛仁贵,辽东那一带,就没有那一个不佩服这个杀神的,论钦陵也让他佩服的,是军事才能,现在不得不加上这个王妃。
与敌人无观,况且这个王妃是敌是友,也未必得知。
李威喃喃道:“还是要将她想方设法笼回长安。”
“那是,有些女子相助,不亚于天后帮助陛下。”
李威没有言,记得没禄氏一生在武功上作为不大,可正是因为这个女子的文治,为吐蕃中兴打下了很好的基石。论文治能力,吐蕃前后也有一千多年,出了许多英雄豪杰,她绝对能挤入前十位。岂止是权谋之术!
这样的女子放在吐蕃不大好啊。
当然想是这样想的,可自己能不能登基呢?没禄氏能不能顺利铲平噶尔家族?至少眼前来说,噶尔家族才是唐朝的真正隐患。
白光渐渐压过黑光,天微微亮了。
城中的战斗也结束了,不仅是打通了一条通道,击毙了近四千名吐蕃与吐谷浑的士兵。还缴获了大量的武器与战马,武器需要补充,特别是战马。最多时,走出积石山,人均两匹多战马,还有许多耐寒的牦牛。到了党项人生荐的地界,大量的物资与牦牛送给了党项人,一些稍劣的与受伤的马匹,也送给了党项人。
逃向多弥时,除了人均一马外,只带了四干匹战马,可以换乘,可以作驮马。然而到了截支川,因为没有足够的马料,又为了隐饰行踪,只好将马又丢下一大批,仅多存一千五百匹,士兵皆舍不得了。
路上又冻又饿,又有大批战马倒了下去,再度出紫山口,人均勉强一匹马。还要带一些辎重,这无疑减慢了速度。而且强行赶路,这些精挑细选留下的良马,糟蹋得不成样子。包括自己跨下的这匹大宛名马,以及李谨行那匹青海媳,都目不忍睹,看不到当初名种马的半丝风采。
但在这个小城中,又缴获了王千来匹马,无疑对提高速度会大有帮助。
李威说道:“做饭,然后立即休息。准备再度行军。”
“喏!”侍卫传令下去。
但还有一些吐蕃人逃了出去,其中一些有见识的,立即奔向九曲,通数论赞婆。稀里糊涂的,连唐朝军队如何攻进城中都不知道原因。反正这支唐朝军队牛得不能再牛,不然怎么几十万人围困,前段时间还在东女羌,现在怎么又逃回来了?实际上昨天囊赞多已派了人送信过去,可以为自己有城可守,没有太急。
攻进城中的原因不知道,但知道是唐太子的大军重新杀回来。
然而玛多城到九曲路程可不近,又因为重山隔阻,不能径直过去,日夜兼程地报信,也浪费了许多时间的,这同样是宝贵的时间差,所以在这个通信落后的年代,兵贵行速成为名将最常用的语言之一。
此时论赞婆同样很气沮。
第行俭是不要命地打下去了。
春天到来,先在大拔斗谷、石城山、绥戎峡、承风岭修筑了城堡,或者在原来的城堡上加固加高,特别是大拔斗营,去年易手也是因为城墙没有修好的原因。
这仅是第一线的,第二线从翠山、铁猴子、白水涧、长川峡等七八处地方又修建了一些城堡,先将赤岭数道控制起来。当然,还能从山道翻过一支轻装骑兵,可一旦入袭,唐朝主力军队围剿,向哪里逃窜?
这个很重要的,毕竟春耕生产开始了,因为气候寒冷·与中原的小麦油菜不同,是春天播种,要到八月份才能收获。但地好啊,牛马一拉,土壤都发出黑油油的亮光。
这个黑土地,看得许多士兵都心动了。
百分之八十是农民出身,这样有肥沃土地,会有什么收成,那一个不懂的?
因此,得首先拱卫河湟的安全。
然后将主力军队放在南方,与论赞婆过招。
打得极度惨烈,三个大城皆没有打主意,专门打原来唐军修建的那些小的哨所卫所主意。一会儿进,一会儿退。在这里,依据积石军驻所,唐朝也经营了许多年,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劣势,吐蕃人连运送的后勤都无法得手。再说裴行俭的指挥才能,还在李威之上,只是鼓动作用不如李威罢了。就是论钦陵在此,同样也会头痛的。
实际上小说就从去年交战到现在,双方死伤皆十分惨重,吐蕃的更严重,但吐蕃直系士兵死伤依然没有唐朝的多。可这样继续打下去,吐谷浑基本弄废了。
战到三月下旬,莫贺可汗终于坐不住,亲自来到洪济城,低声说道:“噶尔将军,真不行,将河东三城放弃了吧。”
“可汗,河东三城不能放,不然我去年也不会在此筑城防御,你来看地图。一旦河东三城放弃,唐朝军队来势汹汹,必然再度南下,攻打我们的九曲独山二军,包括大小榆谷在内,河东九曲之地,尽归唐朝。”
“可是,可是……”莫贺很想说一句,真不行我们就不要了,九曲之地虽好,可这样打下去,吐谷浑就是得到整个九曲,也要亡国。
“可汗,不能这样想的,唐朝军队损伤月样惨重,现在比拼的是耐心。早迟有一天,因为死亡的士兵太多,唐朝皇帝承受不起,会主动退却。现在唐朝政局动荡。等到大论回来,说不定他会利用唐朝的政局,想出一个好主意,不战而屈唐兵。一旦放弃,唐朝大将裴行俭立下功劳,唐朝国内就会支持。有可能反而动员更多士兵前来。这一进一退之间,造成的差距,也不能放。再看地图,得到了九曲军,从九曲军到宛肃城,这个漫长的地段,唐朝人长于守城之道,可以在许多地方筑上城堡。但我们呢,所有侧翼一起暴露在唐朝军队攻击之下,进退失据。
到时候怎么办?因此,更不能放。”
“大论还没有追上那个太子?”
“快了,大论在东女羌布下了天罗地网,军队已经东下,相信没有多久,就有喜讯传来。”这时,论钦陵早得知李威从紫山道口逃回去,可消息还没有送到论赞婆手上。路途太过遥远。
说着,让人端上酥茶,又安慰了一句:“可汗,再忍一忍吧。只要唐太子一死,唐军士兵沮丧,大约也到了双方休战的时候。”
正在这时候,传面侍卫进来禀报:“玛多城守军送来急信。”
“玛多城?”论赞婆眉头跳了跳,心中升起了不好的兆头,说道:“立传他进来。”
一个溃逃的吐蕃将领被带了进来,连日的赶路,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万分。
进来后号淘大哭:“大将军哪,大事不好,唐太子率着那支唐军连夜杀进了玛多城。”
“你说什么?”
“唐太子攻进了玛多城,玛多城失守了。”
“怎么可能,他们连一个攻城器械都没有,所剩下的士兵也不多,你们有五千驻军,不要说有城墙隔阻,就是没有城墙隔阻,他们长途跋涉之下,筋疲力尽,你们也能有一战之力。”
“是啊,本来唐朝军队离玛多城还有两天路程,也让我们斥候看到了,囊赞多将军不以为意,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大量的美酒,喝得醉醺醺的,于是全城将士皆没有设防。可是这支唐军,估计从傍晚时分,突然加快了速度,一夜没有停,到了四更多时分,莫明奇妙地杀进了城中。那时候我们皆在沉睡,猝不及防,那还有人有勇气反抗啊。”
“噶尔将革快将他堵住啊……”,莫贺大声说道。
这个唐太子可放过言的,既然做恶狗了,就要做好做恶狗下场的准备。一旦此人逃回去,吐谷浑将来的命运……·……
想到这里,面如土色。
“休得多言!”莫贺忘记了,他是可汗,可还是一条狗,论赞婆暴怒之下,也不给他面子,狠狠说道。
此时就能看出裴行俭的牵扯作用,这一战,唐朝损失惨重,可仍然在继续开战,将吐蕃大军牢牢吸引在九曲之地。否则无论吐蕃或者吐谷浑可以立即调动一支军队,在大非川上将李威这一股军队堵截起来。
账也不是八个换一个算的,数月交战,同样击毙了大量吐蕃士兵。
唐朝损失惨重,吐蕃与吐谷浑损失更惨重,吐谷浑家底打光了,马上百姓都不知道怎么度日。吐蕃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一旦击杀了唐太子,一俊遮百丑,什么事都没有了。可让唐朝太子逃了回去,对士气的伤害不说,噶尔家族也没有办法向国内权贵交待。
想到这今后果,论赞婆脸色变得惨白。
第四百章 红妆春骑(二)
随后裴行俭就得到一条消息,大约有三万叶蕃军从河西暇群大非川。
时间紧迫,论赞婆连一个隐饰都没有做,将就近的三万大军调了过去。
裴行俭立即想到,为什么论赞婆调走三万军胤队?没有理由啊,忽然他一阵心动,是不是……?
都不敢想了,立即将黑齿常之、契芯明以及刘氏喊来,委师德与薛讷在河谨守卫,不在九曲,刘氏此战中也大放光彩,反正是一个女猛人,也没有人将她当作女子来看。
将情况一说,刘氏惊喜地问:“裴侍郎,你是说……?”
“说什么啊?”契芯明大声地问道,还没有反应过来。
黑齿常之反应过来了,也问道:“不大可能,前段时间还在东女羌的。”
因为心痛,最后这几人都不想提太子名字,心中悲慨之极,主动回避这两个字。
“是太子回来了?”契芯明一下跳了起来。
“也许是,也许不是,大家看一下地图,论钦陵军胤队似乎从邓屏城南追赶下去的,殿下好象也是从这条路东下东女羌的,究竟如何,我们也不知道。如果殿下能找到一个隐蔽的道路,顺着紫山南侧返回,正好甩开论钦陵的追军。那么按照现在行程,若顺利的话,有可能抵达了大非川。”
裴行俭也不知道那条山道,可分析得却是十不离八胤九。当然,还有许多不解之处,比如太子如何胤在那个大雪天里,顺利东下的,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