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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兴唐-第258部分

小说: 兴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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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金柱吃的苦,家人遭遇的不幸,没有提,这也是这个社会的本质,与李明相比,身份太贱。

    “十三叔祖,莫要急,父皇还有几位兄弟在人世?”

    李明是李世民杨妃所生,两个儿子,代王李福过继给了李建成,李明过继给了李元吉,李福已经去世,虽是过继,可血缘里还是亲兄弟关系。而且十四位兄弟,仅剩下这四人。

    这一说,三人皆醒悟过来。

    李贞说道:“可总要有人先开口。”

    “父皇正在气头上,到秋后还远,过一段时间,我再想想办,”李威苦笑,从内心深处,他也认同父亲做,可真将李明处斩,庞大的宗室必然寒心,那么正合了母亲的心意。其实这道判决一出,已经让一些宗室子弟对自己疏远……

    这才是真正的上兵伐谋

    李贞又说道:“那个小小的寺丞对曹王多有不敬,望殿下严加管束。”

    李威脸sè立即沉下来,道:“八伯父,国家是国家,宗室是宗室,勿误国事狄寺丞为朝廷做了多少事,一直没有迁任,已经屈就。若谁将矛头对准狄寺丞,污蔑嫁祸陷害,我将视如寇仇”

    看来人是不能太软弱了

    ……

    上元节到来,洛阳举城欢庆。

    李威也出了东宫,转了转,来到了安众坊的松枫酒楼。是见两个人的,四nv到了洛阳,李威未见,洛阳京畿要地,人多眼杂,梁金柱的案子争议又多。为了避免更多议论声,只好让四nv没有停留,继续赶向长安,投奔韦家去。

    韦家自然求之不得,韦月以后注定地位在四nv之上,有了这个恩情,也可以为韦月在后宫树援。会不会争宠,这是少不了的,可是太子的妻妾,或者未来登基后,将有多少妻妾,几百人也许不可能,但最少得有一个四十个五十个的,不然就是大臣都会进谏,让太子征一些良家子,充塞后宫。或者学隋文帝的独孤皇后,就是韦家,也不敢有这奢望。

    但留下了两个人,一是徐齐聃的妻子,二是徐俪的弟弟徐坚,托人在城中买下一片宅子,安顿徐家母子,又托人让徐坚进入洛阳的国子监就学。不过一直也没有见面,于是约他们在松枫楼一见,问一问情况。

    进了雅间,放下帘子,向徐夫人行了一个晚辈礼,说道:“见过徐夫人。”

    “殿下,莫要折杀妾身。”

    李威才坐下来,问道:“徐夫人,那片宅子可住得习惯?”

    “习惯。”

    “若有什么不习惯或者委屈的地方,告诉我。”

    “真的习惯。”

    李威叹了一口气,徐齐聘之死,多少也有自己一部分责任,然后又看着徐坚,说道:“你长大了许多。常听你姐姐夸奖,孤来问问你……”

    问了一些经义上的知识,没有让他失望,这个少年学问确实可以。正在jiāo谈时,外面传来一阵泼天般的叫好声,李威扭过头,看着帘外,见到一个青年正在手持一把大槊挥舞。

    李威没有在意,唐朝人重武,除了一些管制兵器外,能经常看到一些百姓手拿着各种武器,或者佩着宝剑。大约是酒喝高了,在发酒疯。正要再次与徐坚jiāo谈,忽然听到这个青年将大槊放下,说道:“拿酒来。”

    这个声音很耳熟,李威不由又扭头看去,旁边的一个青年拿来一坛酒,不是后来的大坛,那种小坛子,大者能装十几斤,小者能装一两斤,酒的度数不高。所以许多文学中提及某某抱着酒坛子往嘴里灌酒。

    一个装两三斤酒的小坛子,也就是后世的约一斤酒,一抑脖喝了下去,然后长yín道:“黯黯河湟外,戚戚乌海魂。妻子西泪垂,戍卒白发生。洛阳火树发,西碛孤月明。数万离肠断,汉家空养兵。”

    开始还是不在意的,诗写得一般,首句是写唐朝对大非川之败所感的羞侮。第二句写边卒的妻离子散的遭遇。第三句通过洛阳佳节的欢庆与边陲的凄凉对比。可听到汉家空养兵,李威忽然坐不住,站了起来,将帘子一挑,走出去。

第三百零八章 登楼作赋

    洛阳这段时间谈论最多的是梁金柱一案,有人说李明做得不好,甚至说二弟不仁义,可也有人说自己小题大作,稍显刻薄。另外最多的就是谈论青海。元旦时,论钦陵想乘唐军过年捞一个便宜。突然发起了进攻,可没有想到刘仁轨提前做了防备,还是有一些中小将领疏忽大意,因此双方皆吃了一些亏,论钦陵撤军回去。

    这一战刘仁轨没有输,但洛阳百姓不是这样认为的,皆说刘仁轨胆怯,让人屡次打上mén来,都不敢回一下。这是一个错误的想,学了兵,对军事更能清醒地认识。本来两军相持,防守与进攻是在不停地转移,防守的未必是胆怯方,进攻的未必没有sè厉内荏。况且刘仁轨前往洮河道本职就是防御,等待朝廷将大军与物资筹备好,才能决战。严格说起来,防御一方虽有坚城可守,可防御的范围大,兵力本来不多,更加分散,僵持到现在,论钦陵没有讨到好处,做得很不错了。

    但百姓舆论失了偏颇,甚至许多百姓将刘仁轨这种被动的防守,与自己在南诏一战相比。这无关紧要,就怕父亲动了心,再一压迫,刘仁轨被jī将主动出军,那么有可能步薛仁贵后尘。

    所以走出来,人一看,认识,正是前年那个状元郭震。说道:“原来是郭君。”

    郭震也吓了一大跳,立即施礼:“郭元振见过殿下。”

    刚过了加冠之年,取的字。

    李威也愣了一下,说郭震他不知道的,但郭元振却是知道的,有人说初唐诸将是神话时代,父亲手中是星光时代,到了母亲手中则成了凡人时代。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个郭元振,好象还有唐休璟,一个叫张什么愿的。

    迟疑了一下,问道:“孤听说你调到通泉县做了县尉,怎么到了东都?”

    因为是状元,关心地问了一下。

    “是,是,职闲,到东都来看看,”郭震讪讪地答道。他少有才名,又中了状元,但铨拨到四川一个小县做了县尉,心中不平,于是不务正业。又因为喜欢行侠仗义,好打抱不平,整不象一个官员,却象一名游侠,狐朋狗友多,在他们窜夺下,又铸造sī钱,还贩卖人口。之所以到了洛阳,正是为了卖奴婢过来的。这怎么好说?

    这个李威做梦也没有想到的,还认为此人学习庞统,嫌县令小,整天不务正业,然后张飞来察看,刷刷一天将积案全部处理完了。因为爱才,语气软了些,说道:“各位可有纸墨?”

    “有,”是店小二答的,管他有没有,先承诺下来再说,这个郭县尉作的屁诗无人问津,太子的诗,还有太子的手迹,他仿佛被一块金砖砸倒了,蹭蹭几个大步,分明楼阶有三十几阶,似乎只让他四步五步就走完,下去向掌柜讨要纸墨笔砚。

    碧儿在磨墨,一干人也想替太子磨墨,可让shì卫挡住。墨磨好了,婉儿与裴雨荷将纸卷打开,李威提起笔在上面写道:浩浩乎!平沙无垠,敻不见人……呜呼噫嘻时耶?命耶?从古如斯。为之奈何?守在四夷。

    是李华的《吊古战场文》,记得不大真切,许多地方做了修改,文学效果与原文相比,也稍逊一筹,但其中一半算是李威“原创”。文章还是好文章的,更难得的是李威的字,这种丰腴刚劲的大字,让大家眼睛一亮。

    李威才说道:“郭君,你从通泉县而来,应当听到更多青海的消息。在青海,吐蕃领军的是大将论钦陵,此人指挥能力与刘相公不相上下。两人军队人数相仿佛,甚至吐蕃士兵更多一些,但莫要忘记,若有兵事,吐蕃可以立即从党项与吐谷浑就地chu出几万军队,并且皆是骑兵,迅速汇合。人数上我朝占了劣势。或者说国力,吐蕃这些年并吞了尼婆罗、象雄与吐谷浑之后,疆域达到数万里,坐拥甲玄四十多万,不是新罗那些的小国。又有高原气候,中原人上去后,很难适应,此乃我军之短也。刘相公从东到西,久经沙场,岂非怯敌之辈?只是在等待机会。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留了一份情面,否则直接说他妖言huò众。

    然后指着窗外:“各位,请看。”

    看着窗户,明月高升,家家户户都吃过了晚饭,全部走上了街头,正是上元节最热闹的时候。每一户人家mén口张灯结彩,甚至许多大户人家设了彩头,挂了灯谜。特别是洛河大堤上,生起了一堆堆篝火,一群一群青年人不分男nv老少,拉着手,踏歌而舞。这才是盛世大唐,后来也许有这份热闹,但终是少了奔放炽烈自信。

    “如醉如梦的盛世,”李威低低地说了一声。又说道:“为什么有这种盛世繁荣的景象?开疆柘土固然光彩,可不能穷兵黜武,不计战士牺牲。不错,因为拱卫唐朝安全,边疆将士妻离子散,但只有离别的幽怨,却没有闻听恶噩的眼泪。吐蕃数次侮我大唐,此仇必报。可如何作战,还需从长计议。”

    “是,”郭震惭愧地低下头。

    “正好,京兆商人梁金柱为感谢朝廷,又捐助了五万缗钱物资与钱帛,后天你到户部报到一下,一道与shì卫押送到西北,到前线转一转,听一听,回来后,有什么想,在此楼孤与你一叙。”

    因为分家,又受了损失,还要造船,没有多少钱,只能勉强拿出五万缗钱,这是为梁金柱正名的。

    说完了,立即到李敬玄府上。

    这种言论,莫名地让他开始担心起来。

    对李敬玄与刘仁轨的矛盾,李威一直不解。后来派人查访了一下,说有很多,最接近真相的一种,就是李敬玄得以提拨,还亏得许敬宗。所以,作为最坚定的倒武派与倒许派,不但刘仁轨与李敬玄有矛盾,裴行俭与李敬玄选拨人才,皆以称名,可这二人在吏部同样不和。后来李敬玄权日益重,就是许敬宗在世,也不需要看许敬宗脸sè了。这个矛盾却积累下来,无调和。

    是不是如此,不得而知,也不好当面询问。

    主要是李敬玄,或者裴行俭,或者刘仁轨,这三人xìng格都是jī烈之人,说jī烈好听一些,不好听的就是肚量还稍小了一些。相对而言,戴至德与张文瓘是一个长者,在他们身上就不会发生此种事情。

    来到李府,李敬玄也出去看huā灯,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于是带着一群妻妾,抱着儿子,在街上看着huā灯。甚至挑了一些灯谜猜了猜。转了一圈又回到李府,李敬玄回来了。看着李威问道:“殿下,这么晚找臣有何贵干?”

    “将相和,国家兴。”

    李敬玄立即明白,说道:“殿下,坊言与臣毫无关系。刘相公对臣一直很无礼,但臣自爱羽máo,断然不会作出这种下作的事。”

    李威相信,虽然李敬玄很让人费解,不过确实很重名声。又说道:“李相公,你与刘相公一文一武,是我大唐栋梁之材。无有坊言,孤很希望你们握手言好。看到你们争执,孤常不自安。”

    “殿下,此中个节你不知,臣自知以大局为重,然而刘相公数次三番,折侮于我,叫臣奈何?”这句半真不jiǎ了,心中也在想,就是我放过这个老匹夫,这个老匹夫能放过我吗?太子是想当然了。

    但太子刻意问起,思索了一下,说道:“是有些不对,殿下,后天当职时,臣派相关人等查一查。”

    “不用了,”李威摇了摇头。当初放出狄蕙狄好风声是时间过去的不长,就那样,动了多大风b才查出隐约的线索。这件事过去很久,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不查还好,一查风b更大。

    叹了一口气,蚊子不叮无缝的jī蛋,若不是将相失和,就不会有这风声放出。然后告辞,回了东宫,却在想,这个风声不象是自发出现的,究竟是谁放出来的,又有何用意?忽然就想到了裴行俭教导自己兵,说了什么雄主。这个雄主始终没有当真,也一直怀疑裴行俭的真正用意。想到这里,眼睛亮了亮。

    第二天,到了裴行俭府上。

    教了一会儿兵,李威说道:“裴shì郎,我听到坊间谣传。”

    “是何谣传?”

    “说刘相公不及孤。”

    裴行俭笑了笑,太子终于领悟,虽然迟,也不错的,能领悟此节的大臣到现在不会超过三人。说道:“殿下,莫要多疑,臣也在怀疑,但仅凭谣传不能代表什么。也许只是民间自发形成的,毕竟殿下去西南一役,让我朝扬眉吐气。”

    “自发的对刘相公也不利。”

    “未必,刘相公不会束手就擒,殿下请拭目以待,”但长叹了一声,无论刘仁轨怎么面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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