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唐-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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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会话李威这才离开。
宫女进来收拾茶桌,武则天却低语了一声道:“知音少,弦断谁人听?;
李成站在一边低声说道:“皇后,太子对你还是很孝顺……”
“本宫知起……”武则天说完了,蹙起眉头。不知以后如何,现在李威种种举措,武则天对自己这个长子,颇是满意。李威某些小动作,她dong若观火,比李治看得还清楚。
这个长子在几个儿子当中,最有心机。打小的时候就很不老实,只是针对的对象不同,少年时针对自己,一度种种让自己多次下不了台阶。长大后,智慧更走过人,又有了一套初步雏形的班子可供商议。其实武则天也很担心的;以长子现在的名声地位,与群臣联合起来,倒自己,自己难以招架。而且长子地位已稳,不是少年时,废掉自己,他太子之位不能巩固,毕竟还有李上金与李素节这两今年更长的异母同父兄弟。这也是李弘少年时数次倒自己,武则天恼羞成怒的原因,纯是损人不利己的做法。
现在却不同了,不要说贬放已久了李上金与李素节,就是丈大也不大好动。
但这时候儿子矛头一转,态度变得温顺起来,只是有时候阳奉阴违地与丈夫作对;对自己一直很尊敬。当然,武则天也不会料到自己以后会如何如何,所以儿子态度突然转变,一直让她想不透。
可这个变化,时她来说,是好的。群臣支持儿子,也不罪,中间原因,更能清楚理解。儿子能到宫中请安,作了一诗余,说知音少,弦断谁人听,已出忽她的预料了。
这一句也让她来了灵感,道:“备驾,本宫去见陛下。”
见到了李治,温言说道:“刚才弘儿来见过臣妾。,;
“说了计么?,;
“念了一他写的诗余给臣妾听。”
“给联念来“;李治好奇地道。这对夫妻酷爱书法,酷爱诗赋,李威写的那些诗与诗余,李治也经常翻阅,心里面同样喜欢。刚在陕州作的那《长干行》,李治立即让亲信誉抄出来,然后观摩。其实对儿子,李治也不是那么恶。
作为李治的立场,对权利肯定会留恋;毕竟才四十几岁的人,现在让他禅位不会甘心。身体好罢了,偏偏身体弱,多病,儿子越来越能干,心中也必然产噪瞻毗n李治xìng格阴柔,但绝不是软走,仇杀讨不少人,大狸昭亲戚,却也不是暴主。要是暴主,儿子侵袭已久,早就不留儿子存在了,为了这个帝位,老子杀儿子的事,在史书上也屡见不鲜的。不是杀,是打压,算是正常的举止。
因此;这一家三口,整个大唐最有权利的三人,皆感到心中不甘,各有各的不平;若是一般人家,相互沟通即可,牵涉到天下之权,想沟通都无法沟起……
武则天念了出来。
“不算好;不及他前些天写的那诗。”
“陛下,那样的诗,有的诗人终其一生也写不出的,弘儿只是你的儿子,不是文魁星下凡。”
“他与文魁星无关,只是诗写得好,赋文却很差,近两年才稍稍长进一些。”
“也算孝顺。”
“孝顺未必,鬼心眼长进子不少。”
“呵呵,陛下;他是太子;没有心眼,以后怎能继承你的大统?,;
李治脸色微微一变,没有说话了。
武则天继续说道:“弘儿其实并没有其他的用心,只是大臣迂阔,竭力窜夺。象前一段时间,明明弘儿为了国库;折节向江南富户借款开渠,不伤国不害民,言官皆是反对。如他所说,陛下,你看明年后年,那些世家的嘴的……但也要这些大臣监督,是陛下,如子孙不孝;不能守成,言官再缺乏监督,国家危矣。几位宰辅忠心保国,这些年也做了许多有益国家的事;再说,这些宰辅也是你一手提拨而来的。且让他们一让……,;
说话很有技巧,皇上提拨的大臣,偏偏一心相扶佐太子,再说;是皇上了,还要让一让臣子……李治闷哼一声,道:“皇后,你受委屈了。,;
“也不是委屈,也许是臣妾疏论迂阔;各位宰辅以为施之不宜,于是搁之高悬。其实国家这几年太平无事,他们也做了许多努力。,;武则天娓娓道来,显得通情达理,然而李治更是哀切。
又说道:“陛下身体,臣妾一直很担忧,不过也有喜音,看到弘儿渐渐长大netg人,也似有作为,虽然青涩,倒不是残暴昏暗之主,臣妾深以为唐朝社稷后继有人而喜。”
说得更是忠君体国,李治听了心中更不是滋味,一是痛惜妻子,二是拘于儿子成长所bī。
“其实陛下,可以稍放一放,臣妾这些年也累了,只想学一学文德圣皇后,将这些年的所得修一些书籍。”
长孙皇后修了《女则》,武则天对长孙皇后平时十分崇拜,时常以她自居。李治随口问道:“修什么书?可有名字?”
“只是臣妾的想法,大约的名字臣妾也想好了,叫《列女传》、《臣轨》、《官僚新诫》丶《乐书》、《少阳正范》,这也是臣妾想为后世子孙留下的一些经验吧。”
“你居然修几本书,恐力有所不及。,;
“正是,因此臣妾想恳请陛下允臣妾一件事,让臣妾从左右史与著作郎中,物色一批才学俱佳的文人学士,协助臣妾撰写。”其实不是这样想的,但只是修书嘛,唐朝立国以来,修了不少书籍。以妻子的功劳与地位,还有才学,修几本书倒也合理。再说,妻子十二言垩论落如此,也要找一些事,泄苦闷,散散心。
李治想了一会儿,道:“也好,联立即下一道诏书。”
一开始仅是修书,李治亲自平诏,让朝中一些名气的之士,如著作郎元万顷,左史刘浠之等,使之协助皇后撰写《列女传》、《臣轨》、《百僚新戒》、《乐书》,皆是大部头著作,计达千余卷,其实后面还有,《玄览》及《古今内范》各百卷,《维城典刮》、《凤楼新诫》、《孝子列女传》各二十卷;《内范要略》、《乐书要录》各十卷,《百僚新诫》、《兆人本业》各五卷等,但开始,仅是这五本。
为了方便,这些批文人学士被特许从玄武门出入禁中。
李威一听傻眼了,不是历史知识很少;关健没有用心去记,喜了也多少会回想起一些。
听到后,不由低骂道:“靠,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北门学士嘛?”
不是所有北门学士人格差的,有的北门学士气节高昂,但这个群体大多数文人墨客,多是堕落了,也成为历史上最无耻文人墨客的一个范例。这些都不是李威所看重的,有几人气节高昂到了能脱俗的地步,大多数皆想飞黄腾达的,如裴矩所言,主贤臣明,主暗臣庸;主暴臣媚。
李威看重的是母亲隐隐又往前迈了一大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煮青蛙
第二百七十六章 煮青蛙
李威也扭过弯了。
自己有病,病得不轻,可自己穿过来后,也许是锻炼,也许是其他原因,莫明其妙好了。
父亲同样有病,遗传xìng的风眩病,还有其他病症,不仅是这一种的,或者后世说法,就是有心脏病,心肌鲠塞,神经关节痛,高血压,视网膜脱落,美尼尔氏综合症。时不时的小感冒疟疾就不算了。
看到自己锻炼有效果,父亲也在锻炼,躲在皇宫中练,现在的太极拳打得有模有样。但病情重,病症多,没有起多少效果。病重了就1uan投医,本来不信方士的,毕竟亲眼看到李世民吃过土丸子后,又吃洋丸子,皆没有作用。但病得无辄,渐渐改变态度,也试着看丹丸会不会起帮助,几年前开始吃胡僧献的长年丹,郝处俊以太宗教训劝阻,没有听。其后又hua费巨资,广征诸方士,包括将孙思邈从乡下召来,合炼丹丸。
一是病情所bī,矛盾归矛盾,李威可是亲眼看到好几次父亲病情作,痛得死去活来,却因为自己是皇帝,强行忍受。二不象李世民那样兴师动众,丹丸肯定对他的病没有帮助,可炼丹师没有成为朝堂之患。
这个病,已经导致他没有办法主持全国事务。将权利分配给了自己,不敢。其实父亲如果这么做,自己也不会放过机会的,能早日登基,特别是母亲羽mao没有丰满的时候,将权利立即抓起来,至少不会出现一家人自相残杀局面。所以只好jiao给母亲。有可能是父亲认为母亲能控制住,一个女流之辈,有可能为母亲míhuo,看不到罢了,看到了总会明白李治信任武则天原因的。一年到头,大多数时间就在与病魔博斗,又痛,母亲掌管后宫,还要替父亲处理朝政,还衣带不解地服shì父亲,甚至向按摩博士学来按摩方法,替父亲按摩解痛。
这样的妻子谁不痛爱,能时不时敲打一下母亲,父亲已经是算头脑清醒的。
看到自己对他威胁始增,只好给母亲更多权利压制自己。
其实对父亲的病,李威也很是痛心的,如不是病,父亲治国也算仁爱,用费比较节约,特别是用人,先后提拨了许多贤明的大臣。后世说母亲用人如何如何,这是错误的,用人还是父亲用人用得成功。至少继续让历史展下去,朝堂上象现在这样正常运转,清静祥和,恐怕没有了。
而大臣,于其说忠于父亲,不如说忠于这个国家,这个儒家构建的秩序,父亲在位时,忠于父亲,自己在位时,忠于自己。所以他们在意的是不是换皇帝,而是按照儒家的方式来更替皇帝,不是颠覆式改朝换代的那种换皇帝,也不是篡位式换皇帝(君臣父子夫妻)。另位就是皇帝的作为与未来新君的作为,毕竟是一个国家命运的总揽者,总得要一个,但不能将国家带向灭亡的命运。
这才是儒学的真义。
能绕过这个弯子很不容易的,可以让他明白许多大臣的动态,当然,为了权位,已经到了屈膝厚颜的地步,那些人就当什么也没有说。
因此,反对母亲总揽大权,毕竟作为儒学,夫为妻纲,女人地位始终是低下的。再说,太后执政,也有好的,但不多,无能的如东汉,让外戚专政,残暴的如吕雉,滥杀无辜,以母亲的种种,也似不是一个温厚的老好人。
所以正直的大臣,对母亲掌权一直反对。父亲分一分权利,就打压一分,甚至不惜捧抬自己,将母亲的权焰压制下去。这才是他们心中所需要的“秩序”。当然了,自己没有作为,他们同样也反对的。自己越有作为,他们越会支持。
于是朝堂走入一个怪圈,父亲给母亲一分权利,大臣支持自己就提高了一分,父亲不得不再给母亲一些实权……
将这个弯子绕过来了。
然后再来看朝堂的运态,也不是象以前那样看不懂。
但对母亲修书,大臣们还是不以为意的。
韦思谦没有回来,自己为了水利继续在三省六部奔bo,能听到一些官员的议论声,对母亲的做法,有许多大臣甚至表示同意。只要不去cha手朝政,管你修什么书,最好修一辈子书,不来过问朝政就行。
有的大臣也想过,但没有想明白。
于是便想这些被选中的人,比如刘祎之,因为贺兰敏之一案,流放到了岭南,后来遇赦招回,迁为左史。再比如万顷全,李绩征辽东时,这厮为作辽东总管记室,不知机密,作檄文讥高丽不知守鸭绿江之险,高丽遂固守鸭绿江,官军不得入,坐于岭外,遇赦还,拜著作郎。再如范履冰,武德进士,论资历很老了,可因为门第寒薄,至今才是一个左史。再如周思茂,与弟弟周思钧久为知名,然而种种,就象骆宾王一样,没有得到重用。其他的如苗楚客与韩楚宾等人,皆是很类似。
也就是这些所选的之士,皆是不得志的臣子。容易被人拉拢。
当然,不能说他们皆是小人,例如左史刘祎之很早与孟利贞、高智周、郭正一俱以文藻知名,时人号为刘、孟、高、郭,而且很孝顺,太宗末年曾将他所居之地赐名孝慈里,当年贺兰敏之案,已通达天庭,可依然有一些大臣为他说话,亦为此故。万顷全同样放达不羁,但为人也算正直。其他几人或褒或贬,皆长于,也有一些生xìng耿直的人。
总之,不是那种沆瀣一气的小人组成的,也让诸臣略略放了一些心。
大臣的反应,更让李威心寒,心里面决定最好不要与母亲正面jiao锋。母亲出手了慢慢地在搬柴火,开始烧水,可这些大臣就象锅里的青蛙一样,在快乐的游来游去,一个个皆不知。就连裴行俭似乎有忧色,再想却是茫然,理不出头绪……
可笑自己,还跑到后宫去安慰。
这样的强人,需要自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