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唐-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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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一场xiǎo的战役,至少与这一次朝廷在西南大捷不能相比的。之所以让益州刺史说出来,是随后发生的一件事。李谨行出兵,高丽人便想出一条毒计,勾引靺鞨人一万多士兵攻打李谨行在高丽的重要根据地伐奴城。皆是靺鞨人,但靺鞨人与南诏一样,不是一个部族,有的忠于唐朝,有的对唐朝有敌意的,有的时忠时叛,十分复杂。
一旦伐奴城失守,李谨行就被靺鞨人切断后路了。但这时候出来一件壮举,城中只有不到一千的守军,还有一个人,李谨行的妻子刘氏,面对十几倍的敌人,不慌不忙,率领手下将士坚守城池,多次击退敌人的攻打,看到久劳无功,又被击毙了多名将士,虏退。只是一个nv子,飞报到了朝廷后,朝廷下旨嘉其功,封为燕国夫人。因为战事发生不久,这个邸报也才到益州。
李威与裴行俭对视了一眼。虽然是虚封,可nv子的封赏与男子封赏一样,以国为封,只有重要的外戚或者宗室,比如武则天的母亲荣国夫人,贺兰敏之的妹妹魏国夫人,即使象刘仁轨等这些重臣,都想都不敢想的。
不容易。
可赏赐过重。
但父亲是皇帝老子,那怕封十个国夫人,自己也不敢有异议的。
一路跋涉而来,有些累了,在益州休息了一下。到了晚上,姚元崇走了进来。这一行他也算是立功的,在姚州一战中曾经shè毙三名叛兵。当然,只是掌书记,立的功劳很也没有指望这个功名,还想着科考。通过正途入仕。
李威拍了拍胡坐。”
“殿下,不用,臣是来禀报一件事,有两人要求见。”说着姚元崇脸上lù出古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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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情意绵绵 好胜稀稀
第二百二十六章情意绵绵好胜稀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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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李威好奇地问。
“杨家xiǎo娘子与徐家xiǎo娘子,”姚元崇答道。
“带她们进来。”
“喏,”姚元崇悄悄带她们进来,戴着罗帘子,看不清相貌,可身材好,风姿绰约,毕竟又大了两岁,杨敏十七岁,徐俪十六岁,更好看一些。至少面对她们,李威没有罪恶感。只是两个少nv身穿着道袍,道士嘛。
姚元崇知趣地离开。
两个少nv将粒拚讼吕矗├瘢熨撤叻卟黄降厮档溃骸暗钕拢碓趺锤芯跷颐窍髕iǎo贼似的?”
李威亦是大笑,道:“徐家xiǎo娘子,你还是以前的
“妾身努力在改,”徐俪吐了吐舌头。
“不用,孤不恶,只要心地不坏,不必作伪,你们怎么到了益州,不是让你们在扬州嘛?”
“妾身与敏姐姐是在扬州,可听到传言,说是殿下出征。又有谣传说,说……”
“说什么?”
“说陛下想要加害殿下,扶立二皇子为太子,所以让殿下去姚州。”
“没有这回事,”李威微笑地说。这也是当初刘仁轨的主意,还故意让父亲重用与自己jiāo恶的裴炎,似乎主意也凑效了。没有捉住芒碾达乍布,不知道吐蕃人的具体想法,可只派了一万多人前来,没有派更多的军队,也说明他们是轻视了的。当然,就是多派一万人前来,那天晚上,也等于是送上mén做食物。
说起来,民间有许多传言,对父亲也失去公平。至少当时自己离开时,父母亲皆是不舍。所以父亲的种种做法,让他哭笑不得。
“那么为什么皇上要让殿下去?”
“是这样的,”李威将当时刘仁轨的计划一一说出。
“原来如此,殿下,你是不是一箭就将吐蕃一个勇将徐俪兴奋地问。
“何来此言?”
“……”
李威大笑,道:“孤什么本事,你们不知?如果有那样的本事,终南山孤为什么要逃命。实情是那样的,孤那天看到手下在鏖战,有一些亲信牺牲,一怒之下抢过一张弓,随意正好攻上来的敌人多,shè毙了一名吐蕃骑兵。很普通的骑兵,不是益州传言那样的。真正勇猛的是薛讷与黑齿常之、薛仁贵。那一晚大战。薛老将军手刃了六十多名敌人,薛讷shè毙了四十余人,黑齿常之也击毙了四十余人。”
“原来是这样。”
“所以说坊言能信一部分,可不能当真。说说看,你们为什么来了益州。”
“因为听到传言,妾身与敏姐姐十分担心,敏姐姐天天在哭,”听到这里,李威看了看杨敏,见到她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心里想到,经过这些磨难,这个俏丫头一颗心大约是真正放在自己身上了。徐俪又说道:“于是妾身与敏姐姐商议要到姚州。”
“胡闹!”这是军纪,否则都不会连碧儿都留在东宫了。之所以带着没禄氏,是想让她做蒋干的,不然也不可能容留两个nv子在军营。连没禄氏都低估了李威对军纪的看重。
“是,敏姐姐也是这样说的,”徐俪惭愧地低下头,又说道:“不过我们担心。于是商议了一下,就来到益州,离姚州不算远,能及时听到前线的消息。”
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她们要出行,那时候陆马去了岭南,梁金柱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不答应两位xiǎo娘子生气,答应了,怕出事,辜负了太子的重托。最后无奈,生生雇了扬州一百名勇士,与五十名水xìng好的,驾驭船只技术高超的水手,驶着一艘大船,顺着长江而上,然后折路前往益州。其实两个少nv也不懂,到益州了,不如到戎州,离姚州更近。当然,她们不懂,梁金柱也不会提醒。毕竟益州大些,安全更可靠,戎州又离南方又近,又有一些蛮僚。不大放心。
但总是一份情意。李威眼睛有些柔和,问道:“你们可有你们父亲消息。”
徐俪眼睛开始湿了,道:“殿下,父亲大人来信,说是平安,杨尉卿也来信了,说是平安。但我们很担心。”
其实不平安,一个老人,一个体弱之人,到了岭南后,不久俩人都生病了。只是怕家人挂念,所以写信报平安的。其实这时候徐齐聃因为水土不服,已经暴毙。杨思俭同样奄奄一息。但两个少nv来到益州,失去音信,还没有接到消息。李威同样不知。
李威说道:“等孤回去后,看这一次孤总算为朝廷立了一些薄薄功劳上,向父皇求一下情,让他们回到京城,实在不行,放在中原任职,也好过在岭南。”
“谢过殿下。”
“不用,说起来与孤也有关系的。”李威顿了一顿,又问道:“在扬州还习惯吗?”
“还习惯,听说梅雨时,很湿闷。不过妾身前去时,已经是夏天,只热了几天,就到了秋天。冬天倒是暖和,梅雨时,又来到了益州,不觉。只是弟弟还呆在扬州。”说到这里,有些惭愧,一家人分成三处了,父亲在岭南,母亲与弟弟在扬州,自己又在益州。杨敏亦是如此,家人在长安,父亲也在岭南。
“杨敏,为什么不说话。”
“妾身只是看到殿下平安回来,心中十分欢喜。”
“你这个傻丫头,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朝廷怎么会让孤亲征?”
刚说着,狄仁杰到来,看着这两个少nv,说道:“杨家xiǎo娘子,徐家xiǎo娘子,你们不当前来,不过来了,见到殿下,速速回去。否则对你们进入东宫不利。”
“狄卿……”
“殿下,陛下一是不高兴,二是不满你sī自做主,才有去年种种事发生的。二位xiǎo娘子前来,情意有了,可陛下听到还不会开心。还是回吧。”说完了狄仁杰离开。
大捷回去是好事,可也要看皇上怎么去想。这时候不想添风bō,所以听到姚元崇说后,立即过来提个醒。
两个少nv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李威现在长进不少,明白许多道理。不仅是人际的处事的方法,甚至所谓的神马帝王心术。比如以后自己假如做了皇帝,狄仁杰是要重用的,可也会让一个与狄仁杰关系不大友好的人掣肘。这时朝堂的平衡,父亲也似隐隐在这么玩,甚至怀疑让刘仁轨回来,就是对权利日重的李敬玄进行一种微妙的平衡。不仅在朝堂,后宫之中,让母亲与自己进行掣肘。不是不相信狄仁杰,是做给子孙看的。狄仁杰大约可以相信,可后世子孙呢?遇到一个李林甫那样的人怎么办?
狄仁杰提醒,略一转弯就会意,于是说道:“狄卿说得对,记住孤说的那句话,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得孤心,即使进入东宫,孤也不会喜。”
“嗯,”两个少nv都点了一下头,可依是不舍地没有离开。
走到中间,将她们手拉着,一手牵着一个,说道:“回吧,再等等。且也不急。别的不说,要相信孤的某些学问。其实大婚太早未必是好事,不是我们,是将来的子nv。为什么母后生下孤与几位皇弟,皆平安无事,就因为与父亲婚迟。孤才二十二岁,你们也才十六七岁。不用急的。”
“嗯,”两个少nv才迟迟疑疑地站起来,杨敏说道:“妾身替殿下做了一些衣服,待会儿可以送来吗?”
“行啊,”没有拒绝,然后指着她们道袍开着玩笑,说道:“你们也算是出家,然而为何凡心不舍?嗯,这很不好的。”
两个少nv这才展颜一笑。
……
倒底有歉意,有情意,李威在益州买了一些首饰给她们。其实不需要,每一个月怕两个少nv过得委屈,梁金柱都秘密派人送来大量的金银。两个少nv只是拒绝。当然,太子亲手送的,两个xiǎo姑娘开心地收下来。但没有走,继续留下益州,直到亲眼看着太子离开益州,这才乘舟离开。
李威也没有走,在益州停了两天,转了转,到处看了一下。
居然看到大量的竹纸,很好奇地驻足。要知道益州现在是唐朝的造纸中心,益州麻纸扬名中外的。陪行的官员解释,原来今年chūn天生产竹纸的作坊更多,竹纸也才上市不久,可因为产量大,价格比去年又掉了一半有余。便宜了,益州反过来,从其他地方进过来一些。
说到这里,官员有些感慨地说:“象这样下去,再过两三年,纸张真能贱到家家户户用得起的地步。”
这也是太子的功劳。
至于影响到了当地的造纸作坊利益,这个官员没有想过,反正也没有更没有这个意识。竹纸贱了,益州麻纸也便宜下来,于是李威又购买了一些。去年来的时候,也买了一些,送回去给了老二。
心中还在盼望着,希望老二早日返醒,回头是岸,毕竟是亲兄弟。玄武mén政变,李威亦是不想。又给了父母亲,老三老四以及妹妹分别购买了一些礼物,孝敬不用多讲了。老三老四与妹妹对自己这个大哥尊重,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其实在洱海还带来了一些民间的工艺品,回来做礼物的。
停留的时间短,但战事结束,心情好,转得安心。又看了看一下州学,规模不不过即使是纸贱了一些,又是富裕的益州,还有一些学生在用树棍当笔,沙盘当纸在写字。
说到底,还是máo笔字大,就是绳头也比钢笔字大。钢笔很简单,可李威根本就没有想过将它造出来。连铅笔都不行,如何将笔芯填进木材中?或者学习西方,用鹅
想了想,手痒了,对陪行的官员吩咐,拿来一块木板,上面涂满黑墨,放在大太阳下面晒干,然后找来凝固的石灰,用刀子削成粉笔状。就站在屋檐下看那块黑板。
学堂里的大儒与学生一起好奇地观看。
裴行俭问道:“殿下,你这是?”
“一样新事物,能更好教导学子。”说完了,走过去,用手m大约地干了。当然,最少还晒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真正使用,李威也不会傻乎乎地等两三天。然后派人找来一块抹布,将黑板悬挂起来。做太子还有好处的,不用亲自动手,只要嘴皮子动动,下面的人就立即办好了。
然后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上一行大字:曲礼曰,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敖不可长,yù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礼记》是唐朝的大经,这是其中第一句话,讲做人的态度的。又用抹布抹去,写下第二行字: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这是《论语》中讲学习的。
二写一擦,就是学生,都知道其中的妙用了。不过李威扭过头,看了看裴行俭,说道:试一试。”
裴行俭自是看出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