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龙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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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与她在一起的心愿是如此强烈,分开的椎心思念只是让他更加坚定对她的爱恋,并更加相信,他这辈子只有她才能让他感到生命的完整。
他的生命从一开始就全都是由地所填满,一颗心也从很早以前就已经被她占据,彻彻底底,连同未来亦理所当然必须一并给予。
不管她记不记得,风翼在生气是事实,也不管到底她有没有错,让他不要生气才是此刻最重要的事。
「要不然我道歉啰;!看你想要什么样的赔罪方式,我都答应你。」杨絮青摊开双手,笑得明媚,眼神里闪耀着「我一定负责到底」的意味。
风翼闻言笑了,深邃且深情的眼眸定定看进她眼底,问道:「有时限吗?」
杨絮青率真的摇头。
「好,就这么说走了,妳;以后得记得赔我。」风翼笑得好不开怀,他就爱看她这果决而干脆的模样。
他当然不会真要她赔什么罪,但现在预留一笔,一辈子都有用。而且,只要是与他约定过的事,她就一定不会忘记,这表示他在她心中有一定的分量。单单这样一件小事,就足以让他躲在棉被里偷笑好一阵子了。
他知道到目前为止,他的感情只能算是单向的,但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从明天起,他要将这十年来的努力与相思付诸行动。他要开始做最后冲刺了!
第二章
凌晨六点整,风翼就睁开双眼,看见睡在旁边弹簧垫上的人,他幸褔;无比的笑了。
从小他就与杨絮青同榻而眠,这习惯自然不能因为杨絮青出国念书就有所改变。只 要杨絮青一回国他就会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而这「寸步不离」是包括除了洗澡及上 厕所之外的所有时间,所以他连睡觉都是睡在她房中。
这样的情况当然是经过两家父母默许的。他们经过多年的观察,早已建立起一项共 同的认知──如果那个恐龙迷杨絮青会结婚,那对象就一定非风翼不可,因为除了他, 这世界怕再难找到会对杨絮青如此执着且死皮赖脸的人了。
不过杨絮青的地板床塾是单人床垫,当风翼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可以两人同挤一张床 垫,可是以现在风翼的身长,恐怕连那张单人床垫都摆不下他,所以他是睡在床垫旁 的地毯上。
轻握了下落在床垫旁的纤纤手指,风翼心里涨满暖暖的爱意,却也有些疼痛的感觉 ,因为他决定在今天对她表明心意,这就表示他这几年来的努力都将在今天得到判决。
悄声起身,替杨絮育拉整好被子,爱恋的看她一眼,他才离开房间到楼下准备早餐 ,他知道她习惯早起。
每当絮青回国的时候他一定会包办她的三餐,因为如果不帮她准备好餐点,完全不 谙厨艺,连打个蛋都打不好的她一定是随便吃吃就好,那他可不允许。
走进厨房,风翼开始做起饭来。
「絮,请你听我说,从我有记忆起,妳;就是我最大的依靠,妳;总是会陪着我笑、听 我说话;我哭了就哄我、我做错了事就说道理给我听……」风翼停顿下来,抚着下巴想 了想,「这样的开场白含不会太啰;唆了点?」
锅子开始冒烟,他掀开锅盖,拿起阳勺舀了些尝味,觉得可以,关掉炉火将贡丸汤 放上桌,又继续自言自语着。
「絮,请你听我说,这些年来我已经做好所有准备,我无法再忍受妳;不在我身边的 日子,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跟你到天涯海角、陪妳;到地老天荒……」
他又停顿下来,蹙起眉看着刚放进煎锅里的鲜笋煎蛋。「这样讲好象太肉麻了,絮 青一定会笑出来的。」他帅气的俊脸顿时流露出孩子似的委屈,也有些烦躁,「可是没 办法呀!这真的是我最真实的心情嘛!而且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向絮青表明心意。
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也计画了这么久,绝对非在今天向她求婚不可。」
他把煎蛋翻了面,手握紧锅铲,表情换上坚定。
「对!今天是攸关我这辈子幸褔;的重大时刻。镇定点,风翼,就算絮青会觉得突然 。
就算她可能不会答应,就算我很紧张,就算我把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求婚词写了满满 一张纸却没半句能用……」他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皱得不象话的纸张摊开来看了一遍 ,「天啊,真的没半句能用,亏我全背了下来。」
说完,他深深吸口气再吐出。
「听好,风翼,不要紧张,你已经对你和絮背的未来有了完善的计画,也已经做好 了所有准备。你现在只要鼓起勇气向絮青求婚,让她明白你的心意,不要怕被拒绝,就 算她拒绝了也不要气馁,絮青是最疼你的,只要多求几次,她一定会答应的。」
说到底他还是害怕会被絮青拒绝。风翼叹口气,这教他如何能不害怕?絮青的迟钝 足可登上金氏世界纪录,与她结婚虽然是他长久以来的执着,可是对她而言却是一跳三 级的状况。即使她「有点」异于常人,但那也不代表她会在听了他的求婚后,马上给他 一个笑容,回答他:「好,我嫁给你。」
这又不是在演戏,连开玩笑都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可是苦不踏出求婚这一步,依照她那种除了恐龙之外,其它事情都不会想太多的个 性,如果他不说,可能等到他们全都鹤发苍苍时,她仍然不会明白他的心意。
再叹口气,风翼将写满求婚词的纸张收回口袋,将煎蛋盛起在盘上,看着盘中的鲜 笋煎蛋,他又自语道:「絮,请你听我说……」
这回没了下文,他顿时发起呆来了,该用什么样的求婚词才能让絮青明白他的心意 ,又不会让她觉得突兀……「我在听啊!」
风翼抬起头,差点没打翻手中的煎蛋,杨絮青竟然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他瞪大眼看她,她听到了吗?如果她已经听过了他的求婚词,那他就可以不必再重 复一遍……不对!他没想到会让她听见他的话,现在怎么办?他该说些什么?
「你要告诉我什么?」杨絮青走进厨房坐在餐桌旁,神清气爽的看着风翼。经过昨 天的休息,时差已经调回来了,她现在觉得精神好。
「妳;醒了?」风翼愣愣的看着她,说出口的话显得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杨絮背笑了下,「我醒了。早安。」她并不在意风翼的奇怪态度。进厨房时她只听 到他说有话要她听的那句,如果他真有话对她说,那他自然会说。
「早……早安。」风翼紧绷着身体,故意转开身去打开橱柜拿东西。不行,他现在 脑子一团乱,求婚词像是从纸上一个字一个字跳出来似的,在他的眼前飞舞,却怎么都 凑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天啊,风翼,妳;还是男人吗?有勇气点好吗?
「啊!」他一声闷叫,原来是他不小心撞到了打开的橱柜门板。「痛……」他捂着 额头,觉得自尊心在同时受伤了。
「傻瓜。」杨絮青轻笑着走到他身边,「橱柜的高度是依照我妈妈而设计的,你长 这么高,怎么不注意些呢?来,头低下来我看看。」
风翼顺从的弯下腰,杨絮青看了看他撞到的地方。
「还好,没破皮,只是有些肿而已。」她轻轻在他的伤处亲了亲,「没关系,不痛 不痛……」这是她小时候帮他「治疗」的方法。
风翼怔怔凝望着杨絮青为他「疗伤」,原本的担忧不安霎时烟消云散,温泉般的暖 流柔柔注入他的体内,眼里、脑里全都是她的笑与她的美好……天啊,他好爱她。
小时候的他易感又爱哭,常常一哭就停不下来,连他父母都对他束手无策,而那时 只有絮肯可以让他停止哭泣,只要在她怀里,就会让他觉得找回了全部的安心。倒是长 大之后,全世界只剩下她会让他产生不安这种感觉,却也还是只有她能将他的不安平复 。
「絮。」他唤她。
「嗯?」她看他。
「嫁给我吧!」管它是开场白还是晚场白,管它是求婚词还是证婚词,全都滚到一 边去吧!单刀直入是最快的了。
杨絮青看风翼一眼,也没多加细想就回道:「不好吧?」
风翼不死心,握住杨絮青的肩,眼神坚定而期盼,口气紧张却又认真无比的再次说 着:「嫁给我吧!」
杨絮肯偏头又看他一眼,仍是回答:「不好吧?」
风翼现在的表情像极跑百尺的选手在终点线前一公尺,亟欲冲扺;终点的模样,他观 察着杨絮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表情。
半晌,他以求婚的姿势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挚情倾诉道:「絮,我会想与 妳;结婚的原因是因为我一直深爱着妳;,我想要与妳;共组家庭,想要每一天醒来就能看到 妳;,想要一辈子与妳;形影不离……」
杨絮青一言不发的肴着他,表情是带点疑惑的平淡,彷佛仍搞不清楚状况。
风翼急了,快呀,笨瓜!快用你聪明的脑袋瓜想想呀!什么样的说词最能让絮青理 解?
「絮!」他想到了!「我想要和妳;在一起的心情,就和妳;想一辈子研究恐龙的心情 是一样的。」
杨絮青看了他一会儿,终于露出讶异的表情,「你是认真的?」
「天地为证。」
「噗哧!」
深情的男人当面向她告白,许诺着一生一世的海誓山盟,她竟然极杀风景的嗤笑出 声,谁教风翼一脸严肃正经地说着像爱情小说里的用词,让她实在忍俊不住。
「絮……」风翼哀叫。呜……好想哭,他就知道这么说一定会被絮青笑的,她的浪 漫子早在白垩纪就被暴龙吃掉了。
手指轻抿着唇,杨絮青道歉:「对不起。」看得出来她还是很想笑。
风翼幽怨委屈的看着她,「那妳;到底懂不懂我的心?」
杨絮青轻吸口气,了解似的点点头,轻吐一声:「哇!」
「哇?」这算哪种回答?风翼像难民看着食物般紧盯着杨絮青的表情,却仍然看不 出个所以然来,她好象很开心,却又像是那种「觉得有趣」的开心。
杨絮肯伸手揉了蹂风翼的头发,站起身去拿碗筷,好象问题已经解决似的,可以开 始吃早餐了。
「絮?」风翼有些可怜兮兮的出声,视线一直跟着杨絮青转,一颗心悬在半空。
她坐回桌边,将另一副碗筷放到风翼面前,示意他生上椅子。「什么时候开始的? 」
明白她在问什么,风翼有些无力的叹口气,虽然可想而知她会问及这个问题,但她 那优闲的模样看来真令人感到无奈且忧心。
「什么时候呀?」他也记不清了。「大抵是从我有记忆以来,甚至还搞不太清楚「 新郎、新娘」或「结婚」这些字眼真正代表的意义是什么之前,我就决定我要一辈子都 和妳;在一起。」
杨絮青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她心满意足的夹起一块皮蛋豆腐送进嘴里,风 翼很清楚她爱吃些什么,一定会为她准备得妥妥当当,不仅如此,她常觉得他对她生活 上的种种喜好简直比她自己还清楚。
「而等到明白结婚的涵义后,我就更加确定非要和妳;结婚不可。现在,不管要求妳; 多久,不管妳;对我有什么样的要求,我一定会做到让妳;肯和我结婚为止。」
顿了下,他又道:「我从一开始就是爱妳;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如此云淡 风清的一句话,说的却是他执着了十几二十年的痴心爱恋。
她乂;点点头,她是知道他那耿直又勇往直前的个性,一旦决定要做一件事,他就一 定会付出全部心力并坚持到底,打小就是这样了。
风翼继续说道:「当年妳;出国念书,我整整三个月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思念妳;的 情绪一直缠绕着我……絮,别笑!我是很认真的。」
杨絮青眨眨眼,给风翼一个不大有忏悔的抱歉笑容。
风翼一把抓握住杨絮青的左手臂,略显激动的说:「絮,我爱妳;绝对不是什么恋姊 情结作祟,也不是一时的情绪冲动,更不是只随口说说而没有实际行动的不成熟行径, 我是真的真的想和妳;共度一生的。」
和她分开时的思念是那般深刻蚀骨,让他真实体悟到,他不能只是幻想着与她共度 一生的美好远景,在到达幸褔;之前,他还必须付出许多努力。
他同时也明白,想要追上他们的年龄差距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但他这辈子绝不 愿再与地分开,只能无助的看着她离自己远去。
所以,他把思念她的负面情绪转化为至死不渝的坚强毅力,终于在努力了十年后, 他是真的能够对她、也对自己说:他是真真实实追上了她的脚步,有资格向她求婚了。
十年或许不算短,但对一个只惦念着要追上恋人的脚步,只看见前方目标而奋力冲 刺的人,十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