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情初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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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认识木头——就是隔壁住的那个二愣子啦,爱上他,情绪为他忽悲忽喜,我才明白,从前对你的好感,从来就不是爱,那个有本事惹我哭、惹我笑的傻木头,才是系住我整颗心的人。'听她这麽一说,希望落空的康书棋,神色灰败地垂下手。'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留给我?'她摇头。'我会回家去的,但是第一件事,就是请我爸解除婚约。我希望——你能成全我。' '成全?'他笑得好苦。一念之差,错过了,竟一辈子都无法再挽回。
'我会成全你的,但是,我希望你也能成全我最後的要求。' '什麽?' '我想吻你。最後一次,让我留个美好的回忆,至少,我们是用最浪漫的方式结束。' '啊?'这——不好吧?她不确定她还能忍受木头以外的男人碰触她,万一她一个不留神,很反射动作的给他一记过肩摔,那就很失礼了。
'求你。最後一次了!' '这——好吧,但是先说好,别指望我会有多美妙的回应。'康书棋不答,伸手搂过她,覆上她的唇,辗转吮吻。
叶初晴紧闭著嘴,没有回应。
嗯——也没什麽嘛,只是有温度的肌肤碰触,这样而已呀!
康书棋死心了,他知道,她是真的没有丝毫的留恋,她对他如果还有一丁点的感情,在他吻她时,不会全无感觉。
他松开手。'我先回台北等你。'结束了,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嗯,我随後就到。'她会回去为她的过去作一个完整的交代,而後才能以全新的面貌,回到言孟春身边,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
康书棋离开了,而正想进屋的她,却心脏无力地发现,言孟春就站在她身後。
她心下一惊!
他——不会刚好看到不该看的吧?
娘呀!她知道她的运气一向都不怎麽样,但也不能给她背得这麽没天没良啊!
'木、木头……'向来直率敢言的她,头一回结巴了。
还需要再多说什麽呢?他吻她,而她完全没有抵抗挣扎的迹象,她心里……果然还是爱著康书棋的。
那一刻,他彷佛听到心碎裂的声音。
他没有崩溃,早已预知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不需要意外,不需要崩溃,他只是……好难受,再也拼不回面目全非的心。
该结束了,他知道。
一颗心,承载著两段情,是难为的,他不要她承受这愧负的情、不完整的爱,如果真要走到这一步,由他来了断,放她毫无负担的,去拥抱单一纯净的爱情。
'走吧,跟他去,我无所谓。'他讶异自己的声音还能如此平静,只要一会儿,只要再撑一会儿就行了。
'你……无所谓?!'她愣愣地重复,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木头,你误会了啦,我和他……对啦,我是要回台北一趟,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言孟春退开一步,避开她的碰触。'我说无所谓!你听不懂吗?你要跟他走,还是跟他结婚,对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我玩够了!'他从没用过这麽重的口气与她说话,与其说伤心,她其实震惊的成分居多。
'你说什麽?再说一遍!'她不敢相信,这是一向待她最温柔包容的木头吗,'我说我不要你,我厌倦你了。你可以跟他走,真的可以,我一点都不在乎……'抽空了心,他才有办法说出口;而这些话在出口前,早已将他凌迟。
叶初晴眯起眼。'你想把我让给别人?' '不是让。我、我本来就只是玩玩而已,你不要再缠著我了,大家好聚好散,何必太认真?'他记得……立冬都是这样说的。
'这是你的真心话?'死木头,他竟敢这样对她!
他连犹豫都不敢,飞快点头。
'好,很好!记住你今天的话,言孟春,我不会原谅你的!'她说得很平静,但在她旋身之际,他还是捕捉到她眼眶中闪动的晶盈泪光…他伤害了她,他伤害了她……
这样的体认,像一把利刃,狠狠剜上他的心口。
'初晴——'他无法自制,脱日唤她。
'不要喊我!既然打算把我丢弃,你就没有资格喊我了。言孟春,我再也不要看见你!'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屋,留下他独自悔恨。
她不再喊他木头了,枯木、朽木、腐木……什麽木都不是,失去了她,他连自己都不是了……言孟春闭上了眼,只觉一阵热浪冲击眼眶,泛流而出的液体,淹没了痛麻的心。
别说她不会原谅他,他这辈子也没打算原谅自己,他发过誓,要拿她当生命……不,比生命更加疼惜,可是方才,他却说了最可恶的话,令她哭泣。
他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那麽的想杀死自己。 '初晴……'曾经,他拥抱过她最柔软的身体,感受她最柔媚的撒娇姿态,可是从这一刻起,她就要是别人的了,疼她、宠她,甚至包容她的小任性的权利,都将属於另一个人,他就连喊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将飞往另一个男人深情的怀抱,过她全新的人生,而他,生命中的阳光,遗落在她转身之後。
言家,再一次陷入人间炼狱。
叫苦连天的三兄弟,不是没想过要找那个系铃的解铃人,他们只差没三跪九叩的去求她了,可叶初晴这回是铁了心置之不理,最後那一次,居然还回他们:'叫那个猪头男早死早超生!'无计可施下,三个人,外加个智商一九五的十岁狗头军师,凑在一起共商大 计。
'记不记得你上回说过什麽?'言仲夏说。
被问到的言立冬反问:'哪回?' '我说你禽兽那回。'言立冬咬牙。'不必强调禽兽。'[对呀,他天天都很禽兽,二叔说哪一天?'童言稚语,格外一针见血。
'谢谢你的'天真无邪'!'言立冬咬得牙龈都快渗血了。
'喂,别又打起来了,大哥这回的状况比上次更惨。'他们要还敢不知死活的在这时干架,大哥恐怕会一人一刀直接砍了他们了事。
'我说的是灌春药那一句。'言仲夏又道。
'不是说我淫虫吗?打算采用了?' '没办法,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 '上哪儿弄这种东西?'毕竟是不入流手段,言季秋说得一睑羞耻。
於是,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言立冬身上。
'喂,你们别看我,我哪会有这种东西?'他上女人,一向都光明正大,何况,他不让女人下春药就不错了,哪轮得到他使这种低级手法。
'唉呀,大人的智商都那麽低吗?那我可不要长大。'冷不防让人一阵羞辱,三个低智商的大人抽搐著脸部肌肉,谦卑请教。'那麽敢问叶洛希小姐有何高见?' '不用客气,你们可以先改口喊言洛希。'她自动自发改了姓,也就是说,她老娘当定言家妇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好胆再给她拿乔,她不排除将人直接打包丢给言孟春的可能性。
'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我老妈爱惨你们的大哥了吗?她这个人啊,就是嘴硬而已,我们只消随便灌他几杯酒——老爸该不会酒量可比李太白,千杯不醉吧?' '嗯——喝个两杯後,捞月没溺死算他走运。'言季秋想了想,给个中肯的评论。
'那就好办了。你们灌他,我会负责把我老妈拐过来,书上不是说,酒後容易乱性吗?
可以的话,不反对再给老爸头上敲几个包,加强逼真度,那——你们知道 的,女人都有母性光辉的嘛,看他那麽惨,我老妈心还能不软下来吗?'哇!是谁说最毒妇人心的?还头上敲几个几个?!小小年纪便如此潜力无穷,长大後……
'记得提醒我别得罪你。'言立冬失神地喃喃道。
'放心啦,你是我四叔嘛,我是乖小孩,不会没大没小的。'是吗?他怀疑,万分的怀疑啊!
由二位兄长眼中,他读到了同样的讯息。
灌酒?怎麽灌?
六只眼睛齐齐盯著桌上的酒瓶,他们大哥是一杯葡萄酒就立刻躺平的人,所以他们也没费事准备什麽醉死人的烈酒,但问题是——要怎麽灌?
大哥是单纯,但并不好拐,明知他酒量不好,还没事找他喝酒,阴谋意味太浓了。
三人撑著颊,他们已经盯著倒了满杯的葡萄酒苦思两个小时了,却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完美的将杯中液体倒进言孟春肚里,却又不被怀疑的方法。
他们都太贪生怕死了,谁也不想大哥醒来後,被一刀劈了喂小黄。
唉,这鬼灵精洛洛还真是给他们找了个难差事啊!
怎麽办?大哥就快回来了,他们还啊,完蛋,说人人到!
盯著推开厅门进入的言孟春,他们喉咙全卡了住,谁也发不出声音来,眼看他就要回房了,言仲夏一急,身先士卒地喊了出来:'大哥!'言孟春停下脚步,回头。
呃呃呃?二哥披挂上阵了,他们能怎麽办?只好跟进喽!
言季秋闭了下眼。要死一起死吧,黄泉路上好作伴。
'我看……你精神不大好,我泡杯茶给你提神……'先拐他坐下来再说。
言孟舂没说话,看了下他们,走了过去。手脚俐落的言立冬赶紧将桌上那瓶葡萄酒往身後藏。
言孟春二话不说,拿起杯子就往嘴里灌,而且还——灌、个、精、光!
兄弟三人目瞪口呆。就、就这麽简单?!
喝光杯中液体,言孟春面不改色,回房前拍了拍言季秋的肩。'这杯茶味道怪怪的。'哇咧!这什麽情形?!
六只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人说得出话来。
大哥——已经失魂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连茶和酒都分不出来?
而另一头,洛洛正在给她老娘精神训话。
'你明知道康叔叔一定对他说了什麽,他会那样做都是为你著想,他把你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耶,这麽爱你的男人,你这辈子已经找不到第二个了,你到底还在《一∠什麽啊?' '你不懂啦!'叶初晴把头埋进抱枕中呻吟。
她当然知道言孟春在想什麽。那根木头有多少神经她数得比谁都还清楚,心思比三岁娃儿更好猜;嘴里说著无情话时,表情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只要不是智障都看得出来。
她真正气的是,他对她这麽没信心,如此轻易就想把她出让,他难道不知道,她的幸福只能由他给,其他男人,她压根儿不屑要吗?
这男人欠教训,她非得等他自己到她面前来忏悔不可。
真是愈想愈生气。'他居然说他厌倦我了,要我别缠著他耶!我叶初晴是能任人说丢就丢,说不要就不要的吗?'他分明是皮痒欠K!
'他又不是真心要说这些话,你干麽净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大的事?这段日子他也够惨了,你气还不能消?' '他若真要我,不会自己过来告诉我,他哑巴吗?要你们一个个当传声筒?' '前提是,他也得没酒精中毒才成。' '叶洛希,你少唬弄我,他根本不会喝酒。' '就是不会喝,酒精中毒的危险性才高!你忘啦,小姐,他这是要浇愁钦,又不是浇花,不喝酒难道喝水?' '这个笨蛋!'谁要他喝酒浇愁了?他只要来告诉她一声,他错了,这不就没事了吗?
'他现在怎样了?'明知老妈心急,她还故意吊人胃口的停顿了一下。[大概醉死在酒缸里了吧,刚才由那里回来时,看到他走路走到去撞壁……' '这根笨木头!'叶初晴闷闷地低咒了声,旋风般冲了出去。
头好昏——言孟春撑著额际,觉得天地在眼前晃动。
身体好热,好多影子在晃,都快看不清楚了。他将脸埋入膝上,犹不知酒精在他体内开始发酵。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太清醒,就不会想到太多痛苦的事情。
初晴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他,她不想见他、不想见他……
叶初晴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幕情景——他两手抱膝,蜷缩在角落,活似被人丢弃的狗儿。
'木头?'熟悉的呼唤,令他抬起了头。'你……喂,你是谁呀?为什麽在我家?'哇咧!不会吧?醉到连她是谁都认不出来了。
'我来抢劫!'她没好气道。
'噢。可是我很穷,你抢不到什麽的,要不要考虑换别人?'他居然还打起商量来。
叶初晴翻了个白眼。'那我劫色行了吧?' '不行。'他凝肃拒绝。'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能劫我。不然……你去劫立冬好了,他没关系。'不肖大哥爽快地出卖了小弟不值钱的肉体。
叶初晴闷闷低笑。没想到醉後的木头这麽可爱。
'喂,你坐下好不好?你好高,我脖子酸。'他委屈地抱怨。
叶初晴耸耸肩,好说话的配合了他。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我是劫匪耶!'和劫匪聊起天来?他老兄果然醉得彻底。
'我知道啊!你刚才有说了。'他可爱地点头,表情一片天真。
'和劫匪就不能说话吗?可是我好想找个人来说说心里的话,不然闷著好难受。'叶初晴叹了口气。'那好吧,你说。' '你不可以说出去哦,打勾勾。'她瞪住他伸来的手指。
'快嘛!'他已经在催促了,没办法,她只好敷衍一下。
'还要盖印章!'他嘟嚷。
妈呀,他喝到智能退化了是不是?叶初晴很头大地勾了勾手,拇指印了下去。
'行了吧?'她打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