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芳心ol-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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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夕阳。”结果星期一上班时,她的大腿酸痛不已,还贴了好几块运动贴布才去上班。
阿芳边听边笑,最后问了她一句——
“所以,你们是热恋中喽?”
黎真希放下正要咬下的鸡腿,很明确地说:“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一起打发时间的普通朋
友。”
“吃饭、逛街、看电影、这不就是谈恋爱做的事?!更何况你还带他去吃喜酒,不就代表你
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一般会带着出席婚宴的异性不是恋人、配偶、就是小孩,少有例外。
“不,我们的关系很‘寻常’,就跟我和你的关系差不多。”她肯定的声明两人间的纯友谊
。
“哇!那已经很好了耶。不然你干脆跟他交往好了,我看你们俩挺登对的,正好你也喜欢他
。”阿芳顺水推舟的建议。这些年里,她还没看过黎真希和哪个男人走得那么近过,说不定他就
是她的真命天子喽。
“他长那么帅,谁不喜欢他。”她一笑带过,不去设想自己会有发生异国恋情的可能性,更
何况还是跟辛维克那种“极品”……
怎么可能?!就算她真的愈来愈喜欢他这个人,常常觉得他器宇深,谈吐不凡,举手投足都
充满男性魅力,但对于两人间的关系,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她的桃花运连在国内都岌岌可危了,哪还有余力去开拓海外市场?这种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
只会让自己徒增失望而已,别傻了。
“你管谁喜欢他,重点是让他喜欢你就好了。换作是我,才不会白白放他逃出我的手掌心呢
。”阿芳握起拳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黎真希笑而不答,把握时间吃便当。
她的掌心,好像只能握住手中的鸡腿,还没办法握住一个男人。
感情的事,再说吧。她对辛维克的好感,依旧收入最心底……
喜欢归喜欢,不可能的还是不可能。
几天后的下午,黎真希在下班前拨了通电话给辛维克——
“抱歉,我今天有点累,想早点回家休息。”她道歉,但不得不爽约。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辛维克敏锐地猜道,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头有点痛,不过睡一晚就会好了。”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见。”他们每天都会碰面,不差这一天。
他放心地结束通话,重新安排今晚的行程……
但他错了,感觉有些糟。
晚上,辛维克一个人定在热闹的街道上,逛着曾和黎真希一起来过的那些五花八门商店,吃
着曾和她一起大呼美味的小吃……
但感觉不对,味道也不对。少了她,什么都有点乏味。
于是,他体会到了这“一天”的差别。见不到她的这一天,既无聊又漫长……
平常他独自在白天出门,总是会因为想到晚上与她有约而心情愉快,有所期待。
夜里他送她回家,心里固然有点依依不舍,但同样能将当晚的快乐延续成隔日的动力,期待
明日的到来。
可是今晚的十点零六分,他呆躺在饭店的大床上,连打开电视的欲望都没有,完全提不起劲
。
这从不曾在他独自旅行时发生过的状况,点出了一个已经存在的事实——
他爱上她了,不再是一股莫名存在的好感而已。
他想念她的心情,面对她的快乐,没有她的空虚,全是因为爱情。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个意外闯入他期假的女人,也闯入了他的心……
辛维克欣喜若狂地翻坐起身——
他等不到明天,也忘了她可能已经入睡,心里只有一股兴奋的冲动催促他拨电话,即刻向她
倾吐自己澎湃的情意……
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爱着她,他得让她知道……
电话没有响很久便被接起,但当他兴奋地喊了她的名字,却没听到半点声音。
“真希?”他又唤了声,从无声的安静里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握紧手机,凝神谛听……
“你在哭吗?”他似乎听见了一缕啜泣的喘息。
“……”
没有回答,仿佛不敢呼吸地忍耐着。
“我马上去找你,等我。”他满心担忧地挂掉电话,飞也似地冲出房门。
“……不——”不用了。
电话这头,她拿着手机,含着来不及说出口的话,掩面哭泣。
不该接电话的,但一看到来电显示是他的名字,她就忍不住按下通话键。
不想让他发现她在哭,可是一听到他声音,湿润的眼眶却泪如泉涌。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
约莫十分钟后,黎真希住处的对讲机响起。
她抽了张面纸按在严重堵塞的鼻子上,头昏脑胀的走过去帮他开门。
辛维克等不及电梯,一口气往上冲了八楼,踏进门时,还大口喘着气。
“你……怎么了?家里怎么这么乱?!”他边喘边问,发现她的住处比之前看过的模样凌乱
。几本杂志、书籍东倒西歪,三双拖鞋都散落在离床铺不远的地方。
而她,一头乱发,脸色苍白,只有眼睛和鼻子又红又肿,一脸哭惨的模样,手里还捏着面纸
,可怜兮兮地蹲在门边抬头望他。
“其实,你不用过来。”她带着浓浓的鼻音对他说。实在不想麻烦他跑这一趟,但心里却又
因为看见他而感到一阵轻松,仿佛在瞬间注入一股快乐的能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黎真希吸吸鼻子,伸手指向梳妆台与衣橱中间的墙壁。
“那里有什么?”他望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刚刚……有一只蟑螂在那边爬来爬去,还会飞……”她皱起脸,一双核桃似的眼睛眯成缝
,像又要拧出水来。
他傻眼,愣了两秒,从喘气变叹息……
“那它飞去哪儿了?”
“呜……被我打死了。”她委屈地抿了抿嘴,抽泣了几声。
“所以你现在是喜极而泣吗?”他蹲下来关心她,心里既对她的狼狈模样感到心疼,又有点
想笑。
这女人怎么连大哭的理由都这么逗趣。刚刚在电话里听到她一反常态的安静,还以为她出什
么大事了,没想到一只小虫子就能让她哭成这副惨状。
“才不是呢。”她对着面纸,用力擤鼻涕,没心情跟他开玩笑。
“那你为什么要哭,蟑螂有这么可怕吗?”他知道很多女人都怕蟑螂、老鼠,但她既然都敢
动手杀它了,何必还哭成这样?
“不是可怕,而是讨厌。人家都快难过死了,它还跑出来吓我……存心欺负我一个人……呜
呜……”一想到它的可恶行径,她又悲从中来。
对她来说,蟑螂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出现时所带给人的“感觉”。
对一个独居的单身女子而言,光是一只蟑螂就能让人深刻感受到孤立无援的处境,身边连个
可以求救的对象都没有,凡事只能靠自己。再加上生理期第一天惯有的头痛和腹痛,眼前的状况
简直是身、心上的双重打击。
这只卑鄙无耻的“小强”,就像一根长了脚的细针,乘机爬上她寂寞的心灵,刺破了那颗灌
满孤单的气球……
突然,她的独立泄气了,一屋子的寂静,熏得她流泪……
当手机铃声响起,萤幕上闪着他的名字,她淹没在寂寞洪流中的心灵忽然好渴望听到他清朗
的嗓音,温和的语气、诙谐的话语……
她捂着嘴忍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但他语调里急迫的关切,却熨烫着她的心,让她感动得
更想掉泪。
电话断线后,她嚎啕大哭,讨厌自己的没用,也疑惑自己为何会对他的关心感到万分激动。
他们相识不过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她对他的感觉却是如此熟悉而信赖,好像只要想到他,她
便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好像只要想着他,她的头痛欲裂就能获得纡解……
“头还很痛吗?”他温柔地问。
她吸吸鼻子,点头道:“肚子也好痛。”她擦干泪水,不自觉的跟他撒娇。
其实在他出现后,她的心情已经好多了,情绪也逐渐回稳,但还是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温暖
的关怀。
“这么严重!”他摸摸她的额头,体温有点高。“我陪你去挂急诊好了。”他急忙扶起她。
“不!不用啦……”她阻止他往外走,苍白的脸色添了两抹嫣红。
“可是你病得很厉害。”
“我……不是生病,只是……”她用面纸捂住口鼻,口齿非常不清地说出了答案。
“你说……生理期?”他纯粹想确认自己没听错。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他看着那双目露窘光的眼睛,瞬间松了口气,但心里又为她如此不适的症状感到不舍。
“你每个月都这么不舒服?”他没半点尴尬地问,看她气色真的很差,一定很难受。
“嗯,不过只有第一天,睡一觉就会好多了。”所以才说那只不知死活的“小强”来得不是
时候,存心惹她发脾气。找死!
“那我扶你上床休息吧。”他温柔的将她扶向床铺,盖上薄被。
她躺在床上,望着他俊尔的笑容,心里感觉和风拂拂……像在一阵兵荒马乱后,重归和平的
宁静。
原来,偶尔依赖,也会使人快乐。她好喜欢这种可以赖着他的感觉……
“你要回去了吗?”她撑着昏昏沉沉的眼皮问他。大哭一场后真的好累,眼睛肿得快睁不开
了。
“等你睡了我再走。”他轻柔地说。她这惶然无助的模样,他怎么走得开?
“备用钥匙在紫色抽屉里。”她浅浅的打了个哈欠,指着电脑旁那座六层式的小置物柜。
“知道了,我离开的时候会把门锁好,连一只小蟑螂都不会放进来。”他笑着保证。
她浅扬棱唇,闭上眼,疲倦入睡。
辛维克在床边静坐,凝视着她有些虚弱的睡容,内心满是怜爱……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脆弱,也窥见她隐蔽在开朗笑容底下的寂寞阴影。
他想,她真是被“孤独”给吓哭的。因为当她听到他会暂时留下来陪她时,她苍白的脸上马
上露出安心的表情,而且刚才还哭着说蟑螂是存心欺她一个人。
她期待有人陪伴的神情,深深牵动了他的心,让他透过心里那股浓浓的不舍与疼惜,再次确
认了对她的情意。同时,他也看到了自己与她之间存在着多么遥远的距离。
再过一个多星期他就要会美国了,以后她在台湾,他在美国,两个人再也不能像这样每天聚
在一起谈天说地,面对面分享彼此的快乐与难过,以及其他数不清的话题……
他的爱,如果说出口,就成了自私。如果她接受了他的情意,那么将来的日子里,她或许还
会被远距离的思念折磨得更伤心,更常流泪。
他怎么忍心让心爱的女人受这种苦,怎么说得出口……
漂亮的她有很多迷人的表情,宜喜宜嗔,唯独不适合哭泣。所以她需要的不是他,而是一个
可以陪在她身边对她好,让她畅怀大笑,不再感到孤单的男人。
“快点找到那个男子好吗?看你这样,我觉得好心疼……”
琥珀色的眸子黯淡凝视,辛维克自我安慰地微笑着,在心里默默祝福她早日找到属于她的幸
福……
天空破晓,他起身离开她的住处,带走说不出口的爱意。
心,痛着。情,不得不舍……
第七章
三天后的傍晚,银行大门早在三点半准时拉下,但行员们却还留在公司里核帐、跑报表。
今天正逢月底,银行业因为结账的关系会忙到比较晚,无法预估几点下班,所以黎真希就和
辛维克约好下班再联络,如果时间不会太晚就一起出去吃东西。
晚上六点多,黎真希和小佩自告奋勇到附近的烘焙坊帮大家拿订好的点心,路上经过一家咖
啡屋,走在外侧的小佩突然拉住黎真希,躲到柱子旁。
“真希,你看,那个男的……不是你男朋友吗?”
黎真希往造景窗里看过去——
真的是辛维克,他和一个顶着俏丽短发,打扮入时的女子同桌谈笑。
“那个女人是谁?”
“不知道。”或许是跟他搭讪的女人。他白天一个人出门的时候偶尔会遇到这样的情形,他
也不讳言地跟她提过。
他还说,他在台湾只认识她一个人,所以要一直赖着她,每天都要看到她……
“太过分了,居然带别的女人来我们公司旁边喝咖啡!他有而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啊?”一听
到是“来路不明”的女人,小佩立刻替好朋友抱不平。
“……”黎真希心里紧紧的,不是生气,而是一种比见到他盯着比基尼女郎看还不舒服的感
觉,像是突然被人从心里抽走了某个很重要的部分,也像似被人从美梦中摇醒……
或许是因为她这半个多月里太享受他的关心,太习惯他的注视,太常觉得他就是自己一心期
待的那种心灵伴侣……
不知不觉中,她对他的好感滋长得太快、太多,甚至冲散了她自以为是的理智,让她混淆了
“辛维克”与“男朋友”这两个角色,以为自己真的在谈恋爱,假想自己能永远跟他在一起……
但现实是,他们生活在两个遥遥相距的地方,用不同的步调过日子。她只是他假期里的过客
,等他的假期结束,他们之间也结束了。
所以,她不该对他产生情愫,不该对其他女人吃味,更不该再把“理想情人”的形象投射在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