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卧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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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而是……」他的狂戾令她感到不知所措,她不觉娇吟出口,却又困窘的紧咬住下唇,直觉自己的行径过分放肆。
「怎么了?」蜀倥茗雾气地以湿热的舌挑诱着她不敢轻易释放的热情,时而以齿咬囓着她几欲溃败的心智。他就是要她除去防备,就是要她放弃矜持;要她在他的爱怜之下蜕变成更慑人的尤物,展现更伟岸的丰采。「吟出声音啊,让我听听妳的声音。」
他用着掳获人心、迷惑灵魂似的嗓音低唤着她,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与她平日的精明大相径庭,他不禁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
或许这是身为男人的一种劣根性,但是他深陷其中。而他向来喜欢调教女人,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调教她。
「不要,相公。」黄绶轻喘地道,和她往日的低柔嗓音不同。
「为什么不要?」他逼近她,大手益发不安分地搓揉着她悸动的身子,在柔软的花蓓上揉抚着。
不过是闺房情趣罢了,她不会连这一点都不配合吧?
「现下、现下……」她娇羞得语不成句。
酥麻如火、轻栗如电,霎时擢住她的心魂,令她只能无助的紧揪住他的身子,彷若在汪洋中抓到唯一可以支撑她的浮木;然而他的肌肤彷似燃着一层焰火,一触及之后,更令她羞涩难当。
「嗯?」每当他逗弄她时,总是会惹火上身;明知道自己会烧伤,但他仍是爱玩火。
「先生、卧龙先生。」
大嗓门在门帘掀开的瞬间窜入蜀倥茗的耳中,他来不及细想,抓起摆在床榻上的石枕便往外丢,压根儿不管若是丢到人,来人是否会头破血流。
「给我滚!」
到底是哪个不想活的家伙,居然在这当头闯进他寝房里?难道他不知道身为一个男人若是紧急煞车的话,是很伤身体的吗?
「可是先生……」外头通报的小兵敏捷地逃过石枕攻击,却又搏命的想发言。他也没想到卧龙先生会这么好兴致在这时刻做些令人面红耳赤、鼻血流不止的事。
「想死吗?」蜀倥茗又暴喝一声。
可恶,倘若他现在连一个小兵都管不住的话,他又要凭什么去管麾下的五万大军?
黄绶则乘机拉过衣衫盖住自己赤裸的躯体,双手抵住他欲再接近的身躯。
「实在是……」小兵迟疑的开口。他不能不说啊,人都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你──」蜀倥茗咬牙切齿、皆目欲裂地瞪向布帘外头那个破坏他好事、又不知赶紧离开的蠢蛋,心里浮现数个杀人灭尸的画面;而后又想起时代不同了,犯不着那么麻烦设计出完美犯罪计画,只要他一声令下,外头的蠢蛋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相公,马兵通报必定是有要事,你倒不如先听他说说看。」黄绶适时地出言。
蜀倥茗抬眼睨着她,登时发觉她已经整装完毕。
哼!她倒好,衣衫穿一穿就没事了,那他呢?他满腹亟欲发泄的情欲到底要如何解决?唉,她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苦。
他有点恼怒地下了床榻,掀开布帘直瞪着不识相的家伙。
小兵颤巍巍地偷觑着他,却不敢再随意发言。
「有什么事还不快说?」没砍了他,是他近日来修养极好,别再不识相地惹火他。
「那个……」或许是慑于他的寒騺,小兵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
「你想死吗?」蜀倥茗索性弯下身子怒瞪着他。
「我……」他快要尿裤子了。
「还不快说!」真的想死吗?
「南郡太守在大厅等着卧龙先生,凤雏先生也在,还请先生快到大厅……」
他的话未说完,便见蜀倥茗飞也似地往外窜去。
大哥找他?难道他愿意认他了?
就说嘛,终究是兄弟,尽管只有一半的血缘,他终究是不会弃他于不顾的;更何况二哥也在哩。
作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三兄弟竟会在三国重见。
「妳不用打扮了。」蜀倥茗有点不悦地瞪视着黄绶对镜打扮的模样。
是大男人的心态吧!他就是不想要让其它男人发现她的美。
「可是既然要到东吴军作客,我自然该要打扮一番,是不?」为的也是不想丢他的脸呀!
她知道自己的长相不错,但是她的身段却令人望而却步。虽说北方的女子多是健硕高壮,但也鲜少像她这般引人注目的;当初会嫁给他,也是因为身高搭配,遂爹便将她许配给他。
而今,既然夫妻俩要一道出门,她自然得稍微装扮一下,免得丢了他的脸,让人耻笑他娶了个丑妻。
毕竟大宴上可不是战场上,可以随意搭个青衫,被头散发使出门。她也想要成为一个可以与他匹配的女人啊!
「妳再怎么装扮还不是一样。」除非她愿意把腿锯短一点。
她的脸蛋清灵娇俏,犯不着抹上胭脂便够教他死心塌地的了,何须再画眉点唇?八成是想要诱惑哪个愚蠢的男人!
不过,能够搭上她身高的人不多,四周瞧瞧,大概也只有他能凑合,所以她是不可能再找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搭上的。
这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大哥害的,无缘无故找上门来,害他以为他是来相聚的;孰知,他竟然是打算开个庆功宴……啐,现在是什么局势
啊,他开什么庆功宴?真是够了。
然而,当他和二哥允诺要去之后,绶儿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始窝在房里照镜子……照什么镜子?再怎么照还不都是一个样儿?
她到底是安什么心?
算了,不管她了,去参加宴会也好,多看一些美人,说不定他的心思就不会再被她锁住了:说不定他就可以得到自由,不会再让心里诡异的牵绊将他绑得死紧了。
说的也是,记得过年那时候,刘老头以为他和绶儿鹣鲽情深,而不准他参与过年宴会;这一次他可是要好好的把握机会,顺便看看古代的舞妓到底是怎生的诱人,看看这古代帝王的享受到底是怎生的销魂。
「相公,绶儿的丑,是不是让你蒙羞了?」瞪视着镜中的自己半晌,黄绶突然一问,一双灿亮的水眸有点失色地垂下。
相公不再是一介布衣,而是有官职在身,配上她这个人高体壮的妻子,定是受尽了耻笑,是不?遂他定是不希望她与他一同出席。
「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蜀倥茗微恼地挑起眉,妖诡摄魂的魅眸直睇着她愈垂愈低的粉脸,一股怒气没来由的冲上脑门,烧得他又怒又痛。
这什么意思?
他最厌恶不战而败的家伙,更讨厌自卑畏缩的人;倘若她真要当他的妻子,就绝对不能拥有这两项恶习。
不过她之前都没有表现出这种性子,为何现在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到底是在怕些什么?她的脸蛋虽算不上是上上之相,但至少也有个中上,算是顶不错的,她还想要求什么?
「我只是……」见他露出一脸怒容,黄绶揪在袖口的手不禁抓得更紧了。
她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她竟然以为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便可以与宴会上的舞妓相提并论。这念头似乎有点可笑,然而她却不希望
自己的夫君看着她以外的女人。
虽说相公可拥有三妻四妾,但若是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可以拥有完整的他,希望他会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太过放肆了,是不?
这般惊世骇俗的想法,放眼天下,八成只有她才会有。
「走了,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还得搭船渡江哩!」不由分说地,蜀倥茗强将她拉起,直往外走去。
无聊,他压根儿猜不着她的心思。
他不想猜也不想知道,反正这场宴会就这么一次罢了,他会快去快回,免得她出了什么乱子。
真是的,害得他连要参加宴会的兴致都没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向来是意气风发、信心十足的,为何现在不过是参加个宴会,却让她退缩成这个样子?
他隐隐记得,姚纤仪似乎也是这样的。虽然她是他的机要秘书,但只要是交际应酬,或者是出席宴会时,她总是会精心地为他挑选一个长相、身材都不错的女人成为他的女伴;不过却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她的交际手腕,也没有人可以像她把事情处理得那般圆滑,甚至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基于这一点,他可是十分欣赏她,只是在父母逼婚之后,他变得厌恶她,但原因只是如此吗?
他不确定,也忘了原因。
第十章
这是什么?这也能称为美人吗?
蜀倥茗望着大厅中央舞动身子的舞妓,心想这群女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难道是因为三国时代还没有太多舞步,还是时值战乱之后,所以她们跳起舞来才会像是被操控的木偶般吗?
这时代都没有比较上眼的女人了吗?
论脸蛋比不上绶儿,论身段也比不上绶儿,论娇俏也比不上绶儿……她们凭什么当舞妓,简直是丢人现眼!
他简直是看不下去了,瞧!连二哥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落跑了。
对了,绶儿呢?
一双妖惑人心的魅眸梭巡着四周,看着一群狐狸在那边弯腰作揖,却找不到一直占据他心房的女人。该死,她是跑哪儿去了?
方才要她坐在他的身旁,她却是抵死不从,现下好了,找不到人了;倘若他待会儿先走了,看她要怎么办才好。这儿可是东吴军营,她还以为这里是公安吗?真是个没大脑的女人!
一口饮尽杯中辣喉的酒,他玻鹄潋伒暮陉醉樱裰灰笆匏频乜醋叛矍暗牧晕铮凑也坏揭恢缓纤缚诘摹
唉!还是绶儿比较好,比较合他的胃口。
参加这个宴会真是令他后悔至极,不仅瞧不到他想象中的舞妓,更不见绶儿在一旁为他斟酒;而满堂又是一群虚与委蛇的家伙,他光是看了就倒足胃口,哪里受得了?
真想赶紧回公安,毕竟这个地方也不能久留。不过,得先找到绶儿才行。
既然要找绶儿的话,那可得要先找到大哥,直接要大哥派人去找,可能会比他一个人找还快一点。
可是大哥呢?他玻а鬯笱惨换岫捶⑾执蟾缫膊恢涝谑裁词焙虿患恕
「怪了。」他身为宴会主人,就该待在宴会上,怎么可能会失踪呢?难道另有隐情?
蜀倥茗倏地站起身,甩开一群像是在监视他的闲杂人等,悄无声息地直往后院走去,沿门沿户地偷验着里头;他不是为打探军情,而是寻找他的大哥和妻子。
他才没兴致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倘若不是觉得事情有异,他宁可醉死在大厅上也不干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径。
他蹑手蹑脚地走着,却突然在一片丝竹声中听到绶儿特殊的嗓音,他蓦地停下脚步,蹲在门缝遏偷觑着里面。
这不看还好,一看险些让他吐血。
她是哪根筋断了不成,居然谁不勾搭,却搭上他大哥?
有没有搞错啊?既然有心要让他戴绿帽,也麻烦她找个他不认识的人,却偏偏找上他大哥。
他真是失策,忘了大哥的身高与他一般高。
他道她是为谁装扮,原来是为了大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等下流女人,他不要也罢!
一道怒火直往上冲,他的大手一使劲,随即推开大门。
砰的一声,吓得搂在一块儿犹如交颈鸳鸯的人霎时分开。
「你们在干什么?」他咬牙怒道。
不只是绶儿有错,大哥亦是有错!
他明知道绶儿是他的妻子,然而大哥却没有拒绝她,引发他前所未有的怒火。
「大哥他……」
黄绶才要解释,却被周公瑾擒得死紧,示意她住口。
她抬眼瞅视着他,眸底是掩藏不住的忧心,微启的唇瓣终究是无言地合上,显得有点委屈。
「大哥如何?」蜀倥茗怒声吼着。
怎么?莫把他当成傻子,硬是要在他眼前演着不入流的戏吗?
真是个不知何为妇道的下流女人,枉费他是凭地爱她、活地心系于她,而她竟是这样待他的?
爱?他登时傻住,露出一脸呆样。
他爱她?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相信爱的?
他不是说过,爱不过是一种幻觉,是一种欺骗大脑的催眠?就彷如人在高速行驶当中,大脑会分泌大脑啡,导致自己陷入一种莫名的亢奋之中;甚至于结合交欢,充其量不过是传宗接代所衍生下来的另一种游戏罢了。
他不是一直都这么认为的吗?
可是……为何现在的他却感到有点动摇?
他真的无法忍受看她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无法看她那张粉丽的小脸偎在他以外的男人身上,就算是他大哥也一样!
横竖大哥也不要他这个弟弟了,不是吗?
既然他都已经不顾虑他的想法,为何他还要给他面子?尤其是在他轻薄了她的妻子之后,两个人更是没有情分可言。
「妳没话说了吗?妳不会说话了吗?」看着她仍傻傻地窝在大哥的怀里,蜀倥茗觉得自己快要被身上的那把火给烧毁了。他一个箭步冲上
前去,随即将她扯离。「妳少给我不知耻了,居然还给我窝在他的怀里?」
「可你不是说他是大哥。」黄绶有点无辜地辩解着。
「就算是老爸也一样!」这不是废话吗?他们都是男人!
怪了,她向来不是对他所说的话感到质疑的吗?她不是不相信周公瑾不是他大哥的吗?怎么这会儿却相信了?
「可是大哥他……」
黄绶还想要解释什么,却突然看到门外有人窜进来,而且还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