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乱鸳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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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好了；可以在外面吃饭。”李悦兴奋地喊了起来。大家都笑了。
吃完了饭；李幽；夜玉都换了新衣服；力书；灵儿也收拾好了上来侍候着。灵儿俏皮地问李幽：“公子；你身上带钱了没？我今天可想多买点东西。”
李幽笑着拍了拍口袋：“你想把整个太原城都买下来都可以；只要你搬的动。”
“多谢李公子提醒；灵儿；去叫一辆车来；好帮着我们拉东西。”夜玉笑着吩咐灵儿。
力书笑的前仰后合：“林小姐；你太多虑了；你以为还是在京城里呢；要灵儿抱着东西。这；可是在太原城；是李家的天下；只要公子一句话；哪个敢不把东西送回来呀！”
几个人一路笑着闹着来到了大街上。
由于今天是端午节；街上比平日更热闹；因为又有很多在节日里才有卖的东西；所以大街上的人简直是水泄不通。
夜玉一边听着大街上的吆喝；一边紧跟着李幽；恐怕丢了李幽；她回不了家。大街上；一路都有人喊着：“甜枣大粽子啵！”“血红的樱桃来大蜜枣！”“又酸又甜的大水杏；小黄杏；十个铜子我就给你一斤呀！”李幽见夜玉的脸微微发了红。走的很累；于是一路上不停地问她累不累；夜玉总是笑着说不累；但她又补充了一点儿：“就是口渴了一点儿！”李幽笑了笑；买了一些杏儿；樱桃；桃子给夜玉；几个人一路走；一路吃着。
过了不久；几个人来到了一处高大的建筑物前；大大的；高高的牌匾上用苍劲的行书写着：“李氏银楼”。李幽领着夜玉跨了进去；一个满脸堆笑的胖掌柜立即迎了过来：“大公子；你来了。这几日听伙计们说你回来了；可这几天太忙了；没工夫去给你请安；没想到你今天亲自来这里了。”
“嗯；应该我来给你问安嘛；李掌柜的！”李幽笑着向柜里张望了一下：“有没有什么新的货？我想给我表妹买几件。”
“呀！这位小姐原来是表小姐；有；有新货。”李掌柜的回过头去叫了一声：“小福；你领着大公子和表小姐去看看这几天上的新货。”
“唉；来了。”一个精明干练的小伙计出来了；把李幽他们领上了二楼；这里陈设着一柜柜的精细金；银货。李幽熟练地走到一架靠边的货柜边；问夜玉：“这里都是新货；一个柜子一个品种；这里是项链；你先挑几条；然后再挑钗子；耳环和手镯。”
夜玉挑了半天；不知买什么好；她不好意思地说：“李大哥；我从没自己买过首饰；还是你帮我挑一条吧！”
李幽看了一眼：“我也不懂呀！还是叫小福挑吧！小福；你来给表小姐挑首饰；多多地挑点儿！”
“好嘞！”小福熟练地拣出了几件精美的首饰；正要打包；夜玉拦住了他：“一件就可以了；不用这么多。”
“都包上。”李幽打断了夜玉：“一会儿给送到府上去。”他拉了夜玉一下：“我们走吧！”
“李大哥；那么多的首饰；得多少钱呀！”夜玉虽不知首饰的价钱；但也知道金银成品是很贵重的。
“你不用管它多少钱；这都是我用我自己的银子买；不碍事的。”李幽拉着她；一直下了楼：“李掌柜的；我的东西记在我的帐上；明天去银庄领银子。”
“好的；大公子；你慢走。”李掌柜笑着送他们出去了；
出了银楼；李幽告诉夜玉；李老爷每次过年过节；或者他们兄弟们过生日；他都会给他们银票；每次最少一千两；而且他们每个月还有一些月钱；但他又不怎么会花钱；不如李源似的挥金如土；现在；他在银庄里的银票已有十几万两了；足够他们两个人花的。“你放心地买东西吧！不用担心我没钱。还有；你要改口叫我表哥；免得别人起疑。”
“嗯！”夜玉从没想过李幽会这么有钱；更没想到李家如此豪富；李家的孩子们；包括李幽已出嫁的大姐；一共有六个孩子；再加上四房夫人；一年的零用钱就得多少呀！她感到吃了一惊。
之后；李幽又带着她游览了成衣铺；绸缎庄；古董店；而且都买了为数不少的衣服；布匹和精美的摆设物件；夜玉虽不想让他如此破费；却也拦不住他。李幽总是不问价钱；相中了就打包；吩咐送到府上去。他似乎和所有的掌柜的都熟；夜玉不禁佩服起他来了。
走出了古董店；李幽抬头看了看天；日已当中了；”我们去吃点饭吧！”李幽猜想夜玉的肚子肯定饿了。
“去哪吃呢？”夜玉想看看李幽是不是也熟酒楼。
“公子；不要去’会仙居’；那里的菜没特色；还是去’太白醉’好一点儿；让表小姐尝尝咱们这儿的特色菜。”力书建议李幽；他早就想吃’太白醉’的’清蒸野鸭’了；那可是闻名全城的菜呀！
“你瞧这小子；不识好歹；吃里扒外的；不让我去自已家的店吃东西；到在这里替别人拉客；明天找个人牙子卖了他还省些心。”李幽半笑半恼地说。
夜玉笑了笑：”你家真是富甲天下了；全太原都有你家的铺子；客栈；酒楼。”
李幽笑了笑没说什么；拉着夜玉径直奔了’太白醉’而去。进了酒楼；拣了个干净的雅间坐下；李幽笑着对夜玉说：”你刚来；还不熟悉这里；就让力书帮你点菜吧；让他叫几个这里的特色菜给你尝尝。”
力书正等着这几句话呢；他忙叫过了跑堂的来；一口气点出了几道名菜：清蒸野鸭；荷叶莲蓬汤；鲜炸鸽子蛋；椒油莼齑酱；鸡髓笋；梨丝炒肉；麻油里脊；亚麻清豆腐；外加一壶上好的竹叶青酒。
点完了菜；李幽看了看夜玉；吩咐道：”灵儿；你也一起坐下来吃吧！臭小子；你也一起吃吧！”力书高兴地应了一声；刚要坐下；又站了起来：”公子；我去要一壶上好的香片来；给您和林小姐润润喉。”
过了不久；菜上来了；四个人一起饮酒畅谈；李幽和力书向夜玉介绍着太原的历史；风俗；饮食；夜玉也向他们说了苏州的风土人情；不过她知道的并不多；只不过是皮毛罢了。
酒足饭饱；夜玉问李幽等一下做什么去；李幽狡猾地一笑：”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太原城东有一处大园子；名叫’万艺园’；顾名思义；这里是演艺的场所；每到庙会之日；这里都是人山人海；平时也是游人如炽；何况今天是端午节呢！
李幽领着夜玉从东门进去；先过’书堂’；听了一段<；龙公案>；；又从东门（书堂东门）出去；过’畅言堂’；来到了’名玉楼’；听了一出<；长生殿>；；穿过垂花门；又来到了’芳草凄凄’；’香花引蝶；看了一会儿杂技；李幽见天已不早；应该回家了；于是再路过其它场子时就不再停留；夜玉只记住了’力劈院’；’沁芳园’。’通幽馆’；’消情轩’等种种雅俗不一的名色；走了好大一阵子；才从北门出去了。
他们回到李府时；别人都已回来了；丫环们正在往桌子上摆点心和茶水；李夫人忙着招呼夜玉入席；席上；已摆上了几十样荤素点心和粽子；夜玉只拣那清淡的粽子吃了几口；李幽就不让她吃了；说过一会儿还有菜上来呢。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又上来了二十几道菜；但夜玉却吃不下去了。她只喝了半碗红稻米粥；挟了几块腌鹅掌吃；就退席了。
饭后；几个夫人；孩子们都在展览着他们今天一天的成果；丫环们手里捧着各色的精致衣料；摆设；李夫人在一旁登记着今天一天门房里收的礼单；送出去的表礼；李老爷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夜玉感到很累；但又不好意思告辞；只得勉强支撑着；好不容易大家都倦了；她回到房里；换上家常旧衣服；躺在床上；浑身的骨架好像都散了一般；没到一刻钟；她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第八章
这天；李幽早早地起了床；穿好了练功衣；来到夜玉的房下；轻轻地敲了敲门。“吱吜”一声；灵儿打开了房门；“李公子；你来了；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好。”说完了关上房门。不一会儿；夜玉和灵儿都穿着练功衣出来了。
三人来到了李宅西边的花园左边的一处空地处；这里是李幽练功的场地；李幽看了一眼夜玉说：“昨天我教你的鞭法练的怎么样了？”夜玉听李幽问；嘟起了小嘴：“昨天的鞭子好难使；一个劲儿的往我的脖子上绕；我都快气死了。”
李幽笑了一下：“当初我让你使鞭子；就是因为鞭子带着方便；杀伤力也强嘛！使鞭子关键的在于眼快；手快；因为鞭子是软兵器；你稍一不留神；它就会伤到你自己；你只有把你的心注在它的上面；眼睛随着鞭子转；鞭到手到；手到心到；才能使鞭子听你的指挥；指哪打哪；这样才有威力呀！”
“嗯！”夜玉点了点头；她取出了一支五尺长鞭；慢慢地试探地耍了起来；灵儿也依样练了起来。不一会儿；只见满场人影纷错交替进行；鞭影儿拳影儿互攻互打；原来李幽早已用拳头作武器；和夜玉灵儿对练上了。
忽然；‘哐’一声；夜玉的鞭子脱了手；打在一边的一棵树上；李幽和灵儿都忙停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打鸟吗？”李幽笑着问夜玉。见夜玉不作声；他走过去拾起了鞭子；递给了夜玉：“拿着；失败一两次不算什么；十年才磨一剑嘛！”
“我不练了；练了一个多月了也没练好；我不练这劳什子了。”夜玉赌气地说。
“佳人怒颜弃钢鞭；树上鸟儿不惊飞。”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呀……”李幽故意的顿了一下：“我是说你白练了这么久了；你的钢鞭连树上的鸟儿都惊不飞。”
“哼！”夜玉接过了钢鞭：“我偏要好好的练；打一打鸟来给你看。”
“那就太好了；我拭目以待。”李幽笑了起来。
晚上；李幽从店铺回家；见过了父母亲；就径直奔夜玉房间而去。他推门进去；见夜玉正在床上面朝里躺着；他走上前去；轻轻地咳了一下子。
“谁？是小猫吗？”夜玉头也不回地问。
“我什么时候变成了小猫呀！”李幽不解地问。
“还不是小猫呀；只有小猫才会在别人休息时偷偷地；悄悄地进来。而不知道敲门。”
“你在干什么呢？”夜玉的床前有一个小圆凳；李幽就势坐在了上边。“我在想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接受。”夜玉故做沉思状：“今天夫人过来了；带过来了四个小丫环；她说我只有灵儿一个人服侍；怕我不够用；非要再给我四个人不可。”
“给你就要呗；反正我家的那些丫环也很多；一天到晚她们也没事做；跟了你；她们也好做点事；灵儿也省了力气了。”想了一下；李幽问：“她们都叫什么名字？你都收下吧；就算借的还不行嘛！”
“夫人一定要留下她们；我已经接受了；她们四个是红玉；红华；红秀；红兰。真奇怪；你们家的下人都是排着字起名字的。”
“你不知道；我们家有个规距；每次买下人时；都要给他们起名字；在家的名字是不能用的；而且；他的名字也代表了他在李宅三六九等的下人中的地位；如果他做的好；也就得改名字了；起码要把第一个字改掉。比如现在；最大的下人排‘力’字。如力书；力秋他们每个月有二两月银；二等的排‘红’；每个月有一两月银；三等的排‘秀’；每月五百钱；四等的排‘巧’；他们都是刚来的小丫环；小厮；以及不大会侍候人的又粗又笨的；他们是没有月银的。”
“那；你们家一共有多少下人呀？”
“丫环一共一百二十人左右；小厮有六十几人；成了家的老妈妈；家丁一共有二百多人；另外还有一些雇佣的帐房先生；家塾的教书的先生有六；七人；一共是四百多人吧！”
“那么多；他们都是你们买来的还是雇来的？”
“只有帐房先生和教书先生是雇来的；其它的人都是买来的；其实；虽说他们是下人；可在我家呆时间长了；有的人却也很有钱的。比如说管家林建强；虽说他有一纸卖身契在老爷手中；他现在在外面却也是置田地；买庄子；手下也有几十个家人；丫环侍候着他；他的儿子也同我一样读书；考功名；不知底细的人；哪里知道他也是人家的奴才呀！”
“既然他是你家的奴才；你们怎么允许他这样做呢？”
“随他吧；反正跟老爷时间长了；钱自然就多了；你不让他这样做；他拿出一部分银子要赎身；我们岂不是又少了一个得力的办事人。”
“噢；是这样。哎呀；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呀！”夜玉忽然感觉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一些。
“将来你还要当这儿的大少奶奶呢；这些自然是要知道的。”
“谁说我要当大少奶奶呀！满嘴胡言乱语。”夜玉转身向床里躺了下去。
“你不当；我绑着你也要让你当。”李幽霸道地看了夜玉一眼。在昏昏暗暗的光线中；夜玉的脸庞分外的俏丽；让人心荡神摇。
此时正是夕阳欲下山时；房内光线很昏暗；两个人沉默了起来。各自想着心事。李幽虽然早已从外边知道了朝廷在辑拿夜玉；却不肯告诉她；让她知道。他认为；凭李老爷在太原城的势力；再加上姐夫的力量；想救夜玉是轻而易举。等到苏州的林老爷有了信来；明确一下态度；他就可以明明白白地向林老爷提亲；到那里；夜玉就是李家的大少奶奶；有谁还敢告密领赏呀！
夜玉此进心中正想着不知哥哥什么时候才能脱险；她从京城一走了之；却害了哥哥；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林家岂不是绝了后；她就成了林家的千古罪人了。
两个人所想之事虽不同；但目的是一样的；希望别人安安全全的；他们哪里知道；正有一场滔天大祸向他们袭来；使他们的生活从此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日子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夜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