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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美的梦-第22部分

小说: 美的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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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我有千般不是,你怜我一片苦心,哪应该恨我?”他的声音是柔柔的,如情人的手抚在情人脸,有一种缱绻的娓娓。

    我作出大方的笑来,说:“我藏在以这棵树起十步方圆之内。五天后,你来这里找我好了。我仍在这里。”景旎说:“行进中的某件事情常常被另一件事冲击而脚步紊乱,渐渐的淡出人们的记忆,人也渐渐将它们不知不觉遗忘。然而其实冲击它的这件事又并非重要得很。比方钉钉子在墙上,铁钉并非木头般大,而墙也得为之裂开一小洞用来存它的身体。我们本来是风风火火的全身而退,惨惨切切的分离告别。这两种气氛全溶为一体,不想横空里吵嘴和争辩加入,绝不相溶,远望二者各自为政且明争暗斗,细一想却又令人啼笑皆非大有不知所措之慨叹。”

    我想一想,觉得他说得是。说:“好像鲁迅在《铸剑》中写赤鼻和山中客报仇的悲愤与慷慨,与王相斗的炽烈和悲壮,都能催人泪下又心襟荡漾,最后三人骨殖和毛发的分辨一节,全城百姓蜂拥而来看热闹,遂将这一切都冲淡而至于无了。悲剧反而变马喜剧,不知是否萦绕人心的那一丝悲怆而更悲,还是只使人记住了这小段喜剧,总之,人都再懒得去关心它是如何收场和落幕。一般地,还有再一件事来冲击这件事,冲击凡为两波,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事情发展的过程就是这样,不可料到偏又可以料到,可料却又不可料。比如贴一部长篇,其故事雏形,大的框架结构,先自哪一件写起,自有创作的想法起,便已存在在心中,在动笔之前,常如故人的身影时时浮现在眼前脑际,挥之而不去,人绝对不肯弃之的。你开始十指翻飞如晶莹白雪纷纷,单调的keyinandkeyin,贴了一集又一集再一集,小说中的男女,在你眼前又像是幽灵徜徉又像是在嘲笑讥嘲你说景旎啊风旖呀泪销魂哪,环得人头也大了,不自主掉进了自掘的陷阱之中,也叫作茧自缚。在以后的一集复一集中,需删削一些构思吸收进一些新鲜,该当详的也许会略该当略的也许会详,但大厦的外形绝不改观,里面的人和房间和房间里的办公设备,却无一日不在变着。几十年后大厦也许会拆了,因为把它和它周边的林林总总相比,落后了至少一个世纪,但纵然那时大厦的外形也绝不改观的……”

    景旎却不和我说了,他很怕我的抽象派的~~~~~

    我预感冲击还有一波,现在证明了我是对的,不日一位最有风度的预言家即将震惊世界。

    向东南方不停地走,不出两日,可到郎麝井湾的怡荷水。然而等景旎挥泪与我告别,与同那三位走出大约十步之遥,这十步最好处理成慢镜头,只见他们衣袂飘飘,手前后作大幅度摆动,倒像在追忆逝水年华的——忽然,慢放结束,景旎认真严肃的顿住脚步,认真严肃的转过头来。镜头聚焦在他脸上现在,慢慢地,景旎稍微抬起头来,说——“东南方是哪一方?”我立刻晕倒~~~~~~

    四周是原始森林,五个人的脑袋给它搅得一一丝丝二二乎乎的,而且原本有至少两个人的脑袋是废品回收再利用所以不能用,方向感又都不强。东南方是哪一方?是我们的正前方,正后方,左边,右边?还是左前方?右前方?左后方?右后方?神仙,妖怪?谢谢。

    东南方是哪一方?没有谁能告诉我们,除了我们自己。在书上看见过如何辨向,甚至在课本里也学习了过,但都忘记了。有许多东西都是我们原本知道的,所要做的只是不惜一切思想起来。人脑毕竟不是电脑,不能潇洒的写道键入关键字请点击搜索即可,虽然羡慕煞人,我也多曾做梦都想拥有这种超能力,然而我的脑都不肯配合,命运也不肯来眷顾。想着我不禁也说了一句大失水准的话来:“要是我舅舅在多好啊……”人怎能不晕~~~

    瘦司机一句门外汉的话让我有台阶可下,“你舅舅是什么人?”他说。还不是要我解释吗。

    我抒情味十足的说:“舅舅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民教师…然而,他同时也是不普通的。这种不普通尤其体现在他波谲云诡风起云涌的前半生中——”陷入回忆,“——他遇见过各色人等,也撞见过鬼…有一帆风顺,也有乱石穿空惊涛拍岸——”语速加快,“他先做学生,继而下乡去做知青,当过学徒工磨面工,又做牧童做丈夫做老爸然后才上大学到黑龙江…三年学习一朝学成归故里,于是做书记,做乡长…哗啦啦地又当教师…十几年来,调这儿调那儿的…”像不像CCTV…5的《电视诗歌散文》?我犹陷入了不得自拔…

    …景旎疑惑地说:“可这些和我们要确认的东南方有什么关系?”我猛悟自己两个黄珊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不知所云离题万里了,生硬地说:“他去考过飞行员的呀,在一间漆黑不见五指的屋子里,先转啊转的转得晕头转向,懵懂地站着,主考官于是问,东南方在哪儿,西北方在哪儿,一齐去考的十二个人都没有分出来,就他一人行。”这件事是真的,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舅舅并没有去做飞行员。景旎竟听得悠然神往,叹一声说:“为什么我分不出来?”我想说你分辨不出来很正常,想一想怕伤了她没有说。

    蓦地灵光一闪,大叫道对了,对了。四人一起问什么对了,脸色愉悦开来。我指着升起不高的太阳,说:“太阳下的那片山峦,是东方。记得小学时学过一篇课文的,内容是小朋友,起得早,面向太阳做早操,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后两句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左边是北右边是南,又好像是左边是南右边是北,只要分清楚了,东南方是容易找的。”

    许多方面的知识是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我们往往从小就学习到了,然,直到现在,都是好朦胧好朦胧的非本来面目。老住户说:“你一说我倒也想起一个识方向的法子,记得不是很明白。说树叶繁密的那一面是东方,稀疏的一面是西方。窨是否这样,我也不敢说是的,是原话喔。”

    不会吧,比我还差。我看景旎,景旎慌张的摆手说不知一个方法。我提起脚,狠狠地跺在地上,说:“你应该多看一些书的。这鬼森林,要把方向走错了,可怎么办?”

    瘦司机三人都脸阴恻恻地看着我,仿佛是因了我他们才会沦落到此的,是我从狗洞中撵了他们出来。令我一痛的是景旎眼神中的满盈的怀疑。四人都不说什么话。人性哪,我浩叹了。鱼狼那时说切勿龃龉不合,出了内乱,又应验了。我若不以言语周旋,十分钟——最多半个小时后,他们铁定可能打起来。自己的命对他自己说来是至高无上的。我一定要阻止发生,不是必须这么做,而是我的义务和责任。我必须先缓和众人情绪,我装得不在乎地说:“鱼狼行事慎密,不会不想到这一点,景旎你看一下那个口袋中有没有地形图啊。”

    景旎兴奋地说好,撏了袋子底往起一提,食物小沙丘般倒了一地,在枯枝败叶上洒将开来。那三人也围过来蹲下去翻检,弄出吃吃的响来。见了包装新奇的或是香味四溢的,肚肠咕噜噜的叫嘴里啧啧啧的赞脸上甜蜜蜜的笑。四人立刻都有先拿一袋来吃的想法,他们都这样做了。兴许是我不小心拿了你爱吃的,还抢来夺去的。饿使人犯贱,我记起我写过的一句话。瘦司机抢得一袋花生,蛮横地一把撕开,花生掉两颗出来在地上。他粗手伸进去,两手指夹了三四颗花生,像捏成的拳头,手反倒拿不出来。他用左手虎口系住袋口,拳头猛地扬起一提,袋口大开,拳头竟毫发无损,又带了几颗花生出来掉了。他也不管不顾,兀自把手上硕果仅存的三颗花生剥出来塞进嘴里吃了,手就势一扬,花生壳像断线的纸鸢,飘飘然落下。他则立即屈腿蹲身,如在大便的姿势,掀开了枯枝败叶找寻那早已拥吻大地不知何处去了的调皮花生,其样子倒像毫无基础的美发小工毛手毛脚的拔顾客的头发,大概有心要辟擢发难数的邪,我就不信,他想,然而这一想就表明他是人不留此处早想另谋低就了。

    景旎三下两下地吃完了他抢得的一袋开心果,果壳捏了一掌,把果壳再装进袋子,一扔,像战争片里战士咬开手榴弹的投掷。美好的环境就是这样被你我他污染了的。景旎说:“鬼!没有地图!”鱼狼不会料到我们笨得连方向都不认识。我想。那篇文中是说右边是南吧,那么该往右前方走;可万一是左边是南呢,后果谁敢设想?忽然——

    当灵感来袭,当事情极快生变时,KEYIN忽然这个词的确是最佳选择,好比从来电脑选择WINDOWS操作系统一样。但也可以选用蓦地猛然突地等词的。正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的电脑一样可以选用红旗LINUX。且说风云突变,忽然之间,天空把它的桌面由晴朗无云变成了阴转多云,电脑启动了屏幕保护程序,我由地图想到了识别地图。突破口找到了,就在识别二字上。地图的方向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由此推广,早晨向太阳而立,右手的一边是南。正前方是东,东南方即右前方。我心里爽服,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许多奇迹是这般创造的,许多发明是这样产生。由此而推出彼,得到正确的方向。我装模作样叹一声,唉,人聪明了就是有办法。可聪明是我的错吗一点?~~~

    其实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烦恼,有人还以为这是撒娇似的好当吗?这就是我的毛病,我通常把生活中的事情想象在网上又是如何。

    “我只得狂笑/是的,狂笑/当我无法压抑住自己的兴奋/人们啊,狂笑吧/当你久病初愈/当你征服了一座大山/当你解决了一道难题/当你创造了一段历史/甚至当你分清了南北东西/狂笑并不是癫疯/听说对身体有益/能笑出来就是一件好事”

    当然这只是我的心里的表示,我并不能大失淑女风范的狂笑。狂笑和微笑听说是兄弟,在这里我爱上了弟弟。景旎忐忑不安的看着我。我向大家发布了我思维的最新版本。自然是一片笑和闹。竟有鬼门关前走一遭又回来的喜悦。

    景旎拍拍脑门说他怎么一时胸臆闭塞,没能想起,可是作为我的直接启发人和恋人的双重关系,他只能替我高兴却一点儿也不妨忌。我默念着起系忌三个字,竟恍惚觉得他才是主角,让我再看一看他前面有没有话筒,可是如山般堆砌。

    景旎四人走了,在这个故事进行到此时。我似乎要百年孤独的立在那里,立在郎麝井湾的原始森林里。心下一时怅惘莫名,又不能自禁。我不肯相信世界把我遗弃在这里,并且没人与我作伴。我揉一揉眼睛,摇一摇头,后来用手蒙住了脸,包括眼睛。我迷迷离离的想,当我把手滑开,这一切会不会变,我是不是能着了魔法般的回到武汉,站在任意一个广场上,人流汹涌如潮,如长江之水之不可断,然而卷不走我——可是我使了千斤坠的神奇功夫所以不随波逐流,还是人潮轻轻,带来的是气带走的是风,我若不化身成风,便始终离不开此地。汉字的组合性极强,有这一个词是乱想。这乱不是乱麻之乱,是络绎不绝的乱,有顺序然而随意性很强,有新物质随时随地参进来。正所谓乱,我忽然记住了那刚从我脑际阅兵一般走过的我若不身化成风,便始终离不开此地的话。我自今没一丝诗锅,也不自诩为诗人,但我有诗的灵感与诗人的敏感。诗人的敏感赋予他吟就写成的诗以灵感。我虽身轻如燕,但身轻毕竟峭是风。我化不成风的。况且我愿意就如此离开吗?景旎是去了,走远了,如一个过客般去了,走远了,我一直不敢问自己,他去了还会再回来吗?景旎于我为何越来越是陌生?那么,他即使能回来,他还是或者还能变?删办幻础吹哪歉鼍办唬?/DIV》

    鱼狼——又是鱼狼,提起他我就慌张,慌张后是惆怅,惆怅了忆往。忆起网上与泪销魂的相逢,与泪销魂的神侃与胡聊。忆起与他可称奇迹的异地相见,他识得我而我不识得他,景旎识得他而他不识得景旎。忆起目光为我忍辱负重赴汤蹈火与蛇鼠一窝。忆起目光对我的保护,再助我们逃走,今天逃离直有他大半功劳。忆起他送还NOKIA,忆起那里面十数条短消息。忆起知道他是鱼狼后我的哭笑,而后才跟着忆起了第一次见到他英俊的面容,我形容时用的词语的华丽。终于我忆起了今天的分离,他的哭泣。我们还会重逢吗?我这时大声地问自己,而不是在心里。于是我们还会重逢吗的话如匹练般在森林中纵横缠绕,又好如娇龙逸去在天际。如果希望总能实现,如果直觉也是真的,那么,我们会重逢在这片森林里。我的直觉告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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