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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大暴光 作者:迈克尔·克莱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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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半整,墨菲法官走进了调解室。她瞧着围坐在桌边的七个缄默不语的人,皱起了眉头。“双方律师见面了吗?” 
  “见过面了。”赫勒答道。 
  “结果怎样?”墨菲问。 
  “我们未达成解决的办法。”赫勒回答。 
  “那好,就让我们从头来吧。”她坐下打开笔记本。“你们还想不想再讨论一下那天晨会的事?” 
  “想,法官大人,”弗尔南德斯答道,“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梅雷迪思女士。” 
  “好的。梅雷迪思女士呢?” 
  梅雷迪思·约翰逊戴上眼镜。“说实话,法官大人,我想先陈述一下。” 
  “可以。” 
  “我一直在思考那天晨会以及桑德斯先生陈述星期一晚上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梅雷迪思慢条斯理地说,“渐渐悟出其中可能存在着某种误解。” 
  “我明白,”墨菲法官凝视着梅雷迪思,用一种干巴巴的语调说道,“是这样。” 
  “汤姆首先提出那天晚些时候我们见面喝杯酒,叙叙旧,记得当时我以一种他可能不满意的口气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他。” 
  墨菲法官没有动弹,大家也都没动,整个房间一片静寂。 
  “我想正确的说法是,我接受了他的建议,接着憧憬一种,呃,浪漫的插曲。坦率地说,我并不反对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因为几年以前,我和桑德斯先生就有着一种非常特殊的关系,记得那是一种非常激动人心的关系。因此我认为,公正的说法是我在期待着我们的重逢,而且我有可能想到这次见面会自然萌发旧情,而这正是我潜意识中所急切盼望发生的。” 
  赫勒和布莱克本神情严峻地坐在梅雷迪思身旁,毫无表情,两位女律师也毫无反应。桑德斯意识到,这一切是预先安排好的。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呢?她为什么改变了说法? 
  梅雷迪斯清了清嗓子,接着又慢条斯理地说起来。“我认为,正确的说法是我愿意在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件中扮演一个角色,而且为了迎合桑德斯的口味,我可能在某一时刻行为过于鲁莽,在情感达到顶峰时,我也许逾越了礼貌的范围,忘却了我在公司里的地位。我想这是可能的。经过认真考虑后,我得出了答案:现在我对这一事件的认识和桑德斯先生对这一事件的回忆,与我早些时候的想法相比,要一致得多。”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墨菲法官一言未发。梅雷迪思·约翰逊在椅子里动了动身子,拿去眼镜,继而又戴上。 
  “梅雷迪思女士,”墨菲终于打破了沉默,“我的理解是,现在你同意桑德斯先生对星期一晚上的事件所做的陈述,是这样吗?” 
  “从许多方面来说是这样,也许基本上就是这样。” 
  桑德斯突然明白了一切:他们已经知道那盘磁带的事。 
  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的呢?桑德斯本人也是两个小时前才得知的呀。莱文离开办公室后,和他一起吃的午餐,因此莱文是不可能告诉他们的。那么他们是如何得知的呢? 
  “好,梅雷迪思女士,”墨菲说,“你也同意桑德斯先生的性骚扰起诉吗?” 
  “不,法官大人,根本不同意。” 
  “那么这我就不理解了。你改变了说法,你说现在你认为桑德斯先生对这一事件的观点基本来说是正确的,可你又不同意他有起诉你的权力,是不是?” 
  “是的,法官大人,因为我说过,这一切是一种误会。” 
  “一种误会。”墨菲重复道,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是这样,法官大人,在这次事件中,桑德斯先生起着一种非常积极的作用。” 
  “梅雷迪思女士,据桑德斯先生所说,你在他反对的情况下吻他,你在他一再反对下将他推倒在长沙发上,你在他一再反对下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而且你在他一再反对下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既然桑德斯先生是你的雇员,是否继续雇佣全由你决定,那么使我难以理解的是,这样一个由你引起的性骚扰案件还不明确,还有争议?” 
  “我理解,法官大人,”梅雷迪思·约翰逊平静地说,“我知道我改变了说法,然而我之所以改口,是因为从这一事件的一开始就产生了一种误会,我确实认为桑德斯先生是在寻求和我进行性接触,而这种想法促使我做出了那些举动。” 
  “你不同意你对他进行性骚扰这种说法?” 
  “是的,法官大人,因为我认为当时桑德斯先生有一种明确的生理需要,是乐于参与这种事的,而且常常是他主动进攻。所以,现在我不得不自问,为什么他要主动进攻,继而又出人意外地突然撤退。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然而我心里有数,他对所发生的一切负有一半的责任。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感到我们之间起码有一种误会的原因所在,而且我要说,对于我在这场误会中所扮演的角色,我表示歉意,一种真诚的、深深的歉意。” 
  “你表示歉意,”墨菲恼怒地环顾了一下左右,“有没有人能向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赫勒先生呢?” 
  赫勒摊开双手说道:“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告诉过我她想在这儿说的话,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勇敢的举动,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追求真理者。” 
  “哦,我想说几句。”弗尔南德斯说。 
  墨菲法官说:“弗尔南德斯女士,鉴于梅雷迪思女士这种完全不同于以前的陈述,你认为在你提问前是否要稍作休息?” 
  “不要休息了,法官大人,我现在就准备提问。”弗尔南德斯回答。 
  “知道了,”墨菲困惑不解地说,“行,好的。”墨菲法官清楚地感到,除了她以外,屋里的其他人都知道一件事情。 
  桑德斯仍然感到纳闷的是,梅雷迪思是如何知道那盘磁带的事的。他向菲尔·布莱克本看去,布莱克本坐在桌子的另一端,面前放着那蜂窝式移动电话,他正忐忑不安地摆弄着电话机。 
  桑德斯想:电话录音带,一定是它。 
  一定是数通公司派了什么人——很可能是加里·博萨克——检查了桑德斯的所有电话记录,以便找出攻击他的材料。博萨克一定检查了桑德斯用蜂窝式移动电话打的全部电话记录,检查后发现,星期一晚上有个通了45分钟的电话,而且非常显眼的是通话时间非常长,费用特别大。博萨克一定看到了通话时间并推测出所发生的一切了,他意识到,星期一晚上桑德斯在那特殊的45分钟里没用那部电话打过电话,所以只能有一种解释:这部蜂窝式移动电话接到了一台电话录音机上,当然里面是装有一盘录音带的。梅雷迪思知道这一情况后,对自己的说法作了相应的改动,这就是她现在改口的原因。 
  “梅雷迪思女士,”弗尔南德斯说,“我们先澄清几个事实性的问题。你刚才说你确实派了助手去买酒和避孕套,你也确实要她把门锁上,并且为了能和桑德斯先生进行性接触而确实取消了你原定的七点钟约会,是这样吗?” 
  “是的,是这样。” 
  “换句话说,你过去是在撒谎。” 
  “我刚才已说了自己的观点。” 
  “然而我们现在不是在谈论什么观点,我们谈的是事实。如果以上所述都是事实的话,那么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你觉得桑德斯先生要为星期一晚上在那个房间所发生的事负有一半的责任。” 
  “因为我感到……我感到桑德斯先生是怀着明显的与我做爱的念头来到我办公室的,而他后来否认了这种念头。我感到他给我设了圈套,他劝诱我,继而责骂我,因为我只是纯粹应付他。” 
  “你认为他给你设了圈套?” 
  “是这样。” 
  “这就是你认为他要负一半责任的理由?” 
  “是的。” 
  “他是用什么方法设圈套的?” 
  “哦,我认为这很明显,事情已经发展到那么深的地步,而他突然从沙发上起来,说他不想干了,所以我说这是一个圈套。” 
  “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不能在事情发展到如此深的地步时就突然停止不干,这显然是一种富有敌意的行为,是故意让我难堪,叫我出丑。我是说……人人都会明白这一点的。” 
  “好吧,我们就来仔细地回顾一下那特定的时刻,”弗尔南德斯说,“根据我的理解,我们在谈论的是你和桑德斯先生在长沙发上的那段时间,此时你们俩均已半裸。桑德斯先生的双膝跪在沙发上,而你仰躺着,短裤已脱去,对不对?” 
  “基本说来是对的,”她摇了摇头,“你这样说太……粗俗。” 
  “然而这就是当时的情景,不是这样吗?” 
  “是的,是这样。” 
  “好,当时你是不是说,‘不,不,求你别这样’,而桑德斯是不是这样回答的,‘你说的对,我们不应该这么干’,然后就起身下了沙发?” 
  “是的,”她说,“他是这么说的。” 
  “那么,你说的误会是指什么呢?” 
  “我说‘不,不’这话时,意思是‘不,我不能等了’,因为当时他在拖延时间,有戏弄我的意思,而我要他继续进行。然而他却离开了长沙发,这使我非常生气。” 
  “为什么?” 
  “因为我想和他干这种事。” 
  “可是,梅雷迪思女士,你是说‘不,不’的呀。” 
  “我知道自己说过的话,”她不耐烦地说,“可是在那种场合,我对他说话的真正意思是再清楚不过的。” 
  “是吗?” 
  “那当然,他十分清楚我说这话的意思,但是他偏偏不承认。” 
  “梅雷迪思女士,你听过‘不就是不’这句俗语吗?” 
  “当然听过,不过在那种场合——” 
  “很抱歉,梅雷迪思女士,不就是不,难道还有其他意思不成?” 
  “在这个案子中情况就不同,因为在那特定的时候,人躺在沙发上,他是非常清楚我说那番话的意思的。” 
  “你是在说你清楚说这话的意思。” 
  梅雷迪思已不掩饰自己的愤怒表情。“他也明白。”她厉声说道。 
  “梅雷迪思女士,当男人们听到‘不就是不’这个成语时,你说他们该怎样理解呢?” 
  “不知道,”她愤怒地举起双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是在试图告诉你,男人们懂得,他们必须按照女人所说的字面意思去行事,那么‘不’就是否定的意思,所以男人们就不能主观地认为‘不’的意思是‘也许’或者‘是的’。” 
  “但是在那种特殊场合,我们俩的衣服都已脱光,事情又发展到那么深的——” 
  “这些与那句话有什么联系吗?”弗尔南德斯问道。 
  “哦,别胡诌,”梅雷迪思说,“两人在一起时,先是身体的轻微接触,然后是轻轻地接吻,继而是轻轻地拥抱,接着是用力地拥抱,接下来脱光衣服,等等。很快他们就会有一种尽快发生那种事的欲望,而且他们是不会弃之不干的,弃之不干是一种故意行为,而他这么干了,他让我落入了圈套。” 
  “梅雷迪思女士,难道女人就没有权利弃之不干吗?难道女人就不能拥有这种改变主意的神圣的权利吗?” 
  “有这个权利,只是在那种场合——” 
  “梅雷迪思女士,既然女人有权改变主意,那么男人不也一样吗?难道桑德斯先生就不能改变初衷?” 
  “改变初衷是一种故意行为,”她的脸上显露出一种执拗不屈的表情,“他让我落入了圈套。” 
  “我要问你,桑德斯先生在这种场合是否拥有和女人一样的权利,哪怕是在最后一刻,他有没有权利弃之不干?” 
  “没有这种权利。” 
  “为什么?” 
  “因为男人不同于女人。” 
  “他们怎么不同?” 
  “哦,天哪,”梅雷迪思气愤地说,“我们谈的都是些什么?是艾丽丝漫游仙境?男人和女人就是不同,对此人人皆知。男人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桑德斯先生显然能够控制住。” 
  “是的,作为一种敌意行为,他能控制住,因为他很想羞辱我。” 
  “可是当时桑德斯事实上说的是,‘我感到这样做不合适。’难道这话不是真的?” 
  “我记不清他的原话了,但是他的行为充满着敌意,有损于作为一个女人的我的尊严。” 
  “我们想一想,”弗尔南德斯说,“谁对谁有敌意,谁有损于谁的尊严。难道那天晚上开始那段时间桑德斯先生没对这种事情提出过异议吗?” 
  “没有,确实没有提出过异议。” 
  “我认为他提出过异议。”弗尔南德斯瞧着自己的笔记本,“一开始,你不是对桑德斯先生说‘你真帅’以及‘你的牙齿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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