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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大暴光 作者:迈克尔·克莱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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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说真格的。” 
  莱文叹了口气。“是啊,我保留着。听上去好像你可能会有点小麻烦,所以……我不知道。不管怎么说吧,我把它保留下来了。” 
  “很好,它在哪儿?” 
  “就在我的办公桌上。”莱文道。 
  “约翰,我要这盘带子。现在听我说,我要你这么做。” 
  车子行驶途中,弗尔南德斯说:“我在等你回答呢。” 
  桑德斯答道:“有一盘记录我和梅雷迪思碰头全过程的带子,全录下来了。” 
  “怎么会呢?” 
  “事出偶然。那会儿我正在对一台电话录音机说话,”桑德斯说,“梅雷迪思开始吻我的时候,我把电话放下了,但没有结束通话。这样电话就和那台电话录音机一直连着。我们说的所有话都直接进了录音机。” 
  “嘿!”艾伦一边开车一边对着方向盘拍了一掌。 
  “是磁带吗?”弗尔南德斯问。 
  “是的。” 
  “音质好吗?” 
  “我不知道。我们就会知道的,约翰马上带着它来吃午饭。” 
  弗尔南德斯搓了搓手。“我的感觉已经好些了。” 
  “是吗?” 
  “是的,”她说,“因为带子如果用得上的话,我们就真的可以要他们好看了。” 
  面色红润、生性快活的约翰·莱文推开盘子,喝干了最后一口啤酒。“哎,这才叫是吃饭哩。比目鱼真棒极了。”莱文体重差不多有300磅,他的大肚子翘起来顶着桌子边。 
  他们正坐在第五林荫大道“麦科米克和施米克”餐馆后厅堂一个隔开的小间里。餐馆里人声鼎沸,挤满了来吃午饭的上班族。弗尔南德斯把耳机贴在耳朵上,用录音机听那盘磁带。她已经全神贯注地听了半个多小时,边听边在一本黄颜色的记事本上记着笔记。她的饭仍然动也没动。最后她站起身来:“我要去打个电话。” 
  莱文眼睛盯着弗尔南德斯的盘子。“呃……那个,你还吃吗?” 
  弗尔南德斯摇摇头便走开了。 
  莱文咧嘴一笑。“不浪费,不愁穷。”说着他把弗尔南德斯的餐盘拖到跟前,又开始吃起来。“这么说汤姆,你是碰上了倒霉事还是怎么的?” 
  “倒邪霉了。”桑德斯一边搅着一杯咖啡一边回答道。他也没能吃下饭,只是看着莱文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地吃着土豆泥。 
  “我就估计到了。”莱文说,“奥尔德斯公司的杰克·克里今天上午打电话给我,说你因为拒绝同一个女人干那个,正同公司打着官司呢。” 
  “克里是个浑蛋。” 
  “再浑不过了,”莱文点头称是,“浑得不能再浑了。但你有什么办法好想?今天早晨康妮·沃尔什的专栏文章登出来后,人人都在猜测谁是小猪先生。”莱文又咬了一大口东西。“不过首先要问一下,康妮是怎么弄到这个消息的?我是说,消息是从她那里传出来以后大家才知道的。” 
  桑德斯说:“也许是你告诉她的,约翰。” 
  “你在开玩笑吧?”莱文说。 
  “你有磁带嘛。” 
  莱文皱起了眉头。“你再这么说,汤姆,我可就要生气了。”他摇了摇头。“不,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会说是一个女人告诉她的。” 
  “哪个女人知道这件事呢?只有梅雷迪思,而她是不会说的。” 
  “我跟你赌什么都行,看最后结果,保证是个女人,”莱文道,“假如你能搞清楚的话——不过,我怀疑你能不能搞清楚。”他若有所思地嚼着嘴里的东西。“箭鱼咬起来有点像橡皮,我看我们得告诉服务员一下。”他四下里张望着。“噢,汤姆。” 
  “怎么啦?” 
  “有个老兄站在那儿,从左脚跳到右脚的,我想兴许你认识他。” 
  桑德斯回头一看,鲍勃·加文站在吧台旁边,正带着期待的神色望着他。菲尔·布莱克本站在加文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 
  “对不起。”桑德斯说着从桌边站起身来。 
  加文握着桑德斯的手。“汤姆,看到你真好。你应付这一切感到怎么样?” 
  “还行。”桑德斯说。 
  “好,好。”加文像父亲一般把手放在桑德斯的肩上。“又看到你真好。” 
  “看到你也很好,鲍勃。” 
  加文说:“那边角落上有个僻静的地方。我已经吩咐他们去拿两杯咖啡,我们可以谈一会儿,好吗?” 
  “很好。”桑德斯答道。他对骂骂咧咧、怒气冲冲的加文很熟悉,这个恭谨的加文反倒使他感到很不自在。 
  他们在酒吧间的一个角落里落了座。加文在椅子里坐好,面对着他。 
  “唔,汤姆,我们叙叙旧,你我两个。” 
  “是,我们叙叙旧。” 
  “到汉城去的那些该死的出差旅行,吃的东西糟糕透顶,你的屁股痛得够呛,这些你还记得吧?” 
  “是的,我记得。” 
  “是啊,那些日子就是这样的。”加文边说边仔细地端详着桑德斯。“不管怎么说吧,汤姆,我们相互都了解,所以我不打算哄你。让我把所有的牌都摊在桌上吧。我们现在碰到了一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使大家都陷入困境以前,得把它解决掉。从现在起,往下我们怎么走,我得求助于你更好的判断。” 
  “我更好的判断?”桑德斯问道。 
  “对,”加文说,“我想从各个方面来审视一下这件事情。” 
  “有多少个方面?” 
  “最少有两个方面。”加文微笑着说,“你瞧,汤姆,我在公司里支持梅雷迪思这点,我确信并不是什么秘密。我始终相信她有才干,是我们未来想要的那种经理形象。在这件事发生以前,我从来没有看到她做过任何与这一点相违背的事情。我知道她也是人,会犯错误,但她有才干,我支持她。” 
  “是吗?” 
  “现在,在这件事情上,也许……也许她是犯了错误。我不知道。” 
  桑德斯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加文的面孔,等待下文。加文正在设法制造一个印象,使人相信他是一个没有偏见的人。桑德斯不吃他这一套。 
  “事实上,让我们说她是这样的,”加文道,“让我们说她是犯了错误。” 
  “她确实是如此,鲍勃。”桑德斯坚定地说。 
  “好吧,让我们说她确实是如此。让我们称它为判断失误,称它为跨越了界线。问题是,汤姆,面对着这样的情况,我还是坚决支持她。” 
  “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女人。” 
  “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这个,企业中的妇女传统上是被排斥在经理职位之外的,汤姆。” 
  “梅雷迪思并没有被排除在外。”桑德斯道。 
  “而且说到底,”加文道,“她很年轻。” 
  “她并不那么年轻。”桑德斯说。 
  “她当然很年轻。她实际上还是个毛头大学生,她拿到工商管理硕士才两年。” 
  “鲍勃,”桑德斯说,“梅雷迪思·约翰逊已经35岁了,她完全不是毛头大学生。” 
  加文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他同情地看着桑德斯,说:“汤姆,你对这个职位的事感到失望,我可以理解。在你看来,梅雷迪思挑逗你是犯了错误,这一点我也可以理解。” 
  “她不是挑逗我,鲍勃,她是强行要同我干那事。” 
  加文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该知道。” 
  “说得对,我不是小孩子,”桑德斯道,“可我是她的雇员。” 
  “我知道她对你有着最高的评价。”加文说着把身体靠回了椅背。“就像公司里的每个人一样,汤姆,你对于我们的未来至关重要。你知道这点,我也知道这点。我想让咱们的队伍团结在一块。我不断地想到的,就是我们得体谅女人们。我们得给她们一点机会。” 
  “可是我们不是在谈女人们,”桑德斯说,“我们是在谈一个具体的女人。” 
  “汤姆——” 
  “如果一个男人做了她所做的事情的话,你不会说什么给他一点机会的话。你会解雇他,把他仰面朝天地扔出去。” 
  “也许是这样。” 
  “瞧,问题就在这儿。”桑德斯道。 
  加文说:“我不敢肯定自己听明白了你这话的意思,汤姆。”他的语气里含着警告:加文不喜欢人家同他唱反调。多年来,随着他的公司在业务上的成功和财富上的增长,加文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尊敬。现在到了接近退休的年龄,他期望得到的是别人的赞同和服从。“我们有争取男女平等的责任。”加文说。 
  “很好。不过平等意味着没有特别的机会,”桑德斯说,“平等意味着一视同仁。你在要求的是对梅雷迪思不平等,因为你不愿意做你会对一个男人做的事情——解雇他。” 
  加文叹了口气。“如果这个案子一清二楚,汤姆,我会的。但是我认为这件事的具体情况并不那么清楚。” 
  桑德斯寻思是否该告诉他录音带的事,但转而一想,又没有那么做,而只是说:“我想是清楚的。” 
  “可是在这种事情上,人们的看法总是不一致的。”加文从桌子对面探过身子。“这是事实,不是吗?总会有看法上的不一致。瞧,汤姆:她做了什么坏得不得了的事了?我是说,真正很坏的事情。她向你调情吗?很好。你可以断定:这该让你感到自豪,她毕竟是个美丽的女人嘛。比这坏的事情有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把手放到你膝盖上,你可以说:不,谢谢。这就行了。你可以用一千种一万种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嘛。可是用这种……报复。汤姆,我得告诉你,我对你感到吃惊。” 
  桑德斯说:“鲍勃,她触犯了法律。” 
  “这一点还没有见分晓呢,不是吗?”加文道,“你可以把你的私生活掀开来让陪审团审查,如果这就是你想要做的事的话。我自己是不会想这么做的。我看不出把这件事弄到法庭上会对谁有好处。这是一个无法取胜的场面,对所有人都是如此。” 
  “你说什么?” 
  “你不会想上法庭的,汤姆。”加文凶险地眯缝着眼睛。 
  “为什么不会?” 
  “你就是不会的。”加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听着,我们还是呆在轨道上吧。我已经同梅雷迪思谈过。她同我的看法一样,觉得这件事已经失去控制,走得太远了。” 
  “是吗?” 
  “我现在也来同你谈,因为汤姆,我的希望是息事宁人,回到事情以前的状态中去——请听我说完——回到这个不幸的误会发生以前的状态中去。你接着干你那份工作,梅雷迪思也接着干她那份工作。你们两个继续像文明的大人一样一起共事。你们一起向前走,把公司建设好,让它的股票上市,一路走下去,每人每年挣上一堆钱,这有什么不对的?” 
  桑德斯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觉得正常的东西又回来了。他心里渴望着能逃开律师,逃开过去3天来的紧张,沉湎到事情往日的状态中去,这似乎就像洗热水澡一样地富有吸引力。 
  “我的意思是要你这样来看这个问题,汤姆。星期一晚上这件事刚刚发生的时候,并没有人吹哨子宣布你们犯了规。你没有去找人,梅雷迪思也没有去找人。我想你们两人都想让事情悄悄地过去。后来,第二天,发生了不幸的混乱和没有必要的争执。如果你准时到会,如果你和梅雷迪思对这件事的说法口径一致,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们两人会依旧在一起共事,你俩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始终是你们的私事。可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情况却是这样。这是个大错误,真正的大错误。所以为什么不干脆把它忘掉,往前走,去发财致富呢,汤姆?这有什么不对的?” 
  “没有什么不对的。”桑德斯终于开口道。 
  “好嘛。” 
  “只是它行不通。”桑德斯说。 
  “为什么行不通?” 
  他脑子里闪过十几种回答:因为她能力不够;因为她是条毒蛇;因为她是个公司事务的玩家,有的全是门面功夫,而本部门是个必须造出产品来的技术部门;因为她是个撒谎者;因为我不敬佩她;因为她会故伎重演;因为她不尊重我;因为你待我不公平;因为她是你的红人;因为你选了她而没有选我;因为…… 
  “事情已经走得太远了。”他回答道。 
  加文瞪着他。“事情可以再回去。” 
  “不,鲍勃,回不去了。” 
  加文探过身子,压低嗓子说:“听着,你这个小臭杂种。这儿发生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招你进来的时候,你连狗屎和牛屎都分不清楚。我让你有了开始,我给了你帮助,我给了你机会,一直如此。可现在你想撒野吗?很好。你想看到苦头落到你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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