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小祸水-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许接近我,把医药箱推过来。”她的气息愈来愈微弱。
“好。”接近她后,他注意到她脸色死白,脚踝还受了伤,想要扳倒她不是难事。
眼前陷入一片幽暗,她感觉仍十分敏锐,“想跟子弹比速度?”
“不敢。要不要我帮你包扎伤口?”她真不简单,伤成这样气势还如此凌人。
因他太过冷静,身材健壮高大,她生怕他会反扑,全身肌肉紧绷,打消了包扎的念头,“不必。”
接下来一阵死寂无声,他以为她昏死过去,才想移动脚步,她立刻睁开眼睛,猛然站起身想抬腿攻击,不过终究是个伤患,下一秒她真的昏死倒下。
真逞强。在她昏厥前,他看见她脸上懊悔的神情,显然她忘了自己的伤势。
看著倒在怀里的女人,持有枪枝还被追杀,她极可能是黑道份子,帮忙藏匿的后果恐怕会沾染一身腥。
于子江犹豫著要不要送她到医院,甚至报警处理,可是这样自己的身份反而会曝光,叹了叹,他决定先将她抱至房间检查她的伤势,再小心包扎伤口。
发现她的伤并没有想像中严重,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希望她安稳歇息,天亮就会离开。
岂料,他把一切想得太简单。
窗外天色灰蒙蒙,清晨空气略为湿冷,连日央的头部急剧抽痛、全身冒冷汗,惊醒后又见到陌生环境,反射性想掏枪防卫,摸不著武器,她迅速拿起床头上的灯当武器。
守候在一旁的于子江也醒来,“别激动,没有人知道你躲在这里,你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一切都很好。”
她脸色仍阴沉,小心翼翼打量四周,瞥见脚踝上的绷带,这才肯相信他的话,缓缓放下枱灯,不过警戒心丝毫不敢放松。
“要不要喝温牛奶,吃点饼干?”
“不必。”
“那你还要休息吗?”于子江暗示著她该离开了。
歇息后体力恢复许多,连日央准备要走人,“把我的家伙还来。”
他展露和善笑容,拎起装著枪枝的塑胶袋递给她,“为了确保我自己的安全,子弹我放在……”
那炫亮的笑容让她拧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碍眼的脸,可是想不起来。倏地,痛楚又袭来,脑袋仿佛处于被碾过的极刑,让她恨不得想伤害自己藉此转移撕裂的痛。
“你怎么了?”庆幸她要离开的喜悦还不到一分钟,不好预感掠过他的心头。
“很难受……”她抱头嘶哑低喊。
记忆断断续续无法连接,千百张脸孔闪过脑海,激烈枪战撼动心房,可是她竟然想不起自己为何厮杀逃亡,愈是想要探索,痛苦愈难以承受。
“难道你的头部也受伤了?”完了,看不见的伤最可怕。
见她备受煎熬,于子江不禁心惊,向前探视。她的身体冷似冰,浑身颤抖直冒冷汗,痛苦根源来自头部,情况很不妙。
“我想不起来……忘了,都忘了。”连日央无法置信的猛摇头,激动的濒临歇斯底里。
“我立刻送你到医院。”他连忙拿起电话要叫救护车。
她以仅存的力气抢下电话,气喘吁吁,软弱瘫在床边,“不可以。我已经没事、没事了。”
“你确定?”他倒是觉得她的情况比昨天还惨。
“没事,我很好很好。”她感觉无助惶恐,身躯蜷缩著。
他最看不得别人的可怜样,取来面纸替她拭汗,温柔安抚,“先冷静下来,你的头真的不痛吗?这攸关生命,你真的不去医院?”
片刻后,她的情绪才缓和下来,“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想要回忆,头就好疼。”
“啊!你丧失记忆了,不会吧?!”不祥之兆忽地变得浓厚,他也跟著冒冷汗。
“只记得一部份。”头部受击后,连日央硬撑著一口气不断逃亡,真不敢相信她几乎忘了一切。
她明明是孙钰檒最信任的保镖啊!为何反遭追杀?在还没进荣富之前,她又是什么人?记忆零碎像打散的拼图。
才一眨眼,她的脸色又呈死灰,呆滞眼神满是恐惧,于子江不忍心牢牢抱著她,“先别回想,放轻松。”
“我拼凑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这是莫大恐惧。她像个婴孩往他怀里钻,想寻求一丝丝安慰。
再强悍的女人还是有脆弱的时刻,他不计前嫌,轻轻拍著她的背部给予温暖,“我有兄弟在当医生,他应该可以帮助你恢复记忆,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听见要到公共场合,她的理智回笼,急急退离他的臂弯,“不行!他们一定会四处找我。”
“他们是谁?”
同为孙钰檒的手下,但为何要杀她?她冷汗直冒,愣了好一会,“我不清楚。”
“记得你的家人吗?”于子江试著帮助她回想,见她又陷入痛苦深渊,急忙转移话题,“你的肚子会饿吗?”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镜子里反射的影像非常陌生也令她吃惊,就算丧失部份记忆也不该让人瞧见脆弱,连日央抹去泪痕,眨眼间神情又恢复酷寒。
凝望熟悉表情,连日央深信自己不需要医生,她有自信一定能找回失落的记忆,至于孙钰檒下令狙杀……
木屋里空间狭小,打开房门坐在床沿就可以看清楚客厅、厨房、浴室里的动静,高大的男人此刻正在厨房里温牛奶、烤土司。
他的身高约一百八十五公分,体格强健,臂部、腿部肌肉很结实,像个运动员。个性温和,挺善良的,能遇见他是不幸中的大幸。
可是他那张如阳光灿烂的笑脸,她怎么看都不顺眼,如果她是有爪子的猫,一定会在他俊朗的脸留下痕迹。
望著他不到五分钟,连日央第N次这么想……搞什么?情况危急,她现在该想的是如何保护自身安全。
在脚伤、记忆还没完全恢复之前,她绝对不能被孙钰檒找到,而眼前的男人是唯一可以帮忙的,深思后,她打定主意了。
“牛奶温度适中,你想吃草莓还是花生土司?”于子江把早餐放在客厅里的桌上,向前扶她。
“我不喜欢甜食。”她像个小女人靠著他。很孬,竟然会落得施小伎俩的地步。
“直接反应是不错的回想方法。”
她端起温热牛奶,幽幽叹息,“那只是限于生活习惯、个人喜好而已。”
递给她白上司,他微笑道:“说不一定线索就是这么容易找到,上了锁的记忆需要钥匙才能开启,钥匙有可能是某个人、物品、场景……电影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他的笑容虽然还挺好看的,偏偏连日央就是觉得碍眼,“以前我们认识吗?”
他一口气吃掉四片草莓土司,继续又拿起花生口味的。“不认识,为什么这么问?”听她这么问他开始担心。
“我觉得你……很亲切。”因为很想抓你的脸,她说了谎,鸡皮疙瘩直窜。
幸好她不认得他。于子江放心又大口咬著土司,“大概是我大众脸,你才会觉得我眼熟。”
“喔。”她有一口没一口喝著牛奶,等待机会与他谈判。
“你真的不考虑到医院检查?如果脑中有血块,后遗症会很可怕。”窝藏黑道份子已经够麻烦了,他可不想再处理后事。
“体力恢复不少,整个人感觉好多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个问题很现实,毕竟帮忙也有个限度。
“谢谢你帮忙,至于以后……”她眨了眨大眼直瞅著他瞧,神情渐渐转为落寞。
好可怜的表情。花生土司梗在喉间,于子江灌了一大口牛奶才咽下,好心劝说:“弃暗投明,警方可以保护你,更可以安心养伤。”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哼!光是非法持有枪枝就要蹲苦窑,就算出狱还是要面临追杀,况且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连日央拒绝当冤大头。
于子江仔细打量,她的身材高挑、外表俊秀,如果当初走正途说不一定现在是个武打明星、模特儿,唉!人生走错一步,步步皆错。
“你还年轻,即时回头,未来还是一片光明……”
听他说大道理,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倒觉得好笑,“恢复记隐后,再决定未来该怎么走,这对我才公平。”
“也对,不过有一群人想要你的命,我劝你最好到警局自首。”
叹了叹,她放下空杯子,“把子弹还我,未来我自己决定。”
“你……”帮也帮了,该劝的都说了,他不想再蹚浑水,拿起塑胶花从花瓶里倒出子弹给她,“请离开后再上弹匣。”
“嗯。”同样又是用塑胶袋包装,他还真小心,连日央接过子弹收起,说著道别的话,“你照顾了我一夜,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你才好?”
“别放在心上,好好保重。”
“我会的。”她站起身,扶著桌面缓缓移动脚步。
她的颓丧让残忍感觉陡升,于子江神情显得黯淡。她如果被那群人捉到是不是死路一条?
“啊!”她故意佯装重心不稳,落入他的怀里。
“你的脚伤……”关心的话还没说完,他因手上的冰冷而傻愣,“做什么?”
成功将手枪塞进他的手里,她收起可怜兮兮的表情,“上面有你的指纹。”
“你想栽赃?”真是好心没好报。他非常错愕,取来面纸要将手枪擦拭干净。
她早预料到他的反应,下一秒手枪已经回到腰际收藏好,“只是想和你分享祸事,如果我被黑白两道盯上,你自然成为陪葬品。”
他不是被吓大的,“那又如何?这谎言很容易澄清。”
“我不会给你报警的机会,你我相处愈久,你愈脱不了嫌疑。”连日央扣住他的臂膀。
“可恶!你快放手。”真令人吃惊,他的臂膀竟然动弹不得,这女人功夫底子很扎实。
“我不想忘恩负义,这么做只是想保护自己。”
“卑鄙!”他很气恼。
“别逼我伤你,我要的只是暂时落脚的地方。”想压制他不容易,她庆幸擒拿技法学得精湛,再次使力逼他蹲下。
听她的话,他气得快吐血,“我帮你够多了。”
“请你好人当到底。”
“你请人帮忙的口气可真好。”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语气变得凌厉,不肯屈服就不信她能如何。
“我刚刚有装可怜,很显然没效果。”她的脚又犯疼了。
如果她肯继续伪装,就会知道他心软。于子江很庆幸没被她的可怜样欺骗,“别说歪理,我没有帮你的义务。”
连日央直接坐在他的背上,还跷起二郎腿让受伤的脚歇息,“别紧张,等我想起该何去何从,就会立刻离开。”
他于子江是何等人物,居然被她当椅子坐,“我从不打女人,你真要逼我动手反击?”
“省省力气,就算我受伤了,你还是打不赢我的。”
“真嚣张,我不会再对你客气。”于子江火气陡升,决定就算冒著左手臂被扭断的危险,也要夺回男人的尊严。他忍痛撑起魁梧身体,欲将她抵至墙面反制,狠狠教训一顿。
“想动我一根寒毛,门都没有。”她目的是警告,还不至于狠心折断他的臂膀。松开钳制,故意让他撞上一旁的书柜,顿时厚重书籍往他肩膀砸下。
于子江有些讶异她会松手,不过思及她卑劣的行为,只当她没能耐,“你完蛋了。”
“是吗?你最好认清自己的立场,乖乖听我差遣。”连日央用没有受伤的脚旋踢。
“不可能!”他挡下攻势,欲擒住她的脚踝。
“不知轻重。”她是超级打手,早看穿他的动作,趁势又踹了他一脚,这次加重力道。
狠心的女人。他当真抓狂,双手骨头喀啦喀啦作响,“你当我这身肌肉中看不重用吗?”
“打架不是靠蛮力、体型取胜。”她企图反折他的手臂再次钳制。
有了一次教训,于子江绝不让她有机会再扣住臂膀,“别妄想用同样的小伎俩对付我。”
不妙,他打架技巧虽不如,但要摆平他可不容易,单纯威胁愈来愈复杂,她只好硬著头皮对打,但又不想忘恩负义,心情很矛盾。
他还是无法狠心揍女人,以擒住她为目的,“你的体力没有我好,脚踝还受伤,劝你乖乖跟我到警局投案。”
“休想!”
“想攻击我没那么容易。”
两人都并不是真的要伤害对方,这场架打得乱无章法,一拉一扯,情势愈来愈乱,突然,砰一声,于子江撞倒铁柜,最高处的陶瓷饰品砸下。
“小心。”连日央不顾拳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