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第二部南海鬼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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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姜虎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接过另一人递上的啤酒喝了口,和众人聊起天来。
一人问道:“警察同志,你们要抓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昨晚电视播的那个什么‘老三’呀?”
姜虎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就是他,凡是提供线索者,警方给予5万到10万元人民币的赏金。你们有知道的吗?”
几个人都摇了摇头,那小伙子笑着说:“警察大哥,我们哪有那个福气呀?十万块?我得辛苦好几年啊!”
丁会说:“那可不一定,这小子想逃到澳门去的话,肯定会经过码头,说不定就能让你们给碰上呢!”
众人大乐。
姜虎说:“有什么可笑的吗?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有几个人生下来就是富翁,对不对?”
小伙子笑着说:“大哥,我们不是笑没有钱花,是笑你们来错了地方。”
丁会问:“为什么?什么意思?”
小伙子说:“这个码头的边防,在珠海市也算是相当严的了,那逃犯就算是真想逃,也不可能挑这么个硬骨头碰不是?你看那渔船,晚上根本不让出岸,客轮也不走这个码头,只有货轮才被允许晚上行驶,但货轮的码头都在东面的万顺码头那边,这里根本没有。你看这岸边,有一艘货轮吗?”
姜虎和丁会恍然大悟,连忙道谢,又问了万顺码头的方位。众人重新会合后,乘出租车又往东面而去。
一转眼来到了东岸码头。果然,这里的岸边停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货轮,每艘货轮在经过码头时,都要通过一个大闸门似的关卡,里里外外地搜查一遍,才可往南岸通行。荷枪的边防警察三三两两的在闸门口来回踱步,显然在通缉令下达之后,这里加强了警卫。岸边不时有运货的大挂车拐进码头停下,往货轮上装货,准备运往澳门。
丁会小声对姜虎说:“姜军长,这么多警察,就算‘兔子’在这里出现,也轮不到我们下手了吧?人家早就抄家伙上了。”
姜虎撇了撇嘴,说:“说得是。先呆在这看看虚实,再做打算。”说罢掏出一柄小巧的军用望远镜,仔细地察看码头上的动静。
丁会站在拐角点了根烟,忽听姜虎边看边说:“丁军长,这医院怎么也有船晚上开往澳门?”
丁会说:“胡扯吧你,医院怎么会有船开往澳门?”
姜虎说:“不信你过来看!那岸边停着的那艘船。”
丁会接过望远镜看了一下,说:“咦,奇怪,还真是医院的船!”
田寻接过望远镜看了看,说:“这不是医院的船,船上写着英文:FUNERALOFZHUHAI,这是珠海市殡仪馆的船。咦,殡仪馆的船大半夜出海干什么?难道是来海葬的?”
依凡说:“得了吧,海葬也没有大半夜出来的,什么也看不见,对啊,殡仪馆的船晚上去澳门干什么?”
林小培听他们说什么“殡仪馆”、“海葬”,心里有点发毛,想问田寻又怕他笑话自己,强自忍住。
丁会继续用望远镜看着,说:“澳门……人体医学……研究所,那是什么意思?”
田寻一听明白了,说:“我知道了,这是从珠海市殡仪馆往澳门人体医学研究所的运尸船。”
丁会和姜虎都吓了一跳:“什么,运尸船?”
田寻说:“对。你们看过尸体模型展览吗?知道医科大学里有人体解剖课吧?这些尸体从哪来?澳门那弹丸之地,哪有那么多死人可供解剖和制作模型?所以就不定期地从珠海、汕头等地的殡仪馆里,收集那些没有人认领的无主尸体运到澳门。懂了吧?”
姜虎和丁会张大了嘴点了点头,都称赞道:“田兄弟,你还懂得真多,你是怎么知道的?”
田寻说:“我有个朋友就是专门做尸体模型展览的艺术家,这些运尸船不但开往澳门,连香港和台湾也有。而且这运尸船最不吉利,出海的人都非常迷信,最怕不吉利的东西,因为他们怕翻船,这运尸船就更不吉利了,因此很少有人愿意做这船的船长和船员,据说这运尸船的普通船员薪水比一个大学教授都多,可还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干。别说船员了,连搬运工都不爱搬这船上的货,检船的也不爱检这船上的东西,怕染上晦气。”
听了田寻的话,几人都频频点头,林小培吓得身子微微发抖,说:“田寻,我……我怕……”
姜虎和丁会看着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心里更是不快,暗想这么重要的任务,你竟带了个千金小姐跟来,真是胡闹。
却听依凡说:“这运尸船的性质如此特殊,如果我是丘立三,我就会选择藏在这条船上,逃到澳门去!”
她的话惊呆了其他人,丁会说:“依凡说得很有道理。”
依凡又说:“那咱们是不是考虑怎么行动了?”
姜虎看着依凡,说:“你不会是……是……想去船上看看吧?”
依凡回头看了看远处码头上的运尸船,说:“当然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姜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你真疯了!这地方可不去,我他妈这几年就够倒霉的了,干什么赔什么,这种触霉头的事我可再也不碰了!”
丁会也不同意,说:“这船虽然特殊,但那丘立三想混进船里也不太容易,他又不是死人,怎么进船?”
依凡看着田寻,眼神征求他的意见。田寻其实也不想接近这种船,于是默不作声。林小培在一旁早吓得浑身发抖:“你们别去那什么……船啊,我可害怕死人!”
依凡举望远镜边看边说:“这船是很不吉利,你和我都打心眼里不愿意碰它。不过咱们换个位置想一想,如果你是丘立三,一面被警察通缉、一面被人追杀,走投无路之下,是不是哪怕有半点希望能逃走也要试试?你看这运尸船靠在岸边,没有灯光也没人走动,显然是艘还没有装货的空船,即使这样,那些搬运工在路过的时候都绕着走,边防警察三五成群的巡逻,也不往这边走,他们也都怕染上晦气。南方人尤其是沿海人迷信思想还很重,对这个尤其忌讳,如果我是逃犯,这艘船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最合适的躲藏之地。”
姜虎还是不同意:“得了吧你,就算我是逃犯,我也不上这船!早晚倒霉撞上警察!还不如让警方给逮住的好。”
这时丁会说话了:“我同意依凡的说法,咱们就去船上看看!”
姜虎瞪着他说:“老丁,你的立场也太不坚定了,这么快就倒戈了,你就不怕倒霉?”
丁会哼了声说:“你怕倒霉?得不到赏金才是最倒霉的。我决定了,你不去是不是?那我们去!”丁会把望远镜塞给姜虎,做势欲走。
姜虎急了:“你们真去啊?这不是逼我吗?”
丁会面无表情:“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我不逼你。”
姜虎脸色难看之极,正在痛苦抉择之时,却听得远处大闸门附近一阵乱,边防警察闻声,立刻往乱处跑去查看,一些没活的搬运工也都去看热闹。丁会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顺着风向,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大声喊叫:“每次都弄得乱七八糟……卖不出去……可不可以轻点……我赔不起……”
田寻边听边说:“好像是检船的警察把船上的货碰乱了,船主有些不高兴。”
依凡看了看周围,说:“警察和搬运工都去那边了,现在这里半个人也没有,正是好机会,我们快上船!”
姜虎都快哭了:“我说丁司令,你真要去啊?”
依凡对田寻说:“田寻,你带林小姐回宾馆,我和两位大哥去船上看看!”
田寻说:“你开什么玩笑,让我回去?你带她回家,我去!”依凡说:“那让她自己回去吧!”
林小培连忙说:“你们可别丢下我啊,我害怕……”
丁会忍不住了,说:“田兄弟,不是我说你,这种时候你怎么能带一个软弱小姐来?这不是瞎胡闹吗?”
没想到林小培却生气了:“喂,大个子,你说谁是软弱小姐?”
丁会一愣,田寻忙说:“行了,你别又乱发脾气!”
林小培说:“我决定跟你们去,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哼!”几人都大感意外。
这时远处的边防警察又一阵乱,丁会举起望远镜一看,原来船主跟警察大吵了起来,场面比较混乱。
丁会说:“好机会来了,我们快走!”说完向码头边的护栏直跑过去。
姜虎和田寻、依凡、林小培也在后面紧跟。探照灯的光柱左右扫射,几人蹲在货柜的角落,等探照灯刚掠过,马上猫着腰跑到护栏边翻过,又从江边堤坝跳下,移动十多米的距离,来到那个小铁皮房跟前,此时探照灯又扫过,几人连忙连蹲下,等光柱刚移开又马上起身,脚踩着栏杆跳到运货铁桥上,桥尽头就是静静停靠的运尸船,几人抓着船栏杆翻进甲板。
林小培虽然最年轻,但论身体素质却大不如田寻和依凡,更别说和丁、姜二人相比了,这段距离下来,已经是气喘吁吁、头上见汗。
丁会来到货舱门口,只见舱门大开,里面漆黑一片,借着码头边的灯光,看到货舱里面都是一层层的隔板,至少有三十几个,不用说都是用来存放尸体的。
几人猫腰进了船舱里,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迎面而来,让人浑身发毛、不寒而栗。林小培不敢进去,只在货舱门口站着发抖。
丁会端枪在手,把每个隔板都仔细搜索一遍,还不时掀开上面的白布,看底下是否有人躺着。姜虎打架天不怕地不怕,却偏怕鬼,他跟在丁会后面左顾右盼,生怕黑暗中会突然跳出来什么东西咬他一口。
搜索了一大圈,能躲人的地方都翻过了,连半只蟑螂都没找到。姜虎捂着鼻子,声音发抖地说:“丁司令,这里也没多大空间,就是有人躲着咱们也能看见了。现在可以撤退了吧?”
丁会沮丧地叹了口气,几人刚要离开,远处灯光掠过,一辆汽车开过来,停在码头边。姜虎连忙用望远镜看,见是一辆白色的封闭式货车,车门上画着黑色粗条,不由得低声叫了起来:“不好,殡仪馆的车来了!我们快走!”
几人连忙跑出舱门,刚想跑到运货铁桥尽头,却见探照灯又扫了过来,几人连忙后退几步,想等灯柱绕过后再走,可两道灯柱在铁桥上交叉停下不动了。原来这是码头上的规定,每次运货车往船上装货,探照灯都会用灯光指路,同时也有监督搬运情况的意思。
大家暗叫不好,无法从铁桥上通过就只能跳进水里离开了,丁会问田寻:“你们三人会游泳吗?准备跳水!”
田寻从自毗山回来后就学会了游泳,依凡也点点头,林小培体弱,让姜虎扶着准备下水,却见探照灯开始朝两人附近晃动,明显是听到铁桥上有声音。
丁会连忙低声说:“快回去!”几人快步又跑回了船舱里。
铁桥上脚步声蹬蹬传来,隐约见两个白色人影抬着东西走来,几人只好走到船舱的最里面,这里有个巨大的铁皮柜子,打开见里面除了有两只小型液化气罐之外,空空如也,五人连忙钻进柜子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船舱里手电筒灯光左右乱摇,似乎有人把什么东西抬进船舱,又搬上隔板、盖上塑料布。听得一个人说:“快点搬,今天这些东西特别晦气,都是***横死的,赶快干活,回家用桃叶泡水洗个澡。”
接着又陆续进来十几次,至少抬进来二十几具尸体。往外走时,听那人又道:“这是最后一趟了,外边那些边防警察怎么这么烦人?一个劲地催我们快点快点,***。”
又一个人说:“你们知道吗?这五个横死鬼就是四天前在金棕榈夜总会枪击案里死的那五个!听说是和仇家碰上,都让人给打死了。”另一个人接口道:“珠海近几年还真很少有这类枪击案,听说打得可激烈了。”先前那人又说道:“你说怪不怪?今晚这些尸体怎么有轻有重呢?”几人边说边走出船舱,缓缓关上沉重的舱门,舱内顿时死一般的漆黑寂静。
五个人躲在铁皮柜里,外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丁会和姜虎暗想,真是太巧了,四天前亲手打死的老彪等五人今天居然能在运尸船里碰到,可称上无巧不成书。幸好这几个死鬼不知道我们也在这,否则还不得阴魂不散,起来掐死我们。现在只能等运尸船驶离码头后,才能再出船跳水、游回岸边。
这时船身动了一下,汽笛声响过,发动机低沉轰鸣,货轮缓缓开动。田寻抱着林小培,把食指在她唇上轻轻贴了贴,示意她不要出声。又过了几分钟,姜虎和丁会互相捏了捏手,示意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