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杀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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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真不好意思麻烦你。”
“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走廊上的学生和老师们,对这外表不搭的两人回以好奇的眼光,沈若冰特意与他保持距离。
“殷老师待会儿没课?”
“只有早上两堂,托你的福,代课很顺利。”他斯文地笑着。
“这样……”若冰思考着,现在学校盛传殷老师在追她的谣言,可是他的谈话很平凡,态度也很恭敬有礼,想找个理由拒绝他都没机会,实在很伤脑筋耶!
“在想什么?”磁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吹拂。
若冰吓了一跳,回头望他,看到的是一张友善谦礼的微笑,那种笑实在是太无害了,不由得让她暗自责备自己刚才的多心,居然觉得他在自己耳边挑逗,怎么会有这种错觉,不行!她得振作。轻咳一声回答:“没什么,我想到我还有好多考卷要改。”
进了办公室,她转身想拿回作业,却“莫名其妙”地重心不稳往后跌倒。
不妙!她暗自叫糟。
耳边传来其他老师的惊叫,她知道自己的屁股免不了要遭殃了。
可是意外的,碰撞的不是硬邦邦的水泥地,而是一具宽阔结实的胸膛。
她倒在殷拓的怀抱里。
“对、对不起!”若冰慌乱地爬起身。
四周响起拍手叫好及口哨声,刚才的英雄救美让办公室的老师们鼓噪叫好,捕捉到这一幕的学生们也跟着起哄!
若冰迅速离开他的怀抱,双颊布满难为情的红晕,这下可好了,本想保持距离的却越弄越糟。
吴健朗和李逻辑两人抢上来帮她捡起地上的作业,开玩笑!怎可让殷拓专美于前。其他有心的女老师也忙着扶起殷拓,争先恐后地问他有没有摔着。
“哎呀!殷老师,你背后流血了!”其中一名女老师叫着。
“是吗?”他笑了笑。
“得赶快擦药,我送你去吧!”另一女老师乘机厚脸皮地贴上他的臂膀,绝不让其他竞争者得逞。
“不用了。”他微笑拒绝。“只是破皮而已。”
若冰实在无法置之度外,因为是她“惹”的祸啊!
“殷老师,去保健室擦个药吧。”她劝着。
“好吧,那么有劳沈老师带我去。”他答应道。
霎时周围哑口无声,殷拓那单纯的表情很明白,他答应若冰“让她带他去敷药”,而怔愣的若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当然也无正当理由拒绝,只好乖乖地扶着殷拓走出办公室,留下一群自作多情的痴男怨女对望。
在保健室里,若冰拿着双氧水和纱布为殷拓背部的伤口消毒。
奇怪!保健老师跑去哪了?怎么这时偏偏不在,害她尴尬地面对半裸的男人背部。
“真不好意思,还烦劳你帮我上药。”
“哪里,是我害你受伤的,我还得谢谢你呢!”
她仍是不明白,为何刚才会跌倒,以她的身手,要回复身体的平衡轻而易举,但为什么还是跌倒了?
她当然不会明白,因为这是殷拓的杰作。
他巧妙地先绊倒她,再顺势运力让她倒下,然后假装救她并跌在事先摆好尖石头的地方。
瞧!流一点血就可以抱到她馨香柔软的身躯了,眼镜下隐藏着他渴望的双眸,映照出若冰无防备的影像。
“幸好你没受伤,我这点小伤值得。”他回以她温柔的微笑。
“但我仍是过意不去,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请我喝咖啡好了。”
张到一半的口差点闭不住,若冰很努力地掩饰自己的怔愣,请他喝咖啡,这样不是反而引人话题?
“抱歉!让你困扰了,我没别的意思。”
她赶紧补充。“不,应该的!我很乐意请你喝咖啡。”
买个随身包在办公室泡不就得了?到时给每人一杯,这样总不会落人话柄了吧!瞧,她多聪明!
“那么,我想去校门口那家‘恋人’咖啡馆,听说那儿的曼特宁很受学生欢迎。”
“……”若冰讶然无语。
“怎么了?”
“没什么。”
她硬邦邦地挤出一个微笑,笑得很无害,内心却要死的无奈。
第四章
穆风狂越狱了!
白绍凡从椅子上跳起来,这个消息令他震惊。
“何时的事?”
“昨晚,这封是上级刚发布的全面通缉令。”
白绍凡从属下手上接过一封文书,一张脸难看得吓人,穆风狂越狱的消息令他震惊与担忧。
“怎么逃走的?”
“装病,趁着送至医院治疗时潜逃的,护士被奸杀,一位实习医师死于检验,身上的衣服不见了,可见是犯人穿着医师服掩人耳目逃走的。目前上级还未对媒体发布消息。”
“吩咐下去,十分钟以后全体警员到会议室集合。”
“是!”
坐回椅子上,白绍凡面色凝重,他清楚知道穆风狂对若冰恨入骨髓,他那种狂人的个性不知会对若冰做出什么报复的行动?穆风狂的越狱代表若冰的处境更加危险,黑鹰的事已经够棘手了,现在又加上穆风狂这只疯狗。
他拿起电话拨了若冰的号码,必须警告她小心穆风狂的报复。
***
终于离开那个鬼监狱了!穆风狂强忍心中的喜悦。复仇之火日日燃烧他整个心,终于让他捱到这一天。
沈若冰,每当夜深人静时,这三个字像刀般在他脑海里刻出血来。因为她,致使青龙帮瓦解,兄弟们四分五裂,甚至还搞垮了青龙帮最大的财源日升企业,让兄弟们三餐不济,逼得他求助于日本樱帮,现在却反被樱帮追杀。
全是沈若冰将他害到这个地步!
他发誓非杀了这女人不可,不过,在杀她之前,他会好好地折磨玩弄她,让她生不如死!
呕!他吐出胃酸和血丝,接连几天的逃亡,每日以垃圾里的腐烂食物充饥,为了躲避警察地毯式的追捕及樱帮的追杀,他过的日子比猪狗不如。
“哟!这不是不可一世的穆风狂吗?”暗巷里三名宵小混混挡在他面前。
“怎么会这么落魄潦倒?像个乞丐一样?”
穆风狂张着充满血丝的鼠目瞪着他们,那是些以前被他吆喝来去的小太保。不妙!他转身想走。
“咦!别急着走嘛!穆风狂,你不认得我们了呀,许久不见别这么冷淡嘛!我们可是很想你的哟!”他们绕过来挡住去路,三人将他围在中间,一副不怀好意的嘴脸。
此时他身处不利地位,不宜与他们对上,穆风狂低声下气地陪笑道:“三位大哥,我正要去谈笔大生意,很有赚头的!请你们帮帮忙让路,日后一定少不了你们一份的。”先想办法骗过他们。
三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说:“真巧!我们也是来找你发财的。”
“真的!那太好了,三位大哥帮个忙,送我到袁议员那儿去,他会给你们一大笔钱,少说一人也有二十万块。”
“二十万?”他们嗤笑着讽刺。“连塞牙缝都不够,我们一人要两百万。”
“两、两百万!恐怕没那么多。”
“给不起?没关系,有人会给我们。”
“谁?”他不明白。
“要你命的人。”
说完三人亮出白晃晃的刀子,一步步逼近他。
“等等!谁要杀我?日本樱帮?”
其中一个太保邪笑地回答:“好!就让你死得瞑目。听好,要杀你的正是袁议员。”
“不可能!”穆风狂吼了出来。
“怎么不可能,你的被捕入狱,让白粉样品落入了刑警手里,给了警界线索将调查方向转到袁议员经营的企业去。”
“那、那、那是意外,我可以弥补!”他汗急地解释。
“来不及了,袁先生不想受你牵连,所以放了消息,谁拿了你的人头,就有一千万奖赏,穆风狂,对不起喽!我们哥儿们想钱想疯了,人为财死,你就成全我们几个吧!”
于是三人一齐冲向前,向他刺杀,穆风狂抓起地上的木板抵挡,以他的身手要打败眼前这三个混混根本不是问题,但他已好几日没吃东西,又饿又累,所以对这三只疯狗的追杀几乎无力招架。
在屋顶上,有个阴沉的男人,因为闻到嗜血的味道而伫足欣赏着这一段血拚的战码,口中咬着生肉,沾着鲜血的唇边魑着笑意。
穆风狂像只困兽斗般开始几近疯狂,全身中了数刀血流淋漓强撑着,如果他就这样死去岂不永远报不了仇。在最危急之际他吼了出来。“沈若冰!我作鬼也不放过你!”
沈若冰三个字让屋顶上的男人为之一震,在三个太保扬起开山刀一齐砍下去的当口,枪声响起,三人同时毙命倒地。
还搞不清怎么回事的穆风狂,讶异地瞪着眼前由天而降的黑衣男子,他的体格比一般男人壮硕,跃下的步伐却轻盈地未震动地上的沙尘。
他的长相奇异,肤色苍白而下巴尖锐,不像本地人。但他的眼神令穆风狂胆寒,那是一双深沉的三角眼,比外表邪恶的人看起来更阴森狠毒,即使他是笑的。
“你认识沈若冰?”男子开口问。
“是……”他震慑于他的气势。
“她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面露杀意。
“等、等等!”穆风狂吞咽着口水解释道。“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因为她会易容,但我见过她的真面目,我可以帮你找到她!相信我!”
望着另外三具尸体,他可不要自己也跟他们一样下场,这人一身诡异,功夫了得,说不定可以利用。
“没骗我?”男子威胁地说。
“我发誓!我没有必要骗你。”穆风狂观察这男子的表情稍缓,大胆地建议。“你要找沈若冰,而我认得她,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他挑眉,眼神凌厉。
“我的意思是……小弟愿意帮忙,以答谢大哥刚才救命之恩。”
“嘿嘿,你倒是很识大体。”
“应该的,大哥的身手这么好,我在道上混这么多年,没见过像您这么厉害的高手,不知大名怎么称呼?”
“探我的底?”男子拿出枪枝抵住他的额头威胁。
穆风狂吓得跪下了地,冷汗淋漓叫道:“不敢!不敢!只是像您这样的高手,一定是道上威风享誉的前辈,小弟孤陋寡闻无法猜出,只好大胆请教,得罪了您请多多海涵!”
男子忽然朝天狂笑,阴晴不定的性格搞得穆风狂一头雾水。
“好!饶你不死,不过,你要帮我找到沈若冰。”
“是!只要找到这女人我立刻将她交到您手里。”
“不必!我不要那个女人,我要找的是那女人身边出现的男人。”
这家伙在说什么?一下子女人又一下子男人的?
“这……我不太懂……”
“你不必懂!”他警告。“先帮我找到沈若冰就是了。”
“是、是!”穆风狂慢慢地站起来,擦着头上的冷汗。“该怎么称呼您……”
男子阴森森地露出白得不能再白的牙齿。
“耿震。”
***
夜月高挂,本是好梦正酣的时刻,位于三十层的高楼会议室里,袁议员身边站着两名保镖,正和五名黑道头子开着秘密会议。
“还没有穆风狂的下落?”袁议员不满地看着那些平时吃他的、喝他的、甚至用他的五位帮派老大。
其中一名身材臃肿的老大回答:“猴小七等三人找到了他,不过……”
“不过什么?”
“被干掉了。”
“混账!这么多人居然杀不了他?你们怎么办事的?现在让他知道我要杀他灭口,岂不更糟!他势必想办法反扑,警察现在查得这么紧,在被警察找到他之前,你们快给我杀了他,否则让他泄了我的底,大家吃不完兜着走!”
在一连串数落谩骂声中,各个老大面色凝重,他们互相对望,面有难色,似乎有难言之隐,其中一人说出了原因。
“袁先生,不是我们没尽力,而是那穆风狂身边出现了一位厉害人物在保护着他,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其他老大也跟着附和,埋怨自己的人马损失惨重,都是为了要帮袁议员做掉穆风狂才会这么悲惨。
“你们的意思是我错了?”袁议员不悦地问。
“袁先生,我们兄弟都是靠卖命吃饭,近来警察查得紧,白粉生意走艰,跟日本那儿又断了线,收入减少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再说,拉拢穆风狂加入白粉生意是你作的主,当初大家不是没反对过,现在出了事,却要我们替你卖命杀他,不但杀不死还赔了许多兄弟的命,现在大家都忙着抚恤那些兄弟的家小,袁先生,你不但没帮到忙却反而数落我们,这样说不过去吧?”
袁议员冷哼。“不要绕圈子,讲出重点,你们想怎样?”
“当然是钱呀!上两个月的钱还没给我们呢,不是我们爱计较,但我们做老大的,必须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呀!”
“好!下个月一定给。”他海派地回答。
不料,这回答却引来大家的不满,争相拍桌子吼道,火药味越来越浓,有一触即发之势。
一名手下进来打断他们的争议,向袁议员报告。“袁先生!黄竹帮萧老大有紧急事找你,他人正在门外等你。”
这句话引得当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