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夺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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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你好几天都没回来,又联络不到你,我担心你……”她佯装可怜的模样,眼眶中还很戏剧化地蓄满了泪液,想博取心上人的怜惜。
她在电话中说吃安眠药全是骗他的,因为她太爱他,所以害怕会失去他啊……前些日子听震康的朋友们说,他最近都回淡水的住处与妻子过夜。
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位白家小姐,但是从报章杂志中看过她的模样,她的样子根本不是震康会喜欢的女人。只是她不懂,为何震康明明不喜欢那个无趣的白家千金,却老是要去找她。
她不准,不准震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可是酒国名花,酒店内的红牌,有多少小开、老板将她捧在手心上,可是她谁都不要啊!她只心仪浪子──杨震康。
“然后呢?”挑眉,拨了拨头发,他倒想听她还有什么谎话要再说下去。
“震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而是我太在乎你了,你知道吗?这几天联络不到你,看不到你,我心急得快发狂了。”她就是太爱他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
“以后要自杀请别污了我的地盘。”他推开她,走向沙发坐下,掏出香烟,点燃,抽吸着。看着口中吐出的烟雾,他习惯性地眯起眼,教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唐心听到他的话后,倒抽了一口气。她不敢相信他方才说的那些绝情的话,他在说什么?“别污了他的地盘”?!这种话他怎么讲得出口,她可是跟了他好多年的女人啊。
“怎么?很狠?”瘫靠在沙发椅背上,他将自己深深地陷进那柔软的牛皮沙发内,根本没将她惊恐的表情看在眼里。
他的狠,她不是最清楚不过吗?他的无情,她不是早就知晓吗?“何必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在想什么你会不清楚吗?”
唐心频频地摇头,呼吸急促,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震荡。
“我不清楚,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看待那个姓白的女人,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两人的关系。”她死守他那么久,他还会不明了她对他的心吗?这男人的心是用石头制成的吗?最该死的是……她还是那么心甘情愿地爱着这样的他,爱这样坏到骨子里的他。
“看待?”他几乎是用鼻子冷哼,他从没将女人放在心里,女人不过都是他的玩物罢了,何必在意。“一个千金玩物,一个酒店玩物,你还想知道什么?”
“震康,我跟了你多久?难道我在你心里只不过是玩物?!”唐心很震惊,她趴跪在他腿边,抱着他的大腿,泪水流淌在他的裤管上。
“不高兴,你随时可以走人。”反正他早就厌倦她了,他最恨女人要胁他。“可以滚了。”他说的决绝,完全无转圜余地。
唐心抬起带着泪水的眸,凝望着面前的撒旦,她没听错吧?
“可以滚了。”杨震康倾下身,将脸靠近她的面前,再一次对她说道。
“我说,你可以滚了。”他本来还以为她是个安守本分的女人,没想到这女人做得愈来愈过分,竟敢踩他的地雷,敢以死要胁。
“不不不!都是我的错,我错了,震康,我不应该、我不应该那么任性的。”她哭喊着,要求他不要离开她。
“对不起,对不起……”她干脆起身,硬是将姣好丰满的身材贴近他的身边。
杨震康嫌恶的啐了一声,用力推开她,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拉整齐,冷眼瞥看她。
“马上将所有东西收拾干净,我限你今天之内给我滚出去。”
交代完,他连看她都嫌懒,迈开步伐离去。而坐在地板上的唐心,像个丧家之犬,厉声嘶吼着:“你又要去找那女人是吗?不过就是个木头娃娃,她在床上有比我更会服侍你吗?”
杨震康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耳里,女人的话能听吗?这个世界上,他只相信他自己。
对他而言,女人不过都是玩物罢了!任谁都无法走进他的心,更遑论要他费心去在乎哪一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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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低音乐在跑车内回荡,敞篷跑车在滨海公路上驰骋着,车上的二个男子嘴里叼着烟,疯狂抽吸着,感受尼古丁在他们的肺内巡礼。
“康哥,听说你把唐心给踢了。”坐在副驾驶座上,头发染得金光闪闪的流气男子问着。
“你要,送你。”他打从心底将唐心当成玩物看待,如果他的小弟阿坤喜欢,就送他吧。
不过就是个女人!
“真的吗?”原本含在嘴里的香烟,因为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而抖落下来,烫到他的腿,阿坤慌张地拍拍自己的裤子。他哈唐心哈好久了,那么正点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拒绝。
“别喜形于色。”杨震康专注地开着车,完全没有将视线移向他身旁猴急的小子。
“康哥,你太照顾我了。”他感动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幸亏他眼睛够雪亮,没有跟错大哥,他可是从国中时代就一直跟在杨震康身边。“可是、可是……我怕唐心不愿意。”总得要对方也愿意才行吧。
“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亏他跟了他那么多年,怎么连应付个女人都不会。
“唉。”猛抽一口烟,很是懊恼,算了,先别提这档事。阿坤倒是挺有兴趣想知道嫂子长什么样子。“老大,听几个酒店妞说你最近很少去光顾,好像都是泡在淡水。”难不成,康哥转性,从良了。
杨震康狭长的冷眸微眯,淡淡地瞟向身旁的小子,那个神色,让人如置身在地狱中,他的表情让阿坤全身上下的汗毛竖起,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掌嘴。”阿坤很识相的用力掌嘴。
“女人都是玩物。”这句话很清楚地表达,就算是名正言顺嫁给他的白琪,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玩物。
阿坤听在耳里,寒到骨子里,他没想到老大竟然冷酷成这个样子,就连自己的妻子也一点怜惜都没有,再怎么说,嫂子也是杨家花大钱娶来的。
“怎么?想玩她?”杨震康叛逆邪恶的脸孔转向他,像极了撒旦。
“哪敢,当我什么都没说,我用力掌嘴就是了。”阿坤很识相的再挥自己几下巴掌,他哪敢动老大的女人,那位白小姐不只是老大的女人,还是老大的妻子,他就算有几十颗脑袋都不敢妄想。
本来开在宽敞道路上的跑车,蓦地来个大转弯,车子的性能简直好到让人心惊胆跳,而坐在副驾驶座的阿坤,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承受如此恐怖的事,要不是他有系安全带,他敢保证他一定被甩飞出跑车、横尸街头了。
他紧张得抓住所有能抓的东西,因为老大车速开得飞快,那速度简直是不要命的横冲直撞。
“老、老大,你你你……你要开去哪?”他们不是要回酒店寻欢吗?怎么车子突然往淡水的方向开去了。
杨震康没有理他,兀自沉醉在高速中,他最喜欢滨临死亡的感觉,这样他才有活下去的存在感。
老大的车速让他紧张得直想喊妈妈,他还不想死啊!
跑车开往杨震康淡水的别墅,车子一熄火,他没与阿坤多说什么,迳自推开车门往大门走去。
不一会的时间,就见杨震康拖着一位身穿白色纱质洋装的女人,那女人留着一头飘逸的黑发,神情显得苍白,脸上带着恐惧及害怕。
杨震康仗着自己高大的身材,硬是将瘦弱的白琪往车里拖,他一手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在里头的阿坤一抬眼就对上一双惶恐惊惧的眼眸,那墨黑的瞳就像受了严重惊吓的小鹿斑比。
老是在酒店及夜店打滚的阿坤,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
这女人清新干净得就像一株白色水仙花,娇弱的让人忍不住心怜,她的气质出众,原来嫁给老大的是如此美丽的千金小姐。
杨震康用眼神示意阿坤让开,跟了老大那么多年的他,只消一眼便能看穿老大在想什么,他很识相的闪开,下了车。
“嫂子好。”
白琪只是皱着眉心看了眼那位嘴角笑得咧开的陌生男子,她笑不出来,只是礼貌性的和对方点头。
突然,杨震康不等她反应,硬是将她推入车内。瘦弱的她被他用力一推,不小心撞到车门,让她的手臂黑青了一圈。
杨震康用力将门给带上后,走回驾驶座,一言不发的发动引擎,而白琪只是怯怯地低下头,什么话都不说。她已经领教过这男人根本无法驾驭,根本就是唯我独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她咬住下唇,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含着泪水就是不让它掉下,缩着肩头将脸撇向窗外。从她嫁给他这半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踏出关住她的牢笼,也好,她真的很想出去透口气。
杨震康也不理她,迳自将车开往淡水的海边。他今天心情很好,想要她来陪,他要她陪时,他绝不容许她说一句……
“不”。
第四章
杨震康将车开往淡水海边停妥后,他下车折向另一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而全身紧绷坐在车上的白琪怯怯地抬眼,畏惧地望向背对着光的他。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她怕会被他的冷眸给吞噬。
杨震康今天难得没有厌烦她那过于拘谨的态度,反而伸出他的手,而坐在椅上的白琪只是愣愣地看着那只手,不知要做何反应,她猜不透这男人在想什么。
他太难以捉摸,情绪转变相当大,让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背对着光的他教她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如果能看到他的表情,也许会让她比较好猜测他在想什么。她只是呆若木鸡的看着他的手,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得今天心情很好的杨震康没有因为她的呆愣而发脾气。
“下来。”他的声音中没有冰冷,而是不常有的平淡。
为什么今天他会带她出来看海,他也摸不清,只觉得今天想要有个女人来陪,但,绝不是缠人功力一流的酒店小姐,他今天图的是单纯的清闲。
所以,他脑海里立刻闪过一抹纯白的身影。
白琪迟疑了下,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缓缓伸出她冰冷的小手,两人指尖传来的温度在接触的刹那间,彼此心中都滑过了一丝奇异的感觉。
他的手心好温暖,那热度就像一股暖流,从她的指尖窜流到全身,直达心窝,让她的心难得暖热了起来。
而他,却被她异常冰冷的手怔住了,他没摸过女人的手是像她这般冷得毫无温度,就像雪,在他温热掌心中融化开的初雪。
她的手怎会如此冰寒?!
他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像是企图在给她温度似的。
他绝不承认这是他对她的怜惜,只不过是他今天心情很好罢了。
他牵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拉起,这是她嫁给他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可能吗?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温暖?真可笑。
他牵着她,两人站在堤防边迎着海风、看着夕阳落人海平面,那淡淡晕黄闪耀出的粼粼金光,将海平面照得一片黄橙,不仅白琪看痴了,就连一向冷然的杨震康也被这样的景像给慑住了心魂。
大自然的美教人移不开眼。
他最喜欢一个人站在这堤防道,看向那片时而波涛汹涌、时而平静的海面,那变化莫测的海洋,让他深深着迷。
她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在想什么,这是她所认识的杨震康吗?好难捉摸,不似她所认识的他。
放开牵住的小手,杨震康大剌剌的坐在堤防上,嘴上含着一支烟,抽吸着。
他喜欢她的安静,像个木头,可以将她给忽略。
“木头娃娃。”他冷声揶揄。
白琪知道他是在嘲讽她,她只是咬着下唇,身子僵硬的站立着,完全不敢动,名符其实的就像个木头。
“坐下。”
他一声命令,白琪立刻顺着他的意坐了下来,丝毫不敢怠慢,因为她知道违逆他会有什么下场。
她害怕得紧抓着身上的白裙子,她的反应他全都看进眼底,他在心底冷笑,觉得欺负她,看她紧张害怕、惊慌恐惧的模样很有意思。
她是个很有趣的洋娃娃。
他感觉到她在发抖。“很冷?”他没看她,只是看着海,声音里带着冷漠及疏离。
纤弱的白琪一向怕冷,但是让她冷得头皮发寒的不是天气,而是身旁的……男人。
她只是摇头,音量小如蚂蚁。“不冷……”可是手臂上的汗毛直竖却是不争的事实。
杨震康没将她的谎言当真,严格说来,他根本不在意她说什么,他突然伸出双手抓住她的双臂,一双眸像只看准猎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