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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绝艳相公-第3部分

小说: 绝艳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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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来做裳云剪衣,秋霞为衬落霜裁成裙,方能彰显出玉爷出尘的绝丽。」世俗之物难衬仙人玉姿。
            曲喵喵怔了一下,笑不可抑地抚额叫好,「听到没,小师弟,下回穿套女装来魅惑众生。」
            玉颜挤不出个怒字,早年的恶梦重现叫玉浮尘有口难言,面带愁苦地望向迳自饮茶的木头好友,叹息声幽然一喟,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原以为躲进威远侯爷府可避人祸女劫,谁晓得短短五年光景,冷言冷面的寡言玄漠居然爱上故作风骚的小猫儿,害他逃无可逃地和她再度成为一家人,朝夕相处地如活在热水中。
            烫呀!
            「我说玄漠大将军,你家娘子该管管了吧!」置身事外的态度太可耻,令人发指。
            「不关我事。」一句话撇得乾乾净净。
            他会得了内伤不意外,全叫这对不负责任的夫妻给气的。「尽管当闲人好了,近日你家娘子驿星动,别来找我卜卦占测。」
            看你紧不紧张。
            「猫儿,你想去哪里?」表情微阴,玄漠没忘上回为了追回新婚夜逃脱的娘子花了多少时间。
            好样的,你敢出卖我。「人家哪有,你别听奸人挑拨离间,人家爱死了你夜里的勇猛。」
            轻佻的勾唇送媚,耳根泛红的反倒是昂藏男儿。「喵喵,这话留著房里说。」
            「唔!你好死相哦!大白天就要人家入房恩爱,你好急呐!」她巧笑的投怀送抱,玉腿轻勾地磨著他腿际。
            「娘子……」他以手制止她的烟视媚行,对她的妖媚笑容有著宠溺的轻喘。
            「漠,人家最爱你了,你爱不爱我?」双手环於他颈後,她故意扭动水蛇般的腰肢引诱。
            「爱。」理智逐渐由迷离的眸中抽离,他在爱妻的软语里几乎失去自制。
            一桶及时雨冷飕飕的泼下。
            「玄漠呀!小心美人计,你不打算再花上三个月千里寻妻吧!」个中甘苦、倒楣他也很清楚,因为他被抓去帮著寻人。
            玄漠的黑瞳立即如雨後山头般清冷。
            「小尘尘,你皮在痒。」毒哑他是顺应天理,偶尔也该做件好事。
            「祸福与共嘛!小师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必苦海独游。
            这些年跟在九王爷身边是多了不少历练,心智上的成长让他已不复当年的畏缩,人必须在红尘中翻滚方知世道凶险,人心难测。
            也许他面对她仍存在著幼时阴影,但是他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明目张胆的叫阵是愚蠢行为,会扯後腿才是聪明人。
            进退皆宜。
            「你……」话在舌尖未出口,腰间铁臂倏地收紧。
            「打消你此刻的念头休想离府,安份的猫儿才不致挨揍。」玄漠的眸中写著警告。
            曲喵喵咯咯地轻笑,「你才不舍得我受一丁点痛,你爱惨了我。」
            胸有成竹、有恃无恐的口气令人发火,可是正如她所言,不轻易爱人的玄漠一旦付出真情是排山倒海,只怕爱不够她哪舍得横下心伤害她。
            所以他是满脸无奈地搂著她,一言不发地瞪著她。
            「木头就是木头开不了花,女人家一旦有了身孕,你想她还能走多远。」玉浮尘意有所指的一睨大腹便便的徐兔儿。
            玄漠了悟的一笑,「阴阳先生所言甚是,你算算看我头胎儿女几时出世?」
            「子丑交脱之时最适合孕育下一代,西时亦可,师姊的幸福就在於你勤不勤奋了。」养育子嗣是上天赋予女子的天职。「十个月後必手抱娇儿,天罡北斗乃人中龙凤,文曲、武曲星随後来到。」一门三将星。
            「小、师、弟——」咬牙切齿的声音喀答喀答响。「我不在乎再逆天一次。」
            玉浮尘一手甩开绿竹扇,笑意生波。「你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女阴阳师一受孕就会暂时失去逆天的能力,莫非你忘了师父教诲?」
            「多谢你的提醒,有朝一日师姊一定会好好的答谢。」天不公呀!他干麽多事地提起这件她早已抛诸脑後的无聊事。
            这是她今生仅有的脆弱期,为什麽女子要承受这种不便,在最脆弱的时刻反而施展不出防护的本能,只有乾瞪眼等人保护的份。
            师父藏私,没将功夫全传授於她,否则她不必受困女人家的生育期难以动弹,无法发挥平时的力量。
            冷。「不……不用客气,两位尽管和鸣去,别教坏寒统领的兔儿娇妻。」
            听不懂他们的对谈,徐兔儿只是憨笑的陪坐,手指抚著圆滚滚的肚子,等著丈夫训练完紫骑军再来接她回家。
            「玉师弟,听过天上的雁儿死在云层中的故事吗?」娇媚无比的笑声如柔刃,一刀穿透了他。
            玉浮尘心下一惊地敛起笑,不自觉的倒退三步。「云行术?!」
            「哟!师父也教过你夺魂无形呀!我还当是师父偏爱我呐!」他也会就太无趣了。
            「云行术太过歹毒,师父说过非到必要时不得使用。」会不代表要用。
            云行术是倒转阴阳、扭转乾坤之术,可用於云中、风中、水中,化无形为有形,能轻易夺取人的生命,亦能使死人复活。
            只不过复活的死人若无三魂七魄在身,也等於是行尸走肉,灵魂飘游四方直到肉身肉腐骨碎为止。
            「咯咯……先操心自己吧!没看见你小指上那条红线牢牢的渗入骨子里吗?」风拂过桃花瓣般的笑声不带温柔,多了一丝……
            诡异。
            新月缠绵041扬州三奇花外传——人间奇侠之二《绝艳相公》 寄秋 mingming扫描 Future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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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落荒而逃是下场?
            衣衫褴褛的玉浮尘蹲在人家屋檐下一角避风,一口破碗就搁在脚边,街边野狗嗅了两下洒了一泡尿,两枚铜板就浸在黄液中。
            发污脸脏的蜷著身体靠著红砖墙,怎麽也想不通的他抱著胸发抖,为何他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好好的温床不躺却得睡地上?
            仅仅是外观的改变,可是天和地的分别是一清二楚,他能怪守门的侍卫眼拙吗?换作是亲生爹娘也认不出此刻「落魄」的他是何许人也。
            人要衣冠确是一句名言,瞧他一身破烂的穿著,脚趿破草鞋,谁会相信他是面如冠玉、风雅高尚的翩翩君子,没一棒子赶人就不错了。
            明月高挂半空中,清风徐徐,虫呜蛙叫声近在耳畔,本该是一杯清酒邀风月,人生一大快事,可他竟窝囊地在此拍蚊子、赶小虫,好图能睡个饱觉。
            想来还真是狼狈,上归云山庄求见九王爷被当乞丐打发,他算了算时辰是不宜上门,於是找了间看起来气派的客栈投宿。
            谁知乞丐是那麽不受欢迎,大把的银子送上门人家还不屑,直说他手脚不乾净,银子的来路恐有问题,硬生生地将银子推拒在门外。
            不信邪的一间试过一间,扬州城大大小小的客栈都嫌他臭,要他离远些别来害客人们吃不下饭。
            感慨再感慨呀,是谁说过乞丐最吃得开,五湖四海任君行,天下第一帮谁敢不卖帐,走起路来威风八面,大鱼大肉碗中落。
            哼,他终於了解江湖传闻不可尽信,听听就算不能当真,瞧他因一时误信而付出多大的代价。
            要不是为了掩饰他受人垂涎的天仙姿容,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何苦扮起最不引人注目的脏乞丐,用炭灰抹黑一张美颜好逃避世人的觊觎。
            「唉!上天何苦负我,给了我智慧何必再赠予全貌,我是男人呀!」
            抱怨归抱怨,抓抓脖子他反手拍死三只蚊子後翻个身,看看能不能找个好方位让自己入睡,赶了两天路都快累垮了。
            缩起的身子真像路边的一只野狗,他阖上眼皮尝试著忽视耳边的嗡嗡声,以乱发覆面省去蚊虫的叮咬。
            慢慢地,困意在黑暗中降临。
            突地,一阵大雨打在他身上,半睡半醒之际他猛地跳起,想找一处淋不到雨的地方,他直接跳上人家门前的石阶准备避雨。
            但是奇怪得很,雨似乎只下一会儿。
            抬头一望天边的明月依旧,满天星斗大如珍珠的闪烁著,夜虽黑仍可见无一片云逗留,为何急雨似豆直下,全倒在他身上?
            倒?!
            眼一眯他回到刚才栖身之处,心中大概有数的瞧瞧四周,无人的街道空荡荡的,他不会是见鬼了吧?
            忽闻门的那边传来女子说话的细微声响,他不是好奇,也非好色的想偷花采蜜,实在是心底一股莫名的声音催促他一探究竟。
            身一跃,飞纵至屋前的石瓦上,低身俯卧一瞧——
            「天呀,难道真有鬼?」
            石磨无人却自己动了起来,一勺豆子一勺水浮在半空中往磨中一倒,灶坑的柴火正一根根的加入,像是有无形的人添柴加薪。
            浓浓的豆浆味道逸出,白沫满满的涨出桶面,细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淡淡的月光下出现一抹袅娜的身影,以素白手指一沾白沫放在唇畔一尝。
            怪异的悸动油然而生,他甚至只看到她的背影就有种想将她收纳在怀的冲动,希望含住她放在口中的玉指。
            这是怎麽回事?一向无欲无求的心湖起了变化,他染上人世间的贪、嗔、痴、怨不成,难道是夜寒露重得了风寒?
            抚抚额,他两眼盯著底下的单薄人儿,见她取出黄纸一张,食指与中指朝天一划,瞬间指间冒出蓝火点燃纸张,由下而上的烧起。
            再轻轻往地一甩,一小簇火苗随即熄灭,石磨不再转动,半空中的水盆和豆子搁置石磨下方的小洞,方才的「鬼」迹全都不见。
            「御五鬼符?」她竟然会收五鬼?
            「谁?」
            身一转,月下芙蓉面初现,柳眉菱唇胭脂红,眼似星子难掩佳质,好个如意儿,叫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亲近。
            一脚踩空,人像死鸽子的笔直掉下,难看的五体投地硬生生地拜见土地老爷,下颚更不巧的叩上造景的大砾石,当场疼得他呻吟不已。
            乞丐不做贼,玉浮尘还来不及解释,一双绣著荷花的小鞋来到眼前,不带一丝感情的望著趴在她家前庭的「东西」,不甚其解。
            他一手揉著闪到的腰抬头正打算作一番自我辩白,岂料柔柔的女声先一步响起。
            「想吃豆腐脑到门外排队,豆汤尚未煮开,你来早了。」
            「嗄?豆腐……脑……」他几时说要吃豆腐脑来著,他是不小心由上头掉下来。
            咦?等等,这味道是豆子磨碎……喔!原来她是卖豆腐脑的姑娘,天没亮就起来磨豆子,光闻香味就晓得这豆腐脑铁定滑嫩可口。
            也不对,她是驱使五鬼做事,做出来的豆腐脑能吃吗?
            「门在你身後自个开,下回别爬墙抢头碗,我家的墙已经很旧了。」一说完,她转身做起自己的事。
            「喔。」勉强爬起身,玉浮尘没多想地拉开门要走。
            但是他又飞快的关上门,以为眼花地再拉开一条门缝看外头,刚刚明明无人的街道怎麽一下子有百姓走动,而且为数不少。
            仔细算了算,起码有一、二十人,全堵在门外,叫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贴在门边看著越来越多的人潮往门前聚集。
            出嘛!怕损及姑娘闺誉,寅时过了一半还未闻鸡呜,一个大男人怎好没事人似的走出这扇大门,岂不明摆著这家闺女有不贞的嫌疑,尽管他是个乞丐。
            入呢!又有点不好意思,乞丐再脏再臭好歹是个男人,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之嫌不能不避,人家姑娘还得在地方上做人呢!
            「你怎麽还不走,我家的大门太重推不动吗?」她作势要帮忙打开两片破木门。
            开什麽玩笑,这门开不得。「外面有很多人。」
            「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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