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魂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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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我突然喊出了这么一句。
“咋的?小魂,缺钱啦?姥爷这有,要多少?”我一看,姥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没有!就是感概一下,呵呵!”我说着,又开始傻笑,但是心却没有跟着脸笑。
到了深夜,姥爷已经熟睡了,我悄悄地爬起床,穿好衣服,带好工具,像一个穿好夜行衣的刺客,“风萧萧兮易水寒”。只不过我可不希望“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还得回来呢。
悄悄开了房门,走廊里却黑,我回手把房门关上,走廊里传来了清晰地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离我越来越近。是谁在楼道里?我什么都看不见,连忙把酒瓶子拿出来。
刚要打开喝,瓶子却一下子被人打到了一边,弹到墙上摔了细碎,我擦,本想守株待兔,不成想被这家伙给守了。我脑袋飞转,怎么办?
第一百零五章 又见隐蛊
酒瓶子被打碎了,我那么长时间白忙活了,由于剑还背在背上,我挥起右拳向前打去,却什么也没打到。走廊里传出跑步声,渐渐地远去,应该是往出跑。
我想跟上去,但还是犹豫了一下,捡了一下掉在地上的树叶,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嘴嚼了嚼糊在了额头上,用绷带勒紧,随后也跟着跑出去。
柳木属阴,克人的阳气,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愿能起到与开眼差不多的效果,可是涂上后走廊还是那么黑,根本没什么效果。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跟着出了楼。
楼外依旧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寻找着。楼外黑漆漆的。没有月亮地,但是这个土办法果然起了些作用,看外边还算清晰。突然我的鼻子闻到了什么气味,这种气味很怪,有些像草药味,但是又不像。我站在原地仔细地闻着,感觉气味就在跟前。
我皱起眉头,仔细闻着,突然一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这双手干枯粗糙,好像枯树皮一般。紧接着,那个褶皱的人脸就在我眼前出现,这种气味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他眯着个吊眼,嘴巴与脸上一样全是褶皱,嘴唇与脸皮是一样的惨白色,没有一点血色。他掐着我,嘴巴里发出沙哑的嘿嘿声。
我被掐住脖子,他这干枯的手,力气却奇大,掐得我好像脖子要断了一般。怎么都喜欢掐人脖子呢?我伸出右手,“盾”字刚出,他却一下子消失了。又是隐蛊吗?
上次碰到隐蛊是他自己破的,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就在我想的这一刹那,后背挨了一下,打得我差点扑倒在地。站稳身以后,我抽出剑,摆开架势,等着迎击,虽然我看不见他。
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他身上的那股特殊的气味是不会消失的,只要抓住他身上的气味,就应该能知道他的位置。我深吸了一口气,擦他妹的,怎么全是酒味?看来是额头上的柳树叶散发出来的,可是又不能把它拿下来,那样我真的就成睁眼瞎了。
我还要想其他的办法,可是究竟怎么办呢?就在这时,我感觉他又攻过来了,我持剑迎住了他这一击,可是却又被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在肚子上,差点让我把晚饭吐出来。
敌暗我明,这样显得我很被动,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得想出办法给他致命一击。他最大的弱点就是身上有气味,但是我却无法捕捉。
气味?气?我突然想起胖子给我打电话时说他梦到了活死人,活死人不就是半死不活的吗?借着一口气游荡。既然是仙家托梦给他的,那应该不会是无用的梦,虽然他做的只是半梦,但这么做的话应该可以吧?
想到这里,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过不知道我能不能行,活死人,那么他的弱点应该还有气。气与我们时时相伴,没有气,我们就活不了。道家修道修的就是气,我虽然不是正宗的修道之人,但是那个人却是修道之人,如果他真的长期藏在替魂锁里的话,那么替魂锁的用处应该远不止这么简单。
很可能替魂锁里已经藏了这种气,我所要做的,是静下身心,把这股气运作起来,来扰乱他身上的气,这样应该能起到作用。
其实气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的,我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你和别人打架,在气势上压住了对方,你赢的几率就大。其实这种气势就是一种气,只不过没有经过特殊的练习,自己不会运用罢了。
当然,我也没运用过,更不可能有《海贼王》那样神奇的效果,我说的气与那个霸气是有本质区别的!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尽量批出外面的干扰。
风从我的身边掠过,每种气都是不同的,我能感觉到,有的是风,有的是自己的呼吸,还有一个。。。。。。我感到一股气在动,他却不是向我靠近,而是往楼里走了。
我睁开眼晴,却感觉不到那股气了,但是他肯定又进楼里了,他要干什么?我大叫不好,他又要害人。我走到楼门前,楼门却被反锁了,怎么也弄不开,我要是又欧阳楠的本事就好了,画一张符咒,贴在上面就能打开门。
万般无奈,我只好再次发动替魂锁,一脚踹开了门,刚跑进楼道里,一个房间里传来了惨叫声,声音不是上年纪人应该发憷的,难道是?
我没敢让自己再往下想,朝着发出声音的那个房间走去,只见黑暗的房间里,她正抱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而在她的右边的床铺上,那一幕再次发生了,第八个!
第一百零六章
她蜷缩在脚落里;浑身发抖;突然起身扑到了我的怀里;我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想伸出手抱住她;但是却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窗外又传来刺耳的划玻璃声。一个血红的〃死〃字呈现在玻璃上。那张不成形的脸又在窗外一闪后消失了。
我突然又感到一阵眩晕;她的身体也明显沉了一下;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是被下药的征兆;我赶紧掏出兜里的两个鸡蛋;一人一个打碎涂在鼻子上。我扶着她来到院子里坐下。
看着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在瑟瑟发抖;好像一朵迎着寒风生长的雪莲。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替魂锁却不小心露出来;她下了一跳。
她靠在我的肩上;长长的头发顺着我的手臂垂下;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第八个人又被送去火化。我这才得知;那个死去的人;是她的奶奶。她现在真的是孤身一人了;因为她的父母今年因病双双去逝。
她表面装得很坚强;但是泪水还是在她的脸颊不停的滑落。往往表面越坚强的人;内心越脆弱。
送走了她的奶奶;但是她却没有走。当我问她为什么不离开时;她说她要抓住那个凶手;我摇头叹息:〃何必这样呢?这事情的本来就不简单!〃
〃这是我的决定!〃她说着;表现得很坚决。
我望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倔犟的女孩;总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很特别。是因为昨晚的缘故吗?但是我马上告诉自己:太美的东西有毒。
我转过身;不再看她:〃何必呢!〃说完我回到了姥爷的房间。这老头又不在;估计又出去下象棋了。
我坐在床上;昨晚没睡太好;现在得抓紧补一觉;睡醒了好练习御气;不然晚上如何斗得过他?
定好了闹钟;躺在床上挺尸;闷上一觉。
睡到中午的时候;姥爷回来把我叫醒了;买回了饭菜让我吃。
说实话;敬老院的伙食真不怎么样。就拿前天说;说有肉;可是肉全是大肥肉块;一咬就冒油;隔壁的老王头;一见肉连吃了几大块;到现在还闹肚子呢。
虽然毛爷爷曾说过;要艰苦奋斗。古人也说〃粒粒皆辛苦〃;就连奶奶也告诉我lang费有罪;可是一看食堂的饭;我这农村贼上食的小伙也吃不下。
做的饭菜;粥什么的;往里面端的时候他就不能背过身端。那十来年没换过的乌黑赠亮的门帘子就在盆里泡一下。看得你都没食欲;真不知道姥爷怎么过来的。
姥爷买了点花生米;还有猪头肉;外加一只烧鸡;还把自己的酒拿出来了。拿两个酒盅;看样子这是要跟我喝啊!
我赶紧对姥爷说:〃姥爷;不行!我不会喝酒。〃
〃啥不会喝?还忽悠你姥爷;这一身的酒味。〃姥爷说着倒上了酒;〃这酒好啊!上好的竹叶清;人家送的。〃说着姥爷笑眯了眼;整个一老顽童。
看来我这次是躲不过了;也罢;大不了喝躺下。
吃着花生米和肉;跟姥爷唠着嗑。可是这酒才下两蛊;怎么就迷糊了呢?不对;不光迷糊;身上还有些发热。这酒难道有什么问题?
我眼皮很沉;看着姥爷;视线模糊了;渐渐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一百零七章 姥爷,不一般
等我醒来,天已经有点黑了,姥爷就坐在自己的床上,叼着个大烟袋,在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我看着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醒啦!感觉怎么样?”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酒?”我问道。
“没什么啊!竹叶青啊!不好喝吗?很贵的!”姥爷说着,眼睛又笑眯成了一条缝。
“什么酒能这么大的酒劲?”
“不错!是块料子,这要是一般人,不醉个三两天是起不来的,你这才不到半天就醒了。嗯!不错!”姥爷说着,抽了一口烟,不料抽的口大了些,呛得直咳嗽,我则被他的话彻底弄懵了。
“没事!给你喝的酒的确不是一般的竹叶青,里面加了些东西,至于加的是什么,你就不用知道了,告诉你也没用。反正对你有益无害。”姥爷说着,在那若无其事的抽着烟。
我突然想起来了,姥爷以前也是吃阴间饭的啊!
这吃阴间饭的有很多种,风水先生算一类,阴阳先生算一类,半仙算一类,出马弟子算一类,总之各类之间虽有别,但是又有千丝万缕的相似性。而在这一行中,还有一类,通常被认为是不入流的,唤作“出黑”。
可能大家也没听说过这个职业,但是有可能见过,某家死人以后,总有个人在出殡的那一天,带着个大公鸡从那家出来,这个人便是出黑的。出黑也有人将其儿音化,叫“出黑儿”。总之,这是被认为不入流的一类。
出黑的职责是在这家死人的房间里看风水,正规通常配有一把鲁班尺,鲁班尺为公输班所作,加入风水八字,以丈量房宅吉凶,又称“角尺”。
八字分别为:“财”、“病”、“离”、“义”、“官”、“劫”、“害”、“本”,在每一个字底下,又区分为四小字,来区分吉凶意义。
出黑之人早起到出殡这家,以鲁班尺丈量死者方位,出殡方向,以及屋内的风水。借以算出容易积聚怨煞的方位,配以符咒镇住煞气。
姥爷当年就是干这一行的,但是姥爷没有鲁班尺,因此通常也只是根据经验,以及风水配以符咒镇住煞气。出黑之人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自己的住处,途中不能到别人家做客,不然很可能把死者的亡魂带得到其他人家。
这个公鸡通常是引路鸡,以防万一天黑回不到家,碰到恶鬼,只要公鸡一叫,野鬼自然退身。只是这出黑之人没有鲁班尺便是一大忌,因为鲁班尺乃是刻煞之物。如果出黑没有鲁班尺,那么多半会折寿,或者五弊三缺。
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墨家与公输家两大家族善于制造机关,墨家善守,公输善攻。但是两家制造的奇门之术不相上下,流传于后世的却寥寥无几。最后只得剩下摸金校尉善用的墨家墨斗,还有一个便是出黑用的公输家族的鲁班尺。
我看着姥爷,他却一直抽着烟不再言语,但是我料定,他给我喝的酒,绝对不一般。
第一百零八章 酒气
“别以为你小子这两天干啥了我不知道,你真当我怕了?要是真怕我早走了。”姥爷终于开口说话了,可是一说话又让我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既然你愿意管这闲事我也不拦着你,年轻人嘛!总爱逞强好胜。我老了,不愿意管这些闲事。我的酒你也喝了,我教你御气吧!”姥爷说着起身,往我这走来。
“这怎么能使闲事呢?白白的死了那么多人,难道管了也叫闲事,您肯定知道什么的吧?”我有些激动,甚至有些生气,难道那些人都该死吗?
“我什么也不知道,阎王不收无罪的小鬼,怎么个死法都是命中注定的,我说了,你爱管就管,不想学御气我还懒得教呢!”姥爷说着又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真是老小孩小小孩,越老越小孩。这两句话没说完呢,脾气上来了,但是我也不能服软,我故意装着生硬的口气,略带嘲讽的说:“拉倒吧!谁稀得学你那玩意啊,还御气,我咋就不信呢?你一个出黑的会道家的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