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月情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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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悔的誓言
漫天飞雪。
“你为什么要这么的傻?”
她跪在他身边,紧紧的把他抱在怀中,不由得发出心痛的哀鸣;飞溅的血染红了覆着白雪的大地。
“别哭了,好吗?”
他伸手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即使浑身上下是那么的痛苦,他仍是对她温和的微笑着,说着他这一生的希望。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看到你快快乐乐的样子。”
她握住他的手,泪流得更凶了,亦更加的内疚。
“如果有来生,你还愿意把心交给我吗?”
“我……”
她泣不成语,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妄为,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种局面出现,她还能再伤害他吗?!很自私的占有他吗!?
“你好美……真的好美!”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般,他并不勉强她,仍是对她温柔的笑道:“我希望……希望,能一直……一直这样的守护着你,……我是为你……为你而生的,你也要……要为我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温柔的笑容仍然在他脸上,可他却带着一丝遗憾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握着她的手也跟着松开,轻轻的落在雪地上。
“不——”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拼命的摇着他的身子,
“你别死!不要扔下我,好不好!?我答应你。下辈子也把心交给你,你醒来好不好!不要这样子来吓我!你不是说最不愿意看到我流泪的吗?只要你醒来,我就再也不哭了!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你醒来,好不好!?”
她大声的哭喊着,却再也唤不回他。
雪静静的覆落在他身上,她说的原是他最想听到的,可是他却再也听不到了。
最后,她抬起一双亮澄澄的明眸,含笑地看着已沉睡安静的他。他的手腕上有一排清晰可辨的牙印,那是他们初识时,她顽皮咬下的杰作,现在回想仿佛昨日重现。
颤抖的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胸口,那儿的血仍在不停的扩大,再扩大。
“很痛吧!”
她喃喃地对他低语:“我已经记着你了,来生,我一定会很快的认出你来。到时,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来阻拦我们了。”
她手势一变,刀子已没入她的胸口,快得让随后赶来的人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义无返顾的追随他而去。
而雪,也下得更狂了。
漫漫雪地,北风狂啸,似乎在诉说着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
第二章 初遇
大雪纷飞,酷寒的天气让所有的动物都进入了冬眠状态,街上的行人步伐匆匆,如非必须出门,只怕街道会静寂得可怕,只余那漫天的白雪。
他敲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雕花大门,门的左右两边各立着一对由玉石雕砌的狮子,一派的威严,明明白白的告诉着世人,这户人家是如何的显赫气派。
门房的仆厮开了一小扇门,见是一身粗布麻衣的污圬少年,不由得脸色一沉。
“去!去!去!要行乞到别处行乞去,别弄脏了我们‘雪府’的大门。”
轻蔑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一说完,他就已经关上了大门。
年约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不由的握紧拳头,心中激起狂风暴雨般的怒意,有那么的一瞬间,他差点就要失去理智的上前去揍倒那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
但是,身后体弱多病的母亲牵系着他全副的心神,他不能让母亲在失去了父亲的同时再面对失去他的可能性,为了母亲,纵然有千万般的屈辱,他也只能认了。
当他准备离开这个地方时,紧闭的门再度开启了,不过,这次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
他一看便失去勇气了,心想哪有男子汉大丈夫跟一个小女孩讨东西吃的!他不由得打退堂鼓。
“你是谁?”
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望着眼前的小小少年郎。
“咳咳咳……”
未等到他有所回应,半坐在地上的妇人率先轻咳出声。
“娘亲!”
少年轻拍母亲的背部,他们已有一日未进食了,原本就体弱的娘亲怎堪这般的折腾,无奈之下,他只好厚着脸皮跟她讨来一杯水让母亲先解解渴。
聪慧的小女孩似乎看得出他们的状况,待她再折回来时,不止有一大罐的水,手上还多了几样新鲜的食物。
他很快的把食物接过来,慢慢的让母亲吃下去。
待母亲吃完后,他对着小女孩微笑,很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
自从父亲死后,他和母亲就被大娘赶了出来,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苦;但是在这几天里,他已经看透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从未想过,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能会遇到有如此温馨的对待。
小女孩对着帅气的少年郎甜甜一笑,说道:“不必了!大哥哥,这些食物我们家还有很多呢!”
相较于小女孩的豪爽,少年郎却是固执得紧,扳起了小脸,一辈子难得的这么认真,定定地望着她,非常的坚持着说:“我会报答你的!”
说完,他已背起母亲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女孩望着他们母子俩人离去的背影,小小的年纪的她不懂这个大哥哥为什么会这么的固执,但是最后,她还是轻轻地笑了。
雪,依旧轻飘地洒落在这个苍茫的大地上,但却多了一丝说不出的萧索。
***
十五年后——
寒雪飘落,晶莹的雪花将世间万物点缀成剔透的绝色美境。
在一处闲情雅致的阁楼里,叮咚清脆的琴音正袅袅而泄,引人无限神往这天籁之音,更让人想偷窥是天上的哪一位天仙因偷凡下界误坠人间,乐而忘返呢!
一双青葱玉手正优雅地轻抚琴弦,弯弯的柳叶眉配上那亮闪如星的明眸,煞是惹人怜惜,仿佛生来就是让人捧在手掌心上疼的玉人儿。
“唉!终于弹完了!姐姐,我为什么要乖乖的呆在家里呢?你就让我出去嘛!我保证我不会再去惹是生非的了。”
一曲终罢,原本淑女形象的她马上原形毕露,连声地对坐在她对面的姐姐抱怨叹息道。
原本在一旁静静看书的美人儿一听到妹妹的抱怨,轻轻地放下手上的书,不觉摇摇头一笑。
“你啊!就是静不下来。”
温温柔柔的嗓音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不觉醉倒在她那回眸一笑中。
所有的人若见到她们姐妹俩,没有一个人不说她们是天仙下凡,生得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之姿,直看得众人是两眼发直,连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虽说她们象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但熟知的她们的人都不难判断出哪一个是姐姐,哪一个是妹妹。因为呀——
雪初瑶,人如其名,亭亭玉立的她,美的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处世格调;她身上那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和蕴藏着智慧的目光,似是庙宇的观音,让人不敢唐突她的美,只想永远的把她珍藏。
而反观妹妹雪恋月的美,同样的是教人移不开视线,但是只要于她相处之后,就会发觉她性情古灵精怪,难以捉摸,不若雪初瑶那般清彻,得费心去猜测她的心思,凡事率性而为的她,从不拐弯抹角的装矜持,就象邻家顽皮的小妹妹般惹人怜惜,是家里的开心果亦是家里最调皮捣蛋的小妹妹。
两姐妹一静一动,同样的出色,亦同样的惹人怜惜。
住在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雪府的来历,更知道雪府有多么的宝贝他们的掌上明珠。
而说起这个雪府也是大有来头的。
雪府因曾因缘际会救了出宫巡视民情的当今圣上,唐太宗——李世明,而受封为镇国公。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雪定康不仅仅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政事上的左右手,为军事出了不少的计谋;尤其是他们的儿女更是出色,儿子是去年的文武状元,如今在皇宫里统领御林军;两个女儿均受封为郡主,大女儿更是得天宠幸,指婚给皇帝最受宠、最疼爱的十二皇子——李君凌。
“姐姐,我们是好姐妹,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才对,是吗?”
恋月振振有辞地说道,并且拍胸保证,说道:“你放心,我保证我这一次一定会很准时回来的,不会让爹娘发现我又偷溜出去玩的。好嘛!你就再帮我这一次嘛!最后一次啦!”
对姐姐,她一向是使用‘缠’字诀。
初瑶见她一脸的哀求但坚决的眼神,心知自己最后肯定又会对她心软的。
“你呀!”她对她没辙了。“你自己倒是说说看,你哪一次不是说是最后一次,然后又是有下一次的。”
虽说会答应她的要求,但还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免得让妹妹每次都以为她是那么好说话的。
“姐姐——”
“好啦!好啦!我会替你隐瞒行踪的,不过,你要答应我,要赶在晚膳前回来,别玩得太晚了。要不然,给爹知道的话,我就再也不能帮你了。”
最终,她还是没有再多加刁难自己的妹妹。
“哈哈!我就知道姐姐是最疼我的了。谢谢我的好姐姐。”
恋月开心的抱紧她最亲爱的姐姐,笑眯眯的说道。
第三章 打抱不平
“啊!这里的集市可真是热闹啊,好久没有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
刚出门的恋月正在小摊上翻这翻那呢。
这里到处都有小贩的叫卖声,也有人耍杂技、卖狗皮药膏等等,卖食品的人也到处吆喝着,香味迷人,让经过的行人,忍不住要食指大动了。
恋月在集市里玩得如鱼得水,不亦乐乎。蓦然间发现许多人都聚集到一处。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也随着人群一起赶过去看热闹。
原来在衙门前,有一名老婆婆正坐在地上,披头散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号啕大哭,极其伤心。
一阵吆喝声起,从衙门中冲出一群衙役,他们不由分说的上前抓起老婆婆就往外拖,还叫她滚远些去哭。
观看的人们纷纷不平,却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一个人敢仗义出手相助那位受屈的老婆婆。
但是衙役们的举动却惹恼了一向爱打抱不平,好管闲事的雪恋月,她立即走上前去,刚好接住就要挥向老婆婆的那一棒。
“住手!你们这些奴才,眼里没有王法了吗?”她娇声呵斥着这些无法无天的衙役。
待衙役们看清楚阻拦者是一名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时,不由得大怒这不自量力的好管闲事之徒。
“什么王法?在这,我们家大人说的话就是王法。你这小子,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来好管闲事,找打!”
狂妄的说完话,衙役们便一齐朝雪恋月打了过去。
一见这阵仗,恋月心中暗呼一声糟糕,正待举手招架时,却有人先她一步替她摆平了。
百姓只见黑光一闪,衙役们就一个个被打得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围观的百姓不由得齐声拍手称快。
恋月一时之间倒是忘记了害怕,她眼中满是好奇的直视着眼前这位英挺的黑衣男子。
他是一个相当出色的男子,浑身带着一股足以顶天立地,刚猛慑人的气势,狂妄冷傲中透露出成熟与内敛,清冷的黑眸中能瞧出他孤傲的本性,而一抹不相称的关切却在此时嵌进他的眼神。
心,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
好象,好象曾经也有个人用这样似曾相识的眼神望着她,象在许久许久以前,她便将这份奇异的眷恋深印在脑海中。
忽地,她感到胸前一片滚烫起来,低头一望,正是那悬挂于她胸口的玉戒发出阵阵炙热,象是在呼应着什么。
再抬起头时,那人已悄然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老婆婆,你受了什么冤屈,能说给我听听,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恋月扶起老妇人,关心地询问着,暂时忘却那男子带给她的困惑。
老婆婆语带哽咽地哭诉:“我儿冤啊!我儿冤啊!我儿真的是冤啊!”一语未罢,竟又哭嚎起来。
围观的人群见有人肯插手管这件事,认识老婆婆的邻居便为她解除了疑惑。
原来,这名老婆婆是来为儿子申冤的。她早年丧夫,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到大,并为他娶了一房媳妇,她本想可以安养天年的。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前几天,县太爷的父亲老太爷病故,县太爷听信了风水先生的预言,当即拍板选定老婆婆家的那片果园子,并马上派人去挖墓穴,把好端端的一个果园子就这样子给毁了。老婆婆的儿子谭志铭上前去劝阻,竟反被衙役打得遍体鳞伤,最后还无故被扣压在大牢里,声言要老婆婆准备一百两银子去赎人。
恋月一听完,脑筋就在快速的飞转,对老婆婆劝慰道:“老婆婆,您别难过,我跟您保证,三日之内,一定帮您把果园子夺回来,并要知府乖乖的把您儿子给放出来。”
老婆婆对她的话似信非信,县太爷有权有势,他一个读书的公子哥儿与有后台撑腰的知府大人斗,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到时若反过来连累到这孩子,她于心不忍啊!
她感激地对恋月说道:“孩子,你的心意老婆婆我心领了,但县太爷他有权有势,你一个孩子与他作对,等于是飞蛾扑焰,鸡蛋碰石头——必死无疑。到那时,老婆子的果园子夺不回来不说,反倒会给你惹上一身的麻烦,老婆婆心里不安啊!”
“老婆婆,您不用为我担心,您先回家去安心养病,不出三日,定有佳音上府!”
这种不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