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情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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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姊姊拿的是别人的钱帮自己的情夫,她只是个骗子。”他郁闷地补充,“也欺骗了我。”
“是你自己欺骗自己。你很聪明,应该知道姊姊不是欺骗你,而是她在最后关头发现自己爱的是唐浩伟!”季雨急切地说。
他玩笑的心不冀而飞,这小妞倒很懂得揭人疮疤。“我要娶她,而她也答应嫁给我,却又背叛我。”
“可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要报复姊姊呀!”她低声央求道。
他像只动作敏捷的豹般迅速接近她,倾刻闲攫住她的腰。“除非你愿做只代罪羔羊,否则别插手。”
电梯们开了,他像鬼魅般吓足了她后消失。
“怎么办?”季雨走出电梯,搀扶着墙壁才能站稳。她害怕又惶恐地呢喃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怿的报复,仿佛像一场狂风暴雨般席卷季雨平静无波的生活。
他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并吞来来连锁超市的股分,让唐浩伟被踢出他们家族经营了三代的公司,变得一无所有。
然后威胁季风,要揭发她挪用五千万元公款的事。季超时护女心切,拿出所有的退休金,把房子卖了,还变卖所有的家当,顶着一张老脸四处向亲友借贷,但也只筹到一千五百万。所幸季风多年纵横银行界,建立了良好的人际关系,四处向朋友借贷才筹足其余三千五百万。
季风兔除了坐牢的恐惧,但身败名裂的她也被公司革职。命家更为了她而住进偏远市郊一栋租来的破旧老房子。
似乎橡停不了的风雨,债卞开始天天上门讨债。
过了一个月,他们连房租也缴不起了。
房东第五回来讨房租讨不到后,撂下一连串难听的谩骂后离开。
这晚,季风跪在父母亲面前忏悔,“爸,妈,我对不起你们!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们受到如此屈辱。”
“傻孩子,我们并没有怪你。”季超时老泪纵横地扶起大女儿。
“人生的路上,谁能没有错呢?”管速玲拥抱女儿。
“但我犯的错太大,大得我无法弥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好害怕!”季风在母亲怀里不停地颤抖、哭泣。她心小强烈的内疚及无助的感觉无法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平息。
季超时和管速玲无可奈何的目光在空中交会。他们该如何帮孩子解决呢?面对债主的追讨,该如何还清欠款呢?
“风儿,先去睡觉,明天说不定会有转机。”季超时和管速玲夫妇流着老泪哄大女儿回房睡觉。
季雨淌着泪,探深感受父母亲伟大的爱。她好恨自己的无能,如果她有一份正当的工作,她就能帮助姊姊,或用薪水贴补家用,而不是只能当一只仰赖父母和姊姊供养的米虫。
季风和季雨一同回到共住的小房间,这是一闲只有四来坪大的房间。
半夜,季风衣着整齐,小声地唤醒妹妹。
季雨在黑暗中见到衣着整齐的姊姊,马上清醒。
“姊姊,什么事?”
“我要走了。”季风抚摸着妹妹稚气未脱的美丽脸庞。
“走?”她不明白。
“我无法面对自己的失败,无法面对爸妈因为我而受债主辱骂。”季风的神情哀伤中带着一点希望。“最重要的是只要我一走,所有的债主也奈何不了你们,你们就不要理他们。”
“行不通的。”老实的季雨无法接受这个逃避的方法。
“这是唯一的方法。”季风伤心地道。“方怿誓言要报复我和唐浩幸,我们留在北部就没有工作机会,他要逼死我们。我和浩幸逃到南部发展,只要方怿找不到我们,我们便能重新开始创业。不久,我们就能凑足钱还债。”
“你何不求方怿放过你们呢?”说完后,季雨也领悟自己的天真,如果方惮要原谅姊姊,就不会害她了。
季风凄怆地微笑。“不可能的。”
墙外传来两声汽车喇叭声。
“浩伟来接我了,我必须走了。”季风哭着紧紧拥抱妹妹一下。“帮我好好照顾爸妈,记住,只要我走了,你就不要理任何债主。”
“姊姊!”季雨叫住挚爱的姊姊。
季风停住脚步。
“祝你和唐浩伟幸福。”季雨哭喊。
“对不起。”季风抛下沉重万分的抱歉后,毅然地踏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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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的一个早晨,季雨在母亲管速玲的尖叫声中惊醒。
原来不幸还没有结束,年纪已超过六旬的季超待闲负荷不了债主逼讨的压力,身体不支中风倒地。
季雨和管速玲连忙把他送进医院,才及时挽回季超时的生命。
“雨儿,我们该怎么办?”管速玲在病旁外拥着女儿痛哭。“我们连医药费也付不出来,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方怿害的!季雨悲愤地想。不,她随即又公平地评断,追根究柢也不完全是方怿的的错。
但是,他毁了她们的家。
现在他却变成了她唯一认识,可以乞求他帮忙的人了。这个想法令她的心一阵揪痛。
他是毁了她家的人,她可以求他吗?
“雨儿,呜……”管速玲哭昏过去。
“妈!”几个护士帮忙她把母亲扶到家属躺椅上躺着,并央求护士,“护士小姐,我有急事外出一趟,可否麻烦你照顾我母亲一下?”
“可是……”中年的护士长感到为难,她本来是要来催他们去办住院手续,顺便缴交保证金的。
“拜托你一下,一下就好。我要去借钱回来,帮我爸爸缴住院费用。”季雨卑微地央求。
“好吧,你快去快回。”护士长勉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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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席 冷色情人
第三章
季雨很幸运,在抵达方怿位于民生东路的方氏企业总公司的同时撞见了他。
但被一堆人围在中间的方怿似乎没有看见季雨,被簇拥着从地面前走过。她只得轻叫,“方怿。”
方怿没有听见,不过刚好到方氏企业与方怿洽谈公事的连心心注意到季雨了。
连心心是方怿多年来固定的女友之一,但基于连家也是商业界响叮当的人物,所以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从来没有正式曝光过。
多年来,连心心处心积虑地破坏方怿和季风之间的情感,但总被方怿发现而化解。
方怿是个聪明的男人,他根懂得控制女人的心,不论是利用他迷人的身体或冷酷的行动。由于方怿对季风的保护,
迫使连心心只能将仇视的触角转向季风自闭的妹妹季雨。
连心心第一眼见到季雨的作品,就看出季雨是一个很有天分的艺术家。但谁教季雨倒楣,是季风的妹妹,她当然不会让仇人的妹妹有成名的机会。
她把季雨的作品以一、两百块收买,高兴的时候就用另外一个名字“连心”高价卖到国外,因此“连心”在国外陶艺界已经有一定的知名度了。不高兴的时候就拿季雨的作品当出气筒,一件件摔破。
当她在方怿的床上规耳听见方怿与季风私订终身的消息时,气得差点吐血。
不过,真是天助有情人,方怿和季风还是给不成连 理。自从他从纽约回国后,他对她更是疼爱有加,一个星期有三个晚上在她那儿过夜。
这表示她是最有希望得到方怿的女人。
况且,她父亲连大然是大然建设的董事长,她又是方怿多年来固定交往的对象。
她几乎听到方怿和她结婚时婚礼的钟声了。
“怿,是季风的妹妹。”连心心娇嗲地告诉方怿。
众人随方怿停下脚步。
几天前,季风和唐浩伟连夜逃走,不过他已派手下去追查他们的下落。至于他想把季风逼到什么程度呢?端看他高兴,总之在他还没有报复过瘾前,绝不放过季风。
季雨?她来还能干嘛?他冷酷地微笑。难不成她想做一只代罪羔羊吗?
连心心俏娇地踱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地嘲笑道:“那个一直暗恋你的自闭小女生。”
“暗恋?”方怿微笑,笑容深沉,看不出其小的含意。“我警告过她,除非她自愿成为她姐姐的代罪羔羊,否则别插手。”
连心心附和道:“自闭儿季雨呀,她还不配替你擦鞋呢。”
方怿没有再理会连心心,注意力全为季雨绝美娇艳的姿容吸引,更为她瞳眸中混合着生涩、害羞和无助的纯真动容。
过去,在他印象中,她只足季风不食人间烟火的无知小妹妹。一个多月不见,竟添了份楚楚动人的成熟。她不再是稚气未脱,只知道玩泥巴的小孩了。
季雨的转变真令人惊奇。
“原来是含羞草。”他戏谴地用着季风对妹妹的昵称。
季雨见方怿双臂环胸,并无欢迎也无拒绝之态,于是鼓足了勇气走向他,直到她必须仰着脖子才能迎视他冷冷的目光。
“有事吗?”他公事化地问。
“我……”她害怕地瞥了眼他身旁紧盯着她的人群,说不出口。
他皱眉,该死的胆小鬼!季风怎么会有这种妹妹呢?他真的想不透。他看了看手表,开会时间到了。
他侧头吩咐身旁的秘书,“带这位小姐到我的办公室。”下令后不再看她一眼,迳自领头走向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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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焦急地待在方怿偌大的办公室内,再见到方怿时已过了两个小时。他的出现吓了她一大跳,让她惊喘出声。
方怿冷笑一声,走到吧台,为自己倒一杯酒,松弛因开两个小时的会而紧绷的神经。“我没记错的话,是你自己来找我的。”
“是的。”她挣扎着要说出来由,但就是说不出口。就算这两个小时内她演练了千百遍,她还是开不了口向他借钱。
“什么事?”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吧台边,看着她不安的挣扎。
“我……”她还是说不出口,只得无辜地张着大眼。
“借钱吗?”他冷笑地帮她接完话,看着她眼里松口气的神情,然后冷酷地浇息她的痴心妄想。“天下的人或许都缺钱,但我可不缺。”
季雨咬着下唇,眼眶因酸楚而泛红。“你的意思是不借?”
方怿皱眉瞪着她低垂的头,他的欲望竟为这么害羞的女人而勃起。他从不欣赏怯懦的女人,但她有足以挑起全世界男人为她疯狂的本事。
她真的很美。
见他不语,她鼓起勇气开口:“我父亲病了。”
季雨原是要开口乞求的,怎料口气怎么也不对,她的语气在她自己听来倒像怪罪他。然而此刻她得罪不起他呀!
他被她的态度激怒,她以为她是谁?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季风吗?含羞草虽然害羞,却也有她姐姐不该有的娇气。
“真不幸。”方怿撇撇嘴角。
他的态度也激怒她,她激动地冲到他面前叫道:“你很得意吗?你的报复已经够彻底了,我父亲终于因天天被债主讨债而中风,你笑吧!”
他忍不住扣住她的下巴。“搞清楚,含羞草,差点把你父亲害死的人是你不知廉耻的姐姐和孬种的未来姐夫。”
“不准你说我姐姐的坏话!”季雨大吼。
“好一对姐妹情深的楷模。”他言下之意在嘲笑她的天真,被责了还为出卖她的人辩护。
“我姐姐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
“结果呢?自己闯了祸却和情人双宿双飞,留下可怜的双亲和一个一十四岁还不事生产、好逸恶劳的妹妹任债主宰割。”
季雨气得顾不得说出来的话是否伤人。“结果是我爸妈和我都非常庆幸姐姐找到自己的幸福。若姐姐真嫁给你,恐怕才是可怜一辈子的人。我们全冢人都宁愿病死、饿死、穷死,也不要姐姐嫁给一个丧心病狂、报复心重的变态!而那个变态就是你方怿!”
“收回你的话。”
粗黑的大手捏住她柔细白嫩的下巴,构成强权威胁弱势的惊心画面。他收紧手的力道,让季雨不禁感到害怕。
她抵死不从,困难地吐出一个字,“不。”
“难道你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了吗?”方怿皱起眉头,放松力道,尽管她嘴上恶毒,但她仍是女人。
“没有。我来此只有一个日的,我不可能忘记。”面对他无情的提醒,她的心揪得好痛。
如果方择不借她父亲医药费,她谙怎么办?
“你的态度不对。”他轻声地指正。
季雨快哭了。“那么你认为我该如何?”
“别哭,含羞草。”她还以为他心软了,哪知他接下来的话又粉碎了她的冀望。“虽然你一直过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不过对于向别人借钱,你还具有天分。现在我相信你和季风是姐妹了,一样的习惯,只需靠美色向男人挥挥手,荷包就满满的。真方便,不是吗?”
她终于可以感受何谓士可杀,不可辱。“虽然我姐姐抛弃了你,但请你有点风度,可以吗?”
“季雨。”方怿再次家攫住猎物般把她的下巴揪得紧紧的。“我给过你机会求我,可是你却三番两次激怒我。”
“我求了,可是结果呢。”她牵动抽搐的嘴角,哽咽地说:“十多年来,好歹你进出我家不下数百次,我父母也一直对你很好。现在父亲因你的报复而没有钱支付医药费